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洹又等了一会儿,想等对方睡熟再动,等到的却是睡眼惺忪与他对视的余子奕。 “醒了?”由于刚睡醒,余子奕声音很低。 “醒了。”余子奕醒了元洹正好起床,他起身,腰还是酸,昨天坐久了。 他习惯性地撑着腰慢慢揉着,便有一只温度高些的手覆在他腰上。 “再躺会儿,”余子奕轻轻揉着他的后腰,“我给你揉会儿再起床。” 元洹顺从地面对余子奕躺下,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么久了,每次腰酸熬熬就过了,现在有人给他揉了。 元洹:嘿嘿嘿嘿嘿,我男朋友。 他这么一想,就将手环过去,朝余子奕怀里钻。 余子奕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向后弓了弓身子,被怀里的元洹发现。 元洹露出了然的表情,揶揄道:“大清早挺精神哈。” “……”余子奕只当没听见,继续揉腰。 可元洹不是那么老实的主儿,一到余子奕面前就忍不住犯贱,一只手探下去。 余子奕下身还穿这条很薄的居家裤,冰丝的。 上衣被元洹穿着。 元洹在家不喜欢穿裤子,而余子奕为了配合他,穿了他剩下的裤子。 好的是,元洹买衣服总喜欢买大一两码的,觉得穿着舒服。 居家服本就宽松,所以他穿着也正好。 ...... 比他的手烫多了,元洹想。 他手抓着没放,身子后仰,对上余子奕的眼神,他眼里闪过小小得意,说着诱惑的话:“叫声哥哥啊,叫了我帮你。” “……别闹。”余子奕有些动容。 元洹却没顺他意,跟他愈发贴近,啄了一下他的嘴角,“叫嘛。” 几乎同时,他腰上的手也滑去,抓了一把,“别闹。” 手感还挺好。 “你叫我哥哥不吃亏的,”元洹循循善诱,“你看,我本来就比你大一岁,年纪小的人应该叫比他大的人什么?” 余子奕甚至能感觉到元洹手上的戒指硌着他。 他松了手上的力气,妥协般轻叹,顺了元洹的意:“哥哥。” 这两个字分明就是最平常的称谓,现在竟被余子奕叫出些旖旎色彩来。 但好听得很。 “再叫一声,”元洹用手肘撑起身子,另一只手却没松开,故技重施,捏了捏他催促,“快点儿。” 霎时,元洹的世界翻了一翻,他身下的余子奕显然欺了上来。 而在前一秒,因为余子奕突如其来的动作,他怕真把人伤着了,下意识松了手。 场上局面反转。 余子奕整个人撑在元洹的身上,两手在他身边,显然没想将身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这张脸真是好他妈的帅啊,这是元洹在这个视角的第一反应。 被子被撑起一片空间,元洹垂眸往身下看。 自己是什么样,余子奕也是,两人不遑多让。 “好看么?” 元洹眼珠子立刻转回来,才察觉这个姿势有些危险。 不,十分危险,因为余子奕说话的同时跟他相互贴着了。 ……! 果然,不落到身上不会悔改。 元洹小声开口:“……我帮你?” 只见余子奕“嗯”一声,十分迅速地躺下,又将元洹整个人拎到他大腿上坐下。 十分钟后。 元洹无力的弯着腰,说的话也有气无力:“行行好吧,我等下还要改卷子。” 他左右手不知道换了几次了。 余子奕也不太好受:“我帮你改。” “手要废了,你是我哥,哥哥你快点。”元洹生无可恋。 又五分钟。 元洹真情实意的想骂人了。 脑袋中闪过一道智慧的光芒,元洹及时抓住了它。 手上动作慢下来,俯身凑近余子奕,吻了一下他的喉结,又凑到耳边说了什么。 下一秒,虎口上些许湿漉。 他松了一口气,卸了力气,任自己压着余子奕半边身子,朝一边摊。 举起手看了一眼,整只手被那点湿漉覆上,顺着指节滑落,途径他昨夜刚戴上的戒指,流到虎口附近的小痣。 色极了。 元洹连声啧啧。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不会去嘴贫了,人要懂得收敛。 他刚欣赏一秒钟,余子奕就坐起身扯过床边的抽纸给他擦手,连指缝都没放过。 擦完余子奕才觉得不好意思,看着元洹说:“我帮你。” 元洹乐了,这会儿他半软了都,帮什么帮,不如改卷子。 “晚上啊,”元洹拍拍他脑袋,“现在先跟我去改卷子。” 没错,元老师不忘初心。 “哥哥,”余子奕放软了声音,勾着他问,“真的不要么?” 元洹:“……”这谁顶得住啊。 “……要。”元洹听见自己说。 他闭上眼,又伸手搓了搓脸缓和心情。 下一瞬,身上就跟有只狗在拱一样。 元洹迷迷糊糊的被余子奕带到浴室冲了个澡。 等他反应过来时,余子奕正在给他扣家居服上衣的纽扣。 元洹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第二颗扣子很快被扣上。 元洹将人轰出门外,自己则站在洗漱台前,面对着镜子,掀开自己的居家服。 匆匆看了眼就放下衣服,那一块块红印,看得他都要犯密恐了。 真狠啊余子奕。 他扶着腰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低头又看见腿根的吻痕印。 …… 我他妈真服了啊。 元洹忍无可忍,大吼:“你他妈是狗啊!” 谢谢,爽是爽了,但有视觉阴影了。 一门之隔的余子奕心头一颤,不敢说话,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还是元洹第一次这么跟他吼。 余子奕立马换上可怜兮兮的语气:“我错了哥哥。”但下次还敢。 俩人从睡醒到现在一通折腾,起来都能直接吃午饭了,余子奕点了外卖顺带备注放门口。 从浴室出来后,元洹扒掉了余子奕的居家裤。 元洹:“我连条裤子都不想给你穿了。” “哥哥,”余子奕哄他,“我帮你改卷子,你休息休息。” 元洹不禁浑身一抖,这声“哥哥”他也快有阴影了。 该死啊。 “别叫哥哥。”元洹说,“求你。” 余子奕从善如流,宠溺道,“好,不叫。那叫元老师。” 就算元洹现在让他叫老公他都毫无负担。 “……”感觉更怪了。 元洹带余子奕到书房,曾煜灵坐的那把椅子他没搬走,想着今天还有用。 他揉了揉眉心,指着那边上的几沓试卷,“你的任务,算分。” “遵命,”余子奕抓住他的指尖,亲昵喊他,“元老师。” 元洹呼吸一滞,抽出自己手指一脸痛惜:“你现在怎么……”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元洹努力检索自己正处于空白的大脑里有什么,一句话脱口而出,“怎么那么黄啊。” 对,没错。经由余子奕做出的动作、说出的话,都显得无比不对劲。 他有证据。 “我哪有?”余子奕面不改色,反问他,“到底是元老师你戴有色眼镜看人,还是我的问题啊?” …… “你…你…”元洹“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啊,他最是处变不惊,在课堂上不带书都能讲俩节课没卡顿。 怎么现在话都说不出一句来了。 不消片刻,余子奕嘴角翘起,凑到元洹嘴边亲了一下,再开口便是善解人意:“好吧,是我不对,是我有颜色,不是哥哥的问题。” 他说半句,停下亲元洹一口,元洹被亲的没脾气。 在余子奕不知道的某分钟,他的备注悄无声息的变了。 [百变小鱼] 作者有话说: 啊,锁了_(:з」∠)_我再改 第47章 第 47 章 两人在试卷和一堆数据中度过了恋爱第二天。 余子奕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能干,算分念成绩的一把好手。 晚上,两人随便点了外卖在家凑合了一顿。 墙壁上投映着今年春节档电影,元洹躺在余子奕腿边,脑袋枕着抱枕。 余子奕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捏着元洹的耳垂,“元老师,我们当同桌前的那个期中考试你为什么没参加?” 曾煜灵之前和他说的“那段时间”,余子奕很在意。 “那段时间”自己一直陪着元洹,而元洹在那时候情绪低落的话,就只有刚做同桌那会儿了。 元洹正侧着身子面向投影布,闻言愣了一下才翻身,直直望向余子奕的低垂看着他的双眸。 这其实没什么可说的,谁家没个家长里短。 “说了你别可怜我啊。”元洹挑眉道。 思忖片刻,余子奕才点头同意。 “其实也没什么,”他的表情很平静,“期中的时候我妈出了点事住院了,我就没去考试。”说完嘴角挂着笑,“所以我才有机会挨着你坐嘛,当时我是想继续坐倒数第二排的。” 坐原位就不用挪动桌椅和搬运厚重的书。 高中时候元洹喜欢提前到教室赶作业,家离学校不远,就几分钟,当时专门买的学区房。那天他跟苏莓打了招呼出门,到学校补完作业后发现晚上要检查的周记没有带。当时班主任恰好是语文老师,有些严厉但也不至于会把他怎么样,更何况自己第二天就马上交去办公室。 在想着不回去拿作业后,元洹整个人就开始莫名的心慌,在教室如坐针毡。黑板上方挂着钟表,看时间还长,他想着,跑回去拿一趟算了,反正也要不了多久。 路上心头却越来越堵,让元洹有些难受。 对于那天的画面元洹已经记不太清了,家里灯火通明,他却没看见苏莓,浴室的门紧闭着,他想苏莓可能在泡澡。 回房间拿了作业后,他还是在浴室门口说了声自己回学校了。 结果没人答应。 元洹敲门,房子里除了他的敲门声再无别的声响。 脑海中出现一个最可怕的猜想,他用力拍门,嘴里不停喊着“妈”,还是无人回应。 元洹使劲踹门,合金门被踹得裂开,他慌忙往里走。 那个可怕的猜想成真了。 他不记得怎么求的救,不记得曾佳怎么来的,不记得他怎么出现在医院又呆了那么多天。只记得苏莓失血苍白的面容和满地鲜红。 “对不起,”余子奕伸手贴上元洹的脸,落下一吻,“让你难过了。” 他看见元洹眼中藏不住的痛苦,看见嘴角扯起的勉强。 元洹觉得余子奕很奇怪,他对这件事明明已经没那么大感触了,也不会因为这个害怕难过了,余子奕怎么就看出自己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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