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他妈不能白挨这一巴掌。”薛非寒把酒杯摔出去,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地址给我。”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伊森勾唇的笑了下,蓝灰色的眸子亮晶晶的。 都讲了消息不一定准,这可不能怪自己啊。 虽然不发烧了,但感冒的症状像是恶魔缠身一样缠着余景,头晕犯懒还打瞌睡。 余景吸了下鼻子,把一团纸巾扔进垃圾桶,厨房里飘来淡淡的香味,可能味道不淡,但自己鼻子闻不到。 他窝在沙发上,裹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从脑袋开始包裹,坐在那活脱脱像一只大型粽子。 “易宗游。”他嗓子微微哑,带着点委屈。 厨房门打开,“怎么了?” “我想吃芒果冰沙。” 余景嗓子真的很热,他很渴望吞咽一些冰冰凉的食物。 “想都不要想。”厨房门又关上,易宗游真无情。 午饭是看起来不如芒果冰沙美味的汤面,十分寡淡,医生早上来的时候嘱咐不让他吃太咸,所以易宗游干脆就没放盐。 想吃西餐。 余景撇撇嘴,把嘴里的面想象成牛排,幽怨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易宗游。 “感冒而已,我之前大学的时候,发着烧还继续在酒吧兼职。”余景说,“我身体素质很硬的,吃点芒果冰沙都是小case。” 易宗游看着他,没说话,很平静。 余景立马继续干那碗寡淡的汤面,只觉得人生无常。 吃过饭后易宗游又把他裹住抱回床上,余景从起床到现在除了上了次厕所,其余时间脚尖没挨着过地面。 “易宗游。”余景露出一双眼睛,“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你是老板?” “不是。” “那就别问了。”易宗游给他兑了杯热水,尝了口,温度刚好,喂到余景嘴边。 对于余景感冒加重这个问题,易宗游真的十分火大。 昨晚两个人刚准备睡觉,余景说想吃冰淇淋,正好冰箱里有哈根达斯。 “求求了,我只吃半杯。”余景窝在他怀里,眼神十分渴望。 “绝对不会有事,我身体素质很硬的。” 鉴于他一下午的状态都很好,也没有发烧,易宗游给他拿了杯曲奇奶香口味的哈根达斯。 天还不亮就开始咳嗽,说嗓子疼,又叫了家庭医生来,检查,开药。
第32章 把你锁起来 余景接过热水咕咚喝完,然后抱着易宗游的胳膊,问,“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 “好吧,你一上午都没有对我笑了。”余景晃晃他的手,“我怎么你了。” 易宗游垂眸看着他,“你觉得呢。” “因为我吃了你唯一一罐曲奇口味的冰淇淋。” “...”易宗游轻轻呼出一口气,“迟早被你气死。” “你不是说没生我气吗?”余景嗓音略微有些哑,拖长气音说话像是在撒娇。 易宗游看着他因为生病而有些涣散的眼神,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吃,乖。” “好的。”余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你要和我一起午睡吗?”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余景看向书桌上的电脑和文件,撇撇小嘴儿。 “好的。” 易宗游已经为了他多次在家办公了,自己不可以再强求什么。 人家堂堂万协集团的董事长,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流动着金钱,现在却在这里给自己端茶倒水。 还提什么要求,余景放开易宗游的胳膊,默默平躺在床上,一脸安详的闭上了眼。 易宗游嘴角弯了弯,自己倒了杯水喝完,然后上床把他搂进怀里。 余景很听话地贴近他,耳垂红红的。 “你不是要处理工作。” “嗯。”易宗游说,“让肆隐忙点吧。” 余景抬眼看他,有些意外。 “他在你公司上班吗?” “没。”易宗游嘴唇贴在他额角上亲了亲,“不是万协的事,我和他还合开了别的公司。” 余景惊愕,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么? 据他所知万协集团除去京市的本部,还在其他城市有着大大小小的子公司,国外也还有产业。 就这种情况下,易宗游还有精力和时间去和朋友创立公司。 魔鬼吧。 “好吧。”余景回过神来,内心十分感谢傅肆隐的辛劳,“感觉你朋友很不错。” 易宗游看了他一眼,“是么。” “是的。” 余景很诚恳,因为傅肆隐加班加量工作,易宗游现在才有时间抱着自己午睡,这种人和观世音在世没有区别。 “他好在哪?” “嗯...人很好,爱帮助朋友。”余景努力回忆上次在包间里看到的那个男人,“而且很沉稳,感觉十分可靠。” 只是在薛非寒和伊森的衬托下罢了,不过余景没有说。 易宗游叩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盯着他。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余景,再让我听到你夸别的男人,信不信我把你锁在风华悦府。” 余景呆呆地跟他对视,似乎是在反应着什么。 良久,他点头:“好的。” 易宗游不知道的是,他这句好的,意思其实是被锁起来也行,反正余景觉得喜欢上一个人,就算被他锁在身边也是好的。 起码可以证明对方想把自己留在身边。 