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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过敏

时间:2024-09-01 18:00:02  状态:完结  作者:洛阳钼

  纪无虞把窗户打开,点了根烟,“他多少会点儿魔法。我十来岁时,有天杜茹梦带了个男的回去,让我表演节目,我歌没唱完她就出去了,留那男的跟我……”

  段彦松握紧了杯子,这些事他在认回纪无虞时就打听到过,当时不觉得多严重,现在从纪无虞嘴里亲口听到,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其实没什么,猥亵嘛,也没缺胳膊少腿儿。但当时小,恶心的受不了,我偷了一些钱,打车到东城区,凯旋公园那儿有个人工湖,您知道吧?我想着跳湖里淹死得了。谁知道遇见陆嘉一了,他那时候才八岁,看见我就凑上来搭话,您想象不到,八岁的孩子能不停的说两个小时,我虽然嫌烦,但最后也没跳下去,不然也等不到被认回来。”

  烟头被摁进车载烟灰缸里,段彦松沉默了好一会儿,杯身上留着深深的指纹印,不自然的开口,“就算得上救命之恩吧,多给点钱就能解决的事儿,再不济认个干儿子呢……”

  “可别,那成什么了,我们要结婚的。”

  “胡闹!养着就行了,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跟一男的结婚,段氏怎么办?”我的大孙子怎么办?

  纪无虞没说话,他想这事儿需要你来批准吗?我就是客气客气,跟您说一声,还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

  不得不承认,在听到纪无虞讲述自己的童年这段经历后,段彦松产生了一些不曾有过的愧疚。所以在看到纪无虞不说话时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

  又过了几秒,段彦松问:“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纪无虞想了想,跟段彦松这样的浪子说明白爱情是不太容易的事儿,但还是要试着说一下,万一说通了呢,就不用再让陆嘉一担心自己家里人反对。

  “我换种说法跟您讲吧!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座花园的话,我的世界应该是世界上最荒芜的花园,原因您也应该能猜到,毕竟我那些遭遇确实不好忘记,里面除了残垣断壁就是残花败柳,没法儿住,又不得不待在那儿,我当时就想着一把火烧了干净。

  “有天枯草堆里突然就出现一簇花,跟别人比也许挺普通的,但开在我这么破败的花园里就显的有些神奇了,我想去离近点看,就不得不把周边的枯草荆棘先清理了,想多看就不得不帮他搭架子盖棚子,就这么着,枯木清理完了,就想着种些新的,想着规划一下,盖个温室什么的。后来想,光给花儿盖温室也不够,我自己也得有个地方住,于是搬砖头盖房子。慢慢的,花园就像回事儿了,能养花儿,能住人,世界就完整了。”

  段彦松听的出神,心想,娘的,不亏是我段彦松的种,文学素养这么高。

  “然后呢?”段彦松显然还没听够。

  “世界完整了,我才有力量与自己和解,然后跟您和解,最后跟世界和解。才能成现在这幅模样。”他顿了顿,看向后视镜,“所以,他是挺重要的。”

  段彦松嘴巴张了张,还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话就听见纪无虞说:“爸,要不是您找到那颗心脏,他这簇花儿活不了多久。花园里要是没有花,那还叫花园吗,也撑不了多久的。我是真心感激您,您施肥救了我的花,也救了我。”

  你可真是豪气,老子花了几千万,到你嘴里成了施肥的园丁。

  这时车已经驶入段家庄园,段彦松下车前丢下一句,“我不管,我得抱孙子,现在技术这么先进,总有办法。”

  关上车门前又丢下一句,“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纪无虞笑出声,“知道了。”

  纪无虞,为了能与陆嘉一离的更近,凭借荒芜贫瘠的经验摸索出了爱情,在反思和尊重中获得了爱情,并从爱情中得到力量去处理糟糕的人际关系,去修复濒临崩溃的亲子关系,在爱人的包容中与自己的过往和解,将目光移向前路。

  所谓爱能让人疯狂长出血肉,大抵就是这样的道理。

  ----

  一众损友忧心忡忡:“老段,惯子如杀子呀!”

  段彦松沉默一瞬:“可是,他向我分享他的爱情欸。”


第50章 终章

  陆嘉一在第三年初夏回国,因为突然提前两个月,陆嘉一最后的时间都用来跟自己的疗养院朋友告别了,一直到机场才想起来还没给纪无虞挑礼物。

  纪无虞老早就到了大厅出口,在一众不断张望的接机人员中显的尤为淡定。他想,只要陆嘉一不哇哇大哭,其他反应应该都不会太丢人。

  陆嘉一远远看见纪无虞,甩开行李就跑起来,保镖在后面跟着,看他像兔子一样跑出去,跳到纪无虞怀里,大声说:“我想死你了!”

  声音大的四周人都望过来,他丝毫不觉,抱了一会儿松开纪无虞,仰着脸问:“怎么不亲我呀?”

  陆嘉一,呼吸了几年洋空气,奔放的连纪无虞都汗颜,只好搂着他的肩膀迅速往外带,“车上,到车上......”

  到了车上,陆嘉一问:“行了吗?可以亲了吗?”

