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原本普普通通的早餐就这么经历了从利欲熏心到淡泊明志的复杂演变,江一念用奶黄包填满自己空虚的灵魂,打了个长嗝起身走向卫生间。 今天他打算给他不老实的腺体贴个新款腺体贴,是季女士前几天刚从国外带回来的,有一定的清凉功效,说不定也能缓解缓解。 哦,还有他爷爷那里,老人家司法部工作繁忙连他订婚的时候都没见到,这次难得抽时间从首都回来和他们吃顿饭,有空的时候他得赶紧把今年刚出台的《Omega保护法修正案(五)》突击一下,老人家肯定会问,如果不过关明年的压岁钱就要打折了! 江一念心事重重在卫生间一顿忙活,结果刚一出来就被等在门口的储一嘉按到墙边,Alpha眼神深邃,隐隐跃动着什么。 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江一念不知道那究竟是源自于Alpha基因中的原始冲动,还是被欺骗和忽视后的愤怒。 “哥哥。”储一嘉叫他。 通常储一嘉这么叫他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比如上一次是在易感期,储一嘉叫了他一晚上,也占他便宜占了一晚上。 江一念警惕:“别说你又易感期了啊,我记着日子呢,还没一个月!” 储一嘉微微低下头,两人几乎鼻尖相抵,暧昧的气息在一瞬间流窜起来。 江一念心头一动,眼神污了污了,就是现在! “我——” “你腺////体不舒服,是不是?” 两人同时开口。 江一念再次震惊:“卧槽你怎么又知道了!” 他在储一嘉面前还能有点隐私吗? 储一嘉没说话,按在他肩膀的手掌微微挪动,带着些许粗糙质感的拇指摩挲起江一念的腺/////体,“这里红了,我看到了。” “所以,哥哥刚才是想要和我接吻吗?” 热气不知道从哪里蹭地冒出来,江一念别过脸,小声纠正道:“不是接吻,是亲亲。” 储一嘉歪头:“有什么区别?” 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好像带着某种温柔的压迫感,让江一念莫名有些喘不过气,他们之间的氧气好像都被储一嘉吸走了。江一念将对方稍稍推开一些,“就是……接吻……是情侣间、有感情的……那种交流……我们这种亲亲……充其量算……例行公事。” 流窜的热流仿佛在一瞬间被冻结。 迟钝如江一念都罕见嗅出了空气中漂浮的那丝微妙。 他迟疑着看向储一嘉,却只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接着储一嘉压了过来—— “那今天算加班?” “我——唔!” 不等他说完,带着温差的唇瓣撞在一起,碾磨、啃咬,每一个动作都发了狠一般,好似夹杂着浓厚的情绪。在江一念因为刺痛倒抽凉气的时候储一嘉趁虚而入,追逐着占领口腔的主动权。 明明已经亲了大半个月,江一念还是不太会在中途换气,通常就是一顿乱啃完事。 相比最开始的生涩,最近储一嘉在这事上却愈发的游刃有余。 为什么储一嘉亲的就让他有种置身在偶像剧里的感觉呢? 这就是学霸的学习能力吗…… “嘶……”舌尖传来微微刺痛。 下巴被手指捏住,被迫抬高,储一嘉带着些许责备的眼神撞进江一念开始涣散的眸光里,他被迫暂时抛去脑中的杂念专心投入到这场所谓的【亲亲】里。 接着又是一轮更加凶猛的“加班”。 成年Alpha的力气很大,让江一念有些吃不消,双腿在口舌的纠缠中渐渐失了力气。要不是储一嘉托着他的后腰,只怕他早已跌坐在地上。 一阵空调风穿堂而过,江一念只穿着四角底裤的双腿冷不丁打了个颤。 他不禁又走了神,今天的空调温度怎么这么低? 时间丧失了概念,和储一嘉分开以后江一念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肿大了一圈。 “这个加班成果,江老板还满意吗?”储一嘉沉闷着声音问。 江一念人还迷糊着,对对方语气中的自嘲置若罔闻,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像一条搁浅的鱼。 新鲜的氧气灌进肺里,江老板重新活了过来,扯开衣领侧了侧身。 “我看不见,你帮我看看,还红吗?” 耳边很安静,片刻后落下更加粗重的一声叹气。 江一念:“?” 储一嘉贴过来,就着他的手拨开衣领和碎发,“褪了一些,没那么红了。” “YES!我就知道是缺信息素了!谢了啊,我去收拾东西准备上课了。” 江一念吧唧一口亲在储一嘉脸上,然后留下一个吃饱喝足的欢脱背影。 “江一念!”还没走两步,储一嘉叫住他。 江一念只转了个脑袋回来:“?” 只见刚才还一脸无奈的人此刻从耳根到锁骨几乎红透了,两人目光只相接了一瞬储一嘉便迅速躲开,然后转身大步走向阳台摘了什么东西回来扔到江一念怀里,“换、换一个。” 江一念低头一看,这不是他的那条迪士尼联名的米奇底裤吗? 这应该是由亲亲延伸出来的话题吗?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早晨刚换过的。”他解释。 储一嘉没再说话,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转身溜掉了,速度之快让江一念以为眼前出了残影。 江一念迷惑着去衣柜里翻衣服,然后坐到床上——再弹起来! 这冰凉滑腻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江一念伸手一摸,潮湿湿的,在光下还反射出亮晶晶的光泽。 “!!!” “……” 这些是他妈什么东西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江一念:崩溃尖叫上蹿下跳储一嘉:老婆……成熟了……
