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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喜欢吃甜品吗？我可以做了给你送来，想吃什么都行。” 秦娅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停顿了两秒，“你对新认识的朋友……都这么好吗？” 许尽欢微微茫然，她也没做什么吧？ “当我没说。”秦娅不自然地转过头，状似随意道，“我要保持身材，不能吃太甜腻。” 许尽欢道，“那我可以给你烤小饼干，少放些糖，没多少热量的。” “嗯。”秦娅傲娇地应了。 “等会儿把地址给我，我自己过去拿。” 许尽欢点点头，“好！” 她这边是聊开心了，但闻聿的心情可不怎么美丽。 小姑娘招人他是知道的，微信里还静静躺着六个“情敌”，如今这秦娅…… 闻聿漆黑眉眼幽暗不明，看着性取向就不明朗。 倒有几分威胁。 …… 等到许尽欢转完那老大一圈回到原地，就看到闻聿沉着脸，一副老不高兴的样子。 可这是罕见的稀奇，起码许尽欢就没有看到闻聿生气的时候。 他处理任何事都那么游刃有余，她相信，就算天塌了，阿聿也能以平常心应对。 难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比天塌还大的事情吗？ 许尽欢急急地问道，“阿聿你怎么了？” 闻聿伸手将小姑娘从马上抱下来，却没有说话。 斜后方还骑在马背上的秦娅抱臂，嗤笑一声，“可能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吧。” “建议回去多泡几杯枸杞菊花茶。” 两人对视着，隐隐有火药味在弥漫。 许尽欢根本没察觉到，小爪子着急地扒拉着闻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上次说胸口抽痛，后面是不是没有去检查？” 闻聿将那双柔荑握进掌心，淡淡道，“不劳秦小姐关心，还没老得走不动路。” “欢欢累了没？先休息会儿。” 许尽欢眼带忧虑，“我不累……你去旁边歇歇吧，平常工作也很费心神的，下午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闻聿道，“我们就这样丢下秦小姐离开，不好吧？” 秦娅翻了个白眼，大尾巴狼装什么啊。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练两圈。” 说完就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许尽欢茫然回头，怎么感觉娅姐姐也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她昨天不是已经将误会解释清楚了吗？她还在生阿聿的气吗…… 这个问题，一直到晚上被压着进行夫妻晚间运动的时候，许尽欢都没有想过来。 只是莫名觉得阿聿的动作有些发狠，好像比前两天要粗鲁一些。 如果是平常人，被这样超长时间的“折磨”着，可能会感觉不是很舒服，但是许尽欢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在她看来，既然阿聿都还能……那么就证明身体还好，看来是虚惊一场。 一场无形的硝烟，终止于这傻乎乎的天然呆中。
第73章 正宫的气度 “闻总，这是基金会的审批文件，麻烦您过目……闻总？” 看到闻聿罕见地在发呆，钱度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您身体不舒服吗？” 闻聿眉头皱着，“钱度，你结婚多久了？” 钱度有些摸不着头脑，如实答道，“快5年了……我还记得您当初放了我十天的婚假，多发了两个月的奖金的。” “你们感情怎么样？” “还可以。”钱度笑着道，“夫妻之间难免会有些小摩擦，不过互相理解，互相支持，总体是比较和谐的。” 闻聿道，“我有一个朋友，要是……他妻子被其他女人觊觎，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钱度眉心猛地跳了一下，“夫人被别的女人盯上了？！” 由于过于震惊，他的音调猛地升高，甚至有些破音。 闻聿纠正道，“是我朋友。” 钱度忙道，“对对对，我嘴瓢了，是您朋友。” 有个屁的朋友。 他还不知道嘛，闻总一般是将人分成三类：宝贝老婆、熟人、陌生人。 连亲戚都归置在熟人一类，能在闻总这里称得上朋友的，暂时还没出现。 不就是无中生友嘛，他懂。 要真是夫人被人盯上了，还是个女人，情况就很严重！ 为了自己的工资福利着想，钱度尽职尽责地分析，“这种情况，依我看，建议您……的朋友假作不知。” “您朋友既然已经结婚，肯定和他妻子十分相爱，旁人贸然也插不进去……再者，性别相同，夫……您朋友的妻子也只会觉得是朋友之间的友谊，不会多想。” “这样不挑明，对方得不到回应，渐渐也就淡了。” 闻聿捏了捏眉心，若有所思。 钱度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婚姻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您朋友完全可以拿出正宫的气度，从道德的至高点碾压。” 正宫的气度…… 闻聿听罢，紧绷的下颌微松，眉宇间的阴云也一扫而光。 看来动作快还是有益处的，结婚证他早就锁着放在银行保险柜了，密码只有他知道，任谁来也抢不走。 他才是法律认可的，合规的。 闻聿拿起手机，轻点两下。 