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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占有

时间:2024-09-17 1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Grand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仅是沉静地向他叙说着:“还有些东西,我要当面交给你。”

  “你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半小时后见面,地址我一会儿发你。”

  “好。”

  祁宋在听到关于弟弟相关的消息时没有犹豫,待挂下电话收拾了一番,忙不迭地赶去左策发给他的地址。

  柯家主宅前院开始翻新。

  柯海耀坐在电动轮椅上,难以抑制在喉间的咳嗽在此刻尽数释放。他透过书房落地窗,眺望着前院辛勤劳作的园丁们,面容疲倦的老者难得扯出一道欣慰的笑容。

  “乔律师,你说我能等到翻修好的那一天吗?”

  乔瑾年握着轮椅手柄,将其转回书房方向,往书桌那边推去:“您这说的什么话呢。”

  柯海耀侧身抬眼:“还没找到左策吗?”

  乔瑾年紧了紧指腹力气,恭敬道:“抱歉,我会尽快的。”

  “罢了,你先让人看着他弟弟,听说还在上高中,是叫左津对吧?”

  乔瑾年点头:“是的。”

  “找多点儿人跟着,必要的时候再利用。”柯海耀叹了口气道,“左策这件事就交给明彦自己吧,他估计已经等不及了。”

  乔瑾年闻言,神色也随之凝重:“柯老先生……”

  柯海耀拍拍身后的手:“只要乔律师这边别出差池就行,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乔瑾年礼貌轻笑:“这您大可放心,遗嘱相关我会替您处理好的。”

  柯海耀眼神涣散,略显空洞:“事情真的能如计划发展吗?”

  “您放心,都会的。”

  “对了,小烁那边——”

  书房那头恰好传来的敲门声将柯海耀即将出口的话语打断。

  说曹操曹操到。

  佣人将门推开,侧身示意来人进去。

  柯云烁像从前那样,每次见父亲的时候都是这番大摇大摆,不受拘束,和他母亲年轻时十足十地相像。

  待书房门合上,柯云烁走近到父亲面前,神情略显凝重。

  “小烁。”

  柯云烁视线扫过身后的乔瑾年,又看向面色苍白的父亲,唤了他一声:“爸。”

  随即将兜里的手机掏出:“你要的东西。”

  乔瑾年见状,瞳孔微亮:“看来真的有人交到了他手里,您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随即稍微侧身,垂睫看了眼柯海耀:“就说三少靠得住吧。”

  柯云烁听着俩人像是加密的对话,眉宇拧起,心感不太对劲。

  柯海耀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小儿子,欣慰一笑。乔瑾年走上前,正要替柯海耀接过手机,柯云烁却迅速将手机收回了身后。

  沉默片刻,柯云烁说:“告诉我所有原委。”

  柯海耀:“你想知道什么?”

  “您让我跟祁宋结婚的真正原因,还有……股份的事情。”

  “以及——”

  “履行我跟您之间的约定。”


第26章 真相。

  祁宋照着左策给的地址,紧赶慢赶终于来到咖啡厅。

  左策提的这家咖啡厅比想象中难找,不在港城CBD附近,而是位于北郊较为偏远的一个小商圈,距离海边别墅有半个多小时车程。

  祁宋跟着导航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隐藏在角落的店面。他推门而入,空荡荡的店里没有几桌客人。目光在店内巡梭了好几圈,才瞧见了坐在店内不起眼角落的左策。

  左策见到来人,起身相迎:“请坐。”

  祁宋朝他客气颔首后,坐在了他对面。

  左策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未等对方坐热椅垫,他便将公文包里的档案袋取了出来,推到祁宋面前。

  “在你看这些文件之前,做好心理准备。”

  祁宋不解:“左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祁昭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对吗?!”

  左策按了按对方肩膀示意冷静,他说:“不止是这样,我希望你知道真相后……”他顿了一下,将未尽的话语都吞入喉咙,神色复杂地停滞片刻,拿起桌上的咖啡递到嘴边,将目光移开:“你自己看吧。”

  祁宋焦灼的拿起档案袋,手忙脚乱地将密封的胶条撕开,倒出里面的东西。凌乱的照片连同着一堆纸张跌出台面。

  祁宋不解地翻看着醒目字眼的相关档案:“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都跟文邺建材有关。”

  左策说:“文邺建材当年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根本原因就是兴洲集团,这是当年的财务报表以及相关档案。”

  祁宋接过左策递给他的其中一份档案,一头雾水地看着密密麻麻的账户数字:“为什么跟兴洲集团有关??当年把文邺逼上绝路的不是一家海外公司吗?”

  “左律师,我不明白,你能说清楚点儿吗?我看不懂这些。”

  左策轻缓口气,跟他解释道:“柯海耀当时并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柯明彦命人注册了家空壳公司,就是你所知道的那家海外企业,是柯明彦在背后捣鬼。”

  祁宋怔住了:“柯明彦?为什么会跟柯明彦有关?!”