这对于从小就飘浮不定的自己来说,就算很畸形,也会归属于一种安全感,留在一个人身边,无论以哪种形式。 都很浪漫,不是吗? 易宗游看了他一会,凑过去短暂地和余景接了个吻。 余景脸颊泛着红晕,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很奇怪,他鼓起勇气找话题。 “你们开了什么公司?” “文化艺术类的。”易宗游摸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一样,又热又舒服。 余景就顺着问,“叫什么?” “娱阱。” “嗯?”余景还以为他在喊自己,“怎么了。” “我说公司名字,娱阱。” 余景愣了,似乎又陷入了神游。 好半天他才又回过神,晃了下易宗游的胳膊:“是,哪两个字。” 易宗游音色平常,“娱乐的娱,陷阱的阱。” 娱乐陷阱,按道理说作为一个文化传媒公司倒也符合,可余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因为这两个字发音实在是和自己的名字太像了。 不,不是太像,明明就是一模一样。 “嗯…好吧。”他慢吞吞开口,“跟我名字很像哎,刚刚还以为你在喊我。” 窗外午后的日光越过玻璃洒在地板上,枫叶被风吹的簌簌掉落,在静谧的房间里听起来,有点催眠。 易宗游滚烫的掌心覆在他小腹上,摩挲了两下。 余景浑身一震,“我,我还是病人。” 易宗游嘴角弯了弯,手还搭在他绵软的小腹上没动,“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没…”余景有些不自然的接回刚才的话题,“你公司名字谁取的?” “风水大师。” “…好吧。”余景说,“你手好烫,可以拿走吗?” “不可以。” 易宗游声音淡淡的,两个人靠得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余景侧面的脖子上,有些痒。 余景没忍住吸了下鼻子,感冒药里似乎是有安眠的成分,确实有点困了,他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手机震动了下,易宗游一手搂着他,一只手伸过去拿手机。 傅肆隐的微信:“电话打不通,我人在这等半小时了。” 易宗游回:“去画廊找找。” 傅肆隐:“易公子,我的时间很宝贵,记得打钱。” 易宗游:“在休息,勿回。” 收到信息的傅肆隐吸着气啧了声,把烟掐掉,开车。 一个个的天天就知道谈恋爱。 车子在LM中心门口停下后,傅肆隐直接上了四楼,画廊二层很空很大,似乎今天不对外营业。 他耐心已然被耗尽,眼神慢悠悠地在静谧的画廊里扫。 终于在一个类似于大型鸟窝的圆形草饰里看到了人,对方不知道在里面鼓捣着什么,背对着他。 傅肆隐抱着手靠在一旁的架子边看,对方似乎是想在“鸟窝”内部安装一圈装饰,有点像羽毛,看起来很麻烦的样子。 约莫十分钟,安装好了。 常也左手牵起一边的棉线,转身忽地和傅肆隐对视上,吓得他脚下一软往“鸟窝”里倒,牵动棉线。 “哗啦——”刚安装好的羽翼全部被扯下,纷纷落在常也身上。 傅肆隐有一瞬间的愣怔,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吓到对方。 “抱歉,刚刚看你在忙就没打扰,吓到你了。” 常也抬眼看向“鸟窝”内壁,露出懊恼的神情,然后十分不客气的看向傅肆隐。 “请问有事吗?” “...”傅肆隐垂眸跟他对视,“我是娱阱文化艺术有限公司的负责人,请问你的电话欠费了吗?” 常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有些尴尬,他扶了下眼镜。 “不好意思,没带,给你添麻烦了。” “嗯。”傅肆隐没什么耐心,开门见山,“易宗游把合同方案给你看过了吗?” 常也拍拍身上的白色羽毛,起身,“麻烦跟我这边来。” 傅肆隐跟在他身后往工作室走,对方穿了件白色毛衣,很宽松,视线下滑,毛衣后背上还沾着两根羽毛。 “你好,我叫常也。”进工作室后他给傅肆隐倒了水,有些抱歉,“耽误你时间了。” 傅肆隐点点头,“赛事的报告看过了?”
第33章 易宗游,你清醒点 “看了。”常也说,“之前就和易先生合作过,其实没必要麻烦你跑一趟。” 那你倒是接电话,傅肆隐有些无言,但还是回归话题: “没什么问题签字,然后去场地。” 下午还好好的天气,到了傍晚又开始下雨,阴沉着天,闷闷响起几声雷。 余景窝在男人怀里动了动,睁开眼。 就这样跟易宗游对视上,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醒的,还是说根本就没睡,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盯着自己看的。 余景侧躺着睡,右脸被压得有些红,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你不睡觉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易宗游似乎早已习惯,他把手机拿在余景面前。 “下午六点多了,中午就算喝过安眠药,现在也该醒了。” “...”余景尴尬的摸摸鼻子,“好的。” 晚饭是易宗游叫人送来的,余景边吃饭边看手机。 “青年艺术新星”美术与设计大赛,主办单位:京市纪检监察杂志社,京市教育厅,娱阱文化艺术有限公司,京市美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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