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因开心地看他喝完水,还想帮他洗毛巾。 “别抢,我自己洗。”左翎川觉得孟朝因真是不长记性,都说了别特殊对待,还一个劲往他身边凑,“上边都是汗,很脏。” 孟朝因只好乖乖把手收回来,嘴唇嗫嚅了下,跟他说:“可是我喜欢闻……” 没等他说什么,少年又小声在后边加了句:“对不起,我还偷藏了你一件球衣。” 什么球衣? 左翎川没丢过球衣。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手指骤然收拢,将毛巾紧紧攥在掌心后,才用平常的语气问孟朝因:“是吗?哪来的?” “齐柯寒给我的,”孟朝因没注意他情绪的变化,一下就把中间商卖了,说,“因为很想要闻你的味道,所以让他帮我……” “他跟你全说了?”齐柯寒靠着楼梯扶手,扯着嘴角笑了下,垂眼看着站在楼下的左翎川,说,“又不是正规比赛,耍点小手段也没什么吧?” 左翎川说:“卑鄙。” “我就卑鄙,人就是得争取。”齐柯寒笑了,指着自己,说,“你先被他喜欢,但我能抢先拿到他的第一次,这很公平,对吧?”
第85章 那两人没挑明,孟朝因也不知道球衣是假的,还特意把它收在一个地方供着,并将它看作是自己的幸运物。 左翎川问出他藏球衣的地方后,进门就径直地把衣服拿出来扔垃圾桶了。 “不准捡。”在他慌慌张张地要蹲下去把球衣捡回来时,左翎川手疾眼快地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提了起来,说,“以后不准翻垃圾桶。” 孟朝因只好收回手,讷讷地点点头,有点小伤心,不知道为什么左翎川非要他扔掉。 是因为放臭了吗?他知道左翎川有洁癖,很大可能会觉得他的行为恶心。 尽管伤心,但他还是会听左翎川的话,当一只乖乖的家养狗狗。 左翎川是个严格的主人,对他提出了非常多的要求。譬如,不准他上课画小狗,不准他跟别的男生勾肩搭背,不准他翻垃圾桶,不准他不吃晚饭,不准他一个人乱跑。 每天放学,左翎川都会在公交上检查他的书包,把里边来路不明的纸条信封都拿出来,让他把别人送的小零食扔掉。 “他们在拿你开玩笑,”左翎川把画着爱心的纸条撕碎扔掉后,冷着脸跟他说,“孟朝因,别让我看到你一天到晚朝别人摇尾巴。” 孟朝因一边点头,一边用舌头卷着左翎川给的玫瑰糖,把自己的腮帮子顶得鼓起来。 以前他只有一颗玫瑰糖,舍不得吃,一直放在抽屉的小盒子里。但现在左翎川在他手心里放了一大把糖,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他不讨厌被管,甚至还有点开心。 班上那几个人以前老欺负他,还总是管他叫“小基佬”,最近却要请他一起出去吃饭,课间还往他桌上放零食……左翎川说的对,他们热情地把他叫出去肯定是想对他恶作剧,他才不上当呢。 而且,两个主人已经够多啦,再去跟别人交流就太费精力了。 第一个主人左翎川向他提要求,第二个主人齐柯寒被他提要求。 齐柯寒会在周末晚上带他出去撸串,教他怎么打游戏,还带他认识了好多人。不过,齐柯寒同样不会让别人太接近他,也不允许其他人动手摸他的脑袋。 脑袋只有主人能摸。孟朝因点点头,把这一条也记录在了乖小狗准则里。 齐柯寒提醒他:“其他地方也一样。” 孟朝因继续点头,“嗯嗯”地一一记下。 对啦,昨天他在公交上发现后座的齐柯寒脸上有些淤青,嘴角也破了一块,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两句。 可齐柯寒死活不说受伤的原因,还用“跟怪兽打了一架”这种理由来搪塞他。 前座的左翎川看着窗外,说:“他在男厕所门口踩水滑倒了。” 孟朝因信了,想了会,趴在椅背上,压着声音安慰一脸苦大仇深的齐柯寒:“没关系,一点都不丢脸,我也有在厕所前摔倒过啦。” 本来开口想解释的齐柯寒顿时噤了声,也扭头看了窗外一会,才跟孟朝因说:“也是,人难免有倒霉的时候。”
第86章 孟朝因一个人住,和妈妈的交流大多停留在钱上,几乎没有过情感沟通。 对妈妈而言,比起抚养儿子,这可能更像是一种慈善事业:定期打款,每个月发消息了解一下帮扶对象的死活。 在她事业没那么忙时,也试着给儿子找过心理治疗,可惜作用不大,孟朝因还是从小小的种子长成了奇怪的蘑菇。 后来她认为这是一种基因缺陷,从此决心放养小孩。 倒不是说她完全不爱儿子。 孟朝因生活条件优渥,初中时就有自己的手机和电脑,从父母离婚后一直处在一种无人管教的自由状态。 妈妈在电话里听到曾经年级倒数的他进步几百名后,表现得还挺高兴的,说什么“果然年龄到了就懂事了”,还说他要是考了好大学,以后说不定能去她在的公司实习。 孟朝因只注重当下的快乐,根本没考虑过未来,也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嗯嗯”地回应她。 妈妈以为他摆脱了神经质的状态,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融入社会。 孟朝因摸着脖子上的项圈,想,他没有变成“人”,只是有了两个好主人,才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好小狗。 他早就习惯了独居生活,并擅长用想象填补寂寞和无聊。 但自从被认养后,他就没什么精力胡思乱想了。学习和性爱已经把他的日常填得满满当当,他还要抽空向齐柯寒学习如何社交,尝试着和班上其他同学交流。 和妈妈分居变成了一件好事。 