钱度手机紧跟着叮咚一下，他解锁一看，有些瞪大了眼。 闻聿道，“快过年了，这是我单独给你的奖金，这一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钱度眯眼笑开了花，“都是应该的，新的一年，我会再接再厉，为闻总分忧！” 这辈子，能跟这么一个好老板，绝对是祖坟冒了青烟。 过年回去就给老祖宗们多上几炷香，保佑他钱多多的来，从四面八方来！ …… 许家。 许尽欢的生活现在充实无比，闻家待两天，许家待两天，挪个地方学习，顺便陪各位长辈说说话。 剩下的时间，才能轮到闻聿。 不过每晚，都会对着手机聊许久，倒不是腻腻歪歪，而是讨论习题。 “这个辅助线是这么画的吗……” 面对小姑娘求知的小眼神，闻聿染上无奈，“欢欢，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许尽欢迷蒙地打了个哈欠，却倔强地摇了摇脑袋，“还好，再学一会儿……今天还背几个单词就结束了。” “劳逸结合，你上次劝我的都忘了吗？” 闻聿道，“去睡觉，时间还长，慢慢学。” “好吧……”幸好欠得也不多，明天可以补回来，许尽欢也就听话，慢吞吞地从书桌挪到了床上。 被子当然是柔软的，可没有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冷冰冰的。 许尽欢像只被落在窝里的孤单小猫，侧身举着手机，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了撇，像是受了委屈，却又不好倾诉出来。 “怎么了，睡不着？” 屏幕那头灯光朦胧，闻聿依旧是那么好看，许尽欢以视线描摹，轻声道，“想你……” “想我？”闻聿挑了挑眉，低声道，“是哪儿想？” 许尽欢骤然听了句荤话，还没反应过来，“就是单纯的想，没哪儿……” 话到这儿，她突然顿了下，薄脸皮腾地红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那么坏……”小声地嘟囔着。 闻聿冠冕堂皇道，“宝宝白天不想我，到了晚上才想，我还以为……” “阿聿！”被这样调戏，小猫羞恼着，都快炸毛了。 闻聿含笑道，“好，不说了。” 如果是面对面，某个小可怜肯定要被亲秃噜皮，但现在只能看看视频，以慰相思 。 “好了，闭上眼睛，快睡觉。” 许尽欢舍不得挂断视频，但又担心他晚睡不好，只好红着脸请求道。 “你能不能给我唱首歌，听完我就睡……” “当然可以。” 闻聿温柔一笑，“只是，不一定好听。” 许尽欢小手将被子拉上来，眼眸闪着亮晶晶的光，完全期待的模样。 “没关系，我都喜欢的！” 好听的旋律响起，是许尽欢不懂的语言。 “Quand la mer s'évanouit, Là ou le ciel s'achève……Puisque c'est toi que j'aime.……” （当海洋无水，我在你唇间寻觅……因为你是我的挚爱……） 可是她却听懂了那磁性略带低哑嗓音中蕴含的情感。 她也很爱他…… 困意陡然袭来，眼眸半睁半合，屏幕上都出现了重影儿。 许尽欢没有扣上屏幕，只是在沦陷进睡梦的前一秒呢喃道，“晚安……” 歌声还在继续，闻聿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屏幕那头的恬静睡颜。 小姑娘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会在自己面前撒娇、发小脾气，也会说些无关痛痒的小请求……那坚韧外皮下包裹着的易碎内壳渐渐凝实。 那些过往，再也无法伤她分毫。 吻轻落在屏幕上方，“Je t'aime.”
第74章 准备要孩子 腊月二十三。 许盈拖家带口来到帝都，这一大家子也算是团聚了。 刚开始看到又高又壮仿佛从黑帮电影中走出来的曹毅，许承忠也和许尽欢一样，对外孙女儿的审美表示……不太理解。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自己喜欢就好。 许盈和曹毅虽然来之前就对家里的情况有大致了解，但看着各处站岗的警卫员，莫名觉得之前的心理准备还是不太够，毕竟这和他们以往的普通老百姓生活有着天壤之别，太奇幻了。 特别是知道闻聿的身份后，许盈差点昏迷要掐人中。 小乖这些年，过得可真是太精彩了…… 不过曹一航格外自来熟，半点不怯场。 乖巧的小家伙一口一个“太姥爷”叫着，许承忠心里自然熨贴，感觉每顿还能再吃两口。 就是看着孤孤单单的程之霖，不免有些…… “爸，我没事。”程之霖从那次情绪失控过后，已经恢复了从前的冷面无波。 “舒儿要是知道自己当了外婆，肯定也会欣慰的。” 程之霖四十出头就当了上将，如今也不过五十余岁，面容并不多显老，只是眼里空得过分。 平时去军部处理公务都没不妥，可闲下来就爱去许亦舒的墓前，一坐一大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尽欢看在眼里，心有惴惴，但也不知道从何处劝起。 或者说，程之霖根本不需要人劝。 他摸着小家伙儿的脑袋，“这样就很好了。” 曹一航歪着脑袋，没怎么听懂，“什么很好啊？外公说给我听听。” 程之霖道，“等你再长大些，外公再告诉你。” “可我已经长大啦！”曹一航掰着手指头，稚嫩地细数着。 “我能在店里打杂、也会自己洗衣服，还能自己去上学呢，早就是个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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