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晚上,宋时眠嘴里不会做什么很过分的事的某人将他压在床上,将人从里到外都给亲了个遍。 房间是厉潮的,陈设和他住的时候一样,甚至被褥里带着他的味道。 宋时眠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鼻尖被熟悉的味道侵占,甚至连吐出的呼吸都带着男人口腔里的味道。 厉潮伸手压了压他被亲得发红的唇,眼底的颜色加深,指尖不受控制的往里探了一截,叩开洁白的牙齿,指腹压在猩红的舌尖上。 指尖被潮湿的热气裹着。 不用想,他也知道换成别的该是何种滋味。 等宋时眠回过神来的时候,舌尖已经被男人捏着玩了一会,口水险些兜不住溢了出来。 “唔……” 他伸手,把男人的手拽了出来,耳根红得仿佛能滴血。 “你干嘛呀!” 他语气里不自觉带着的娇嗔听得厉潮眉心跳了跳,软的地方更软,硬的地方更硬。 他碾了碾指尖,自制力在他面前溃不成军,“宋时眠,我们是夫夫。” 宋时眠茫然的眨了眨眼。 所以呢? 外面还在下着雨,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户上响成一片,房间里的温度变得有些灼热。 宋时眠没带睡衣,穿的是厉潮的,男人的合身的衣服穿在清瘦的他身上顿时就大了一个号,空荡荡的,随着刚刚的动作,衣领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莓果若隐若现。 这一切全被头顶的男人收在眼底。 他从来不知道,被他忽视的妻子,竟然会这么的…… 诱人。 “夫夫,是不是应该要履行夫夫的职责?” 宋时眠默了默,“合着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跟我上床呗?” 男人没否认,“我们第一次睡在老宅,我父母肯定不相信我们是真爱,说不定现在就在外面听墙角。” 宋时眠面无表情,“哦,然后呢?” 厉潮抬手,慢条斯理的解开睡衣扣子,“为了让他们相信,只能委屈你了。” 宋时眠真是服了这个狗男人了,拿着瞧不上他的剧本还不忘上他,他卷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手都不想给他摸一下。 “厉先生,别忘了,是你说让我认清我的身份的,还说什么让我不要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厉潮顿了顿,“你别多想,我们只是□□的交易,妄想得到我的心,你还不配。” “呵!” 这回轮到宋时眠冷笑。 “你的□□我才不稀罕。” 厉潮,“……” 他咬牙切齿道,“宋时眠,我劝你别太过分,刚刚不是你想法设法地勾引我吗?怎么,现在反而跟我装起矜持来了?” 宋时眠一脚踹了过来,“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了?” 被踹了厉潮也不生气,顺势就抓住他脚。他圈着青年有些消瘦的脚踝,暧昧的摩挲。 “穿着我的衣服,领口还开那么大,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还让我给你吹头发,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受待见的妻子的确有些手段,光是穿着他的衣服在他面前晃这一点就让他有些受不了。
第98章 宋时眠,“……” 他伸脚蹬了蹬腿,非但没把脚蹬开,还被男人拽着往他那边拖了一截,深色的被子被拖拽出凌乱的痕迹。 宋时眠歪头,头发凌乱,脸色潮红,委屈巴巴的开口,“厉潮,我脚疼。” 厉潮顿了顿,松开手。 青年的皮肤娇嫩,他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他脚踝上留下一圈红色的印记。 厉潮盯着那圈印记,眉头深皱,思考着屋子里有没有药,嘴上却不留情,“啧!娇气死了。” 宋时眠气得想跳起来给他一拳。 药还没找出来,门先被敲响了。 厉潮低着头在美团上下单,神色算不上很好,他单手拉开门,冷着脸盯着站在外面江屿珩,“有事?” 江屿珩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抖,举起手里的果盘,“没、没事,就是小姑让我来给你们送、送果盘。” 厉潮垂眼,看着他手里那碟新鲜的水果,心里了然地冷哼一声,看向江屿珩的目光更冷了。 果然是来试探他的。 他接过果盘,“母亲的好意我收到了,不过晚上最好别来打扰我们的‘好事’。” 他特意在好事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真正的纯情大学生江屿珩因为他这句话红了脸,他站在门口磕磕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可因为厉潮的那句话,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屋子里瞥了眼。 越过男人高大的身躯,他窥到了房间里的床。 被子很乱,上面躺着一个青年,他很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江屿珩视力好能瞧见他隐约起伏的呼吸,他都快要怀疑躺上面的是一具尸体。 他穿的睡衣应该是厉潮的,很宽松,颜色是黑色,所以就衬得搭在床沿上的那节脚踝异常的白,当然了,上面的那圈红痕也同样的扎眼。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办事的样子。 结合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江屿珩看向厉潮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厉潮扣着门框正要把门关上,江屿珩忽然拉住了门,看着厉潮的眼神有些害怕,可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表嫂怎么一个人躺在床上不说话啊?他是不是生病了?” 在他说完后,躺床上的人颤了颤,连裸露在外的那只脚踝都缩进了被子里。 