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夕,卫崇喝了点酒,半夜到他屋里拉着他反反复复强调,不管封谦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他都只需要记录就行,不要插手,不要多嘴,不要瞎管闲事,也不用怜悯封谦,因为封谦不是个好东西。 那晚卫舒望听的昏昏欲睡,只记住一句话,封谦不是个好东西。 有多坏? “你能坏到哪去?” 卫舒望捏住封谦鼻尖轻声问,直到封谦难受地微微晃头才松开条缝隙,待重新吸入几秒空气后,又把他捏死。 这明明是个毫无防备心的笨蛋。 但也确实坏,才会时时刻刻引诱他,等卫舒望的注意全部不受控制地黏到他身上后,又装出一幅无辜模样。 卫舒望盯着这副睡颜看了会儿,忽而掐住他的下巴,低头贴近柔软唇瓣。 起先舌尖舔得很克制,却在小心描绘完正中唇珠后,突然凶狠地咬上饱满下唇。 不像情人的接吻,称为猎物撕咬更合适。 他把平日藏匿的欲望和占有尽数投入其中,仿佛在窄窄床铺里亲完这一次,封谦就能永远属于他。 那天封谦带着破烂西装回来,他不是没看到脖子上那些暧昧吻痕,隐晦地问过,封谦却不在意地告诉他成年人出去找个小姐过夜不是很正常吗?就是这个小姐脾气有点烈,床上太凶,下次不点她了。 封谦说这话的神情他还记得,微眯的眼睛,翘起的嘴角,食髓知味的满足,当着他的面回味和别人做爱有多爽。 该罚。 卫舒望铁了心要给封谦后面开苞,今晚下的剂量有上回两倍多,就算他按着人往死里操估计也醒不了,不过第二天肯定能感觉到。 近来卫舒望想跟封谦撕破脸的冲动愈发强烈,他总在深夜封谦睡熟后爬下床,站在封谦枕头边目不转睛地注视他。 不下药的时候他不敢有过激行为,只能看着,隔着围栏视奸,一站就是半小时起步。 卫舒望曾在心里打赌,假如封谦某天察觉到他的视线睁眼和他对视,就当场坦白一切,之后不管封谦同意与否,他都要把人带回卫家关起来。 可惜封谦这方面不够敏感,睡眠质量出奇的好,从来没发现过。 “你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卫舒望嗓音暗哑,胯下顶起鼓包,他很快褪去两人身上多余衣物,让赤裸的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 他垂眸,硬热阴茎抵在封谦臀缝那缓慢摩擦,两股间的隐蔽穴口还是太小了,直接插进去他和封谦至少得有一个人要出血。 既然是惩罚,在床上流点血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草莓润滑剂早就打开,卫舒望不想浪费,还是挤出大半淋在指尖,多出的往封谦屁股上抹。 润滑油偏凉,浇上去时那两团软肉也跟着抖了抖,卫舒望不客气地抽了一巴掌上去,老实了。 他没多少耐心放在扩张上,感觉差不多了就把封谦腿往两侧压,完全控制在自己身下。 对面桌上的手机屏幕亮得显眼,卫舒望猜应该是神秘人给他回消息了,多半是拒绝,他不打算看。 最后发的那条短信,与其说是报告,不如叫通知,其中挑衅成分居多,就算对方不同意,他也要继续这么做下去。 狰狞性器一点点没入湿润小口,进的不算顺利,封谦对外物入侵有下意识的排斥,他太紧了,像一个肉箍,紧紧匝着卫舒望。 卫舒望俯身逗弄他的前端,哄小孩似的摸他侧脸,“乖,阿谦,松一点,让我进去。” 睡梦中的封谦听不到这些话,可身体能感受到爱抚,没弄几下就起了反应,在卫舒望手里慢慢抬头泌水。 人一旦起了性欲,身体自然会跟着放松,肉穴刚松弛一点,堵在穴口的鸡巴找准时机奋力挺入半截,开始狠狠顶弄。 “嗯……唔……” 激烈操弄下的封谦体温升高很快,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断续呻吟,他会不自觉地跟着卫舒望的动作挺晃腰肢,像在迎合,也像在逃避。 “狡猾的坏东西。”卫舒望兴奋地吻他耳垂,靠在他耳廓低喃,“为什么勾引我?就想让我这样操你?” 封谦给不出回话,头无力地歪向一侧,面颊绯红,眉峰蹙起,这让卫舒望想起初次见面,封谦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满头大汗进寝室的模样,和现在一样性感。 他在见到封谦第一面时就起反应了。 纤细脚踝被卫舒望牢牢握在手里,膝盖能勉强压到肩头。 完全打开的姿态方便卫舒望不知节制地索取,他喜欢整根顶入,听到封谦发出似痛似爽的闷哼再一点点抽离,待快要全部抽出时再顶回去。 如此反复,次次极乐。 “怎么办,怎么办阿谦,我停不下来,我是不是得病了?”卫舒望在他体内疯狂挺动,舒爽到极致眼角竟分泌出两滴愉悦的眼泪。 他把封谦脚踝拽回自己肩头,眼泪蹭在小腿肚上,封谦被撞的一直在往上移,几次险些撞到头,薄薄的眼皮颤动着,看着像随时会醒来。 卫舒望几近痴迷地用眼睛描摹他脸上每一处细节,矛盾地想,监控怎么能爱上监控对象? 可能是因为监控对象过于有趣,监控在记录时也没办法不沉沦。 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监控。 射完第一股浓精,卫舒望下床迅速拿过手机,回到床上后把再度硬起的性器塞回肉穴持续撞击,边操边在备忘录里专门为封谦开设的板块中记下。 ——10月18日,阿谦被我下药迷奸,屁股里全是我的精液,一直在咬我,叫的很骚,怎么操都操不醒,我猜他一定很爽,他在流水,床单湿透了。这是他第一次,下次做爱一定比今天更激烈,我要让他说爱我。 ——他会爱我。 卫舒望扔了手机,神经质地捧住封谦下颚,和他鼻尖抵着鼻尖,带着深埋骨髓,抹不掉的阴郁虔诚祈祷:“阿谦,不要喜欢别人,永远不要。” ---- 感谢一颗西柚子,丞我所愿,琅琅似书生,废柴树袋熊综合征,知昼事文,芒果葡萄alve,林北安的咸鱼😙😙😙😙
