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准备收回手,一片温热忽然覆在指尖——是方嘉禾的舌头抵了上来。 庄越的身体忽然贴近,另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轻轻抚了两下。 虽然不清楚庄越为什么要托住他的下巴,但方嘉禾很喜欢庄越摸自己的脸。 庄越不是热情的性格,也不怎么和别人近距离接触。所以哪怕只是伸手碰他的脸,方嘉禾也能感受到,这样的庄越是温柔的。 庄越的手指忽然往上移了移,碰到方嘉禾的唇。 想到刚才庄越的行为,方嘉禾顿了顿,还是张开了嘴。 庄越的食指突然探了进来,指尖压着他的舌头。 “还是有些烫。”庄越这么说着,重新开始动作。 方嘉禾似乎不怎么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平时有没有按时吃饭,不然怎么会瘦成这样。 庄越的额头也有细汗,眼神深邃,呼吸变得明显,脖间能看到青色的筋微微凸起,好像也没有方嘉禾想的那么勉强和冷静。 方嘉禾抓着庄越的手,吻了吻他的手心。 庄越退了出来,方嘉禾的发*情热已经完全消退,不过在做之前方嘉禾就已经消耗了很多精力,因而还没结束,方嘉禾就先撑不住晕睡过去。 被子已经掉到了地上,床单也皱巴巴的。 方嘉禾的唇贴在庄越胸前,被热气呼到的那一片皮肤都变得酥麻。 他开了卫生间的灯,把方嘉禾放进了浴缸。 庄越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比起白皙的脸,嘴唇红得有些过头。 不知道为什么,方嘉禾总是很喜欢亲吻,每当庄越想要避开,方嘉禾就会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算了。 庄越懒得去猜方嘉禾的想法,大概很容易把自己也绕进去。 方嘉禾泡在热水里,好像有清醒的征兆,不过也仅限于半睁着眼睛靠在浴缸边缘。 没办法,庄越只能打开方嘉禾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倒是叠得整整齐齐,很容易找到睡衣。 刚一碰到床,方嘉禾就彻底睡了过去。 庄越换上了之前的衣服,坐在床边,看着已经完全睡着的人。 皮肤在窗外的光线下变得冷白,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睫毛透出温顺的弧度。 他揉了揉方嘉禾柔软的黑发,在只有他一个人清醒的房间里,对着安睡的人低声说。 “晚安。” 作者有话说 会成功发出来的吧!
第30章 看个电影 方嘉禾醒来的时候,除了身体有些无力,精神恢复得很不错。 只是手机没有新的信息,房间里属于Alpha的信息素也很淡。 他摸了摸后颈,庄越始终没有标记他,这让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庄越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昨天的事情好像都只是方嘉禾的一场梦,仿佛这里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他对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胡话,一直要庄越做这做那。 方嘉禾窝在被子里,缺乏起床的动力。思绪总是不平静,猜测庄越是不是不愿见他,所以连多留一会都不愿意。 他脑子里逐渐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思考,越来越觉得庄越昨天那句后悔是在说服他自己。 这种情绪跟发情热很不一样,心脏跳得很艰难,让他呼吸都感到难受。 他闷着头,突然听见门外有门锁被开启的声音,随后是很轻的脚步声。 方嘉禾坐起身,看着卧室的门慢慢打开,露出庄越的身形。 他愣了愣,还没想通庄越怎么会来,庄越人已经走过来坐在床边,手指贴在他的眼尾:“有点红。” 方嘉禾被弄得有些痒,不自觉眨了眨眼,随即望向他。 也许是他的困惑太过明显,庄越问他:“不想见我?” 方嘉禾摇了摇头,伸手抱住庄越,鼻尖充斥着他的味道。 “没有。”方嘉禾把头靠在庄越的肩上,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他手用力搂住庄越的腰,用行动说明自己很想见到他。 “昨天…对不起,你讨厌我了吗?”方嘉禾嘴上说的和做的完全不同,他一面不想让庄越讨厌自己,一面又紧紧抱着他。 庄越也没推开,只是问,“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方嘉禾顿了顿,声音小了一些,但还是在回答庄越的问题。 “你昨天都没有留下来…也不想标记我,还把东西都丢了。”提及这些,方嘉禾又觉得难过。 房间里没人开口,方嘉禾不敢去看庄越的眼睛,虽然抱着庄越,但心中仍旧觉得空荡。 过了片刻,庄越的手放到了他的肩上,“你是这么想的?” 方嘉禾听话地嗯了一声,停顿几秒,还是松开手,不想气氛变得尴尬:“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谢谢你来看我,我…” 他话还没说完,庄越忽然截过话头,平静地开口:“我不是说过了吗?” 方嘉禾没有立刻明白,但庄越随后便跟着解释:“不讨厌。” 海岛的记忆涌回,方嘉禾没想到庄越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刚想说些什么,手忽然被庄越捉住,放到了他的后颈。 方嘉禾跟着歪头,看清了庄越脖子后面贴的半透明抑制贴。 昨晚只开了落地灯,光线不算明亮,他的注意力也一直没有放到庄越的脖颈。现在才反应过来,庄越可能刚刚度过易感期。 Alpha只有在易感期过后,才需要抑制贴帮忙抑制。 方嘉禾顿时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实在是太不合时宜,毕竟易感期Alpha的标记对两个人来说都不算好事。 他想抽回手,庄越却紧紧握着,没有松开的迹象,方嘉禾也没有再动。 “我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道谢,明白了吗?” 