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低头,与他醉眼相对,少许,“嗯,我在呢。” 江年宴就笑了,很是满意。 老刘在前,也忍不住勾勾嘴角。 就这样,一路倒也安静,也没吐。 到家后,老刘跟虞念说,“已经启动了24小时保镖在别墅外,有事随时联系。” 虞念点头,又叮嘱老刘过问一下司霆远那边的情况。 老刘说,已经问过了,司总回了酒店,很安全。 等老刘离开后,虞念回到床边,没等说话呢,躺在床上的江年宴有了动静。 他又缠上她,拱她怀里了,“老婆、老婆……” 可真是,黏人啊。 可这一声声老婆叫得她心尖都跟着发颤呢。 “你怎么了?”她的嗓音也轻柔了下来。 “老婆,我头疼,太难受了,怎么办呢……”江年宴低低地说。
第418章 就阴沟里翻船了 打从认识江年宴起,虞念似乎就没见他喝得这般醉过。 但老刘帮她将江年宴扛回房间时说了这么一句话:看得出宴少今晚是高兴,跟之前酒醉完全不同。 之前酒醉吗?虞念便问了老刘。老刘说,是虞小姐你不在宴少身边的那几年,宴少酗酒,时常会喝得酩酊大醉,但显然是不开心,跟今晚不同。 老刘跟在江年宴身边这么多年,很清楚江年宴醉酒后心情是好是坏。江年宴心情差的时候醉酒了会很沉默,整个人的气场都是压抑的、暗沉沉的。哪像今晚,这么活跃,这么喜欢说话。 老刘是有帮着江年宴博同情的意思,虞念岂会不知? 但这些事也是真实发生的,虞念想着江年宴在孤寂的夜里酒醉,或许他连老刘都赶走了。他在想什么?又是怎么度过那么难熬的夜晚? 虞念摸着江年宴的头,叹气,想来自己也是心软啊。那五年来她何尝好过呢?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起这个男人来。 “喝那么多酒能不头疼吗?你等着,我给你煮点解酒汤。” 江年宴还搂着她不放。 “松手。”虞念拉开他的胳膊,“等我一会儿。” 江年宴靠着床头,醉眼朦胧地瞅着她。 虞念怕他乱走,又叮嘱了一句,“就在这,不准在床,听见了吗?” 江年宴懒洋洋地点头。 虞念瞧着他这架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听明白了,赶忙去了厨房弄解酒汤。想着尽快弄完,他喝了也能舒服些。 家里的备料不是很多,虞念正在冰箱里翻箱倒柜呢,一双手臂就从身后伸过来,将她结结实实搂进了一尊坚实的胸膛里。 着实吓了虞念一跳。 酒气本来是虞念很讨厌的,可江年宴身上自有深沉的木质气,干净又冷冽的,就淡化了酒气,这么一来却是意外的蛊惑引诱。 他低头埋在她的颈窝,轻吻和似有似无地啃咬。 女人身上的香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又媚又纯,这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能勾着江年宴的气息。 五年的时间里,每当江年宴想起这个香气来都会抓心挠肝地想她,想得发疯。 虞念被他撩拨的脸红气促,轻声说,“你别捣乱,我给你煮解酒汤……” 身子被江年宴给转过来,男人的唇有了侵略性,嗓音带醉沙哑,“念念,你就是我的解酒汤。” 男人贴近她时,结实的身体滚烫。虞念被他缠磨间也察觉出他与众不同的热度来,抬手一摸他的额头,惊愕,“怎么还发烧了?” 醉酒,还发烧? 冷不丁想起老刘说他这阵子因为绿洲项目没少耗心血,同时也在找能拿住刘秘的证据更是不遗余力。 虞念知道他这阵子有多难,先是舆论战,又是股市战,为了坐稳位置步步为营。 不累倒才怪,又不是神。 江年宴没把发烧当回事,但整个人也不是平时那么冷静。 似醉,又似烧糊涂似的。 他始终搂着虞念不撒手,时不时攻占她的唇。 “我扶你躺回去,再去叫家庭医生过来。”虞念哄劝。 可江年宴没有听她的话,就将她抵在操作台上,眼里是黑沉沉的。 他再想来吻她的时候,她伸手抵上他的胸膛,“阿宴,你得吃点退烧药。” 江年宴一手拉开她的手,顺势控住,一手绕上她纤细的腰,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抱坐在操作台上。 “阿宴,你——” “我不想吃药。”江年宴这一刻似醉非醉的了,修长的手指不老实,攻势十足。“你比药管用……” 他的俊脸埋她胸口时,她觉得浑身如同着了火。 气息就喘得不均匀了。“阿宴,你……现在生着病呢。” “所以你是我的药。”男人低低含糊的嗓音缠绕在她耳畔,勾得她浑身愈发滚烫,像是真正发烧的人不是江年宴,而是她。 醉酒的男人来势汹汹,他控着她,拉着她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念念,给我……”酒气和高烧刺激了男人,他渴望释放,与他最心爱的姑娘。他低喃,“就在这。” 虞念攀着他的肩膀。 恍惚间她听到他解腰带的声音。 虞念忍不住咬住了他的肩膀。 咬得不轻,男人闷哼一声,却顺势将她扣得更紧。 之前停歇的雨又瓢泼而下,模糊的厨房玻璃上绰约着男女的身影,又似藤蔓攀树,氤氲缠绵。 - 之后虞念才知道江年宴为什么独独跟司霆远喝了酒。 