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们追上来了。” 顾钦淮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他的声音,他说完就不挣扎了。 “上来。” 陆尧安转身,微微曲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顾钦淮站着没动,还是他拉着顾钦淮的胳膊勾住自己的脖子,才顺利把人背了起来。 “小姐,人在那?” “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啊。” 苏玲看到顾钦淮被人背着跑出来酒店大门,脸色铁青。 陆尧安出了酒店,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星崽那里。 还没下台阶,就被苏玲的人包的严严实实。 “把人给我。” 天色太黑,他一直低着头,苏玲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临门一脚,她绝对不允许别人坏她的好事。 “上。” 陆尧安背着顾钦淮行动受限,手臂挨了好几下棍子,撕开一个口子跑了。 夜黑风高,一个瘦弱的少年背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被一群健壮的保镖追着跑,这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演电视剧呢。 “重死了。” 陆尧安背着男人跑了半条街,找到医院,把人放在担架上,才感觉自己活过来。 “他被人下药了。” “美女,麻烦把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护士第一次看到这么帅的小哥哥,羞红了脸:“好。” 叶星竹着急:“你人跑哪去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还在吃饭吗?” “刚散场,现在就我一个。”哦,刚捡了一个醉鬼。 叶星竹低头看着不停往自己怀里拱的人,身体扭得像个毛毛虫,简直没脸看。 “我在市三医院,你通知赵阿姨吧,顾钦淮被人下药。” 陆尧安说话还在喘气,嗓子干得冒烟,想喝口水,偏偏没带现金。 “好。” 叶星竹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这种事他们也遇到不少,一般离开自己视线的酒水,他们是不会碰的。 有些人为了上位,不折手段。 像顾钦淮这种洁身自好的青年才俊,打着灯笼都难找,所以才有人铤而走险。 陆尧安一直在医院守着,等顾钦淮爸妈来了,他就偷偷离开了。 叶星竹叫了个滴滴,把他的手机送过来。 【安安:你有事?】 叶星竹没回,他担心顾钦淮没有走远,在附近找了一家网吧玩了一夜。 “人怎么样了?我昨天太困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星崽的声音嘶哑得有点不正常,不像是上火,也不像是刚睡醒的,像是用嗓过度。 陆尧安心里存疑,但没有多问,反正星崽想说的时候会说。 “洗了胃,刚刚出院了。” “嗯。” 星崽感觉没什么精神,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他就把电话挂了。 陆尧安一路跟着他们到家,看着顾严臭着脸把人扶上楼,才彻底放心了。 【安安:老大,我再请半天假。】 陆尧安准备回去补觉,刚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叶星竹拉着行李箱,而傅泽铭在旁边满脸焦急。 “你们这是……” 叶星竹脚步微顿,底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看到安安回来,不敢动了。 “我爸妈回来了,我哥让我回去住几天。” “哦。” 陆尧安困得眼皮子在打架,就没有多想,回房间倒头就睡。 “星竹,我……到底哪惹你生气了?” 傅泽铭昨天跟朋友喝了几杯,喝多了就习惯性打给星竹,让他接自己。 早上一醒,星崽就生气了。 傅泽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可能是昨天喝醉,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于是跟星竹道歉,结果他气得更厉害了。 他看着傅泽铭,眼中充满了悲伤:“你没惹我,是我自己蠢,别跟上来。” 叶星竹强忍着痛,大步流星向前走,直到走到拐角的地方,蹲在花坛后,疼得双腿在打颤。 “哥,来接我回家吧。” 叶晨宇赶到的时候,发现自家弟弟缩成一团,微微抖着双肩。 叶晨宇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哥来了,不怕。” “哥。” 叶星竹扑进大哥怀里,委屈的不行。 “哥带你回家。” 叶晨宇眼尖地瞥到了他后颈上的红痕,瞬间明白了什么,眼底戾气横生。 “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哥哥,哥哥弄死他。”
第0077章 撕破脸皮 “没、没谁。” 叶星竹拢了拢衣领,瑟缩着脖子,声音越来越小。 “小星。” 叶晨宇眉头紧皱,怕吓到弟弟,收敛了周身骇人的气势。 叶晨宇让人把车开过来,小心翼翼把弟弟扶上车。 叶星竹不太能坐,虽然哥哥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不想表现得很痛苦,不然哥哥对某人的怨念会更深,叶晨宇语气阴沉:“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叶星竹脸蛋通红,脸埋在哥哥的腿上不敢抬起来,觉得因为这种事情去医院,太丢人了。 “让赵叔帮你看看,不准拒绝。” “好吧。” 赵叔是他们的家庭医生,是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专门替他们调养身体的。 叶星竹勉强答应了。 