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黄景银脸一红,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而且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腰、腰上有腹肌,肯定很有劲……” “然后,那……那里,肯定很大……”说完,她的脸已经红的没法看了。 “哇呜哇呜哇呜~~~!!!!”任菲菲也激动起来,“这是我不掏钱就能听的吗?真的假的?”她兴奋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黄景银去捂她的嘴,“你小声点!” 两个女生在无人的角落里开黄腔怪不好意思的……黄景银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听到,“我就是在公交车上,看到的……不,不是,我没看到,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不和你说了!” 黄景银娇俏扭身,任菲菲听得正上头,赶紧求饶,希望她能多说点。 陈舸:“……” 陈舸看到沈献到了收银台付钱,慢慢走了过去。 沈献付好钱转身差点撞到陈舸,“嚯!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走吧。”陈舸率先一步走出门,他的脑海中不停回荡着女生刚才的声音。 “……宽肩窄腰……肯定很有劲……” 周妄确实很有劲,看着不是那种壮硕的身材,体内却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周妄背着他好像丝毫不费劲,有时候甚至能背着他走很久很久,仿佛永远都不嫌累…… 沈献三两口解决一根烤肠,然后撕开一袋面包。面包有点噎人,他喝了好几口水才顺下去,前面走着的陈舸却突然停在原地。 沈献眨眼:“……停下干嘛?” 陈舸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说:“上来,我背你。” “啊?”沈献睁大眼睛,“你背我?” 陈舸烦躁道:“别废话,快上来。” “那我可真上了哦。”沈献嘿嘿笑,摩拳擦掌上了陈舸的背。 陈舸:“……” 一百二十多的体重不算轻,刚开始还行,走了没多久陈舸就感觉到吃力。沈献的呼吸有些近,陈舸有些不习惯,偏着头躲远了点,这样就导致背的姿势有点别扭。 路上不少同学看到,沈献和陈舸的人缘好,有好些同学打趣。 陈舸不知道想些什么,罕见得没有应和,沈献啧啧道:“看什么?没见过猪八戒背媳妇?” 同学:“哈哈哈哈。” 沈献:“哈哈哈哈。” 所过之处一片快活的气息。 陈舸额头青筋直跳,又走了一会儿,他手松开,站直,沈献不受控制的滑了下去。 “怎么不背了?”他还有点意犹未尽。 陈舸暗自调整呼吸,说:“换你背我。” “……”沈献望着楼梯,干瞪眼,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你故意的吧!好几层楼呢,你要累死我啊。” 陈舸不管,自顾自爬上去。 沈献认命,唉声叹气,自己就不应该贪小便宜。 沈献爬楼梯爬的气喘吁吁,上楼本来就吃力,再负重一个人,他用劲用的脸都红了,爬上去后大口喘气,到教室门口才把人放下,“下,下次再有这种活可别找我……” 陈舸淡淡说:“你体力不行。” 沈献面无表情道:“……你怎么不说你太重了。” 周度阳正好被一个男生叫出去,那男生塞给他一封信就跑了,他就靠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信,信没看出什么乐趣来,倒是让他看到了一个乐子。 他把信纸塞回信封,当成扇子扇风,冲着窗户喊了一声,“妄哥。” 待周妄看向自己的时候,他往陈舸两人那边努了努嘴。 陈舸正好从沈献身上下来,周妄看到了,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度阳啧啧两声,“这两位可真恩爱。” 周妄眼含威胁地看了周度阳一眼。 周度阳不服气地闭了嘴。 陈舸从前门进去,往后排走去的时候,对上了周妄的眼睛。 那双眼睛深邃,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沉,陈舸心下一跳,呼吸都乱了节拍。耳边仿佛又听到了两个女孩的对话。 他眼睛不由自主顺着耳中不停飘荡的话往下看。 宽肩…… 窄腰…… 更下面呢…… 被桌子挡住了,只能看到一双修长的腿。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陈舸耳朵一阵火辣,耳根通红。 他心虚地收回视线,坐在自己座位上。 见鬼了! 都怪任菲菲和那个叫黄景银的女生! 周妄是他哥!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他甚至想他没有穿衣服的样子! 胳膊被人戳了戳,陈舸像一只应激的猫,猛地转头。同桌一言难尽看着他的手中,“陈舸同学,你书快烂了。” 陈舸低头,手中的书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 沈献的腿还有点酸,他揉揉腿,按摩下肌肉,头顶突然笼罩一片阴影,他抬头,周度阳大咧咧的坐在他的书桌上。 沈献一头问号,“有事?” “小考啊。”周度阳一副哥俩好的表情,搭着他的肩,低声问道:“你和陈舸关系挺好哇。” 沈献皱眉:“谁是小考?” “昵称,你别管。”周度阳说:“这不是重点。你……是不是喜欢陈舸啊?” 沈献吓了一跳,“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和陈舸就是好兄弟,好哥们儿,周度阳疯了啊!怎么突然这么说? 周度阳定定得看了他几秒之后笑了,然后在沈献莫名其妙地视线中走开了。 