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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马上解释：“不是说你像gay……” “为什么？”拿着厚厚的合同，何慕洋总觉得是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于是把合同放了回去，义正言辞地质问导演：“当初让我来节目组的时候，不是只要求和女嘉宾互动吗？” 导演笑笑，赶紧递上一大杯奶茶，一边说一边观察何慕洋的表情：“这不是试播片段播出去得到了很好的反响，观众们很爱看你们互动。” 何慕洋皱眉，想到他老爸和朋友们看到他和一个男人，在节目里拉拉扯扯而笑话他的样子，就忍不住果断地拒绝：“这个我真不能答应，导演你看，我也不像那个圈子的人，我一个直男你让我演那种戏，这真不行，我演不了。” 再说他现在和苏尘的关系不清不白的，那点事都还没处理完，再一起营业的话，保不齐会出更多难处理的状况。 导演自信地摆摆手，又拍了拍何慕洋的肩，试图给他洗脑：“作为一个称职的演员，其实需要丢掉很多包袱，你看那谁，就是前两年刚火起来的那个年轻影帝，当年不也下过海演同性题材的电影，难道他就是gay了吗？最后人家不是赚得盆满钵满，还被粉丝和不少导演夸敬业，现在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何慕洋犹豫了，甚至有一点点心动，导演的话确实让他动摇了。 但动摇归动摇，他身为一个直男的底线还在：“我纯血直男，真搞不来那种，就算是演戏的也不行。” “又不是真的，正好也可以精进一下你的演技。”见马上要说动何慕洋，导演说着一咬牙，准备直接用金钱把诱惑加倍：“一天300块，包三餐还有夜宵。” 逐渐不坚定的何慕洋，在听到加钱以后，咬牙继续坚持底线，虽然已经快要坚持不住，还是嘴硬地说：“你知道我不在意这点钱……” 导演见状，马上趁热打铁继续劝说：“刚刚还有个大老板来找我，说是看上了你们两的商业价值，一点没犹豫就给咱们节目组投资了。” 何慕洋讶然，突然感觉到自己在追梦之路上看到了希望，终于遇到了懂他的伯乐：“真的？” “嗯。”导演点点头：“投资人还说你是个很好的苗子，未来可期。” 何慕洋思考了一下，稍微拉回了一点理智：“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真没骗你，不然我至于费那么大的劲劝你吗。”导演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再次加码：“一天500块，如果加班或者有额外的互动要求，5倍工资。” 最终何慕洋还是扛不住金钱和被赏识的诱惑，小心翼翼又十分心动地上了贼船：“成交，就这样。” “那……”何慕洋犹豫着又把合同拿了起来，仔细翻了一下没看到什么过分的要求，才小心翼翼地问：“具体要我怎么做？” “多互动。”导演别有深意地一笑：“亲密一点点，有爱一点点，很简单的，自由发挥就好。” “这个我还真没试过。”何慕洋皱眉，为难地翻着合同，看到一页又一页上面，自己的名字和苏尘的名字挨在一起，心底突然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要怎么做才合格？” 导演好笑地叹气，心想要一个直男开窍真的不容易，只能无奈地指点道：“你多看看白琛和徐玄就懂了。” “白琛和徐玄？”何慕洋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两平时在节目组里的互动，顿时豁然开朗。 他悟了，原来真正的王者居然是白琛和徐玄，他们居然早就走上了麦麸发财致富这条路。 怪不得那两人平时一起录节目时那么别扭，时而好得穿一条裤子，时而又动不动地互殴，还互相争风吃醋，原来拿的是也是这种剧本。 果然，胆大的人先赚钱了，只有他这种胆小的人机会来了还不懂珍惜，还好导演坚持不懈，他才拥有了这次机会。 “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导演笑成了一朵菊花，还不忘给何慕洋画饼：“等节目火了，再给你加工资。” 直到导演离开后，何慕洋才冷静下来，捏着那一沓合同，后知后觉地开始犯难。他现在和苏尘都这样了，要怎么才能自然地去互动，确实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自从两人睡了以后，他俩连面都见不了几次，根本没办法好好交流，无奈，何慕洋只能主动给苏尘发了条消息，还是不回复，他又打去语音马上就被挂断。 无可奈何，何慕洋最后去找导演要了苏尘的电话。 在拨通电话之前，何慕洋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这不是关心苏尘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完全只是为了工作，为了那500块的工资和5倍的加班互动费，只是为了能更加了解苏尘，这样才能更好地营业。 对，一切都是为了营业。 拿到号码后，何慕洋莫名地觉得这个号码很眼熟，拿出节目组发的手机，和里面给他发叫他出去吃饭的那条短信对了一下，才猛然发现，那天收到的三条叫吃饭的短信，居然只有一条是方蔷发的，而那条发了两次，内容都是“来吃饭”的两条消息，原来都是苏尘用他自己的私人号码发的。 何慕洋愣住了，拿着手机却不敢拨出去。 节目组制定的规则是用分配的手机给谁发消息，就代表选了谁…… 那苏尘突然接连给他发两条消息，就说得通了…… 苏尘该不会本来就是想选他吧…… 虽然最后的公布的结果方蔷，但何慕洋总觉得里面有点内情。 想到这种可能，何慕洋的心跳也突然加快起来，但为什么要用私人号码…… 细思极恐，何慕洋不敢再细想，再想下去的内容，就不是他一个直男该想的了。 胡思乱想间，电话就被接通了。 