第13章 近来有件事让封谦头疼—— 连着好几天,梦中愈发有实感的强奸。 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之前跟谷臻做过一次,现在连后面都觉得像被人真正进入过,让他不得不怀疑梦的真实性,或许一切不是梦。 可封谦偷偷去浴室忍着羞耻敞开腿对镜子检查后面,又没发现哪里不对。只能旁敲侧击卫舒望,问他这几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什么大动静吵醒过? 他不好意思说做梦被强奸了,拿丢东西当借口,怀疑有小偷半夜潜入寝室作案。 卫舒望比他还茫然,杏仁眼睁大,一点藏不住事儿,胆怯害怕快溢出来把封谦淹死,白长一八四的高个,眼眶泛红又要哭。 “我没听见,一点都没听见,寝室进人偷的?”卫舒望着急翻看书桌,手忙脚乱的,“要不找宿管调监控查查,别真有意外。” 屁都没查到。 死皮赖脸地缠着宿管翻了两小时监控,封谦从屋里被轰出来时,差点又被门槛绊倒,幸好卫舒望及时扶住了他。 “怪我。” 卫舒望先开口,面有愧色,低声自责:“怪我睡的太死,我以后半夜定个闹钟起来看着,铃声小,不会吵醒你。” 这话说的像所有错事全部因他而起。 封谦实在讨厌卫舒望不分好坏什么都先往自己身上揽,性格这么好,以后步入社会岂不是谁都能踩他两脚? 在外他给卫舒望留面子,等把人拉回寝室,门一关立马开始批评教育:“卫舒望,我说多少次了,你这种讨好型人格得改改,别所有跟你无关的事都先觉得是你的错,要学会自私,出问题先审判别人,少内耗自己。” 卫舒望老实地站在他面前听训,低眉顺眼的,不说一句话反驳,只安安静静望着他,神情温润,在封谦说累的空档适时端上一杯水。 “你他大爷的听……” 卫舒望却突然不乐意,高声打断他:“阿谦。” 真是没救了。 封谦举杯仰头,用余光打量卫舒望,这个小窝囊跟他两个极端,估计就是从小家教过于良好,人养的太正,才成了这种连句脏话都听不得却愿意自揽脏水的正人君子。 春梦这事不了了之,封谦总不能到处跟人说他荒诞离奇的经历,一股气憋在心里,最后全发泄在了谷臻身上。 他认为都是谷臻的错。如果不是谷臻那天晚上趁人之危强行和他发生性行为,他怎么可能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爱? 之前做梦和佘九涟那次的感觉都模模糊糊,自从被谷臻强奸过后,做的春梦全部变成了有清晰实感的。 不怪谷臻怪谁? 封谦熟练地点开微博,登录第三个小号,跑去谷臻超话乱骂一通,用尽恶毒的诅咒,希望谷臻早日塌房,央视点名永久封杀。 不出五分钟,他接到了账号被永久封禁的通知,理由是传播不良信息,恶意诋毁他人,前两个微博号就是这样没的。 私信里还有几条三秒前谷臻唯粉辱骂他的消息,字字句句不堪入目,连封谦都觉得脏。 他想不通谷臻这种畜牲到底是怎么迷倒这些人,让他们在网上心甘情愿当枪使。 明明谷臻也才刚出道没几个月,还是作为歌手出道,那几首获了大奖,被各路音乐人吹上天的歌封谦都听过,他的评价是不如狗屎。 他宣布,谷臻的粉丝以后就叫苍蝇,只有苍蝇才会把狗屎当成宝。 注册第四个微博号失败,系统显示该手机号绑定账号过多,不能继续实名认证。封谦骂不了谷臻,只好去微信骚扰先前搭上的狗仔。 一说这狗仔封谦更来气。 狗仔工作态度极其不认真,头两天对他献殷勤,早中晚各打一次招呼,哥哥长哥哥短,嘴老么甜,把封谦哄的跟大明星似的,话术一套接一套。 ——揭露谷臻丑恶嘴脸,惩恶扬善,正是我们新闻人要做的。 ——F哥你放心,只要你把料交给我,我能把谷臻皮都爆掉一层。 ——我绝不会背刺你,肯定藏好你的信息,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谷臻绝对在下个月被搞退圈。 放他妈的狗屁! 封谦对照时间算了算,自狗仔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下此承诺到今天,已经过去快半个月,先不说网上和谷臻有关的风浪一点没起,那个狗仔管理的营销号前天居然还在蹭谷臻的热搜! 不可理喻。 但狗仔好久没理他了,不管发什么都不回,封谦决定换个方式骚扰。 他噼里啪啦打下一大段话,苦口婆心地对狗仔哭诉他现在过得有多惨,因为被谷臻强奸,心理精神都出了问题,恳求狗仔一定要帮他讨回公道,不然他就会郁郁而终,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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