第42章 风波 周末。 江一念约了和施文星打球。 江少爷善赖床,不过这天却起了个大早,伸手在薄被底下摸了把底裤,还好,是干燥的。 自从上次意外「泄露」后,江一念觉得自己好像得了心病,每天早晨起床要检查,晚上例行亲亲之后还要检查,生怕又在储一嘉面前出什么洋相。 虽然已经足够丢人。 不过好在最近两天没有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储一嘉又出门了,据说是创业进入了新阶段,要出去谈什么合作。 啊,没有家业可继承的人好辛苦。 身为江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江少爷很没有同情心地在心底对未婚夫施放了「阴阳式安慰」。 话说回来,储一嘉答应他去参加迎新晚会表演也有几天了,但家里的琴房仿佛就像摆设一样一点声音都没出过。 这人不用提前练习的吗? 餐桌上早已摆放好营养均衡的早午饭,江一念洗漱完坐下开始独自享用。 日光铺了满地,目光所及之处哪里都是干净整洁的——除了刚被他蹂躏了一整夜的沙发。储一嘉实在太勤快,江一念感觉自己好像有好一阵子没看到过阿姨的身影了。 不行,作为云江著名企业家的独子,江氏集团未来名义上的继承人,是时候为云江的GDP做些什么了。 江一念打开手机备忘录列了一张购物清单,然后截图发给了阿姨。 他要为云江的劳动人民再创造一个宝贵的就业机会! 吃饱喝足,江一念顶着头顶睡出来的呆毛在书房的抽屉里翻找一阵便拿着东西出门了。秋天的早晨阳光没那么刺眼,笼在身上驱走海风的潮意还觉得暖融融的,江一念把他的GUKA停在银行门口指定的位置上,捏了捏口袋里的东西,嘴角咧开一个足以和阳光媲美的笑容。 储一嘉谈完事情中午到家的时候江一念正趴在客厅沙发上,两只脚丫子有韵律一般欢快地左摇右摆,听到开门的声音头都没回,只朝他的方向挥了下手示意打招呼。 储一嘉换了鞋子走过去,远远的便听到一阵碎碎念—— “六千一。” “六千二。” “六千三。” “……” 视野随着距离的拉进开阔起来,储一嘉看见茶几上摆着好几个超大的零食袋,宽敞的沙发上竟然铺满了纸币,而江一念手里捧着个小盒子正一张一张往里收。 “你去赌钱了?”储一嘉问。 江一念又数出一千,手掌撑在沙发上一个用力直接蹿到储一嘉身上,弯着眼角对他笑:“这是我凯旋而归的压岁钱!过两天哥哥请你吃大餐!” 当初季芳华为了督促江一念尽快通过高数补考降低了他的零花钱标准,现在补考分数一出来,江一念第一件事就是要回自己的财证权! 储一嘉被撞得往后退了半步,为了安全顺势托住江一念的屁股,仰起头真诚祝贺:“恭喜。” 江一念笑嘻嘻低头在他唇上嘬了一口便火急火燎地要下来继续自己数钱的丰功伟业。 储一嘉怕他摔着把人稳妥放回沙发上,看着满目粉红色的钞票眼中充满了迷惑:“芳姨竟然给的现金?” “八千四。” “八千五。” 江一念停在一个自认为方便记忆的位置,回答说:“不是啊,我妈打我卡里了。” 储一嘉的迷惑更盛:“那不是有银行的短信提醒?” 数目够不够一目了然啊。 江一念眨眨眼:“我知道啊,我一早特意取出来的。” 储一嘉的视线在沙发上又扫视一遍,突然对接了江一念的脑回路,表情有些无奈:“……就为了数一遍?” 谁知江一念摇摇头,伸出手指认真比了一个ok的手势:“是三遍。” 储一嘉:“……” 在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这次江一念终于通过了高数补考,瞧瞧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 “纸币不干净,哥哥数完记得叫我,我给你拿新的床单。” 本来他是想过来帮忙的,看到江一念这架势,储一嘉好像突然理解了那些社会新闻里报复性消费的暴发户,当下决定还是不去打扰对方的兴致了。 江一念再次比了个ok的手势。 储一嘉转身回卧室换衣服,准备给江一念做午饭。 背后继续传来江一念的碎碎念—— “八千一。” “八千二。” 储一嘉:“……” 他现在要是把钱抢过来帮江一念数会挨揍吗? 下午揣着被自己反复确认过的零花钱再次出门,一声嘶鸣,大摩托重见天日,江一念沐浴着微凉的海风疾驰在云江街头。 存好钱,他调转方向直奔和施文星约好的篮球馆。车停在老地方,江一念习惯性买了几瓶运动饮料坐在篮球馆门口的台阶上等着吃施文星的摩托尾气。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坐车来的——一辆威特灵蓝色的劳斯莱斯闪灵。 江一念微眯着双眼,这车……好像不是施文星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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