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的确如此,她和江年宴曾经一度走向了绝路。 但从始至终他俩之间都没有真正的第三者,虽然这期间也经历过联姻对象,她也心里不舒服过,可江年宴确实没移情过。 - 晚上又下起了雨。 江年宴在车上接到了虞念的电话,虞念问他在哪,他没具体说,只是跟虞念说他很快会回去。 察觉虞念的情绪很低,便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虞念同他说了乔敏出车祸的事,后来也提到了虞倦洲和乔敏的事。 跟江年宴说,“感情的事同你讲挺矫情,我就是觉得心里头压得慌,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 江年宴轻笑,“没关系,你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以随时跟我说。” 虞念叹气。 江年宴温柔说,“都是你最关心的人不假,但我还是那句话,尊重他人命运,当然你也可以表达你的看法,但你的想法对于他人的人生来说仅仅只是建议罢了。” “嗯,知道。”虞念轻声说。 结束通话后江年宴第一时间叫老刘查乔敏出车祸的事。 很快老刘给了回信,“虞倦洲对这件事挺上心,除了给警方那边施压外,他的手下也派出去了。” “查出什么了?”江年宴问。 老刘回话,“都在找那个肇事者,目前还没消息。” “白天发生的事,现在还没消息?”江年宴疑惑。 “监控录像在查,虞小姐的那个小区摄像头只是个摆设。” 老刘又道,“但我查了江家和湛家,并没发现异常,咱们的人都在盯着呢。” 江年宴想了想,交代,“两件事,一是派些人手同时去查监控,扩大范围,二是更换一批摄像头到念念所在的小区里。” “好。” 江年宴又给虞念打电话,“别担心了,老刘的人去帮阿洲。乔敏住院呢?” 虞念嗯了一声,“她明早有个检查,今晚留院了。病房外留了保镖。” 江年宴说,好。 “家里等我,下雨了,窗子关好别着凉了。” 虞念嗯了声。 江年宴满眼温柔。 等结束通话后,他眼里的温和便如退潮般散去。 遥远的天际一道闪电划过。 瞬间映亮了车内男人的大半张脸。 柔情似水早已不在。 换之的是,冷峻,残戾。 车子最终驶入了一处会所,并没停下来,而是一路前行进了会所内部的路。 会所长廊守着数名保镖。 主动迎上前的是领事人,见到江年宴后毕恭毕敬在前方带路,边走边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宴少,咱们的人一会儿都在外面,有事您随时叫我们。” 江年宴淡淡地问,“人怎么样?” “早就被我们的人带过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年宴微微点头。 - 会所尽头是个套房。 平时供会员休息用。 今晚套房里没开明灯,地灯开了些。 但映亮房间构造的是窗外的电闪雷鸣。 轰隆隆犹若是巨大的车轮碾过天际。 雨瓢泼而至,雨势大得触目惊心。 又是一道雷劈下来。 刘秘吓得一激灵。 他想问点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半小时前他在这个房间里醒过来,环顾四周都是陌生,却被沙发上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等视线适应了室内的昏暗,刘秘吓得差点掉了魂。 是个女人坐在那。 那是个暗角,别管外面如何的电闪雷鸣,他顶多就能看见对方白惨惨的脸,看不清五官。 就是这样,才叫他毛骨悚然。 第一个念头就是撞鬼了。 但很快,那只“鬼”说话了。 声音凉凉的,但让刘秘觉得有些耳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见过这个声音。 女人说,你不用紧张,我不是鬼。 刘秘的惊魂力魄能稍作安抚,紧跟着质问对方这是什么地方,她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话的同时刘秘才发现自己四肢酸软,就连义愤填膺都变得有气无力的。 女人始终藏在暗影里,冷笑。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就很平静地看着刘秘从激动到惶恐后,才淡淡地开口,“接下来你所要经历的,可能会比见到鬼还可怕。” 又是闪电划过。 刘秘心口一哆嗦。 就这样,直到房门口有了动静。 窗外的雨势突然变得更大。 那架势叫人愈发惶惶不安。 紧跟着眼前灯光大亮。 刘秘无力去抬手,只能猛地一闭眼睛。 有脚步声上前。 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耀眼炫目的光亮下,是男人颀长伟岸的身影。 却因沾了外面的雨气而显得森冷。 这股子冷又像是沁在了男人的骨子里,从冷峻的眉眼间泄露出来,叫人不寒而栗。 刘秘见了来者后大为惊愕,“江年宴?是你!”
