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一向玩的花,这本不关周妄的事,可千不该万不该,他竟然想试图带坏陈舸,被周妄察觉,私下里教训了一次。 谢荣家世虽然比不上陈舸,但周妄是什么东西,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东西,以为入了陈家就和他们一样高贵了? 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周妄出事后,他还暗自庆祝过,听说陈家少爷经此一事性情大变,面上不说什么,内心嗤之以鼻。 不过就是一条上不得台面的土狗罢了,就是死了有什么关系。后来隐约有风言风语传来,说周妄和陈舸的关系不一般,谢荣嫌弃之余又忍不住感慨原来如此。 怪不得如此忠心耿耿,原来还有这么一层见不得人的关系。 私下里和朋友不知道嘲笑过多少回,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回,让正主听了个明明白白。 那天的庆功宴上,谢荣是被抬出去的。 此时再见,陈舸内心平静。 周妄好久没有骑过马,工作人员把他的马牵来,两人在马场俱乐部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 次日,陈舸避开周妄,给程与时打了一个电话。 程与时接到陈舸的电话赴约,不明白他约自己有什么目的,神神秘秘的。 陈舸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看那样子已经等待多时了,程与时进了包厢之后愣了一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就你我?” 陈舸冲他扬下巴,“坐。” “好了,我人都来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程与时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陈舸两指夹着手机转了转,慢悠悠的开口,“过几天是我的生日,还记得吗?” “……”程与时有些心虚,大声道:“当然记得!你礼物我都提前准备好了,你来找我就是这事?嗨呀,咱们的关系这么铁,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还值得你专门提醒,是不是把哥们儿看扁了?” 陈舸嗤笑一声,看穿他的虚张声势,也不戳穿,说:“算起来,那时候我也满十八了,好日子,必须得庆祝,大家聚一聚,但我不想太过热闹,但人太少呢,也不行,就在你哥的酒店,你能办好吧?” 不想太热闹人又不能太少,您可真难伺候…… 程与时干笑道:“我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我有个疑问,这事为什么不交给周妄去办呢?” 陈舸说:“他?我另有安排,就问你行不行?” “行,”程与时说:“小意思。” “至于礼物么……”陈舸轻笑,“你不用准备了,换个吧,帮我做件事。” 他冲程与时勾勾手指,程与时疑惑地附耳过去。 陈舸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听完后,程与时快吓瘫了。 “我,我……”他口齿不清,结结巴巴道:“我做不来,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啊,要是被我家老头儿知道了,他会杀了我的。” 因为有他大哥在前,他爸也没有对他寄予厚望,对他的要求不高:你当纨绔可以,花钱如流水可以,随便交女朋友也可以,但是不能违法乱纪。 他从来不碰这些东西的。 陈舸泰然自若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说:“别小看自己,你有经验。” “我不干,你找别人吧。”程与时还是惧怕,“那个谁,你找高明,他最不是东西了,肯定能同意。” “你不是想开个游戏公司?这件事做好,资金方面我负责。” “哈哈。”程与时干笑道:“我缺钱直接找我老头儿要不就行了。” “当然可以。”陈舸语气轻松,“但你哥当初没从家里要一分钱,你如果不介意别人谈起你来都是处处不如你哥,当然可以。” 程与时:“……” 他舔舔干涩的嘴唇,迟疑问道:“周妄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这么算计他……” 陈舸站了起来,愉悦道:“不该管的事别管,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办好。” “慢着,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陈舸:“说。” “能不能别在我哥的地盘儿办啊……” 他怕周妄到时候查到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程与时虽然是纨绔,但执行能力不错,在他哥公司旗下的酒店留了一个最大的包厢,结束了陈康寿夫妻给儿子办的生日宴后,和陈舸玩的好的伙伴儿纷纷转移阵地。
