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甚至关机了。 小齐盛那张脸摆明了就和陶源生有关系,被陶家人看见。 要是把孩子要回去,小少爷到时候用什么立场留住小齐盛啊。 天黑了,他要凉了。 陈助理抹了把脸,怪自己2个小时前,小齐盛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为什么不问清楚是去哪个陶家啊! 他八百米加急拿了个电话给谢晟磁,希望还有挽救的机会。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陈助理在小齐盛此时在陶家老宅的消息告诉谢晟磁的那一刻。 已经准备好迎接来自大西洋的风暴了。 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 小少爷只是缄默后回了个“嗯”。 陈助理:“???” 苍天哟,他家小少爷这是脑子摔坏了? 不记得小齐盛是谁了吗? 陈助理更加肯定这个理论。 要不然小少爷绝对不可能也不应该这么平静啊。 陈助理已经想到要给谢晟磁叫个救护车了送去医院看看了。 …… 1个小时前。 少年站在落地窗前,修剪干净的莹白指尖轻轻点在那单面透明窗上。 落地窗外往下看,是紧凑的车水马龙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让人守了你们一年。”谢晟磁收回手,鸦羽般睫毛下的双眸冷冽,不给人一丝温情。 办公室内没有其他人,但昏暗的环境内的一面墙壁投着屏。 被投在屏上的是一对夫妻,女人依偎在男人怀中,恩爱非常。 谢晟磁倚靠在办公桌上,在对方看不见他的情况下,仍直视着两人。 那对夫妻正是谢晟磁那对抛弃儿子的父母。 谢重高原本和妻子取完钱打算去F洲旅游,在去往机场的过程中上了辆黑车。 和妻子一起被人逮住,困在方寸地的屋内。 所有能通讯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屋外还守着好几个一身腱子肉的雇佣兵。 他们根本逃不了,只能静观其变。 在这里的第二天,终于听到了外界的声音。 但谢重高和妻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全梦娟担心丈夫,拉了他一下,自己出声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要钱,我们有,只要把我们放了。” 谢晟磁看着那对都恨不得自己受苦的夫妻,不禁低笑:“你们都一直这么恩爱。” 全梦娟皱眉,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恩爱到可以抛弃两个孩子,你们的爱情真高尚。” 全梦娟如雷贯耳,屁股跟被针扎似的一下站起来,环绕四周却见不到人影道:“你是谢晟磁?” 她很清楚,能把她和丈夫绑到这里的,谢钰没那个本事。 在听见自己的妻子叫那个名字时,谢重高慌了下,起身揽住全梦娟:“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他们口中对待自己的儿子,态度表情尽是冷漠。 没有一丝亲情在其中。 谢晟磁也从不祈求得到这种感情。 他手摁在办公桌桌面上,指尖有节奏的在上面轻点,“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如愿让你们离开。” “你是在威胁你老子?”谢重高怒目。 全梦娟扯住他的衣袖,小幅度摇头后看向半空道:“我自认没资格做你的母亲,也不用你以后给我养老。” “生你后任你在医院生死,是我的过错。”全梦娟在知道对方是谢晟磁后,蓦地忆起往昔。 刚生出来的谢晟磁那么小,她也有过不舍。 但最终还是爱情在她的生命中更加重要。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全梦娟美艳无双的脸上有些许惆怅。 谢重高有些心疼的揽住妻子,手在她肩上轻拍以作安慰。 谢晟磁看着墙壁上投射出那对恩爱的夫妻,在他们面上没有看到悔意,哪怕是一丝。 都没有。 他将食指的银戒取出,在指尖旋转,随后淡漠往垃圾桶扔去。 轻轻“咚”的一声。 和谢晟磁距离半个地球的全梦娟心头忽的一紧,就像什么东西从她心尖被抽走。 疼了一瞬。 全梦娟曾在谢晟磁10岁的时候回去看过他一眼,悄悄送给他的生日贺礼是一枚她亲手做的银戒。 谢晟磁没见过全梦娟,那时他的生日宴刚开始,只有一抹与经常的人截然相反的身影匆忙往外逃离。 那抹身影留下的贺礼,是枚银戒。 “认识京城陶家陶莹,是吗。”谢晟磁掀开眼帘,眼中没有半分留恋。 虽然是问话,可语气中没有半分疑问,更多的是肯定。