  纪无虞看了看马上走过来的保镖,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猴急什么?你这样子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陆嘉一嘿嘿笑,“我想你嘛,想了一路了,十几个小时,本来挺好的,一说可以回来,我觉都睡不好了,光想你了。”

  保镖在前面开车,两人在后面接吻,细细密密的,像初夏的光。

  “飞机上没睡吗?”纪无虞握着陆嘉一的手问。

  陆嘉一摇摇头,“我一想到能见你就激动,哪儿睡的着。”

  纪无虞把他揽向自己的肩膀,“睡一会儿,先回家再去吃饭。”

  陆嘉一靠过去闭上眼睛,纪无虞身上的有淡淡的小苍兰香水味,十分催眠。

  纪无虞这时才能好好打量他,高了一些,身上骨头都变硬了,毛圈短裤配了件长T,白袜球鞋,头发挑染了两缕,潮的不得了。

  面部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有棱角,跟瘦小完全搭不上边,就算纪无虞每个月都能在照片中看到他,此时见到真人还是有不小的冲击,花园里那簇孱弱的小白花长出了藤蔓,枝枝叶叶缠满花园,开的绚烂。

  纪无虞摩挲他中指上的戒指,想,最完整的人生大概也就是这样。

  陆嘉一在车上睡了四十分钟,下车时又是生龙活虎,每个房间跑了个遍,大呼小叫。

  “纪无虞,你换了新的台灯......”

  “衣柜也换了......”

  “这间卧室怎么改成画室了......”

  “好大一捧玫瑰花......”

  纪无虞从背包里找到他的保温杯,叫他:“别跑了,过来喝水。”

  陆嘉一从卧室里跑出来,头上已经出了汗,接过水杯喝了两大口,瞅向纪无虞,“你变了。”

  “嗯?”

  “变成熟了,像个成功人士。”陆嘉一说。

  “以前不是吗?”纪无虞拿纸巾帮他擦汗。

  “以前光炸毛,瞎拽。”

  纪无虞笑,“说你自己呢吧。”

  陆嘉一凑过去亲纪无虞,两人滚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纪无虞按着他的手,头往下移,陆嘉一下巴被头发弄的痒,咯咯笑,“干嘛?”

  “别动,让我听听。”纪无虞把耳朵贴在陆嘉一左胸,听到心脏有力急促的跳动,这样的跳动频率让纪无虞生出一种感动,对生命的敬畏与感动。

  他抱紧陆嘉一。

  良久,抬起头,又去与陆嘉一接缠绵的吻。

  “饿吗?”纪无虞问。

  “有一点。”

  “想在家吃还是出去吃?”

  “出去吧,我不想做饭。”

  “不让你做,我做。”

  “面条?”

  “不只,还会些其他的,看你想吃什么。”抽空学完了一整年烹饪课程的纪无虞说。

  “算了,还是出去吧,我怕你毒死我。”

  “成,起来。”

  “你先起来。”

  “你压着我怎么起?”

  陆嘉一坐起来,嘴唇有些肿,头发也乱了,看上去不潮了,有些傻傻的,纪无虞看的想笑,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去穿鞋。”

  陆嘉一走到鞋柜,看到墙边自己的行李箱,想起来还有东西没给纪无虞,于是把行李箱放倒,叫纪无虞,“我给你带了礼物。”

  纪无虞走过去,“什么?”

  陆嘉一打开行李箱,纪无虞望过去,当场石化

  ——半行李箱拆开盒装,花花绿绿的安全T。

  纪无虞辛苦忍笑,“陆嘉一,脑子里不能有点别的东西吗?”

  陆嘉一不服,“我查过了,你的尺寸在国内很不好买好合适的好吧!到时还不是要从国外买,你还笑!”

  “没笑,你想的真周到。哪儿买的?”

  “免税店,柜台上所有的库存我都拿回来了,怕装不下才把盒子去了。”

  “真能干!陆嘉一。”纪无虞竖起大拇指。

  “我怎么听着你这么阴阳呢,有本事你别用。”陆嘉一转身把行李箱合上。

  “别,我错了,这礼物买的特好,我特喜欢。”

  “真的?”

  “真的,骗你是小狗。”

  谁能想到,陆嘉一背着半箱子小雨伞横穿太平洋,向三年没见的爱人邀功。这样别出心裁的礼物,纪无虞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天晚上,陆嘉一被用上自己礼物的纪无虞弄得浑身是汗,早早睡着。

  睡到半夜,陆嘉一醒了,独自品味了一会儿,把想尽办法好不容易睡着的纪无虞晃醒,“纪无虞?”

  “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正要跟你说,刚开始我以为会很疼,还有些害怕呢,其实没有那么疼。”

  纪无虞喘了口长气,废话,前戏半个小时,我都要炸了,你要再疼怕不是出鬼了。

  “嗯,本来就不疼,睡吧!”

  陆嘉一安静了一会儿,又说:“纪无虞,我看那些小影片上,都叫的好惨的,为什么我没有,他们都在假叫吗?还是你不行?”

  纪无虞放弃那微不足道的心疼与体贴,面对这样的挑衅,还做什么人?

  陆嘉一,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这可是你招我的,一会儿别哭。

  ......

  陆嘉一哭惨了,第二天眼睛都肿了,裹着被子不理人。

  “别生气了,下次轻点。”纪无虞自觉已经很轻了,只是时间有些久而已。

  “你这个禽兽,别碰我。”

  纪无虞坐到床上去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拿着吸管杯递到他嘴边,“这才到哪啊陆嘉一,下次不要在床上乱说话了,我憋了几年了,受得了你这样调拨吗?要是光调拨还能忍,你昨天不是妥妥的挑衅吗?”

  “那你也不能咬,你看我身上,还有好地方吗?”陆嘉一把被子掀开,一身红痕,牵扯到某个部位,一阵龇牙咧嘴。

  “行,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纪无虞痛快的认错,拿了睡袍帮他裹上,大马金刀不着寸缕的,是另一种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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