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她偷偷瞥了一眼江年宴的侧脸,棱角分明的线条勾勒着沉默不好招惹的锋利感。他会送她回家吗? 窗外的雨势竟又大了。 虞念扭头看向车窗外,视线渐渐被似崩塌的大雨给模糊了。街灯的光亮成了一团团的影子,艰难地从车窗上滑过,如此,衬得车内更死寂了。 她最终还是没绷住,问,“你要带我去哪?” 江年宴稳稳控住方向盘,淡淡开口,“酒店。” 虞念呼吸一窒,连手指头都颤了一下。 “不行?”江年宴冰冷反问。 “不是。”虞念呼吸略微急促,“就是今晚……” “这次要拿谁做幌子?虞倦洲?”江年宴冷笑。 虞念提了提气,“我的意思是,今晚太仓促了,而且现在……”她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硬着头皮说,“太晚了,我怕这个时候就算去酒店也不能让宴少您……尽兴。” 江年宴目视前方,问出来的话却意味深长,“虞小姐觉得怎么样算是尽兴?” 一句话问得虞念哑口无言。 “看来虞小姐的看家本事不少。”江年宴言辞不客气,“没辱了你名媛交际花的头衔。” 虞念心中怒火起,但压了又压,语气淡淡道,“对,所以宴少不得找个宽裕的时间来试试我的本事?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就凭我伺候男人的能耐,宴少可能还意犹未尽时间就到了呢。” 这是从重逢到现在她怼他最多的一次,说完心脏都跳得厉害,手心都被手指头给抠疼了。 江年宴沉默,嘴角抿得很紧,目视前方的眼神比窗外的雨还要凉。 路走得不是很熟悉。 虞念也没再纠结他到底带她去哪,哪怕真是去酒店对她来讲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既然答应他了,那她也没必要扭捏,他出手帮了忙,她也该履行承诺。 可车子越走越偏,等停下来时虞念看了一眼周围。 什么都没有。 竟是在一条挺僻静的胡同深处里。 雨势太大了,伴着电闪雷鸣,每一次雷声炸过天际时都恨不得引得天地震动。 视线能见的都是暗影,只有闪电划过时才勉强瞧见胡同里的情况。很长的胡同,前后都不见入口,两旁更是没有路灯,被荒废了的胡同本来就不会设置路灯了。 虞念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停了。 雨下得令人心慌,就如江年宴此时此刻的神情。 江年宴熄了火。 虞念心里咯噔一声,开口时嗓音略颤了,“停这干什么?” “我想了想,虞小姐刚才说得对,都这么晚了再去酒店确实不尽兴,我也不舍得让你一晚上没得睡。”江年宴似有叹息,“既然虞小姐一身本事,我也得珍惜每分每秒才对,就在这吧。” “什、什么?” 江年宴松了安全带,高大的身躯压过来,一手穿过她的长发覆上她的脸,语气低沉,“就在这,试试虞小姐伺候男人的本事。” “这?不、不行……”虞念慌了。 下一秒她的后颈被男人箍住,她不得不直视男人冰冷嘲弄的眼神。“不行?虞小姐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有多销魂,这种环境不是更适合你?” 虞念抿唇,眼波微颤。 她今天穿的是改良版的中式裙衫,上身有旗袍的影子,包裹的身材玲珑有致姣好诱人。眼前这张脸也是楚楚动人,却又在令人怜惜里透着蛊透着媚。 江年宴看在眼里,眸光就逐渐变得深沉。 他的大手徐徐而下,环住了她的柳腰,低笑,“钻进未婚夫的小叔车里偷情,这算是刺激吗?” 虞念想推开他,但忍住了。 内心有团火在贲张在燃烧,却也只能被窗外这瓢泼大雨给熄灭。她开口,“如果宴少喜欢,那就在这里……” 屈辱的讨他欢心。 他喜欢将她踩进泥土里,那她也不能做那朵强出头的花。一步错步步错,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还有软肋,招惹不起。 江年宴盯着她的目光愈发森凉,可越是森凉,暗藏在眼眸深处的情欲就越是欲盖弥彰,和愈发地深沉。 “虞小姐的衣扣扣得很严实。”他冷言。 虞念暗自咬牙,微微坐直。 少许她抬手,微颤着手指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是斜襟盘扣,解开了三颗,净白的脖颈和大片锁骨就露出来了。 那枚吻痕就清晰可见。 “怕被谁看见?江择?”江年宴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吻痕处。 动作似轻柔,却是令虞念浑身微颤。 “宴少不怕惹麻烦,但我怕。”她压着气强调,“跟宴少相比我就是只蝼蚁,现在任谁都能踩上一脚,让我翻不了身。” 呵。 江年宴嗤笑,脸压近,“怕什么?这一年你跟着我,上天入地都可以不用怕。”他的薄唇轻贴在她脖颈的吻痕上,轻轻啃咬,引起她的一阵轻颤。 “脱。” 虞念头皮发紧,但还是缓缓抬手,继续解衣扣。 江年宴没再厮磨于她的芳香,而是坐回到座椅上,保持着以视线侵略的距离。 车内的凉气因男人的撤离而从四面八方尽数涌向她,他目视着她,以这种方式羞辱于她。 胸前的扣子也解开了。 外衣不经重量滑落,她的肩头和大片肌肤尽数暴露在空气里。 车厢光线幽暗,衬得女子肌肤却是异常白如凝脂。 江年宴的视线毫不遮掩地打量着她的姣好,低语命令,“继续。” 