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拿手机的时候我问过管家,管家跟我交了实底,说当时是女服务员进屋给我脱的衣服,不是张玄文。” 说到这儿虞念又解释了句,“张玄文知道我跟江择的关系,他肯定不敢碰我。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今天能叫您去会馆……” 江年宴阖着眼,倒是开口了,语气低低的,“你跟江择什么关系?” 虞念噤声。 少许,他睁眼,“张玄文绑了你去会馆,又把我叫过去,我不信你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 虞念清楚。 江年宴不爱管闲事,突然插手虞倦洲的事,张玄文肯定心里犯嘀咕,也在怀疑她跟江年宴的关系。 “会很麻烦吧?”虞念轻声问。 “麻烦?”江年宴微微蹙眉,一伸手绕过她的脖颈覆在后脑勺上,顺势将她往前一带。 她被迫趴他怀里。 江年宴低头,薄唇轻贴她的脸颊,“跟着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嗓音沉凉。 虞念头皮一阵阵紧,“我的意思是现在江奶奶还没同意退婚……” “是啊,婚还没退成,虞小姐就迫不及待跟未婚夫的小叔缠绵厮混,这种事传出去会让人津津乐道吧?” 虞念呼吸一滞,“怕是对宴少的声誉更不利吧。” “声誉对我而言轻若鸿毛,怎么,虞小姐还认为自己有什么声誉?”江年宴冷笑,可盯着她的眼里有欲,深如暗海。 “艳名在外倒是真的。” 虞念解释,“我没跟张玄文发生过什么。” “其他男人呢?” “没有。”虞念说。 江年宴盯着她的脸,忽而笑了,“虞小姐这清纯人设做得倒是不错。” 虞念不想跟他继续争论,想起身,却被江年宴扯住。顺势将身旁的衣服扔给了她,“换上自己的衣服。” 衣服被管家收着了。 之前管家来敲门,她威胁了管家,这才从女服务员那里拿了套私服穿上。所以当时张玄文是纯心故意的,他就是想看她身穿浴袍下楼,这么一来自然会引来遐想。 也所以当她穿戴整齐下楼,张玄文眼里闪过猝不及防。 “我这套衣服脏了。” “喝酒了?”江年宴淡淡问。 虞念马上否认,“衣服上的酒味是张玄文故意留下来了,房间里的酒味也很大,他就是想造成我酒后乱性的假象。” 江年宴面色无波无澜。 见状虞念以为他改念头了,刚想松口气,就听他命令,“换上。”
第28章 我说我不是,你信吗? 虞念坐那没动。 这跟她之前在他面前的态度很不同,像是上次在车里命她脱衣服,哪怕她再不情愿还是忍辱照做。 江年宴见状皱眉,“没听见?” 虞念低头敛眉,抠着手指头,“我不想。” 江年宴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什么?” “衣服脏了,酒味也大,我不想换。”虞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拗,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处荒山野岭的缘故,胆子竟然大了敢顶嘴了呢。 江年宴盯着她,沉默。 虞念也没看他,就一下下在那抠着手指头,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你是不是想让我扔你出去?”少许,江年宴淡淡威胁。 虞念瞄了一眼车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唯独的光就是车灯,伸向无限的黑暗里。 讲真,她不是很能拿准江年宴现在的性情,尤其是在亲眼目睹他命老刘卸人手指头之后。 或许她从来不曾了解他。 她知道江年宴做事狠,但从前只知道他的狠是用来防御。现如今权势在握的他更有狠的话语权,他的狠藏在风平浪静里,不动声色间就能让人生不如死。 相反张玄文没他狠,顶多就是浑。像是张玄文能为了一己私欲对阿洲打击报复,甚至能让阿洲在里面待上几年,这是张玄文的极限了。 这也是她在会馆敢跟张玄文翻脸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因为江年宴在,用他得话说就是,他没腻之前,她在他身边最安全。 可江年宴如果跟她说他会除掉阿洲,她会信。所以江年宴这个人,她还是轻易得罪不起。 就在虞念在思量着他能不能真把她扔出去的时候,江年宴倾身过来,“虞念,我只是替你解了围,不是给你解了胆子。” 虞念觉得凉意顺着耳畔钻进来了,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靠近还是因为他的话。 紧跟着腰就被江年宴搂住了,他低头,俊脸埋在她脖颈里。 下一秒她就觉得脖颈一疼,他竟咬了她。 刚想呼痛,他就松了口,唇贴着她脖颈的肌肤,低低落下一句话,“我讨厌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气息,换自己的衣服。” 虞念心说,我穿的是女服务员的衣服,真要是有别人的气息,那也是女人的啊。 但这番话不敢轻易说了,她觉得他的耐性已经到极点了。 虞念拿过衣服。 上面的酒精味已经淡了不少,可哪怕还有一点味都能让她想到会馆里发生的事。 艰难地脱掉身上的衣服。 她低着头没看江年宴,但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肆无忌惮,毫不遮掩。 