庄越说完,垂下眼望他。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比方嘉禾一个人胡思乱想好得多。像是以往每次一样,庄越总会在他困惑的时候给出回答。 庄越的话像是某种许可,尽管他没有说,但方嘉禾隐隐意识到,有些事情好像的确变得有一点不同。 “我知道了。”方嘉禾终于不再犹豫,重新抱住他,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被庄越挡住头,不让他靠在肩上。 庄越拎住他的胳膊,微微皱眉,提醒他:“先吃饭。” 方嘉禾这才想起看床头的电子钟,惊觉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 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了番,忽然发现锁骨附近有一小块红色的印记,他自己低头很难看见,要靠镜子才能发现。 他离镜子近了点,很明显不是虫咬过的痕迹,一抹红意爬上了脸颊,最后方嘉禾把扣子扣得严严实实才出了房间。 庄越带了很多食物过来,都放在保温的盒子里,方嘉禾吃的时候还是热的。 不过方嘉禾刚睡醒,没什么胃口,即便感到很饿,也吃不下太多东西,尝了几口就觉得有些撑。 他看了看坐在另一旁的庄越,吃了两口,目光又不自觉移到庄越身上。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和庄越单独相处的场景,但真正待在一起时,又觉得怎么都不够。 宋舒延曾说庄越是很不好相处的类型,好像什么都能接受,其实什么都不喜欢,让方嘉禾不要太抱有期待,这样就不会太失望。 方嘉禾其实也不抱有很多期待,但庄越的回应其实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想说什么?”庄越直白地问他。 方嘉禾匆忙收回视线,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你今天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 方嘉禾踌躇几秒,提出了邀请:“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吗?” “可以。”庄越答应得也很干脆,反倒是方嘉禾,明明是自己的家,结果做什么都不自在。 他的身体还有些没有恢复,认真做一会事就会觉得累,最后还是挑了一个很普通的方式和庄越度过——看电影。 庄越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方嘉禾也就循着自己的喜好,挑了一部经典的公路电影。 故事大概讲述的是两个生活中不得志的人一起踏上旅程,在感受过挫折和温暖后,重新振作起来的故事。 故事套路并不新奇,但导演去了许多地方取景,不仅画面漂亮,音乐也很舒缓。 不过方嘉禾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精力,电影看到一半,他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电影停在最后一个镜头——两名主角开着破旧的敞篷车,开向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 方嘉禾看了几秒,渐渐回神。 他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毛毯,比起这个,更让方嘉禾意外的是庄越也睡着了,而且自己还躺在庄越的腿上,他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倒下来的。 庄越的睫毛忽然颤了颤,方嘉禾立刻闭上眼装睡。 过了片刻,他感觉到自己面前的光线暗了一些,庄越的手按在他的脖子上,在某块地方轻轻抹了两下。 “怎么这里也有。”庄越的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 方嘉禾记得自己刚才在镜子里没有看见脖子周围有什么痕迹,下意识想碰自己的脖子。碍于自己还在装睡,又忍了下来。 庄越的手却没有离开,而是移到他的嘴唇。 “咬人挺凶的。” 方嘉禾瞬时回想起自己昨晚做过的事,心跳开始变得不平稳,还在犹豫要不要睁眼时,庄越已经贴到他的耳边,低声开口,“知道你醒了。” 耳边的热气吹得方嘉禾忍不住哆嗦一下,他微微睁开一只眼,正对上庄越的眼。 方嘉禾心虚地捏了捏毛毯,试图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去,掩盖自己装睡被戳破的窘迫。 庄越先一步捉住他的手腕,直起身子,对他说:“晚上再睡。” 庄越叫了晚饭,方嘉禾吃不了多少,但不妨碍他感到开心。 客厅的落地窗采光很好,夕阳的余晖从天际映到玻璃窗,又洒在浅色的地板上,折射出让人感到温暖的颜色。 方嘉禾坐在椅子上,觉得眼前的场景和梦境逐渐重合,但比梦还要美好,因为一切都是真实的,带有安全充实。 他请了两天假,回到学校时,宋舒延第一时间便过来找他,关心起他的近况。 只是刚一走进,宋舒延脸色就变得有些奇怪,拉着他走到没人的走廊,“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信息素气息,是庄越的吗?” “有吗?”方嘉禾自己嗅了嗅,几乎感受不到庄越的信息素。 “你…”宋舒延欲言又止,似乎是经过了一番复杂的心理活动,最后只是提醒他,“你最好还是贴个抑制贴。” 提及抑制贴,方嘉禾之前就一直想问宋舒延之前的事。刚要开口,他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猜测。 “你和周蔚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宋舒延之前对腺体的遮遮掩掩,当时嘉禾还不清楚为什么宋舒延为什么那么反常,身上会有周蔚然的信息素,还要在后颈贴上抑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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