厉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这丝笑意在触到江屿珩的时候顿时消散不见,“你们很熟吗?他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 这话说得…… 江屿珩干笑,正要说什么,结果男人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 厉潮把果盘放桌子上,盯着被子里装鸵鸟的那团,“你都听到了吧?” 宋时眠拱了拱,拱出个脑袋来,“听到什么?” “江屿珩就是来试探我的,看来今天晚上恐怕是不能如了你的愿了。” “什……么?” 睡衣本就宽松,被宋时眠在被子里拱了那么几下,原本就松散的扣子被他蹭掉了几颗,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厉潮眼底,白的晃眼,红的也晃眼。 宋时眠没等到他的回答,不过等来了男人骤然压下来的唇舌。 他看不见,但能闻到四周全是厉潮的味道,侧脸被压在被子上,他张嘴咬住被角,身下的燥意将眼泪都逼了出来。 直到此刻,他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他被厉潮压在他住了很多年的房间里弄。 这下不止房间,连他身上也全是他的味道。 下一秒,被角就被男人拽了出来,房间没开空调,在淅沥的雨声里,汗水沿着男人的下巴落在宋时眠紧绷着的肩胛骨上,烫得他骤然紧缩,声音都变了调。 厉潮张嘴,咬在他的肩上,又怜惜地舔了舔,说出口的话却很恶劣。 “宋先生,记得叫好听点,说不定门外面就有人听着呢。” 宋时眠失焦的眼睛猛地缩了下,“厉潮,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开口尽是破碎的呜咽声。 “算了,你这张嘴想来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还是乖乖叫两声就好了。” 他反反复复的弄。 “早知道你味道这么好,我应该早点动手的。” 他摸着宋时眠的肚子,里面存了一轮的东西,有点鼓,偶尔还能摸到一点凸起的轮廓。 是他的。 男人的眼睛因为满足愉悦的眯起。 “就像现在这样,把你肚子搞大,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宋时眠哪里听过这种荤话,浑身臊得都发着红。 “我、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谁规定男的不能怀孕?” “眠眠不能怀,肯定是因为我还不够努力,只要足够努力,迟早有一天就能怀上。” 在混沌的思绪里,宋时眠听到男人开口,“现在是两个月的。” 头顶传来男人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宋时眠攀着他的肩有些失神。 “三个月了……” 男人道,“我再努力努力就能有四个月。” 宋时眠,“……” 谁家好人这么怀啊! - 江屿珩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实在烦躁得不行,翻身爬起来打算去冰箱找点吃的。 他刚下楼,遇到拎着东西进门的管家,看着像是个外卖,闻言好奇的问了句,“谁点的外卖啊?” 管家回答他,“好像是小潮点的。” 江屿珩闻言感觉更奇怪了,“表哥好端端的点外卖干什么?” 而且那袋子看着不大,也不像是吃的样子。 他转了转眼睛,朝管家道,“我刚好要去找他,要不你给我,我顺路一道送给他。” 他们表兄弟的关系一向还可以,管家闻言没多想,把手里的外卖递给他,“那就麻烦江小少爷了。” 江屿珩矜持的点了点头,接过管家手里的东西,等到管家消失不见后,他才做贼一样拿起手里的外卖袋。 当看见药店的名字时他顿了顿,想了想,还是打开了袋子,拿出了里面的药。 药店最贵的那款药,专治外伤。 他顿时就想到了宋时眠脚踝上的那圈红痕。 那点痕迹,什么都不做第二天自己就消了,这种治外伤的药用在这么小的痕迹上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他握紧手里的药,神色变得很凝重。 那是不是说明,他表嫂身上的伤痕远不止脚上,所以才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甚至把自己全身都裹住? 江屿珩感觉他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拿着药,一时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 厉潮下楼找药的时候客厅灯火通明的一片,佣人都休息去了,只有江屿珩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听见他下楼的动静,他抬头看着他,神色凝重。 厉潮对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熟视无睹,径直下了楼梯,拿起放在江屿珩跟前茶几上的药。 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刚刚江屿珩见他时穿的那套,上面的扣子少扣了一颗,弯腰时江屿珩能看见一片紧实的肌肉纹理,以及…… 上面新鲜的抓痕。 江屿珩顿时像被那鲜艳的痕迹烫到了一般收回了眼神,连酝酿了很久的质问都忘记问了出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厉潮消失在他跟前。 厉潮不知道表弟内心的纠葛,拿着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外面的风雨已经停歇,屋子只开了盏床头灯,光线昏暗。在朦胧的光影里,床上的人睡得很熟。 厉潮蹲在床脚,伸手往被子里捞了捞,捞出一只脚踝。青年被他折腾得有些狠,对他的动作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在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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