然后扯过自己的衣服快速穿上。 却冷不丁想起江年宴之前说的那句:脱掉的衣服再想穿回去没那么容易。 穿衣的过程虞念都没抬头,她以为自己已经没脸了,但实际上还在维护那点可怜的自尊。 衣服穿妥,虞念刚想把脱下来的衣服叠好,不想江年宴快她一步拿过衣服,放进了袋子里,然后落下车窗将整袋衣物扔了出去。 虞念盯着瞬间消失在夜里的衣物,不知怎的头皮就一紧。 好像他扔的不是衣物,而是她。 心尖忍不住抖了抖。 车里沉默。 虞念好半天才抬眼去看江年宴,虽说只是随意那么一瞥,不想江年宴在盯着她瞧,幽暗的光影里,他的脸先湮没在暗光中,可眼睛很亮,灼灼逼人又深沉难懂。 她忙敛眼看车窗外。 可车窗外太黑了,反倒能隐约映出江年宴的身影来。 虽说坐在那未动,却是带着足够的压迫力。 虞念觉得心口压得慌。 良久,江年宴开口了,嗓音沉沉的,“你跟会馆里的那几个熟吗?” 虞念摇头。 除了张玄文,其他人她都没接触过,但有看着眼熟的,应该是跟张玄文玩的比较好的,经常跟张玄文出入商宴的朋友。 很快虞念意识到一丝怪异,江年宴问这个问题的怪异。 她扭头看他,问,“宴少什么意思?” “你不是也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吗?”江年宴嘴角沁着冷意,伸手捏住她下巴,一字一句问,“你跟他们几个有没有过关系?” 虞念虽说意识到了他问那句话的意图,可听着他这么明明白白问出来还是受了伤,心像是被刀子划过一样。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是吗?”她盯着他的眼睛问。 江年宴微微一笑,但笑不入眼。 他松了手,却没收回目光,视线仍旧纠缠着她的脸。 “虞小姐的艳事我听过不少,最刺激的当属一次私人游艇会上,虞小姐美妙的身子让在场男士津津乐道。” 虞念皱眉,私人游艇会? 江年宴盯着她的神情,冷笑,“还是这类派对你参加得太多了,记不清是哪场了?” 虞念呼吸微微加促,情绪压了压,“私人游艇会我参加得多很正常,每个月那些个名媛们都会轮番举办,光是我自己组织的次数就不少,我的确不知道宴少指的是哪场。至于在场男士评价我的身材,嘴长在别人脸上,是我能管得着的吗?” 江年宴眼里的光沉得吓人。 他凑近她,“那些男人不仅仅评价了你的身材,还赞叹了你的床上功夫,沾沾自喜相互分享,虞小姐在他们眼里可谓是人间瑰宝。” 虞念闻言一怔。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让江年宴的神情彻底冷下来了,讥讽,“这是想起来了?” “你在现场?”虞念反问。 江年宴嗤笑一声。 见状虞念笑了,也有点讥讽的意思,“宴少原来也这么爱玩呢?” 又忍不住呛他,“如果当时宴少也在,那怎么不参战呢?跟那些纨绔子弟迅速拉近距离的方式就是要有共同话题。他们的共同话题不就是女人吗?” 今天搞定了哪个女人,明天甩个哪个明星的,他们在外不能大肆渲染自己手里的权,那就炫耀自己的女人缘了。 在一些人眼里女人就是打发时间的资源,而她,也不止一次成为他们用来消遣时间的对象。 有些话她已经懒得说了。 艳名在外。 呵,当那些人搞不定她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消遣她的名声。 下巴被江年宴掐疼了。 他语气寒凉,“虞小姐还真是,放荡不羁啊。” “我说我不是,你信吗?”虞念直视他的眼。 现如今的虞家不同往日,虞家千金的声誉都值多钱?能不能挽救虞家昔日的荣誉?现在的虞念想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她也不爱跟谁去解释,虞家出事前歌舞升平,她尚且能冷眼看待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事,虞家出事后,她更是体味了一把人性薄凉,她的心变得更冷更硬了。其实人性薄凉这才是生存的本来面目,只是以往虞家赋予了她光环,所以在她身边的都成了好人。 江年宴盯着她,沉默不语。 却没像刚才那样放开她。 虞念也没挣扎,任由他掐着自己。 可跟着就觉得他眼里的情绪不对劲,隐隐藏着似怒火又似沉凉的东西,压近后就成了能令人窒息的海浪。 虞念有种预感随即产生。 可跟着就觉得他眼里的情绪不对劲,隐隐藏着似怒火又似沉凉的东西,压近后就成了能令人窒息的海浪。虞念有种预感随即产生。 可没等预感形成确切念头,就见他的俊脸压了下来,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 虞念听见大脑嗡地一声响,接着是一片空白。 江年宴的吻来势汹汹,并没给她适合和反应的时间。唇似烈火,近乎吞噬和碾咬。 男人的气息也是灼烧,虞念有了意识就是惊慌,下意识挣扎。软腰却被男人结实的手臂给紧紧扣住,一手托住她的头,强行攻势。 她呼痛。 却方便了他的长驱直入。 似滚滚海浪席卷,裹着男人身上强势冷冽的气息。 还有,显而易见的不悦。 虞念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吓得拼尽全力推了他一把。 不想这次竟将他推开了。 或许,是他还没想太为难她罢了,只是小惩大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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