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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咬器与二胡揉弦艺术

时间:2023-08-20 09:00:12  状态:完结  作者:山不知休

  他看到靳原的嘴唇很轻微地嗫嚅了几下,声音低到即便是他也听不清。

  “你说什么?”荀风察觉到他的不安,手上翻了个掌,指尖顺着掌根梳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安抚他。

  他的眼神太剔透,靳原自惭形秽地垂落眼睫,密匝匝的睫毛蝶翼一般轻轻颤动,喉结攒动,又低声问了一遍:

  “可以亲一下吗?”

  不可以也没关系,你这么好,我原谅你,大不了再追一次你。

  时间好像变得很漫长,长到心脏都来不及跳动,马上就要停摆。

  就在靳原快要放弃的时候,荀风攀住他的肩膀,踮脚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

  “低头。”

  靳原低下头,一封柔软的唇在他嘴角蜻蜓点水地掠过一秒,又凑到他下唇上啾了一口。

  不含情欲的,天使般的吻。

  树影婆娑,褪去青绿的银杏微微摇曳,斑驳的月光梭在枝桠间,天是黑的,夜是凉的,时间静谧,晚风浪漫清澈,无星无月……

  风在吻我。

  靳原想。

  ----

  本来想卡72完结的,但其实没必要再水一章了,双向奔赴就是最好的结局。


第74章 番外:音药

  ===

  1·

  “班长,搭把手,帮我把那个箱子踹过来好吗?谢谢你。”座位靠前门的小个子女生抬着桌子对门外的靳原叫了一声。

  靳原弯下腰,把门边的纸箱抱了起来,替她搬到讲台边,并且帮她抬了一手桌子。

  夜自修上课前几秒,教室内的格局已然斗转星移,因为靳原人不在,班主任就没动他的座位,他还是坐在后排中间的位置,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张空桌在边上。

  空是真正意义上的空,不仅桌面上没有东西,桌肚也没有,甚至没有椅子,就是一张彻头彻尾没人坐的空桌。

  秦开泰坐他前面,看他不解,转过身跟他透露:“老班刚跟我说咱们班明儿要进人,叫我先给人把桌子搬上,咱们班就你边上有空,我就给你撂上了,你要不喜欢下课给踹墙角去,成不?”

  靳原哦了一声,没有表态,拉开椅子坐下,掏出一份竞赛题,默默刷题。

  他的桌角贴着一张泛黄的便利贴,上面除了划痕和灰渍,只有一行行齐整的“正”,经常有人会猜班长桌角的“正”是什么,有说是竞赛倒计时的,也有说是刷题套数的。

  只有跟他要好的秦开泰知道,那上面写的是荀风休学的时间——去年这个时候,荀风替靳原领了殴打付豪致残的处分,被学校勒令休学,又被他父亲遣送出国,被迫和国内所有人断了联系。

  六十多个“正”,将近三百天,他们没再见过面,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见。

  2·

  教务处往教学区的路上。

  “温……翟?Wendy?你这名字挺洋气啊。”负责接洽留学生的年级主任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教师,竹竿似地撑着件旧衬衫和铁灰色的西装裤,胡茬青黑,脑门锃亮,人送外号“竹竿李”,此时他正领着学生往教室走,手上拿着人家的成绩单,出于职业习惯叨叨了几句。

  “还行吧。”“温翟”点头。

  “怎么想的回国?”竹竿李用余光看着身侧的学生,视线在成绩单和人之间来回扫动,似乎是为了确认对方的智力没有问题:“你这个成绩……在国内上不了国外那么好的学校啊。”

  “老师,那个……我是艺术生。”“温翟”笑了下,红润的嘴唇间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若隐若现:“学民乐的。”

  “艺术生你去火箭班干嘛呢?”竹竿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起来:“胡闹!”

  对方显然不怕他的,嬉皮笑脸地说:“我也不想的,但我姐姐说了,买贵不买好。”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钱到位了,你少逼逼。

  在金钱的威压下,竹竿李果然闭嘴了,但态度也差了,把成绩单往他手里一塞,对着教学楼四层最左的教室遥遥一指,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年级办就在那儿,你自己去领书吧。”

  “成。”“温翟”也是个没脾气的,接过成绩单,拔腿就往楼上走,熟门熟路的样子哪里像个转校的留级生。

  3·

  “卧槽,荀风啊?!那他妈不就是荀风?”刚结束晚时段的高二1班爆出几声响彻云霄的惊呼:“荀风!荀风留级留到咱们班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班级里响起了桌椅挪动的声音,这群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纷纷化身八卦积极分子,冲到教室后排,包围了一惊一乍的大喇叭本叭。

  懂行的问他哪儿听说的,不懂的问他荀风哪位。

  “我刚刚去年级办拿报纸看见的,那么大一人站那儿,不可能看错。”

  “荀风你都不知道?就咱们上届那个,把篮球队队长打残废的那个Beta啊,我的妈,二级伤残,腺体都打坏了,不过那队长也活该,据说他有那啥荀风的前科,脚环都上了,真要论对错还真不好说……”

  “哎,话说回来,荀风家里是真硬啊,我记得学校当天给的处分是勒令退学来着,没想到只是休了个学,留了一级,还到咱们班来了,造孽啊……”

  “我听办公室老师说,他还换了个名字,叫‘温翟’,咱就俩字儿:牛逼。”

  “换个名字有什么好牛逼的?”有人发问。

  “你不懂了吧,他表面上只是换了个名字,说不定背地里连国籍也过出去了……”

  “这么厉害啊……”

  “谁说不是呢,人上人的事儿你少问,我还听说咱们班班长就喜欢……”

  大喇叭话说一半,忽然感觉背后毛毛的,似有阴风吹过,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停下嘴,僵着脖子转过身。

  “接着说啊,你们班长,喜欢谁?”

