又吩咐老刘,“我带念念随便转转,保镖车不用跟着了。” 老刘说,“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等老刘的保镖车离开,虞念问,“怎么了?” 江年宴说了句没事,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带你转转去。” 这一转就转到了郊区。 依山旁水的地方。 江年宴将车停在了风景位,能眺望远山,郁郁葱葱。 虞念觉得舒服多了。 夕阳渐渐沉落,气候就不那么闷热了,徐风掠过,就有了即将到来的夜里清凉。 红霞泼天,蜿蜒在群山间的山路似羊肠,安静非常。 却很快从前后都驶过来了车辆。 见着那辆停着车竟没有减速的架势,一并就撞在了车子上,那辆车就被生生撞下了山崖。 一切发生得激烈却又无声无息……
第435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翌日,京城宴少的车被人撞下山崖引爆全网。 一时间轰动全国。 据说江家的保镖、搜救队和警察、消防都赶到了现场,整条山路都封了。 很快就又有消息爆出来。 经搜救队的努力,在山崖的崖底处找到了事故车辆。 从高空坠落,摔的程度可想而知,而且还发生了爆炸,车子的残骸散落了一地。 与此同时,找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 尸体损伤严重,现场法医无法第一时间鉴别,需要进一步做相关的尸检工作。 这一层层的消息传出来,每一个消息都如炸雷似的,引起外界的广大震惊。 虽还没得到法医进一步的消息,可凭着现有的信息,已经能让外界肯定京城宴少已经遇险了。 另一具尸体不用多说,就是他的未婚妻,也是虞氏主席虞念。 有记者挖出两人在遭遇车祸前的一些个消息来。 据说两人是从医院离开,由江年宴亲自开车到了郊区。 众人不解,为什么两人要在那个时间段赶往郊区? 后来就有人从医院那挖到了消息,说是太子爷的未婚妻怀有身孕,太子爷为博红颜一笑,便遣走了保镖,亲自开车带着未婚妻去散心。 这一消息爆出来,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原来早先的种种迹象是真的,大家也猜测得没错,虞家千金就是未婚先孕了。 这一刻大家恍然,据说江家婚礼安排的时间相当紧凑,看来是因为女方怀孕了。 可怜那孩子啊,还没出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众人惋惜的同时也在猜测江氏和虞氏未来走向的问题。 虞氏还有虞倦洲扛着,问题倒也不大。 知道虞倦洲的人也都知道,五年前风雨飘摇的虞氏就是虞倦洲生生给扛下来的,后来才有了虞念的厚积薄发。 但,江氏呢? 众人都议论纷纷,江氏这些年可真是犯了太岁了。 确切来说,是江氏嫡长这支上是犯了太岁。 先是江家老二出事,又是今年江家长子让位,江家三子这才上位没多久就发生了车祸。 江家谁还能主持大局? 江家老二商业头脑不济难当重任,江家老大口碑彻底坍塌,重新上位也未必能服众,更何况江氏现如今的董事局是以往老董事们掌握话语权,江家老大的人都大势已去了。 说不准就便宜了江家的旁支。 有人说,一旦嫡长这支失去了对江氏的控制权,以后再想起来就很难了。 显然没人去考虑江择。 因为江择与影后季姿的事,他现在已经彻底在生意场上无声无息了。 众说纷纭间,虞倦洲露面了。 应该说是被动露面。 他是在赶往警局的路上被众多记者拦下来的,为此他并没恼怒,面对记者们七嘴八舌的提问,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还在等法医的结果,我不相信他们已经遇害。” 虞倦洲面对镜头的照片和视频很快冲上了网络。 镜头下的他眼睛里都是血丝,胡子拉碴,整个人显得很憔悴,就好像在吊着一口气活着似的。 有记者阴谋论了,问虞倦洲,“既然说是遇害,那有肇事者的消息了吗?” 虞倦洲说,“警方还在调查。” 记者说,“凭着江家和虞氏的能力,想查出一个人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吧?” 这个问题很有指向性,言下之意是,这起车祸极有可能是熟人所为。 关于肇事者,警方在紧锣密鼓进行调查。 那是一条山路,也是一条老国道了,是建国后没多久开发出来的,后来开了高速路后,那条路几乎就等同于废弃,没有路灯,没有摄像头,却有着极其美的风景,就是路况太凶险,所以很多车辆都不会选择那条路。 调查起来是需要时间。 可民间都成了侦探,从这些个蛛丝马迹里分析出阴谋来。 不少人认为这就是熟人所为。 江年宴带着虞念去郊区是临时起意,势必是身边的人出卖了他们的行踪。 不管是江年宴还是虞念,都有跟他俩利益相冲的人。 江年宴的,自然就是江年泰。 而虞念的,他们有理由怀疑是虞倦洲。 虞氏在最危难的时候是虞倦洲一直在扛,之后虞念接手,他就退居二线。 是心甘情愿的还是另有隐情? 现在车祸的事一发生,就众说纷纭了。 除了虞倦洲外,江老太也被记者缠上了,据说江家祖宅围了不少记者。 江家老太因这场车祸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医生进进出出了老宅好多趟。 但也多少能套出江家的态度来。 江老太的意思是,只要还没核实他们的身份,她就不相信他们已经过世了。 身份不好核实。 