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他邀请苏尘一起放风筝,苏尘对他爱搭不理的,现在面对江月又是另一个样,不仅不臭脸了,还难得的温柔。 “没有,一直想试试但没机会。”江月莞尔一笑,看着苏尘娴熟的动作惊讶地问:“你经常放风筝吗?” “偶尔,但放得还不错。”苏尘认真地整理着线,不大一会儿就整理好了,把风筝递给江月:“你牵着线跑起来,我在后面给你托着。” 江月接过风筝,表情又惊又喜期待中带着忐忑:“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吗?” 苏尘投去一个鼓励的笑容,把善解人意的温柔表现得很到位:“不会,放风筝的意义不就在这里吗。” 何慕洋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一声不响地拿着自己的风筝胡乱地放着。 等何慕洋拖着被树枝挂坏的风筝回来时,就看到苏尘正手把手教江月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就像何慕洋这一刻的血压一样高。 好好好,苏尘趁他不在就偷他家了,镜头蹭到了,女嘉宾的好感也得到了,真的是居心叵测,亏他刚才担心他失恋,还主动关心他,真是过河拆桥。 两人配合得很好,一样的风筝在他们手里就被放得又高又稳,熟了以后江月也不再拘谨,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倒真的像是郎才女貌,非常般配的一对璧人。 跟拍的摄影师也敏锐的嗅到了甜蜜的味道,都把摄像头转去拍苏尘和江月,看着他们两和谐又默契的样子,何慕洋竟然不自觉地地叹了口气。 唯一留下的摄影大哥,还不忘泼凉水地开口:“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有一个人要退出。” 【作者有话说】 一更!
第36章 又骗我! “哥啊,想不到你那么记仇,我以后不说你笑起来像光头强了可以不。”何慕洋说着走到摄像大哥身边,想看看这位大哥又拍了什么他丢人的素材:“我们一笑泯恩仇,你看这事有得商量不?” 大哥很谨慎地挪开并且十分警惕地看着何慕洋,从近距离地跟拍变成远远地观望,表示不敢苟同:“消极怠工,拍下来给导演看,扣你工资。” “别啊哥,我这就去。”何慕洋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抄起风筝就跑上去加入了他们,三人组重新汇合,但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看着突然变得亲密又和谐的两人,何慕洋才恍然明白,摄像大哥刚才说的话很有哲理,三个人的“爱情”真的很难平衡。 三个风筝江月和苏尘同放一个,剩下的两个何慕洋一手一个,画面看起来奇怪中带着点诙谐。 三人组的活动,在何慕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莫名地被苏尘和江月的粉红泡泡隔绝在外,一开始看起来毫无兴致的苏尘,倒是突然和江月相处得如鱼得水。 不得不说,苏尘真的有点东西,何慕洋不由地啧啧感叹,目光不由地就飘到苏尘身上,而苏尘像是身后长了眼睛有感应一样,在何慕洋看向他时马上回头,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上。 何慕洋下意识地慌乱躲避,却在垂眸的一瞬间发现苏尘似乎正对他眨眼,而且做了一个类似于wink的动作,挑衅中带点俏皮。 心跳瞬时漏掉一拍,就像高中时在走廊拐角处偶然遇到暗恋的那个女生,何慕洋下意识伸手捂住胸口,迅速地歪头看向别处,意外看到了正疯狂拍摄的摄像大哥和一脸姨母笑的工作人员。 等何慕洋稍微平静下来,就听到苏尘在低笑,虽然是低笑但笑声却很不掩饰,再抬头看去时就看到苏尘俯身对江月说了点什么,而后放下风筝向他走来。 “干什么?”何慕洋讶然一惊,以为苏尘又要来找茬,一边说一边连连后退:“你冷静点,现在还在录制,我们这光天化日的闹起来也丢人,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解决可以不?” “闹什么?”苏尘走近,帮何慕洋捡起地上的风筝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而后扬唇露齿一笑:“我们不是在约会吗?” “额……”何慕洋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向苏尘:“你不是在和江月约会吗?总不会我们两也要约?” “没仔细听约会规则吗?”苏尘开口,用柔和的语调说着咄咄逼人的话:“三人组约会,当然不只是我们分别和江月约会啊,按理说我们两也要约。” 何慕洋皱眉:“还能这样?这可是社会主义国家的恋综啊?!”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灵敏地避开他的视线,再一次选择性失明。 “看吧,工作人员都说没问题。”苏尘挑眉,看着焦头烂额的何慕洋笑得别有深意:“你一天是250块吗,导演有没有说过,不配合节目组会扣工资?” 何慕洋生无可恋地看向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显然和苏尘是一伙的,微笑着点了点头默认了苏尘的做法。 “谈钱伤感情。”何慕洋最终还是妥协了,讪笑着试图和苏尘讨价还价:“还有商量的余地吗,再加个隐形的规则什么的,比如约会需要双方都同意才能进行,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出现霸王硬上弓,霸王条款的情况……” 别的商量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苏尘眼睛一眯,找茬似地问:“说我是霸王,说我硬上弓?” “哪有。”何慕洋笑得比哭还难看:“不是那个意思……” 苏尘点点头:“行,没异议是吧,那就这样定了。” “定什么?”