  只见一个瘦高白净的男生站在门口,肩上挎着包,手里玩似地拎了条椅子,正对着他人畜无害地微笑。

  才开春有点冷,他穿着一件Oversize的奢侈品毛衣,白色,脖子上围了条红色格纹围巾,怕冷似地窝了小半张脸在围巾里,乖巧明媚,漂亮极了。

  刚刚那两句话茬,都是他接的。

  而他,就是荀风本风。

  不论是身份还是拎着椅子的架势,都让大喇叭觉得自己脑瓜子不保。

  见大喇叭不说话,他笑了声,放下椅子,离开了教室。

  他走后,教室里的人才看见伫在门外的靳原,他们平日里斯文淡定的班长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把手里整齐的书往自己同桌的位置上砰地一撂,动作不大,却有种无形的威压,大喇叭不由自主地噤了声,围在他身边的同学霎时作鸟兽散。

  靳原放完书没坐下,而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拿了柄裁纸刀剃桌角的便利贴,因为时间太久,纸胶和桌面黏得很死,刀锋刮胶时发出的声音略显刺耳。

  大喇叭心里发毛,凑到靳原身边找补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靳原。”

  靳原掀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收起手里的刀,嗯了一声。

  大喇叭又添了一嘴:“你没生气吧?”

  靳原没应,反问道:“老班跟我说竞赛卷下节课就收,你做完了?”

  “操,没呢,靠靠靠靠……”

  大喇叭哀嚎着奔回座位。

  荀风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笑了声坐到靳原边上,软软地伏到桌上,借着堆积如山的书的掩护,转过脸,对靳原说唇语:

  想我没有?

  4·

  靳原没有理他,只冷冷地盯着那张皎白精致的脸,然后伸手,把他的围巾一把扯高,遮住了那张丰盈红润的嘴,不让他说话,但这样一来,荀风的颈子就裸出来了,飕飕的凉意让他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抬起手去捂脖子。

  冷死了。

  荀风窝在围巾里闷闷地想。

  明明他走之前靳原还不是这样的,没有这样高,也不这么冷,问一句“晚上要不要做?”会摇着尾巴说“一定要!”

  如果在以前,他还是那个隔壁楼的帅气学长,大可以落落大方地揪着靳原的脸问他:“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爱了,我的原原呢?把我的原原还给我。”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是霸凌同学致残的少年犯,就算换了个名字,也换不了这层皮,大校霸是不可以在人前和品学兼优的年级第一太亲近的。

  这是校霸的自我修养。

  可是他真的有点想靳原了。

  想到瞒着荀明泽辍学回国,给自己改了个中西结合的名字,让荀薫把他暗箱进一中火箭班。

  可是靳原似乎并不想他,他看着他的时候,眼底的光好黯淡。

  他倒不怕靳原喜欢上别人,他怕靳原现在不喜欢人。

  问题很严重。

  情况很严峻。

  6·

  “我没有地方去的。”

  夜自修结束,靳原照旧留到最晚再离校,荀风早在第一批学生离开教室时跟着离开了,他们错开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靳原以为荀风在躲自己,却没想到荀风在他走出校门后,从保安室跑了出来,跟着他绕进小巷子里之后在路灯下轻飘飘地撞了他一下。

  好像一只轻巧的野猫。

  “我家里人不知道我回来了,我瞒着我爸回来的。”荀风的手抓在书包肩带上,指尖扣着尼龙,声音因为冷有点打颤:“回家和开房会有记录,我没有地方去。”

  靳原被他挤到了小巷靠墙的一边,半边身子抵着砖,早春的寒意透过薄薄的校服外套渗到臂膀上,他双手揣在兜里,侧过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由着荀风看自己,视线不回避,言语不回应。

  路灯下小虫在扑朔,小虫下他们在沉默。

  “……”

  荀风等了一会儿,听不见他说话,呼吸都滞缓了,他的面容本就有着天生的脆弱感,而当他失望地垂眼时,这份脆弱就发挥到了极致,他只消抿一抿唇线,就比哭上一场还叫人心碎。

  更不用提眼下的这个“人”是靳原。

  “你插班也会有记录。”靳原喉结攒动,不自然地撇开话题。

  “没有,我改过名字了……”荀风吹落眼睫,声音放得和身段一样低,

  像是把心放在铁烙上煎了一遭,靳原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一处隐隐泛起尖锐的疼痛,他也是人,不是输入一段代码就可以运转自如的机器,荀风离开的每一天,他都活在自责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都怪你。

  日复一日的煎熬让荀风和那些不好的阴霾纠缠成了一体,于是当荀风澄明温柔地重现时,靳原感到彻底的无所适从。

  记不起亲吻的感觉,脑海里所有的记忆都被荀风不辞而别的那天倾覆,没有排山倒海的思念,也没有说不完的话,他此时好像对着一件被自己打碎过一次的瓷器,别说靠近,连伸手触碰的胆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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