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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

时间:2024-08-22 1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你确定不是你跟在人家后头流氓一样捣乱吗?”

  像往常一样怼了,但心里某处却突然隐隐作痛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了这一切其实都并非笑话,而一切都因自己无法再复存在。

  “小子,话说到这个份上可就没意思了啊。”可并没有反驳,老头只是继续惬意地躺在摇椅里,两眼因为小酒时睁时闭,“我儿媳可还在呢……”

  “爸……”

  又无奈地喊了一声,老头却已沉醉在自己哼哼的京戏里不动弹了。

  “这老顽固……”文天成叹,转头向莫以黛致歉,“对不起啊以黛,我爸他就是……嗯,他太喜欢你了。回头我再好好教育教育……”

  “没事的文副,我都已经和伯伯解释过了,他就只是单纯地喜欢开开你玩笑。”莫以黛赶忙摆手,“再说了,伯伯爽朗的性格我也一直都很喜欢……”

  哼唱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了,老头闭起了眼睛,看起来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真是一直以来都承蒙你照顾了,”说话的声音也不由放轻起来,文天成缓缓一笑,“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

  女孩侧着脸,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但,文副……”好久,她才咬着嘴唇开口,“其实不是我,很多事其实都是钟院长的意思……”

  像是怕一停顿就不敢再说下去,她连忙倒豆一般轻颤着倾吐了起来。

  “比如最近,他就安排人手加强了对伯伯的保护。之前我送给伯伯的那些好酒,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钟院长挑完叫我送去的……”她不敢看他,低着头,支支吾吾,“还有之前我带给你,被你夸了好喝的咖啡……当时你不是还问我在哪家店买的吗,我没敢说,就是因为那其实都是钟院长亲手泡的……”

  太阳穴一跳,文天成顿感复杂与头疼。

  “对不起文副,你现在对我一定很失望吧……”她磨了磨自己脚尖,“我确实因为一些私事,准确来说是为了我男朋友的仕途,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带着目的,这点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辩驳……”

  “但和你熟悉之后,我越发觉得你真是个好人,所以我良心有愧,打定主意就算他威胁,我也一定不做会伤害你的事情。”她顿了一会儿,“不过幸好,这样的事其实并没有发生过。”

  “他只是让我定期汇报你的行程,偶尔还会问我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她侧了侧头,“比如之前我和你一起侦破的那起澄河抛尸案,那个关键数据就是他恢复的,不过我当时和你说的应该是数据安全组的功劳。”

  文天成禁不住就挑起了眉梢。

  “这样的时间久了,就连我后来都分不清他对你到底有没有恶意……”她抠起手指,青葱般的指甲透明一如她此刻坦白的心灵,“但是,可能是我太傻,我莫名就是想要相信他,相信他真的是为了关心你,相信他真的是为了保护你……”

  “所以后来,我才在你一个人冲进医院的时候通知了他,所以后来,我才在你找我时给他打了电话……”说到这里,她眼眶委屈地红了起来,“但是文副,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看见他时居然会那么害怕……”

  害怕吗?可能是应该害怕。

  当时的他怎么可能不怕一个粗暴对待过自己,阴晴不定,又动机不明的家伙。

  可是——“算了,别说了,以黛。”他现在却要叹息,安抚而不带任何私心地拍上女孩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他先负了他。

  “文副……?”莫以黛怔怔地,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男人,“文副你……不怪我了……?”

  文天成浅笑,无奈地点头:“我从没责怪过你,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他抽纸,擦过女孩突然滑下的泪水,“所以也麻烦你替我向他带个话吧,就说一直以来辛苦他了,跟他说声谢谢,再说一声抱歉……”

  “文副……”女孩按着纸,笑了,笑了却突然又点头,点完却突然又摇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说:“其实就连今天,都是他突然叫我来的。让我即使通过文伯伯的渠道也要想方设法联系到你,不然他回去就要撸走我男朋友的官帽……”

  文天成一愣:“什么?为什么?”他打开终端,“如果是很急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自己发消息给我?”

  “不知道,我也想不明白……”莫以黛顿了顿,终于把她前来的目的彻底抖落了出来,“他只跟我说了奥利维亚,说一个名叫奥利维亚的小女孩快不行了。他让我跟你说,说只要听了这个名字你就什么都……”

  耳侧突然嘈杂过一阵脚步,和F263几分相像的女孩看着身边人果断离开的一道背影,终于将嘴里迟来的几字缓缓嚼了出来。

  “都会懂了……”

  作话:

  奥利维亚是爹爹从地下交易场救回来的小精灵!间隔太长说一下~


第一百二十章 公事公办

  当文天成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钟昴已经在奥利维亚的手术中了。

  前台助理将他引到了手术台上方的观术室里,透过玻璃幕墙,他一眼就将台下一切看了一清二楚。

  “针。”

  动作间,他听见那道自醒来就再也没听过的声音如是说道。醇稠的音色与记忆里的稚嫩相去甚远,清晰的咬字却又与记忆里的温文如出一辙。

  “导引钢丝。”

  戴着橡胶手套的指节抽过钢线,精稳准确将其埋进了针管。

  “手术刀,纱布。”