合同签订之后,刘秘是有心攒局的,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但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乙方早早就安排好了席面来宴请刘秘等人,当然,宴请的地点肯定是奔着隐蔽去的,因为届时刘秘的上级会到场。 这么大的项目,肯定是要再进一步商谈的。 然而江年宴没有宴请的意思,司霆远呢,也没主动张罗,就是给刘秘拎了盒上好白茶借以答谢。 茶是绝对好茶,不在市面上流通的那种。茶盒子不小,刘秘私心想着这司家尚算懂事,可能是把钱藏在茶盒子里,不想打开一看傻眼了,就是纯粹装了白茶,气得刘秘吹胡子瞪眼的。 江年宴最开始也没跟司霆远喝酒,合作归合作,但因为司霆远曾经觊觎过虞念,而且三番两次试图与虞家联姻,这件事江年宴一直记心里呢。 如果撇去总裁身份,他非得揍得司霆远满地找牙不可。 可架不住司霆远能激将啊,说些有的没的,又提到虞念这五年里发生的一些事。 “毕竟我在沪圈,你就不想知道现在还有谁在觊觎她?”司霆远拿捏了江年宴,“别看你是京圈太子爷,没用的,沪圈你得深入了解才能无往不利。” 江年宴一想也是,毕竟虞氏的大本营在江南呢,对于南方市场,江家虽然也有涉猎,但论根深蒂固肯定不如司家。 于是,喝。 老刘当时就头疼了,后来跟虞念学起这件事后还补上了句,宴少这人啊,平时都是猴精猴精的,谁还敢诓他喝酒?但一遇上虞小姐的事他就阴沟里翻船了。
第419章 幼稚 要说司霆远爆了多少料,还真没多少。 老刘觉得司霆远更想的只是单纯跟江年宴喝顿酒罢了,整场喝下来都没个正形。偶尔说出来有关虞念的事,还都是江年宴知道的。 直到后来,司霆远醉醺醺跟江年宴说,“五年前,如果我再坚持一点,没打退堂鼓的话,那虞念现在就是我老婆了。” 这话江年宴肯定不爱听,嗤笑,“是你老婆?司霆远,你不睁眼看看你在谁的地盘上,你说话最好给老子过过脑子,活腻了是吧?” 司霆远跟他对顶,“江年宴,你当我怕你是吧?你江家权大势大的,我司家想抗衡也不是没能力,两家势均力敌明白吗?” 他又说,“五年前,我的境遇跟你现在一样,刚坐上主席一位权势不稳,当时我有自知之明,怕真要是娶了虞念,也会害得她担惊受怕。现在呢,我的位子是坐稳了,但也失去了追求她的资格。江年宴,你比我有魄力,所以虞念就该是你的。” 他顿了顿,补充说,“不管是我,还是湛川,谁都没有你这份坚决,所以能给虞念带来幸福的男人就只是你。” 这番话江年宴一半爱听一半不爱听。 “我呢,的确是能给念念带来幸福,但是,你……还有湛川,没抱得美人归不是因为你们不够坚持。” 江年宴嗤笑,“是因为念念心里压根就没你们。” 这话说得太伤人了。 但司霆远承认。 可还有句话说得好—— “烈女怕缠郎,当初我要是死缠烂打,你当虞念不动心?”司霆远跟江年宴掰扯。 江年宴也是醉醺醺地冲着他晃手指头,“这招我用过了,确实好用,所以我成功了,你们没戏了。” 虞念对于他俩的行径只用两个字来形容:幼稚。 翌日,天晴。 似乎昨晚的那一场狂风暴雨只为了缠绵。 江年宴的烧退了。 就像是一团火藏在他的体内,伴着他昨晚的肆意狂野一并发泄了出来。 虞念累瘫了。 沉沉的睡了好久。 直到一阵手机铃响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睁眼。 是江年宴的手机。 他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但反应挺快的,许是怕吵醒她,就去翻了手机。 等接通后江年宴又靠回床上,喂了一声。 半醒不醒的嗓音有些沙哑含糊,却是出了奇的好听性感。 虞念半梦半醒间伸出条胳膊,举高,手在费力够江年宴的脸。 江年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朝着她的方向低了低,她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摸了摸体温,嗯,总算是降下来了。 被他折腾到大半夜,腰都快折了。 她还得顾着他发烧的情况,时不时测测他的额温。 天微微亮时才勉强睡着。 总之就是,不醉酒的江年宴能折腾,醉酒后的江年宴更能折腾,爆发力赶上平时的双倍。 江年宴在谈公事,也没避讳虞念,就着靠床而坐的姿势在解决问题,嗓音压得低低的。 虞念趴在床上,这个姿势睡得豪爽,她是半点都不想动了。 一动浑身都疼。 尤其是腰,都不用动,这个姿势躺着都还火辣辣的呢。 江年宴手劲大,昨晚控着她的腰肆意驰骋,都恨不得想掐折她的那种架势。 她就迷迷糊糊的,能听见江年宴在接电话的嗓音。 现实和梦境一时间分不清。 只是觉得他嗓音很好听,这么听着就很有安全感。 像极了她小时候,他就在她身边。 他的声音就充满了安抚力。 或者他什么都不说,就跟在她身后,也足以叫她心生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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