赵叔把脉把了半天,似乎有点不敢置信,眼神复杂地落在腰以下的位置,老脸一红。 现在年轻人玩得真花。 “伤的有点严重,最好卧床躺几日,恢复的会快一点。” “别告诉我哥啊,就说擦点药就好了。” 赵叔为难地点了点头,谁都知道叶家最宝贝他了。 赵叔按叶星竹的话去回,叶晨宇捏碎了酒杯,赵叔胆战心惊的离开了。 因为星竹生气,傅泽铭怅然若失,早上出门差点被车撞,中午去买吃的直接撞电线杆上了。 刚买的饭还被人抢了,傅泽铭感觉哪哪都不顺。 陆尧安睡醒了,穿了一身闪瞎人眼睛的衬衣,看着傅泽铭面如土色地坐在地上,不禁停下脚步问:“你怎么垂头丧气的?” “他又生我气了?好不容易好了一天,怎么就又生气了呢?” “白痴。” 陆尧安摇摇头,觉得傅泽铭蠢得没救了。 他大概都猜到星崽是因为什么生气,但傅泽铭这个当事人竟然浑然不知。 “怎么连你也骂我?” “傅泽铭,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星崽生不生气?” 傅泽铭抬头,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是我兄弟,我肯定在乎啊。” 算了,问了也白问,还没开窍。 “你自求多福吧。” 叶哥很疼星崽,知道星崽被欺负了,傅泽铭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傅泽铭坐不住,想找人帮忙出出主意:“我去找钦淮。” “一起去公司,等我一下,忘了点东西。” 傅泽铭因为左脚迈出家门,而被人打了。 陆尧安拿了水果出来,对方已经跑了,他就晚出来一分钟,傅泽铭挨了好几拳。 脸还是那张脸,但腿瘸了。 陆尧安担心道:“要不要去医院?” 傅泽铭咬牙切齿:“不用,就脚扭了一下,不要紧。” 陆尧安心想,要不要提点一下这个傻子,但想了想,他说了傅泽铭也听不懂。 “帮我把水果拿给顾钦淮,别说是我送的。” “哦。” 陆尧安在下车前,把水果塞给了傅泽铭。 陈彦博看他来了,阴阳怪气:“哟,我们的大忙人终于来了。唉,还是有背景的好啊,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不像我们,天天谨小慎微。” 陈彦博这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越是底层员工,越讨厌关系户。 “陈组长,少说两句,说不定人家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滚蛋了。” “拽毛啊,真以为顾氏集团是他家开的啊。” 陆尧安充耳不闻,径直地往郑文办公室走。扣扣! “进。” 郑文对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先坐下来。 “李总,价格好商量,只要您肯卖,我们当然是最有诚意的。好,我等您消息。” 郑文揉了揉酸胀的内心,面上写满了疲惫。 “安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顾总,让我好好带你,但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想干。” 这是郑文带过最难带的一个组员,他像个刺头,还有点厌世,工作没有一点激情。 给他的工作,他还是能完成,但是次次都卡着点交,明明他很早就完成了。 郑文有意培养,但奈何他根本不上道。 今天他没有戴假发,反而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压,可能他自己都不觉得。 “老大,对很多人来说,工作是赚钱的途径,但对我来说,工作是束缚。 我没什么上进心,得过且过,所以别对我抱有太大的期望。”砰!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陆尧安扭头,就看到陆沉黑着脸,眼神恨不得把他戳一个洞。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陆沉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过来,拿着拐杖指着他的鼻子。 陆尧安垂眸轻笑,但谁都没看到他眼底的苦涩:“您已经听到了,何苦再问呢?” “逆子。” 陆沉的柺杖高高扬起,陆尧安不躲,反而仰着头迎上去。 “别打孩子,就算他有什么错,我们回家慢慢教,这在公司,多少给孩子留点面子。” 沈莹匆忙挡在他面前,看似句句为他求情,实际上句句都在挑火。 上次好不容易缓和的父子关系,又降到冰点。 “别指望我继承家业,我没这个本事,您还年轻,跟沈阿姨再生一个继承人吧。” 陆尧安抓起桌上的一把瓜子,靠着办公桌,仰头往嘴里扔,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彻底惹怒了陆沉。 陆沉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陆尧安,你这副样子,对得起阿莲吗?” “闭嘴,你不配提我妈。”陆尧安双眼猩红:“我这副样子怎么了?承认你儿子很废物,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也对,我要是很优秀,那是你的生的好。但你从来没管过我,甩手掌柜当的多舒服,现在又想来尽父亲的责任,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陆尧安不想跟陆沉吵,但提到他妈,他忍不了。 “你……你、逆子。” 陆沉上气不接下气,沈莹赶紧拿药,给陆沉吃了一颗,青紫的脸色渐渐有了好转。 “安安,你少说两句,看把你爸气的。” 郑文和办公室的人都傻了,他们知道陆安有背景,但没想到这么有背景,而陆安就是鼎鼎有名的北城四少。 “老大,麻烦你先出去一下,不要妨碍大家工作。” 郑文赶紧出去,并给他们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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