  “当时他们找了个信得过的人当法人代表,从中作梗阻挠文邺的项目进行。兴洲集团又恰好趁此期间和政府谈医疗相关合作,拉拢关系,让政府无心顾虑文邺建材诉求,一拖再拖,最后你父亲兜不住了,只能寻求帮助。而你父亲跟柯海耀以前关系紧密,是生意场上的好伙伴,兴洲借刀杀人,不留痕迹,只需要等待你父亲落入圈套。他并不知道就是兴洲集团在背后自导自演,所以八年前他让你去求助柯海耀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年文邺接手的几个大项目如果成了,利润高到无法想象。但是你父亲当时真的太冲动了,如果当初没有大放厥词要拆楼重建,兴洲应该不会插手,也不会去调查,没想到就因为这样,被兴洲盯上这块肥肉。不惜布局多年去搞垮文邺,将背后的项目经过你手,以婚姻的方式,名正言顺地收入兴洲集团囊中。”

  “这是柯明彦和那个法人代表在美国见面时被拍的所有照片,而且有录音,有视频,证据充足。”

  祁宋一边听左策说,一边拿起成堆的照片,照片里除了柯明彦,另外一张脸他认得,正是那个海外公司的法人代表。

  真相突然如洪水猛兽般朝他跌宕而来,不容他有一丝喘息,甚至来不及去想借口为他们开脱。

  “这些东西,是祁昭那时候威胁我拿到手的,我想,他当时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儿吧。”

  祁宋震惊:“祁昭威胁你?他能用什么威胁你?”

  左策垂眼自嘲出声:“用我弟弟呗,我当初贿赂校长把左津塞进名校的事情被他查到了。”

  “这些事儿我不怕告诉你,我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后路了,你有资格知道真相。”

  “祁昭回国出事的那一天,给我打过电话。”

  “他其实给你打了电话,但你没接,所以逼不得已才给我打。”

  “至于他那时候出车祸是不是意外,你作为这个家族的局内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过。”

  祁宋费劲地回想着祁昭发生车祸的那天,他当时正在和柯明彦,柯海耀一起喝下午茶,谈论着股份相关事宜,情况严肃,所以他没留心到祁昭持续不断的来电,难道从那时候就开始……

  祁宋恍然大悟过来,瞳孔扩张。

  所以……他的弟弟在凶多吉少时,自己却在和这群始作俑者谈笑风生。

  祁宋将纸张一把按在桌面,双腿有些发软。

  他轻颤着泛白的嘴唇,声音发抖:“他……他电话里有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如果不想我帮柯明彦善后的那些违法勾当被公之于众,就立刻赶去美国,去他居住的那个别墅里,把那个黑色礼盒带回国,亲手交到你手里。我后来赶去他租住的别墅时,正好赶上房东老太太装修,祁昭一直没回去她也联系不上,所以把所有东西都打包放仓库里了。听说收拾东西期间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那个黑色礼盒我找是找到了,但是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没有……吗?”

  祁宋霎时惝恍,脑海里一片空白,过多的信息让他大脑无法承载,来不及消化。

  “手机,那个手机。”

  祁宋这一关键词,吸引了左策的注意力:“手机?”

  祁宋努力理智地向他解释:“当时和祁昭合租的学长,他说房东老太太捡到一台手机,交给了他,他还说是祁昭一直在用的。他回国后把手机交到了我手里,我用祁昭的指纹解锁了,但里面还有很多加密的文档,都是用一些毫无规则的英文字眼命名,我看不明白,会不会……跟你今天给我看的这些,是大差不差的?”

  左策眉宇微拧,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地哼出气息一声:“说不定他手里有更多证据,有更多商界权贵们的把柄,甚至还涉及到了兴洲集团背后的勾当。”停顿几秒,他继续,“所以,柯海耀才会默许柯明彦对祁昭做那种事儿不是吗?比如那场车祸就一定不是意外。”

  祁宋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祁昭他性格孤僻内向,不会逾规,从来没有过任何让人起疑的行为,他怎么可能——”

  左策打断他:“你根本就不了解自己弟弟不是吗?”

  祁宋听到此话,所有话语都止在了喉间。这一年来的疑虑和直觉都是正确的,但他从未将幕后黑手往柯家人去怀疑,因为父亲连临终前都不听地告知自己,他们是恩人。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对不起,祁宋,骗了你那么多年。可能是我太贪财了吧,毕竟当初柯明彦给了我个没办法拒绝的数目,我母亲她又……”左策亏欠的话语戛然而止。

  “柯海耀让你跟柯云烁结婚,是一举两得的最优办法,项目名正言顺到手,又能最大程度地让你受益,他也算还有点儿良心——”左策将见底的咖啡杯放下,换了种方式叙说道,“哦,不对,应该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才用这种方式弥补你的吧。”

  祁宋目光涣散,灵魂好像要抽离自己身躯。左策的话语如陌生的梦呓,毫不留情地闯入他耳中,侵犯他最私密的领地,逼迫他去接受最残忍的现实。

  咖啡厅环绕四周的悠扬钢琴乐被倏地切换,上世纪的蓝调音乐幽幽窜出,平静,缓和,安宁。身体的保护机制让祁宋仅是微张着嘴怔在原地,他没有大哭,没有崩溃,只是像具木偶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半天才回过神,视线缓慢抽离,空洞的双眼望向落地窗外宁静清冷的商圈风景。

  卖气球的小贩顶着烈日,穿着包臀长裙的美妇推开餐厅大门,小女孩儿拽着母亲的裙子一角,裹在手心揉成褶皱,嘴里一边喊着:“妈妈,我想要气球。”

  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拽着怀胎九月的母亲裤腿,吵着嚷着也要一个气球。祁宋嘴唇发颤地闭上眼,再睁眼时,是血淋淋一片的手术室,母亲躺在病床上,护士,医生满手鲜血努力地抢救着她,但最后,只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母亲再也没有睁眼。五岁的他,还未从护士手里抱过刚出生的祁昭,就亲眼看着母亲被盖上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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