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罚跪 虽然声音很小,但寒沉还是听到了。 寒沉看着他,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几分:“祁钰,你有本事大点声说出来,我保证你明天别想走路。一点尊卑都没有,谁把你惯成这样的!” 沈辞在前面听到这句话,不禁在心中暗道:寒爷,这不就是你惯的吗! 祁钰偷偷瞄了眼寒沉,发现他还在盯着自己,连忙装作委屈地说:“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年纪大了,小心长皱纹。” 寒沉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气笑。 年纪大?长皱纹? 他今年才32,哪里老了? 这小子今天就是想气死他。 “知道错了?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三个月你都在干什么?每天不是泡吧就是喝酒,还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祁钰被他说得有些心虚,他低下了头,小声地说:“我都成年了怎么就不能来玩了,再说我就是觉得无聊,想出去玩玩嘛。而且,我也没有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啊。” 寒沉被气得笑出了声“我还是太纵着你了。” 沈辞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寒沉,发现他的脸色沉得可怕,急忙收回视线,以免被殃及。 其实祁钰在自己没理的时候,还是很怕寒沉的,就是除了他谁也不怕,当然也有理直气壮的气。刚才有勇气说那些话,也是一时气话,没憋住。 听到寒沉说这番话,他就知道等会儿回到家,他绝对死定了。 他偷偷地抬头看了寒沉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连忙坐直了身体。 寒沉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再说话。 祁钰也不敢再说话,一路上都乖乖地坐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车子很快就到了寒家大宅。 “寒沉,能不能看在我知道错的份上少跪一会啊?”祁钰可怜巴巴地看着寒沉。 寒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三个小时,一分钟也少不了。” 保镖打开车门,寒沉头也不回地下车往里面走。 祁钰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绝望。 沈辞回过头来,无奈地看着祁钰“自求多福了,我也救不了你。”说完,沈辞也赶紧下车跟上寒沉的脚步。 祁钰坐在车里,一脸的生无可恋。他叹了口气,认命地下车,往里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规规矩矩跪好。别墅里的人都默契的避开,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也都习惯了他家少爷罚跪。 这么多年他都跪习惯了,每次都是在门口跪一跪然后才能进去。进去了之后就是认错,然后就没事了。 反正他也不怕,就顶多寒沉会再训几句。他怕的主要是寒沉身上的气势。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觉得寒家规矩多家教严,他都来八年了压根没觉得,就是费点膝盖,寒沉也不打他,习惯就好。 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着膝盖传来的阵阵凉意,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嚣张,现在好了,要在这里跪三个小时。 他偷偷瞄了一眼客厅里的钟表,发现才过了五分钟,心里更加绝望。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二楼的阳台,那里是寒沉的书房。他希望寒沉能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然后大发慈悲放他一马。 可惜,阳台上空无一人。 祁钰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跪着。 他想起小时候刚被送来寒家的时候,也是这么跪着。那时候他还小,寒沉顶多罚他跪五分钟,后来就是长大了,最多也就二十分钟。只要在跪的时候多说几句好话,认认错,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让自己起来。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的膝盖已经有些麻木了,渐渐地也有些要坚持不住了。 “寒沉,我知道错了,太疼了,跪好久了,放过我这一次吧~真的错了,膝盖都流血了……”祁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二楼的方向,试图用眼神向寒沉求饶。 可惜,寒沉并没有出现。 就在这时,沈辞从里面走了出来,上前扶他:“寒爷让你起来了。” 祁钰一脸的感动:“沈叔还是你好,寒沉他从来没有罚我跪这么久,我膝盖都跪疼了,肯定瘀青了。” 沈辞无奈地笑了笑,将他扶了起来,暗道:真是一点也不长记性!看来还是罚轻了。 祁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膝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嘟囔:“疼死了,我膝盖不会流血吧。” 沈辞没有说话,无奈扶着他走了进去,将他放到沙发上,然后去拿医药箱过来,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酒。 祁钰的裤腿被挽起,露出膝盖上的大片淤青,又青又紫的。 沈辞将药酒倒在掌心,轻轻地揉着,神情专注认真。 祁钰疼得直呲牙,忍不住哼哼唧唧:“沈叔,你轻点,疼死了。” 沈辞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继续揉着,直到药酒完全吸收。 “行了,你这几天还是安分点,寒爷的气还没消。”沈辞将医药箱收好,叮嘱道。 祁钰轻轻地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膝盖,酒精的余威似乎仍在影响着他,让他的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嘟囔道:“他都让我跪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是更年期提前了吗?我也很生气啊,凭什么他罚完我还要生气!” 沈辞忍不住失笑:“你生什么气?本来就是你做错事在先。” 祁钰撇了撇嘴,不满地反驳:“我就是生气!我都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不能喝酒?他还说我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他们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寒沉说他们就是在说我。他不就是觉得我无药可救了吗,所以才会这样说。喝个酒而已,他非得生这么大气,我还没说他呢,一看我成年就马上不想管我了,跑出去出差三个月。