第44章 程与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杯弓蛇影的,生怕被人当场抓住,尤其还在他哥眼皮子底下, 简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对侍者说:“记清楚了,这一杯端给这个人喝,别搞错了, 出了岔子你以后别干了!” 程与时让他看清照片,别到时候认错了人,又拍给他一打钞票。 然后赶紧回了包厢, 给了陈舸一个眼色,示意搞定了。 程元青说:“神神秘秘地干嘛了?” “没有啊。”程与时喝杯酒压压惊,“哥你不忙吗?” 程元青和他们这群高中生不一样,人家公司要管理, 和陈舸喝了杯酒之后就离开了。 陈舸在人群中间,四周欢闹, 他含笑着坐在沙发上与多年的朋友打闹。 包厢里充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 地上满是彩带。周妄在角落里看着,侍者端来酒杯, 一一分发给众人。到他身边的时候,说:“先生,您需要吗?” 周妄说:“我不喝酒。” 他的视线盯着陈舸, 陈舸回头, 对他灿烂一笑,摇着手打招呼, 然后对他举杯。 侍者说:“那您可以拿这杯,这款酒度数很低, 但口感不错,且不醉人,适合不会喝酒的人群。” 周妄看了陈舸一眼,拿起了酒杯,遥遥对他敬了一下,然后喝下。 陈舸脱离了人群来到他身边,勾了勾他的手指,说:“哥,你怎么不来一起玩?” “太吵了。”周妄说:“我这里看着你就好。” 陈舸说:“我也觉得吵,不然我让他们散了吧。我们回家。” “不用管我,你们好好玩。”周妄不想扫兴。 “我们要去楼上打会儿台球,你一起去吧。”陈舸说。 周妄松了松衣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点热,头也有点晕。 “你先去吧。”周妄说:“我去趟洗手间。” 周妄走了,陈舸看着他的身影,神情神秘莫测。 程与时说:“药效是不是发作了。” “让人都散了吧。”陈舸慢条斯理端起周妄的酒杯,里面还有一点酒业,他闻了闻,将剩下一点喝掉,挑眉说:“找个人跟着他。” …… 陈舸含笑着坐在黑暗里,门被打开,酒店走廊的灯投了进来,把门口的影子也一并投了进来。 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务员抬着周妄进来了。 陈舸开口:“放床上吧。” 来人听从陈舸的话,眼睛不敢乱看,把人放下之后,就匆匆离开了,还贴心把门关上。 等人走了,陈舸从沙发起身,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周妄,单膝跪在床上,爬到了他的上方。 他知道周妄为什么不愿意碰他,两人亲近的时候总也做不到最后一步,周妄在留有退路,应该说是周妄为他留后路。 周妄内心深处不相信自己会爱他,他更愿意相信是他的占有欲。 陈舸知道,周妄是怕了。 陈舸也怕,玩火终将自焚,陈舸在周妄身上耍的心眼,最后像个回旋镖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妄不信他了。 任谁被忽视被算计被敷衍被玩弄之后对方告诉自己我其实是爱你的也不敢相信吧。 周妄贪恋那细微的不可能,自欺欺人从其中抠出一点糖给自己吃,但内心里随时做好了好聚好散的准备。 自作自受。 陈舸心说,我真是自作自受。 但让他放弃周妄,那绝对不可能。 周妄不相信,陈舸就让他相信。 周妄不信他爱他,那他就天天说。 哪怕还是算计得来的,他也不在乎。 床上的人蹙着眉,呼吸有点沉重,似乎有些难受,忍不住将衣领的扣子扯开,但是扣子比较紧,衣领上的手开始不耐烦,动作粗鲁,脖子很快就被勒红了一片。 陈舸低头,轻声明知故问:“哥,你怎么了?” 周妄脑袋混沌,听到陈舸的声音下意识的问答,“……难受。” “我帮你。”陈舸的声音有些愉悦,实际上他非常兴奋,手都有点发抖,“一会儿你就不难受了。” 他帮周妄把扣子解开,驾轻就熟地抚上他的身子。 周妄虽然难受,但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的身体疯狂地想要贴上陈舸,意志却告诉自己,当初明知故犯的错误一直成为自己的耿耿于怀,不能重蹈覆辙。 不敢重蹈覆辙。 第二天,周妄头痛欲裂地起来,他神情一凛,敏锐地感觉到不对。他对昨夜没有任何印象,记忆还停留在包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腰上搭来一只手,周妄像一只应激的狮子,汗毛仿佛都炸开了,他猛地甩掉那只手,看到了躺在他旁边的人。 陈舸吃痛嘶了一声,眼睛有些红肿,好似哭过了一样,神情却很餍足。他坐起身,身上的痕迹明显到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猜到他经历过什么。 周妄好像回到了那一天,那个让他无限回味又无限悔恨的一天。 陈舸靠在床上,明明是承受的一方,他潇洒的态度仿佛自己欺负了对方一样。 陈舸:“你醒了?” 周妄紧紧抓着被子,四目相对,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怎么回事?”周妄开口,声音干涩。 陈舸有问必答,“我在楼上等你半天发现你还没上来,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就下来找你,发现你喝醉了,被陌生人搀着。我就把你带回了我房间。” “哥,发生了什么?”陈舸认真道:“你的状态不对劲,又不像是喝醉了。” 周妄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下药了,从头到尾,他只喝了一杯,看来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 陈舸说:“谁干的?” 周妄看着陈舸,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看到陈舸身上的痕迹,声音干涩问道:“你身上……是我弄的?” 陈舸笑了一下,“不然呢?” 周妄神情复杂,“你也喝醉了?” “没啊。”陈舸说:“我只是浅酌了几杯。” 周妄说:“为什么不制止我?” 陈舸把他按倒,趴在他的胸口上,“我为什么要制止?我们之间也就只差一步,和全做了也没什么区别。你这样难受,我也难受,何必拒绝?” “你会后悔的。”周妄说。 “我是后悔了。” 周妄忍不住握拳,神情也有些僵硬。 “早知道滋味这么好,我就应该早把你就地正法了。”陈舸说。 周妄怔怔地看了他许久,陈舸亲吻他的嘴角,慢慢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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