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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穿着官服戴着官帽正严肃坐在公案上，旁边设了两张椅子，分别坐着陈公公和大理寺卿，祈愿站在大理寺卿旁边，刚与祈愿对上目光，方辞准备笑一笑回应时，衙役开始不停地用自己手中的水火棍敲击地面，低沉喊着“威~~~武~~~” 第一次这么身临其境的感受古代的升堂场景，方辞心里觉得很是新鲜，过了会，原告被告都已站定，府尹先看了眼递上来的状纸，过了几分钟后才开始开始问问题，首先问的是原告也就是方辞他们两人，“你们说你们要告发庄王爷残杀无辜平民百姓，制造混乱，通敌叛国，企图谋反？” “是的，府尹大人，对于这次汴京发生的几起命案，草民都有证据可以表明庄王爷就是幕后主使者。” “把证据呈上来。” 很快一个衙役将尹墨手里已经准备好的证据拿了上去交给府尹，府尹看了相关信件，“宣离寒尽上堂。” 很快离寒尽也被带上公堂，“离寒尽，本官这里有信件证据证明庄牧云下令让你杀害无辜平民，并伪装成被妖怪吸血，从而引起社会混乱，这个罪名你认是不认？” “回禀大人，草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信件上面所说草民一点也不知晓，草民也没有收过类似信件，希望大人别冤枉好人。” 祈愿他们早料到他们会用这招，“大人，我们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人证已经在外面等候，还请大人将他们宣进来与他当面对质。” 离寒尽低着头，看似对一切都不在乎，直到作证的几人进来，他瞳孔一缩，脸色大变，原来这几个作证的是之前一直跟着他，做他手下的人。 “大人，这几个人可以证明离寒尽亲手将那几人杀死，并且伪装成密室让官府一度被误导，以为常人无法办到。” “哦？你们几人，赶紧从实招来。” 手下中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说出了离寒尽的作案过程与手法，并说他这个人很变态，喜欢虐待人取乐，本来上面下达的命令是让他派人把选定的那几个人弄死，结果他嫌不够，非得要自己亲自动手，还要手下的人站在那里看。 在将人迷晕之后，他就在被害人脖子上开了两个洞，让血慢慢顺着插入的管子流出来，一开始作案还将人迷晕，后面就直接将人打晕然后绑起来再弄醒，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血慢慢留出自己的身体......直到他们自己将自己吓死。 “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讲述人露出害怕的表情，“他还经常威胁我们不听话就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们，我们实在受不了才想着来作证，把他绳之以法。大人，我们几个从来没有害过人呐，自从去年被指派跟着他之后，我们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离寒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终日打雁没想到被雁啄了眼，我认栽，人是我杀的。” “你杀人是受庄王指使吗？” 离寒尽闭嘴不言，小喽啰迫不及待招认，“”是庄王，王爷指使的，我们也是王爷指派给他，王爷让我们盯着他，因为他虽忠心，但是做事全凭自己喜好来，怕他不听从命令。” “离寒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杀害京城5条人命的已为事实，来人呐，把他带下去关在地牢，择日问斩！” 离寒尽被带下去后，几个小弟被吓得瑟瑟发抖，差点就跪地上了，府尹看不下去，问尹墨两人，“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用到他们吗？没有的话就把他们也带下去吧。” “回禀大人，没有了。” “行。”府尹一挥手，就有衙役把这几人也带了下去，公堂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庄易他们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争辩，难道就这么认命了？ “好，原告控告庄王庄牧云残杀无辜平民百姓，这个已经被证实，庄王，你虽没有直接动手，但是离寒尽执行的是你的命令，这里你认是不认？” 庄王鼻孔朝天，摆出不搭理他的样子，庄易他们没有见过信件，也没办法针对性争辩，只是试探性地说：“我父亲从来不会直接下达命令，也许是手下的人误写误传呢？” 尹墨轻蔑一笑：“庄世子这话说得，下人还敢私传主子命令，耽误了事或者破坏了事他担当的起吗？也不用为了脱罪，不经过脑子胡乱讲吧。” “但是信件上面确实不是我父亲的笔迹吧，怎么能凭一个下人的证词就证明我父亲有罪呢？”庄易咄咄逼人道。 “你！！胡搅蛮缠，如果不是庄王下令，难道是你吗？”尹墨连连冷笑。 “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上面也不是我的笔迹，谁能证明是我和我父亲亲自下的命令呢？” 眼看着两人吵急眼了要动手，府尹拍了下惊堂木，“肃静，大堂之上不容喧哗。”场上立马安静下来，“原告方还有别的证据能呈上来佐证吗？” “启禀大人，我......”尹墨刚准备说没有，被方辞阻止了，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尹墨瞬间喜上眉梢。 “大人，我还有证人。” “宣。” 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走了上来，她先是仇恨的看了庄牧云一眼，然后跪倒在地，痛哭出声，“大人，请为奴婢做主啊。” “快快起来，快说说你有何冤屈。” “大人，奴婢本是这汴京城中普通百姓，与我那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早就定了亲，只等他中举便要举行婚礼，可谁知道，就在他考中举人的那天晚上，被人残忍杀害了呀，明明就差一天，就差一天我们就能白头偕老，永远在一起，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她一度情绪崩溃，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府尹示意她继续说。 “官府一直查不出凶手，我也不能一直干等着，于是我就到处打探消息，听到有人说这次的凶案和王府有关，因为有人看到凶手行凶之后从后门进了王府，我就混进王府，一直蛰伏，知道有一天，我亲耳听到庄王，就是他，他对手下的人说，之前杀的人不够，不够引起骚乱，要再杀几个，可怜我的夫君，就葬送在这样的阴谋之下呀。” 看到她哭得快喘不过气来，方辞在旁边提醒她，“深呼吸，深呼吸。”这NPC小姐姐也太投入了，看看堂上其他人好像都被带入了这个悲情故事中，方辞也忍不住沉默了，丧心病狂。