  他继续见着那曾因束手无策而彻夜难眠的孩子,此刻沉着冷静地接过各种器具。镜片后的眼眸冰凉犀利,口罩下的面容也严酷冷峻。

  “引线。”

  将空出的右手往侧后方一伸,那鹰隼般摄人的眼瞳终于有所感知似的微微向上一抬。

  “插管。”

  随即,也不等文天成挥手或退却,他就再次视若无睹地低下了头去,被血染红的手指优雅,穿缝就好似跳舞一般。

  半小时后,手术完成。女孩的心跳在外设作用下逐渐恢复了平稳,而文天成也被助理请着,再次来到了一度成为他噩梦的院长室内。

  时隔多月,这里仍旧纤尘不染,整洁如新。宽阔的桌台上堆叠着几份理好的文件,还有各类厚到令人发指的医学、心理学,甚至软件学,电子学的书籍,随便翻开一本都是满是注脚的明晃晃的外语,更遑论那些后写上去的勾画与批注有多么让人喘不上气。

  这世上难道就没有钟昴学不会的东西吗?

  文天成咂舌,甚至有些心痛叹息。他觉得是他让钟昴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是他让钟昴变成了一具只为达成目的的机器。

  “来了?”正随意翻着,一声熟悉的问句便随着开门之音从身后响起。

  文天成一惊,慌忙把翻开的书籍合拢,书页厚重的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鲜明,他顿时缩起了脖子有些心虚地向后看去。

  “啊,那个,钟昴……”他本来想讨好地唤他一声乳名,但无论是钟昴疏离的神情,还是他走出的那间内室,都勾起许多不快的回忆,让他不得不僵下了脸来,最终只嘟囔出一句,“好久不见……”

  金发的男人沉默,注视了他两秒,不语,随后便扭头,径直越过那人坐进了椅子里。

  “赫尔曼博士到了吗?”他按下终端,张口就问。

  “十分钟前到了,院长。”终端很快便传出了助理肯定的答复,“现在正在会议室里等您。”

  “好,准备好报告。”他拿起桌上一叠文件,走到门口才回头向文天成侧了身示意,“我会和文警官一同过去。”

  终于结束一路尴尬的沉静,文天成跟在钟昴身后茫然地走进了目的地。

  “Glad to meet you, Dr.Hermann. I've heard so much about you(久仰大名,赫尔曼博士).”

  一进门,钟昴就对着会议室里一位端坐的美女叽里呱啦说出了一堆鸟语。

  “Oh, you are so kind, Dr.Zhong(噢钟博士你真客气).”随即,还不等文天成调出他终端里的同步翻译,黑发碧眼的美人便婀娜一笑,“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们古老的文字和韵律。”

  钟昴点头微笑:“赫尔曼博士的语言造诣我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竟这么纯熟拔萃。”他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刚才给病患做ECMO耽误了点时间,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我能够理解。况且要不是这么几分钟的等待,我哪能见到这么可爱的助理,喝到这么甘醇的龙井呢?”她说着,又执起紫砂杯,向着脸红起来的女助理举了一举,“只是,刚才说的那位病患,难道就是你在邮件里跟我提到的木相纳斯塔?”

  “是的。”钟昴提壶加茶,“她现在心力衰竭,必须要人工膜肺才能勉强维系。”

  “噢,真是可怜。”她抿了口茶,明艳的指甲在报告纸上点了几点,“但恕我直言,这个指标,就算是上帝恐怕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可即便如此,您不还是不远万里赶过来了吗。”

  他也举杯,向着这位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美丽女性温和一笑,“木相纳斯塔的上帝,这么多年一直致力于保障木相纳斯塔权益的鼻祖与斗士,我神圣而美丽的紫罗兰女士。”

  这一句带有明显暗示的奉承不由使身侧久站的文天成皱起了眉头。

  “你在背后调查我?真是令人失望。”虽然一丝讶异很快从翠色眼眸里闪过,但这位被戏称了的美人还是维持住了面上的礼仪,“我还以为几千年的文明古国会在某些事上有所不同。”

  钟昴听完却不怒不恼:“我也很抱歉,赫尔曼博士。但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得保证您是个品行端正、值得我们信任的人才行。”

  “我们?信任?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一样自大,令人作呕。”她冷冷一哼,瞥上这时才总算注意到的钟昴身后的文天成,“我不信任你们,也同样不需要你们信任。”

  “不是?你怎么能一棍子打死……”

  “文警官,请先别冲动。”但未完的话语被钟昴扼在了肚里,他目视前方,却对着身后温声说道,“木相纳斯塔自出世以来就只有女性一支,她们长期饱受着研究与非议,因此对男性的敌意也并非毫无道理。”

  赫尔曼博士红唇微挑:“别以为这样理中客地评论两句我就会对你有所改观了。”

  “自然是没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饶是高傲如钟昴,也不得不在她的面前微垂了眸光,“我想您也是关心奥利维亚才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

  对方犀利的眉眼这才逐渐和缓了一些:“当然。木相的特征本来就是治愈,体征这么微弱的小孩我也是前所未见。”她话锋一转,“再说了,在我国就万分稀少的纳斯塔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这儿,其中原委,我也有责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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