何慕洋一脸懵:“你要把我怎么样?哥们啊,法治社会不能乱来啊,虽然你在节目组有人,但也不能不守法!” “约会。”苏尘惜字如金,甜蜜的字眼从他口中说出变得十分寡淡而公式化,说完暼了一眼何慕洋,薄唇轻扬,又露出了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看透了节目组黑幕的何慕洋没办法反抗,只能无奈顺从并尝试以理服人,还没放弃说服苏尘:“我们走了江月怎么办?” 苏尘嗤笑,见招拆招:“自有安排。” 何慕洋连连叹气,看着苏尘高冷的后脑勺无奈发问:“所以这个节目组,你是一手遮天了吗?” “嗯哼。”苏尘含糊地回应着,回头暼了他一眼,继续慢悠悠地走着:“你觉得是就是。” “我们可以不约吗,没什么意义。”何慕洋停下来看着苏尘无情的背影做最后的挣扎:“你一个人去不是自在点,不用看到我,碍眼又煞风景。” “跟上。”对于何慕洋的建议苏尘充耳不闻,见他不愿意走反而威胁地说:“不然就算旷工。” “还不承认你一手遮天。”何慕洋一跺脚一咬牙还是只能跟上去,走了几步又开始无奈长叹:“哥们啊,你是会抓人软肋的。” 苏尘闻言回头,看着何慕洋又露出那种志在必得的笑:“别人的不一定能抓到,你的很好抓。” “合着就是拿捏我呗。”何慕洋摆摆手,继续慢吞吞地磨蹭着。被迫跟着苏尘走了一路,直到在路口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豪车,何慕洋知道自己再也跑不掉了:“只求一句,哥们待会儿下手轻点。” 一路上何慕洋都在紧张地絮絮叨叨,甚至已经握着手机,准备好一有危险就马上拨打王韬的电话。 “安静点。”苏尘不悦地皱眉刹住车回头,微眯着双眸看着何慕洋:“你好吵。” “怎么,是你说出来约会的,约会不能说话?”何慕洋说着故作镇定地注视着苏尘,见车子越开越偏僻不由地联想起那些弃尸荒野的谋杀案,于是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苏尘皱眉嫌何慕洋聒噪一般地翻了个白眼,冷冷地回应:“到了就知道了。” 眼看车子逐渐驶离人群聚集的市区,又驶过一片又一片的小树林后,何慕洋的心也跟着慌起来,终于忍不住开口想劝苏尘回归正途:“哥们啊,法治社会害人是犯法的,是要被抓去蹲局子吃牢饭的,如果杀人可是罪加一等,要判死刑的。” “你参加综艺是为了来普法的吗。”车子开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墓园,苏尘猛地刹车回头不耐烦地看向何慕洋,语气淡淡的泛着冷意:“下车。”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不对劲,何慕洋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只能坚持着不下车,他怕真的跟着苏尘下车了,被暴打后丢弃荒野,毕竟这里人烟稀少,想干什么坏事都很容易,于是继续和苏尘纠缠着拖延时间,同时把手机按了通话键,和王韬保持通话:“哪个正经人来来墓地约会的?” “下车。”苏尘又重复了一遍,脸色已经非常不耐烦。何慕洋犹豫着回头看了看跟拍的摄像小哥,见小哥跟着下车了才慢吞吞地也下了车,途中还是不放心悄悄地把定位发给了王韬和周军。然而接下来苏尘却没什么奇怪的动静,只是默默地走着,慢慢地走进了墓地,最后在一块墓碑前停下。 碑上贴着的照片是个和苏尘眉眼十分相似的中年女人,虽然长相差不多但照片上的女人长相更温婉,笑容和煦,不像苏尘一样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苏尘安静地在墓碑旁坐下,拿出随身备着的手帕擦拭着墓碑,眼神收去了锋芒,却始终一言不发。 何慕洋缓缓走近,在苏尘身边蹲下:“你妈妈?” “嗯。”直到把墓碑擦得一尘不染,苏尘才把手帕收回去,他转身换了个坐姿,半个身体都靠在墓碑上,表情放松而悠然就像靠着一个很依赖的人:“她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何慕洋如实回答,时不时侧目瞟一眼苏尘暼见看到他脸上稍显落寞的神色,顿时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挂断了和王韬的通话。看起来这么脆弱的一个人,对别人能有什么坏心思,最多只是任性一点,何慕洋想着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感,偷瞟苏尘的次数也逐渐增加。 苏尘头靠着墓碑,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目光悠远而深沉:“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接他回家的路上出车祸,我爸受了重伤后来抢救过来了,我妈当场身亡,放学回来再见到她时是在医院里,盖着白布躺在硬邦邦的病床上,我叫她,她没有像以前一样答应我。” “嗯……”每一次字都触目惊心,何慕洋听得心头一震,多年尘封的记忆被再次挖出来,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最后见到妈妈的时候,她也是静静地躺着,怎么叫都不答应:“她应该会像你想念她一样,在另外一个地方想念你。” 无数个思念暴发的夜晚,何慕洋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今天他也用相同的话来安慰苏尘。 苏尘闻声回头,蝶翅轻颤后露出沾着水汽的双眸,这次他没有反驳何慕洋而是认真地问:“我想她,她也会感受到吗?” “会,思念是相互的。”气氛莫名地变得伤感而煽情,何慕洋甚至忘了还在拍摄,海王剧本都忘了,开始真情实感地和苏尘谈人生:“往事不可追,我们能做的只是好好地继续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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