他租的房子变成了和两个主人“聚会”的秘密基地,隔音效果很好,可以放声大叫,可以玩各种游戏,也不用担心被人撞破。 三个人一起似乎有违常伦,但这种道德问题不在孟朝因的考虑范畴里,他要纠结的只有周末该玩哪种play。 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三个人。 毕竟左翎川放学后得练钢琴,还有不少书要看,有时要筹备演出,有时还要出去参加竞赛,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 齐柯寒有很多零花钱,大方慷慨,乐于为他大手大脚地消费,时不时像外卖员一样拎着炸鸡可乐或者其他零食漫画跑来他家,告诉他该如何享受生活。 等他享受完生活后,齐柯寒就会来享用他的身体。 男生有时会把电视打开,随便打开一部电影当背景音,在沙发上粗暴后入他(粗暴是他提的要求),把奶油挤在他背上或胸口,再一点点地用舌头舔干净,把他白嫩的皮肤舔得泛起情欲的绯红。 “朝因……”齐柯寒很珍惜只有他们两个做爱的时间,极力地让他舒服,以使他没法再分出心神再想另一个人。 其实比起后入,齐柯寒更喜欢面对面做。 这样就能搂起他的腰,抚摸他头发间戴着的毛绒耳朵,跟他一遍又一遍地接吻,直到两人的嘴唇都肿起来才松口。 他的手被狗绳绑着,胳膊和手腕上都被勒出了红痕,身子晃动时,项圈上的铃铛还会跟着清脆作响。 齐柯寒轻轻咬了口他的脸颊,盯着他蒙着水雾的黑眼睛,低声问他:“喜欢吗?” 他把自己送到对方怀里,大腿将男生的腰夹紧,声音颤着轻轻地“汪”了一声。
第87章 左翎川脾气并不好。 他对养宠物没半点兴趣,也没耐心去细致照顾。 以前去齐柯寒家做客,他从不给对方养的金毛傻狗好脸色。 退一万步说,他也应该是猫派,绝不可能养狗。 左翎川一边想着,一边又将粗硬的肉茎挺送进了少年紧热的小穴里。 “嗯呜……”孟朝因嘴里咬着宠物磨牙骨头,被撞得几乎快站不稳,小腿发着抖,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汪呜呜……” 下半身被肉棒贯穿的霎那间,他扶着脑袋在门板上砰地撞了下,在白净的额头上留下了磕碰的红印。 孟朝因完全察觉不到疼意,目光涣散,舌尖抵着卡在牙齿间的小麦味骨头,分泌的大量津液无法正常咽下,高潮时就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淫汁随着男生的猛烈抽插从两人交合处流了出来,顺着他的大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大量黏热的精液灌进了肚子里,他的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颤抖得快要痉挛。 左翎川的做爱风格和齐柯寒的截然不同。 他不会把情绪摆在面上,习惯性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态度。 他话少,不会夸人,“喜欢”对他而言是个难以启齿的词汇。 只有接吻时,他才会对孟朝因表现出少许温柔。 孟朝因哪是小狗,明明就是只有害生物。 就像偷偷在他稳固大坝下筑巢的蚂蚁,不知不觉地侵蚀他,让他接二连三地破例,让他心神不宁。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就被孟朝因害得溃不成军。 前天孟朝因在他床上打滚,得意地跟他说什么“爬上左翎川的床感觉像在做梦”,还说“这肯定是受到了狗狗神的祝福”。 他面无表情地翻着手里的练习,盯着解析几何的题目,想:孟朝因,不是你被狗狗神祝福,而是我倒霉地受到了地狱三头犬的诅咒。 为什么他非得管孟朝因? 笨死了,一道题要讲三四遍才听得懂。 还很花心,嘴上说最喜欢他,却老背着他跑去跟齐柯寒玩。 有时候他想,要不干脆把笨狗丢给乐在其中的齐柯寒,这样就能省掉不少烦恼。 也许是地狱恶犬诅咒力量太强,不管他意志多坚定,每次一跟孟朝因对上眼,他就会认命地接受自己必须对认养的小狗负责的事实。 “你先喜欢的是我,”左翎川捏着孟朝因嘟嘟的脸颊,说,“孟朝因,就算跟齐柯寒玩,也得记住你最喜欢我。” “唔嗯……”刚被他操过几通的少年呼呼地喘着气,老实地窝在他怀里,胳膊环着他的脖子,白白的臀瓣里还夹着他刚发泄软下去的性器。 在他要垂眼亲上孟朝因的嘴唇时,对方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他高挺的鼻梁,含糊不清地跟他说:“左翎川,你你可以随便骂我……” 左翎川皱起眉,回咬了口孟朝因的鼻子,冷声说:“贱狗。” 孟朝因开心了,凑上来蹭蹭他的脸。 左翎川想:该死。 没有及时抽身,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他,才是真正的贱狗。
第88章 三角形稳定,三人关系却有诸多风险。 但就像齐柯寒所说,他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利益相通,必须互相保守秘密。因此他们始终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和谐状态,虽然偶尔有争吵,但翻不起多少水花就会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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