辛容看到周度阳脸色阴沉地回来,不解道:“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周度阳嘴巴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些疲惫地掐了掐鼻梁,随手把信扔到了桌上。 “又是给你的情书?”辛容拈起信封看了看,“男的?” 周度阳嗯了一声。 辛容失笑,“你这班花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信不信我抽你。”周度阳把信封抢过来,扔到桌洞。 “我夸你魅力大呢。” 周度阳不屑道:“一群见色起意的家伙,当笑话看罢了。” 辛容摇摇头,无奈,“你性格太偏执了,这样不好,真有喜欢你的也会被你吓跑。” “呵。”周度阳冷笑,“老子才不稀罕。” …… 放学后,陈舸和周妄上了车,因为脑海里黄景银的话,一路上陈舸都不敢往周妄那边看。 而周妄以为陈舸还在闹脾气,便也没有吭声。 一路上,车内安静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最难受的事司机,他都不敢往后看,心说这段时间怎么了,两人冷战的频率也太高了吧。 一踩油门回了家,司机等两人都下车之后才赶紧把车开到车库。 …… 林白桃正在花房修剪花枝,她是一个很温婉的女人,年过四十却保养的极好,脸上看不到一丝皱纹,身材窈窕,眼角眉梢挂着笑意,有种不谙世事的美好,好像温室里从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花朵,一直都被细心地呵护着,才开出这般样貌。 “妈!”陈舸从花房路过,看到她,惊喜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在巴黎度假吗?” 林白桃看着跑过来的儿子,放下手里的剪刀,笑着帮面前的陈舸整理衣领,然后透过他望向周妄,“回来了?” 周妄打招呼:“林姨。” 林白桃笑着点头:“你们两个饿了没有,我让厨房给你们做饭。” 看到了林白桃,陈舸和周妄两人之间那股别扭的感觉也没有了,陈舸说:“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下午回来的。”母子之情表达完了,林白桃拿起剪刀,继续拨弄着手底下的花:“你爸说快到我生日了,要给我庆祝一下。” 陈舸的嘴角仍然挂着笑容,抬起手摸着探到他身边的一株月季,手指往下,顺着枝干,捏住上面的一根刺,指上用力,掰掉了那颗刺,反手插在枝干的创口处。 陈舸:“那确实该好好庆祝。” “我的花!”林白桃扬手要打:“坏孩子糟践我的花!” 陈舸跳着跑开,林白桃心疼地拔掉刺。周妄还立在旁边,林白桃无奈地对他说:“这孩子打小就反骨,这么些年,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他从来不是麻烦……”周妄轻声说:“倒是我,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怎么了?”林白桃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当即听出了异常,“小舟欺负你了?” 周妄摇头:“没有。” “他这个孩子……”林白桃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就算我作为他的母亲,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性格上有些缺陷,只是平日里掩饰的太完美。这是我和他父亲的失职,与你没有关系,你千万不要想着报恩,委屈自己忍让。他如果欺负你了,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你不欠他,也不欠我们的。相反,是我们欠你很多。我知道,如果不是你一直护着他,他也不可能平安长这么大……” “林姨,”周妄打断她,“不是报恩。” 是他痴心妄想。
第16章 周妄在他们家这么多年,林白桃也是了解他的性子的,话不多,但也不会说客气话,他既然说了出来,内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担心他委屈自己。 “周妄!”陈舸喊了一声,“吃饭!” 林白桃赶紧说:“那你快去吧。”旋即转身,冲着儿子喊:“没大没小的叫谁呢!那是你哥!我警告你,别欺负他!” 周妄只笑笑,没有说话。 是夜,周妄洗了澡,在腰间简单围了块浴巾,擦着头走了出来,桌上的手机嗡嗡响,群里的消息闪个不停,是周度阳他们,都是一些插科打诨的废话,周妄没理。 摸了摸头发,已经半干,周妄打量了这个他生活了许多年的房间,大学毕业之后,他就进入了陈家的公司工作,还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房子,这个房间,他就很少踏足了。 而现在距离他搬出去的时候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在此之前他还要和陈舸住在一个屋檐下。 既然决定放弃,住在一起只徒增痛苦,正好高三,周妄想和林白桃商量,搬去学校住,想必他们不会拒绝,也不会起疑。 基于她即将要过生日的原因,周妄暂时没开口,打算等她的生日宴过了之后再提。 这么想着,就忽略了到门外细微的动静,直到门把转动,周妄才发觉,猛地转头,望向门口。 门打开,陈舸站在门外,穿着睡衣,看头发的半干程度,应该也是刚洗完澡。 陈舸也没想到打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愣怔在原地。 周妄的身材一向不错,宽肩细腰,腰线流畅,充满了力量的美感,有肌肉,却又不是那种夸张的隆起,手长腿长,背对着他半转身的那刻,他居然有呼吸一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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