苏尘清冷的声音响起，还没等他没说话，苏尘就哼笑一声，仿佛知道是他打的，用那清冷的嗓音笃定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喂，何慕洋。” 何慕洋怔住，好一会儿才紧张地开口：“啊，是我。” “嗯，我知道，什么事？” 一听到苏尘的声音，何慕洋突然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只能结巴着问：“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苏尘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小小的舒了口气，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染后大步走开。 本来就是个枯燥乏味的问题，苏尘可以不回答，但还是耐心地回应了，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和：“外面，有点事。” 何慕洋肠子都悔青了，捏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哦哦。” 苏尘挑眉，语调微微上扬：“你有事找我？” “也谈不上。”何慕洋尴尬一笑。 场面再次陷入沉默的尴尬中，似乎是等得有点焦灼，苏尘眉头微蹙，踩着地板划拉，却也没把电话挂了。 又过了一会儿，何慕洋再次开口：“导演让我问你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录节目？” 苏尘无奈一笑，声音听起来比平日里更有磁性，听得何慕洋耳朵发痒：“导演让你找我的？” 何慕洋说着跟着掉头，也不管电话那边的苏尘看不看得到：“嗯！” “那你呢？” “我？”何慕洋愣了一下，猜出苏尘话里的意味后再次沉默了。 话题太敏感，正在往不正常的方向发展，他要把话题掰正。 “我当然不会想知道你的行踪，都是导演安排的。”何慕洋马上反驳，反驳完以后又觉得不太好，立刻改口道：“其实也算是。” “到底是不是？”苏尘闻言被何慕洋有趣的反应逗笑了，下意识地就想逗逗他：“如果是你让我回去，那我可以立刻回去。” 话说出去，气氛再次降到冰点，何慕洋又沉默了。 苏尘对于他的反应毫不意外，立刻把通话音量开到最大，果不其然听到了何慕洋惊讶的抽气声。 他敛眸，把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情绪收起来，静静地等着何慕洋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何慕洋结结巴巴话：“其实是……有点事找你商量来着。” 苏尘轻笑：“想要我什么时候回来？” “随便吧。”何慕洋说完，又马上改口：“如果能早点回来也可以，当然我不是在催你，你如果还有事要忙可以晚点，其实要商量的也不是什么急事……” 不等他说完，苏尘立刻轻笑着打断：“我很快就回来。” 何慕洋微愣，没想到苏尘今天突然对他那么和蔼，一时没反应过来：“啊，那行，一会儿见。” “嗯哼？”苏尘挑眉：“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找不到什么话要说，但何慕洋又不想挂电话，正准备开口说点有的没的，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白染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但还是能听出来。 一阵细碎的类似于说悄悄话的声音过后，苏尘才再次开口：“喂？” 不用猜都知道，刚才苏尘是在和白染说话。 “没事了。”何慕洋说完马上挂了电话，怔怔地盯着手机出神。原来苏尘一大早就出去，就是为了去见白染。 【作者有话说】 小何：第一次麦麸有点不熟练。 小苏：他是不是喜欢我？
第70章 心病 “那事怎么处理？”挂了电话，苏尘抬眸问白染：“爸那边怎么说？” “让我先避避风头。”白染说着靠在沙发上，一脸疲态地揉着太阳穴：“说是影响了公司的形象，所以这段时间公司的是你就多帮着爸分担一点，至于爸什么时候再让我回公司，还没告诉我。” 苏尘点头，对于苏元这个决定他毫不意外，他比谁都了解他爸，一旦对谁有了芥蒂就很难再重用，哪怕那个人是他曾经看得像亲儿子一样，极其重视的白染。 毕竟再怎么把他看作亲儿子，真细究起来他们也是没有血缘的人，总比不上亲儿子。 “那陈媛怎么说？”苏尘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白染失去血色的嘴唇上，将他的疲惫和落寞看在眼里，心底五味杂陈：“你和她……” 白染抬头，抿唇望向苏尘，似乎是在犹豫要怎么告诉苏尘，最后还是直接开口了：“她说她愿意相信我。” 苏尘扬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屑：“嗯，那挺好，看来是真的很在乎你。” “本来觉得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没想到陈媛她，到这个地步还信我……”白染察觉到苏尘异样的情绪，却没有像以前小心地安抚他，即使知道苏尘不爱听，还是继续说着关于陈媛的事。 虽然他眉头深锁，但眉目间分明溢出了苏尘从来没见过的柔情，一字一句地说着关于他和别的女人的事：“如果她愿意，以后我会好好对她。” 苏尘将快要溢出喉头的艰涩咽下，故作淡然地问：“是因为想要补偿她吗？” 白染犹豫了，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目光复杂地看了苏尘一眼，而后歪头看向窗外，目光随着低飞的不知名白鸟徘徊，始终不敢再直视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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