第40章 陶莹和丈夫 “陶莹?”全梦娟并不是自小一直住在京城,而是后面去读书认识谢重高后才住在京城的。 但时间也不长,生完第一个孩子后便离开了京城。 她连谢晟磁都不过问,怎么可能去关心其他人。 一直安静的谢重高突然出声:“我认识。” 谢重高和陶莹是同一个年龄阶段,又都在京城,多多少少都知道些。 谢晟磁想到那封信的内容,问道:“你们上一次在哪里见过她和丈夫。” “你找我们,就是为了问了这个问题?”谢重高眼里带了7分不可置信3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原以为,谢晟磁费尽心力找他们,是因为想见他们。 或是狠狠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他。 谢重高说愧疚吗? 有吧。 第二个儿子他们好得在身边有了10来年,而谢晟磁,一天都没有。 “你只要告诉我答案就可以了。”谢晟磁如深海般幽深的眸子望向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夜空。 手里不自主的摸向自己的手机。 就在这时弹出一条信息。 那短信声是小齐盛拿着他手机专门设置的,与其他不同。 所以当声音响起时,谢晟磁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小齐盛发了短短一句话,告知他去了陶家,那里面古神古色的,和他们家的别墅不一样。 谢晟磁无声挽唇。 少年乌云笼罩的面色似被吹散,眸内漾起层层笑意。 不过片刻功夫,当谢晟磁看到后面那句古神古色的环境时,手机蓦然被他握紧。 陈助理曾经揭过短陶源生的短,说过陶源生最讨厌的就是古风装修,因为陶源生家的老宅就是古风。 所以陶源生在外面买房都不会买古风装修,因为很容易让他想起在老宅挨打。 所以小齐盛此时在的是陶家老宅。 那么此刻陶家的人应该都见到小齐盛的模样,定然一下就联系到了陶家人身上去。 如果陶家人要将小齐盛带回去,那他有什么理由将人留下。 “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谢重高的出声搅乱了谢晟磁的思绪。 谢晟磁手上力道放松,手机完好无损的被握在手上。 他没有说话,但谢重高那边封闭已久的屋门被重新打开,有人递进来几张照片。 谢重高率先接过,看着照片上明媚年轻的女人,脑海中才慢慢浮现出对陶莹这个人的记忆。 他取出第二张照片,只是这次没了淡定,手上的好几张照片都手抖得掉落在地。 全梦娟眉宇轻拧,不知道是什么吓到自己的丈夫,莫不是照片里的人长着三头六臂不可。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几张照片,最后一张照片被谢重高踩在脚底下。 前面几张照片倒是背面朝天掉在地上,而最后一张是正面。 全梦娟将那张照片从谢重高鞋底抽出时,姣好的容色固化在脸上。 两人奇怪的动作行为都被谢晟磁看在眼里。 看来田冲寂在信中写的从两人的种种行为中得到验证。 “记住了?”谢晟磁一语惊醒在神游的两人。 全梦娟深呼吸了口气,谢重高护在她身后,直到她呼吸平稳后朝着半空道:“谢晟磁,那个男的不是什么好人,你别掺和。” “你不认识他?”谢晟磁视线一直准确的落在他们身上。 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作。 “他是爷爷故友的儿子。”谢晟磁道。 谢重高没想到照片里的男人竟然是祁寻,提到祁寻,谢重高面色黑了几个度,“竟然是他。” “他从小就是个疯子,最会在长辈面前装乖。”谢重高声线都提了几个度,“背地里虐杀动物,打人的行为可不少。” 谢重高小时候可没少被祁寻栽赃嫁祸,没少因为他挨老爷子的打。 要不是在刚升初中的时候,祁家破产搬离京城,谢重高怕是得被祁寻冤枉害死。 自祁家破产后,不止是谢重高,几乎京圈的人都没和祁寻来往。 本来祁寻就不招同辈待见,走了大家更是高兴的当晚去放了一夜烟花庆祝。 也就只有谢老爷子念及情分,偶有和祁家老爷子联系。 听见谢重高口中的祁寻,眉梢微动,不太能理解小齐盛的父亲是这样的人。 谢晟磁找人查过,为什么当初陶莹和祁寻在一起的时候,同圈子的人都没认出祁寻来,一直以为他是个凤凰男。 原来成年后再去京城的祁寻本没有用本名,而是取了个别称,甚至从未搬出他是祁家人的身份。 又因为许多年不在京城,大家不认识他也正常。 “他死了?”谢晟磁提出心中的疑问。 之前爷爷在祁爷爷去世前见过最后一面,从祁爷爷口中得知他儿子已经死了,就剩个孙子。 “我不知道他死没死,但这个人把照片里的……女人害死了。”谢重高沉着一口气道。 照片里的女人是陶莹。 “但我知道,他俩绝对是一对的。”谢重高和全梦娟去过灰色地带探险,听过他们对互相的称呼。 谢晟磁摁在办公桌上的手不禁使力,指腹在桌面上摁得发白,抬起的黑眸如深海的旋涡,“祁寻把陶姨害死了?” 谢重高没注意到谢晟磁对陶莹的称呼,继续道:“后面我们国外的灰色地带误入别人的领地……” 听着丈夫在旁边言语,全梦娟回忆起那年,是她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时光。 那个地方祁寻在里面的地位应该蛮高的,在那里看守的人见到他态度都极其敬重。 而最先发现全梦娟和谢重高误入那的是陶莹,她第一时间帮他们当掩护,甚至帮他们逃走。 原本这也就平安无事了。 只是谢重高慌忙之下带了些他们那边的东西出去,陶莹因此遭到横祸。 知道谢重高不小心将里面的东西带出来时,全梦娟第一时间觉得那个袋子里装的绝对不是好东西,立马准备送回去。 只是后面他们在铁门外站住了。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脸颊上划着一道疤的男人用着最惨不忍睹的方法逼问纤瘦的女人东西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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