夏天衣服少…… 虞念的手抖得更厉害,但还是认命地解开了内衣。 裙衫整个垂落。 她就一丝不挂地坐在那,一时觉得难堪,下意识环胸。 “手放下。”江年宴拎了支烟,于手指间玩弄,如同在摆弄女人的身体。 虞念的手臂垂落。 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全然呈现在江年宴的眼里。 就算她没抬头,也能明显察觉到男人的视线,从她每一寸的肌肤上游走。 这般,堪比要她主动承欢。 “宴少还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虞念抬眼,目视着他。 男人的脸陷入大片暗影里,背后车窗大雨滂沱,室内却是旖旎风光。他眼光深沉得吓人,似玩味开口,“男女欢好的事怎么成了羞辱?虞小姐,不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吗?” 一道闪电划过,男人眉眼被映得清晰,眸底宛若深海。 紧跟着是轰隆隆的雷声压过,虞念只觉得像是有什么重物狠狠碾过心脏似的。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出。 一点点的凑近男人。 纤细的手臂轻轻环上他的脖颈。 与她的不屡丝毫形成鲜明对比,男人身上西装得体,衬衫领口笔挺得很,她甚至都觉得铬疼了手臂。 她的红唇迎上去。 微凉。 轻轻贴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 虞念其实行为动作很生疏,生疏到毫无章法可言,每一次碰触男人都有犹豫和试探。轻贴男人唇角时,她明显感到江年宴的呼吸沉了一下,紧跟着她就被他整个揽过,坐在了他的腿上。 姿势相当暧昧。 男人的大腿结实,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力量的贲张。 虞念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软弱无骨地趴在江年宴的怀里,下一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软玉在怀,江年宴的呼吸深沉。 却在这时手机响了。 江年宴置若罔闻,来寻她的唇。她颤着嗓音,“宴少,你的电话,电话……”
第17章 我又不是你妈 江年宴接电话的时候车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衬得他眉眼森冷的。 看得虞念惶惶不安。 雨声太大,电话那头嗓音很低沉,虞念听不清也不想听。但这通电话来得及时,她觉得江年宴不会再有心思继续下去了。 等通话结束,虞念已经穿好了衣服。 没了刚刚的旖旎惑人,她坐在那脊背挺直的,隔着车窗外面电光隐隐,衬得她宛若幽暗悬崖边的一朵兰。 她很极致,纯和欲尽数在她身上体现。 江年宴将手机扔到一边,看着她冷笑,“虞小姐这穿衣速度挺快。” 虞念扭头看他,目光平静得很,“宴少还想继续?” 虽然她没听清电话里的内容,但瞧着江年宴的神情就能得知应该是挺棘手的事。 江年宴盯着她,没说话。 单单是这种注视就会教人不安,他的眼神似冷,可又似不见底的渊,旁人弄不懂他心中所想这才可怕。 虞念走钢丝,“宴少不赶时间吗?” 江年宴注视着她,忽而笑了,“你过来。” 虞念呼吸一窒,不会是……猜错了吧? “过来。”江年宴命令。 虞念深吸一口气,凑了他近些。他伸手绕过她的后颈,往前一带,她的脸就贴近了他。 他低笑,“你要知道一件事,脱掉的衣服再想穿回去,很难。” 虞念像是被人扇了耳光似的。 江年宴没再为难她,放了手,“安全带系好,走了。” 没往酒店走,这次江年宴是将她送回了家。 整个行车过程江年宴都很沉默,虞念落得清净。 等径直到了地下车库,车停稳了后江年宴才开口,“等我的电话。” 虞念嗯了一声。 下了车,虞念就站在原地,原想着等江年宴的车走,不想他落下车窗说了句,“上楼,进家门发讯息给我。” 他没走的意思,更像是要盯着她进电梯的架势。 虞念轻轻点头,转身进了电梯间。 他的车就停在电梯间的外面,隔着一大扇的玻璃安全门。果然他没立马开走,直到她进了电梯也没听见汽车引擎声。 进了屋,虞念拟了条讯息发过去—— 到家了。 简单清洗了一番换了家居服,回头再看手机不见江年宴的回复,便将手机往旁边一扔,整个人陷床上就起不来了。 太累了。 - 江年宴的这通电话一等就是等了三天。 虞念提心吊胆过了三天,甚至有时候还出现了幻听,拿过手机一看,没来电显示。 乔敏来了电话,跟虞念绘声绘色说了季姿的近况—— “都没心思工作了,听说一直让助理守着江择的住所呢,昨天下午拍广告的时候耍大牌,把现场的工作人员骂得狗血淋头的,弄得广告商很不高兴。” 虞念没见过季姿本人,对于她跟江择的纠缠和风流韵事她概不关心。 乔敏在电话里也没全都说季姿的事,问了她近况,尤其是她跟江年宴,乔敏问,“他有没有为难你?” 虞念接这通电话的时候正在超市里买东西,虞倦洲陪着她一起的,就在旁边,虞念没说太多,模棱两可地说一切还好。乔敏是个人精,低声问她,是谁在你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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