但有一点确定,两具尸体的确是一男一女。 可尸体烧毁太严重,想要提取DNA对比太难了。 - 这一夜下了雨。 挺大。 早在头天晚上气象局就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 房里没开灯。 一道闪电划过窗子,将窗旁的男人映得清晰可见。 是一张黝黑狰狞的脸,络腮胡,眼里平静,却有野兽般凶狠的光。 有手下人在跟他汇报,听完后,男人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精光,“跟那边的人确定了吗?” “确定了,虽说对外声称是等结果,但法医已经给出了结论,DNA检验结果吻合。”手下压低了嗓音说,“但这个消息不会对外宣布,秘不发丧,怕引起股市动荡。” 男人冷笑,“有钱人,套路多得很啊。” “另外那位问了,这件事沉一沉之后,咱们这边是否遵守承诺扶他上位。”手下说。 男人阴涔涔地笑,“群龙无首自然不行,上位是肯定要上位的,但既然把柄在咱们手里,那控制权也相当被我们握着,就当扶个傀儡上去。” “布爷好计策。”手下恭敬说。 “鲁巴怎么样?”男人问。 “山路没摄像头,警察查不到鲁巴头上。” “叫鲁巴趁着现在情况混乱把尸体弄出来。”布爷眼里是阴沉沉的光,“我要亲自验证一下,那个尸体到底是不是阿宴。中国有句话说得没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436章 狡兔三窟 徐法医已经连轴工作了两天两夜了。 有关京城太子爷车祸一事,给到法医鉴定这边很大压力。 压力包括外面媒体的,还有江、虞两家的。 一般的法医不敢接,徐法医是主任,亲自接下这案子。 他对手底下的法医是做了思想工作,批评他们应该以做好本职工作为要,不该受到外界舆论影响。 可他自己心知肚明,这件案子太大了,真想那么心无旁骛的也是很难。 徐法医不敢掉以轻心,入夜后再打算回实验室看看,希望能进一步找到线索。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到雨季了,时不时就会下些雨。 入夜后雨就更大了。 进入实验室的范围就安静了。 封闭的空间,瞧不见外面的风雨飘摇,只有头顶上一字排开的白炽灯,晃的人心发乱。 徐法医这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奉献给这行了,这条通往实验室的路他也是熟得不能再熟,就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不舒服过。 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呢?徐法医边走边琢磨,就好像心里很没底,好像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似的。 很让人不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进了实验室。 换好了衣服戴好了手套。 再往操作台那边一看。 顿觉被一道天雷击中,大脑嗡地一声! 两具尸体,不翼而飞。 - 与此同时在城郊深处。 雨势比城里还要大。 一处匿在林间的会馆,占地面积不大,红瓦白墙,门口蹲的不是狮子而是玄武, 红色朱漆大门,因年头久了颜色也淡了不少。 大门之上有牌匾,牌匾上却没题字。 会馆内都是黑漆漆的,只有主厅亮着灯。 鹅黄色,并不招摇。 布爷在主厅的沙发上坐着,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雪茄。 身后站了十来位保镖,严肃以待。 距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有临时搭建的木台子,台子上放有两只黑色裹尸袋,哪怕隔着带着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巴图鲁恭敬地站在台子旁,全程都面无表情。 他是布爷最得力的手下,自小就跟在布爷身边,深得布爷信任。 他认识阿宴。 当年阿宴一度成为布爷心腹时,巴图鲁恨得牙根痒痒,也曾动过除掉阿宴的念头。 如今想法成真。 那天夕阳西下时,就是他带着两名手下围攻了阿宴的车辆。 像是发泄了多年囤积在心里的闷气,车子坠入山崖的那一刻他痛快极了。 他曾被布爷送去做雇佣兵,十足的练家子,就是布爷在各地的一把刀,为布爷铲除异己。 可唯独这个阿宴,这个布爷最大的心腹大患迟迟未除,所以当阿宴的车子坠入山崖,要不是怕警方赶过来,他势必要潜入崖底,将阿宴的尸体也碎尸万段。 作案后,巴图鲁没躲没藏,也没跟布爷要一笔钱远走高飞。 他就藏在北市,听布爷的进一步吩咐。 “布爷,阿宴和他女人的尸体都在这了,要怎么处理?”巴图鲁问。 布爷慢悠悠抽着雪茄,吐出大团烟雾来。 “确保避开所有的摄像头了吗?国内的摄像头比咱们那的多。” 巴图鲁回答,“布爷放心,该避的、该损坏的我这边都提前做好了准备,能确保摄像头拍不到。” 布爷微微点头,“以防万一,今晚你及早离开,我已经叫人备好了船,有车会送你到交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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