第412章 你别在这里装好人 来者不善。 刘秘一个走仕途的人,眼睛比感觉更敏感。 所以看出江年宴的别有用心。 恐惧成了愤怒。 浑身虽说无力,可气势是有的。 他咬牙切齿,“江年宴,你要干什么?别以为你是京圈的人就能为所欲为你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告你!” 江年宴对于他这番控诉置若罔闻,在沙发上坐下,面容冷峻,语气冷淡,“论起为所欲为这种事,我自认为不及刘秘,刘沫你可是更胜一筹。” “你胡说什么?”刘秘皱眉。 江年宴眼皮微微一抬。 身旁的保镖便开口,“崔娘,你说说情况吧,宴少已经在这了。” 一声“崔娘”让刘秘迟疑了一下,很快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就悄然发生了变化。 被叫做崔娘的就是一直坐在暗角里的那位姑娘。 灯光大亮时,女人的长相清晰可见。 她有大半的侧脸朝着光亮处,是一张年轻又漂亮的脸,皮肤白皙紧致,五官极为精致,尤其是眉眼间流露的风情叫人忍不住多看多瞧。 可当她将整张脸都转过来时,另一小半的脸就完全破坏了美感。 一道疤痕从眼角划下,几乎到嘴角的位置。 疤痕不算是老疤。 因为还没恢复好。 伤口狰狞得很。 所以好好的一张脸就成了一半天使一半妖魔,叫人不免唏嘘。 这样一张脸,彻底叫刘秘变了脸色。 他眼里流露出的惊骇绝不是仅仅因为女人脸上有疤,更多的像是在看着一个怨鬼索命似的。 崔娘缓缓上前。 目光似刀子似的盯着刘秘。 刘秘的脸色愈发惨白,嘴唇翕动。 想说什么却没说出什么来。 崔娘就在离近刘秘不远的位置停住了脚步。 撇去疤痕不看。 她顶多就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烟青色旗袍很是内敛,剪裁却是得体,衬托出她极好的身材来,再加上凝白如雪的肌肤,宛若从江南烟雨中走出的女子来。 当然,是要忽略脸上那道疤痕的。 “我刚刚说过了。”崔娘坐稳后,冷笑着打量着刘秘,“这世上的很多事一旦发生了,可能你还不如遇上鬼了呢。” “是你?”刘秘也不亏是老油条,短暂的惊惧后多少压了情绪,“贱人!你想干什么?” 崔娘眼底阴凉,“你说呢?你毁了我,还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能被掩埋?” 刘秘挣扎着想起来,但无济于事。 崔娘没再看刘秘,转头看向江年宴。 然后就跪在了地上,“宴少,请您为我做主啊。” 说着,眼泪就滑下来了。 江年宴开口,“你起来说话。” 保镖上前,将崔娘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崔娘抬手抹了眼泪,但一开嗓还是哽咽。 “我是一年前到了封窑,刚开始我不接触客人,都是在做些接待的工作,并且接受了相关的培训半年后我遇上了他。” 但凡进到封窑的客人都必须佩戴面具,这是封窑的规矩。 崔娘在第一次接待刘秘的时候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觉得此人玩起来挺变态。 就是属于那种本身不怎么行的,就利用各种辅助手段来折腾女人的人。 之后,有跟崔娘走得近的姑娘悄悄同她讲,那人一看就是当官的。 崔娘不解问,你认识他? 那姑娘摇头说,当然不认识,但他是封窑的常客,大家一看他的身形、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是他了。他玩得可大了,而且玩得变态。那群当官的人都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崔娘长得好看又纯又魅的,在封窑里很快就混得风生水起了。 就在她都快把刘秘这个人忘了的时候,两个月前,她又被刘秘给找上了。 相比第一次,刘秘第二次的时候是带着几个朋友。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崔娘咬牙切齿说了句。 她被折腾得挺惨,包括刘秘在内一个比一个变态。 崔娘实在受不住就连连求饶,不想喝了酒的刘秘正在兴头上哪会说停手就停手? 就逼着崔娘主动上前,挨个伺候。 许是酒精作祟,刘秘兴奋到极致时竟不管不顾地把面具摘了。 让崔娘看见了他那张因情欲而扭曲丑陋的脸,她一时没控制住就直作呕。 这下就让刘秘恼羞成怒。 觉得她是瞧不上他。 借着酒劲抓起水果刀就在崔娘的脸上狠狠划上一道子。 还逼着她不准闭眼睛,她要是敢闭眼,他就当场弄死她。 刘秘相当嚣张。 跟她说,封窑是有规矩不假,但老子不认这里的规矩,老子就特么认老封窑的规矩! 又警告她,要是敢报警,敢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他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之后封窑负责人知道了这件事,自然是不高兴的。 但刘秘大手笔,当时是扔了些钱给封窑堵嘴的,这件事在崔娘决定不追究的情况下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当时都决定不追究了,现在为什么要站出来?”江年宴轻描淡写地问。 崔娘眼眶又红了,“宴少,不是我不想追究,是不敢追究啊。他是什么身份?而且之后他还派人来警告我,还……” 她哽咽,顿了顿,随即说,“还砍掉了我弟弟的一根手指作为威胁。” 甚至还更过分的。 当时崔娘因为毁容已经没法在封窑里待了,刘秘是带着人堂而皇之闯进她的住所,拿着家人的安危警告了她之后,竟就在她家里将她强行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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