我怎么就不能生气了!喝个酒又怎么了!” 祁钰的话音刚落,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道冰冷且带着怒意的声音:“跪下!” 祁钰吓得浑身一抖,立刻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二楼的方向。只见寒沉正站在楼梯口,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悦和怒意。 祁钰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里暗道不妙。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抱怨被寒沉听到了,这下可糟了。 沈辞也被吓了一跳,紧忙对楼梯上的寒沉欠身,语气恭敬的叫了声:“寒爷” 寒沉目光依旧冷冷地看着祁钰,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怒火却越来越盛。他转身走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祁钰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艰难的走到一旁正准备要跪下。 就在他的膝盖快要和地板亲密接触的时候,沈辞眼疾手快的拿了沙发上的抱枕抛了过去,让他的膝盖准确无误的跪在抱枕上。动作之快之熟练,想来是没少这样做。
第7章 认错 祁钰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看向沈辞,沈辞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出声。 祁钰会意,连忙闭上了嘴,乖乖地跪在抱枕上,大气都不敢出。 沈辞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我得走了。你自己好好反省。”,然后转身离开了客厅。他知道,祁钰这次是真的惹怒了寒爷,想要平息寒爷的怒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作为好下属当然是不多管闲事,先走为妙,以免被殃及无辜。 祁钰跪在抱枕上,心里惴惴不安。酒精的作用在惊吓之余早就消失无踪了。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火了。从小到大,寒沉虽然对他严厉,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 他知道自己不该抱怨,更不该不知错。可是,他就是莫名觉得委屈,觉得寒沉就是不管他,不在乎他,同样也不觉得自己喝酒有错。 祁钰跪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应该向寒沉认错,可是他自己也憋着一口气,他宁愿再跪一会,也不要马上去认错。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祁钰抬头一看,只见寒沉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喉结。 他的脸色依然很冷,但眼神中的怒火已经消退了不少。他走到祁钰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知不知道错?” 祁钰低着头,小声地说道:“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寒沉的声音依然冰冷。 祁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去:“不该喝酒,不该说那些话。” 寒沉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逐渐越来越冷,却在看到他挽起裤腿的双腿跪在抱枕上微微发颤的时候烟消云散。 “祁钰你成年了,我不想过多管你,是想让你自己有觉悟,结果还是小孩子脾气。现在连认错都要撒谎,你真觉得没错?” 祁钰抿了抿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小声说:“叔,我真的知道错了。” 寒沉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起来吧。” 祁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寒沉。他没想到寒沉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他起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我扶你?”寒沉看着他,眉头微挑。 祁钰连忙站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有些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寒沉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扶住他,防止他摔倒。 祁钰站稳后,有些尴尬地看着寒沉。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寒沉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再有下一次,你就不止站不稳了。”说完他将祁钰扶到沙发上坐好。 祁钰完全不敢和寒沉对视,他说的话威慑力太足了,让人有一种从心底涌上的惧意。 寒沉的目光一直放在他淤青的膝盖上,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细皮嫩肉。” 祁钰顿时有些脸红,小声反驳道:“哪有,谁在那石板上跪一个小时都会受不了。” “很巧,我没跪过,不知道。”寒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祁钰立刻闭嘴了。 就在这时,齐管家端着一碗解酒汤走了过来,他将解酒汤放在茶几上,朝寒沉微微欠身:“寒爷解酒汤好了,已经放凉过了,可以直接喝。” 寒沉点了点头,示意齐管家离开。 祁钰端起那碗解酒汤,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解酒汤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他实在喝不下去。 “叔,我能不能不喝啊?”祁钰可怜兮兮地看着寒沉。 寒沉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喝。 祁钰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喝。他一边喝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诅咒那个发明解酒汤的人。 好不容易将一碗解酒汤喝完,祁钰感觉自己的胃都要翻江倒海了。他连忙将碗放下,捂住嘴巴,一副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寒沉见状,挑眉威胁:“你敢吐出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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