第45章 案件结束（三） “大人，请大人为奴婢做主呀。” “你先平复下情绪，本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还你和你未婚夫一个公道。” “奴婢先谢过大人。”见她又想跪，府尹赶紧示意旁边的衙役将她扶起来。 尹墨赶紧趁热打铁，“大人，现在人证也有了，他们也没什么能争辩得了吧。” 府尹一拍惊堂木，“庄牧云庄易，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庄易没想到他们准备的这么充分，他颓然的看向队伍其他三人，苦笑着说：“我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了。” 宋婉婉小声的说：“他们怎么找到的这些人，我以为他们只找到了些书信。” “你看看场上，有谁不在？” “王一白，他刚刚一直不在？看来他们刚刚的证人都是他找来的，早知道应该拼了命也要捞出一个人在外面接应。” “现在只能躺平了，这次输得彻底啊。” 府尹正在念庄王的其他罪名，“通敌叛国，企图谋反，这些证据也一并呈上来吧，一桩桩一件件，咱们一起来算。” 方辞把整理好的证据全都呈了上去，祈愿将证据对应整理好，府尹光是看证据就花了二十多分钟，越看到后面脸色越难看，他把其中一部分分给陈公公和大理寺卿，大理寺卿看完猛地一拍桌子，“真是太大胆了，一定要禀明官家。” 陈公公摸了把拂尘，眯着眼睛看向庄牧云，尖细着嗓子说道：“庄王，你糊涂啊，辜负了官家一直对你的信任。” 庄牧云自嘲一笑，“信任，他信任我？说出这话你不觉得好笑吗？我当年出征沙场，风里来雨里去，马革裹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几十处，有十几次差点就死在那里，可他呢？”庄牧云嘶吼着说，“他只会觉得我拥有兵权，怕我拥兵自重造反，想尽办法将我困在这一城之中，看似给了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是我只是这笼中鸟，没了翅膀的雄鹰还是以前的雄鹰吗？就这样还让我感激他么？” 众人看着他状似疯癫的样子，却提不起任何同情，视人命如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是有这么这么多委屈，也不是背叛自己的国家，杀害无辜平民的理由。 “好了，宣证人上来吧，还有之前抓的异族人和那个客栈老板，也一并带上来。” “得令！” 客栈老板一被带上来就跪倒在地，大声急呼“青天大老爷！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小民是被冤枉的。” “他要是被冤枉的，那这里全部人都是被冤枉的了。”方辞面无表情吐槽道。 “满嘴胡言乱语，大人请不要相信他啊。”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客栈老板背瞬间僵直起来，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果然看到了做梦也没想到的人，“哥，你怎么......” “别叫我哥，我嫌恶心，我怎么还活着是吧？很不可置信吧，当年你把我囚禁在那间密室小屋里面，想让我慢慢死在那里，你再顺其自然的占用我的身份，多亏老天有眼啊，让这几位侠士将我救了出来，也能让我撕下你这虚伪的面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假老板故作镇定地说。 方辞嗤之以鼻，“别装傻了，你的通敌证据我们早就掌握了，还记得你之前想要烧掉的那些信吗？” “是你们拿走了？” “是啊，已经交给大人了，别挣扎了，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你是逃不掉的。” 假老板颓败的瘫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忏悔，“大人，大人饶命，小人是一时糊涂才会这样子做的啊。” “糊涂能糊涂几年？你自己这身份还是盗用的你哥的呢，不敢用自己的身份，是你的身份更见不得人吧。”方辞很不齿他这种为了脱罪乱说一通的行为。 尹墨接着他的话说：“启禀大人，这厮之前的身份我们也查到了，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投靠辽国，在那边混的风生水起，两年前他被派到这里执行秘密任务，怕自己之前的身份暴露，费尽心机找到之前失散的兄弟，利用他哥也就是福临客栈原本老板的信任，将其囚禁在客栈的密室中，之所以没有杀人灭口，也是因为他哥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吊着他的命。” “真是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鼠辈。”府尹揉了揉眉心，“对了，刚刚你说这个人以前在辽国做事，他在辽国是什么身份？” “这个嘛，就要问这位了。”尹墨指向旁边被押解着的异族人，之前一直在漆黑的环境里还离远看，只知道这人很高大健硕，现在在灯光下近看，才发现这人长了一张还算英挺的脸，气质也挺不错，身上的装饰物很多，看起来都不是便宜货，方辞猜测这个人可能是辽国地位较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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