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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时刻

时间:2024-08-22 0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稚楚

  海选分五个赛区:北京、上海、广州、武汉和成都。北京赛区的海选livehouse有两个,每场只取前两名,因此,台下这些票都掌握着乐队晋级的生杀大权。

  以至于,部分粉丝早就想好策略:只把票投给自己最爱的乐队,剩下两张直接不投了。

  所以,非常现实的一点是,出场越靠前,乐迷投票则会越谨慎,也就越容易沦为炮灰。

  即便抛开投票不谈,就当是拼盘演出,除了那些本身就有粉丝基础的当红摇滚乐队,其他小乐队开场,实际就等同于“暖场”。没几个人是为了看他们而来的,台下的乐迷只会冷着一张张脸,玩手机、拍现场照发朋友圈,抱着胳膊不耐烦地追问:他们最喜欢的乐队到底什么时候登场?

  这就是现实。

  南乙没继续听隔壁乐队哀叹,独自望向窗外,人越来越多,入场队伍都快围两圈了。

  “在看什么?”

  南乙回头,见到从人群中挤回来的严霁,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严霁站到他身边,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排队的乐迷爆发了冲突,工作人员在中间调和,两边矛盾一触即发,骂得很凶,就快打起来。

  “场地安排有问题,照理说该准备检票进来了,结果现在还在排。”南乙看着没什么所谓,仿佛他也只是一个旁观者,而非马上就要上场的人。

  “我刚刚就是去打听这个了。”严霁实在是理解不了这里的工作模式,“说是检票仪器出了问题,加上排队引导失误。他们原本是按单队伍排的,后来工作人员把后面的人拉到前面,强行变两条队,有人觉得不公平,就吵起来了。他们好像也没有任何应急预案,就只能任由事态失控。”

  南乙没继续看了,“这么大的情绪,都会积累到进场之后,想想就麻烦。”

  正说着,迟之阳从一旁的人堆儿里挤出来,跑到两人跟前,来不及顺气,先骂了一句“操”。

  “怎么了?”严霁给他递了水,“慢慢儿说。”

  迟之阳没接,直接炸了毛,声音大得一屋子人都听见了,朝他们看过来。

  “还慢什么啊!他们把演出顺序都调了!”

  南乙问:“往前还是往后了?”

  迟之阳气得恨不得砸墙。

  “别提了,咱们变成开场了!”

  作者有话说:

  恒刻身高小剧场:

  【后期节目组的备采提问:请问各位身高是多少呢?】

  秦一隅:我前几年量的是187cm,不过最近睡觉总感觉不对劲,起来身上疼,这是生长痛吧,明儿我再去量一下,绝对又长了!

  南乙(唯一知情人):……(你睡醒了身上疼跟长个子没半点关系,是你自找的)

  迟之阳:三阿哥又长高了(白眼)

  严霁(被逗笑了):噗

  秦一隅:别灰心,你把你那辫子竖成冲天炮就跟本阿哥差不多了(微笑)

  ·

  南乙:我目前是183cm。

  秦一隅:你这一大半都是腿吧!

  严霁:听小阳说你之前个子不高诶,是突然窜了个头吗?

  迟之阳(震惊):你怎么出卖我!

  南乙:我后来把牛奶当水喝(主要是不想比秦一隅矮太多,看了一眼和秦一隅目前的身高差,感觉还有追平的希望)

  ·

  严霁:我现在是184cm

  迟之阳:但你肉眼看好高,肩好宽!凭什么?

  南乙:他明显是有健身痕迹的。

  秦一隅:我没有吗?(戳了戳南乙,准备撩衣服给他看自己的腹肌)

  迟之阳:小乙视力不太好我来帮他看(眯眼)不好意思我瞎了

  秦一隅(迅速放下准备撩起的衣服):不给瞎子看

  ·

  迟之阳(挺胸):到我了!我180cm!

  秦一隅:你少骗人了上次我看了你的体测表你明明就是179.6!少0.4公分呢

  南乙&严霁:这么精准?爱了(想知道是在哪里测的)

  迟之阳:秦一隅我杀了你……(咬牙切齿)

  秦一隅: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分尸难,你这179.6的身高很难分尸187cm的哥哥哦(wink)

  南乙:别躲在我后面(被秦一隅和迟之阳转圈式追杀转到想吐)


第11章 冰火对撞

  在周淮家躲了两天,周六上午,秦一隅被赶了回去。

  一方面是因为周淮新处的小男朋友来了,他在只会碍事,还老引起误会,只好闪人。另一方面,周淮控诉他半夜偷吃了他买的巧克力蛋糕,但秦一隅压根儿没起夜,一觉睡到大天亮。所以他恨恨地认为这就是周淮赶他找的烂借口。

  走到出租屋单元楼下,秦一隅随便一低头,脚步一顿。

  “嗯?”他发现自己新换的白T恤上有一道可疑的褐色痕迹。

  “什么玩意儿?”

  他抓起衣摆拿到鼻子跟前一闻,居然是巧克力的味道!

  “至于吗?”秦一隅想不通,“赶就赶呗,还玩儿陷害。”

  他一边上楼,一边埋头发消息骂周淮。手指点了发送,脚步也刚好拽着身体来到家门口。秦一隅一抬头,又笔直坠入深渊。

  出租屋的防盗门、墙壁、地上,到处都被泼上了猩红的油漆,写满了不堪入目的话,一个个字张着血盆大口,醒目得像livehouse屏幕上的歌词,像音乐节台下狂热乐迷挥舞的旗。

  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可这明明不是他欠下的,凭什么他来还。

  做爹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儿了,爽了射一发,白捡一孩子,其余什么都不用管,混得好可以吸血,废了也能子承父债。

  谁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这不是就是嘛。

  大概次数太多,有些麻木,讶异仅持续了一秒,秦一隅又恢复到自暴自弃的状态,只觉得厌倦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事儿会再发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搬来才不到两周,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又来了。

  烦死了。

  抬手摸了一把,油漆都快干了,算了算时间,怎么说也是一两天前了。

  那时候正好不在家。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他也懒得分辨,打算先开门拿东西处理一下,刚要低头开锁,却发现地上有东西,只是被泼上了油漆,红彤彤一团,差点没看到。

  是伞。

  呼吸一滞。

  原来是给他的那把。

  他来过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把伞被收得这么规整过。

  丝毫忘了油漆会弄到手上的可能,秦一隅拿起了那把伞,腾的一声撑开,转了转。莫名地,心中生出一丝熟悉感,秦一隅下意识将伞放在头顶,抬头,久久望着那一片红。

  最近他的记忆总是会忽然回到中学时代。

  当时的他和现在一样,经常犯困,总是找各种地方睡觉偷懒,空的自习教室、操场、天台,体育馆里的座位,他都睡过。

  记忆中有一次是在天台,那天天气好得不像话,天空像蓝水晶一样澄透,没有一丝云。午休时他跑去那儿写歌,写着写着就躺下睡着了。

  吵醒他的是雨。

  半梦半醒间,雨滴到指尖,很凉。惺忪的睡眼艰难打开,朦胧间,出现在视野里的不是落雨的灰色天空,而是一方红色的庇荫。

  一把陌生的、支在地上的红伞,在风中轻微地晃动,像一朵孤独的木棉花,刚好为他落下。

  尚未完全清醒的秦一隅盯着这把罩在头顶的伞,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也被人盖了透明雨衣。

  灰白的水泥地面还没完全湿透,雨刚下不久。

  会是谁呢?他起身,举着伞寻了一圈,又下了楼梯,一无所获。

  后来他发现,在自己的少年时代,时常会出现这样古怪的事,就像灵异漫画里的情节。

  于是在心里,他为这个人起了一个外号——小幽灵。

  那把红色的伞,只是小幽灵留下的第一个印记。

  颇为有趣的是,他清楚地意识到,那人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被发现。因此,在后来一次次遇到类似状况时,秦一隅也开始装糊涂,不去抓他的马脚,不试图揭开真相,当做是一种心有灵犀的猫鼠游戏。

  直到这个小幽灵彻底消失。

  他也从少年时代剥离,成为无趣的大人。

  “泼了油漆……”秦一隅望着头顶的红色,自言自语,“真的好像幽灵同学的伞啊。”

  慢半拍地低下头,他发现,原来伞下还压了张纸,只是因为被泼了油漆,大半张纸上的字都看不见了,只剩下右下角一小块是干净的。

  是手写的贝斯谱。

  秦一隅捡起琴谱,心跳忽然变得很重,像军鼓猛打在胸口,耳边没来由出现幻听,不过不再是救护车的声音,而是南乙那晚的贝斯线。

  从回到这里,到目睹这一片狼藉,他都没骂半句,也没有一个字的抱怨。可现在,他却不由自主地开口骂了出来:“操。”

  “这还怎么看……”

  对面的门突然打开,手里提溜着垃圾袋的邻居小哥走出来,对方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在原地愣了半天。

  秦一隅清了清嗓子,起身,抬了抬棒球帽的帽檐,挤出一张还算和善的笑脸,连连说了抱歉。

  “一会儿我肯定弄干净,我有经验,没弄您家门上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男生有些吓到,摆了摆手,又问:“不用报警吗?”

  “没用的,我试过了。”秦一隅又笑了,“最多拘两天,有时候他们还会找那种没学上的未成年,这样连拘留都不用,充其量口头教育几句。”

  说得有些多了。

  秦一隅再次说了不好意思,打算以此结束话题,没想到邻居小哥又开了口。

  “前天还好好的……我下去买早点的时候,还看到一个男生站在你家门口,敲了好一会儿门。”他顿了顿,怕被误会又解释道,“不过应该不是他干的,他没拿油漆。”

  是南乙。

  秦一隅脸上的假笑不自觉消失了,问:“高高瘦瘦,耳朵上一溜耳钉,是吧?”

  “就是他!我买完早点上来他还在,他还拿了张纸垫在墙上写字呢。”

  小哥笑呵呵的,补了一句:“挺帅的,我就多看了两眼。”

  秦一隅瞟了他一眼,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眼吧,谁知道这小哥吓得一激灵,又连忙补了一句:“你也挺帅的!”

  倒也不是这意思。

  “谢谢。”他有些敷衍,“给你添麻烦了,我马上收拾,回见。”

  说完,他低下头,顺手将琴谱翻了面,没想到背面竟然还有,只不过不是谱子,是几行力透纸背的字。

  秦一隅从没这么认真地读过什么。

  但很可惜,最后一行被油漆染到,无论他读得多么仔细,拿多么近,都看不见了。

  “操你大爷。”秦一隅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解锁,找到了周淮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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