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驯轻声问,“没有微信,我怎么联系你?” 林衍转身,“我不要了。” 说完,他不给祁驯反应的机会,夺门而出。 祁驯抓他都来不及,站在路边看着林衍钻进一辆大G,夺路奔去。 祁驯烦躁地骂了一句,“操!” 陈助理看完了全程,不敢上前触霉头。 “陈廷,夏青在哪里?”祁驯却转头问他。 夏青就是那个屡次找林衍不痛快的mb。 陈助理皱眉愣了半晌,“祁总,他应该是在会所接客,您让人把他扔回去的。” “找来,林衍要。”祁驯说完,踹了下路边的石墩子,“算了,我亲自去。” 入春的天气仍旧是冷的,在前往会所的路上,祁驯一直都很不安,总觉得风雨欲来。 这种感觉在车开进会所地下室车库后,尤其重。 他眨眨眼,努力排除这种感觉。 但周围的空气好像都是静止不动的,他推车门的手一阵阵发软。 陈助理拉开车门,“祁总?” 祁驯眼皮直跳,他抓过小茶几上的水,给自己灌了一口,压住心悸,推门下车。 他走上二楼,风平浪静。 甚至他还特意在拐角处留意了后方,也没有人跟踪他。 但那种心慌还是挥之不去。 在最后一个拐弯处他加快脚步,却迎头撞上一个男人,手臂的纹身看着有点眼熟。 祁驯皱眉,继续往前走,但对方堵住过道,不让祁驯往前一步。 “祁总,我们被人盯上了。”陈助理低声说。 祁驯:“我有脑子。” 陈助理:“……” “哒哒哒……” 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地靠近这里。 祁驯回头,是林衍!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明白了林衍为什么会突然来跟他一起吃饭,而今天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衍再给他下套! 被最亲近的人算计和不信任的感觉在祁驯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问,“林衍,你知道我会把人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林衍冷漠的一抬下巴,“这还需要告诉你?你算我的谁?” 祁驯气闷,又舍不得打林衍,他回身一拳砸在花臂身上! 花臂侧身躲过,看向林衍。 “不用留情。”林衍说。 祁驯晃神,这是林衍说的? 这是爱他宠他疼他,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陪他走过创业艰难起步的林衍? 那现在这个利用他,贬低他,毫不留情的林衍又是谁? 花臂得了话,也不再收手,提拳冲着祁驯面门怼下去! 祁驯仓促躲开,左脸侧却还是被擦破皮。 他踉跄两步,“林衍,你就这么对我?” 林衍连话都不说,转身走出过道。 “林总,mb叫夏青,已经带走,在车里了。”周粥一手扶着耳麦走上来。 林衍颔首,准备上车,又侧身叮嘱,“陈助理是个好人,别对他动粗。” 陈助理还在挣扎的意识听到这话,安心地昏了过去。 祁驯冷笑。 林衍连对陈廷都能单独照顾一下,却看不到他受伤了。 林衍不就是吃准了他爱惨了他吗? “林衍!”祁驯接住花臂的拳头狠狠甩开,在哗啦啦的墙灰声音里大喊。 林衍充耳不闻,只抬手让人继续围住祁驯。 “林衍,你说了你爱我的!” “就算我们吵架,你也不会扔下我的!” “林衍,你说过的!” 林衍脚下连停顿都没有。 周粥:“您接下来是回别墅吗?” 林衍摸着腕骨,“不急,还有个地方要去看看。” 周粥静待他的指示。 林衍抬脚往外走,“知道祁家之前的老家主在哪里吗?” 周粥摇头,“这个人很多人都在找,但是一直都没有音信,冷总也找过。” 林衍回头瞥了他一眼,“回别墅。” 这次付方没敢直接冲过来开门,他站在二楼的旋转楼梯上俯瞰,看到夏青的瞬间,还是两眼一黑。 季访和夏青的样子太像了。 浑身脏污,头发贴脸,还有数不清的伤口。 “去逛街。”林衍摸出一张卡。 付方知道这是别打扰他办正事的意思,非常识趣地拿着卡跑出去,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门阖上后,林衍脸上的温和彻底退却。 “还认识我吗?”林衍点了根雪茄,夹在指尖,并不吸。 夏青眼神涣散。 祁驯一句特殊关照。 他每天都要接客,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人了,甚至听不懂一句正常的话。 看林衍坐在沙发里,手里点烟,薄唇一张一合,他下意识就跪下去,一点点挪过去。 林衍开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直到夏青伸手摸林衍的鞋面,还有往上的趋势。 林衍反应过来,把人踹开,厉声呵斥,“拉住他!” 周粥赶忙上前摁住人,“他精神状态不行,林总,计划得推迟。” 林衍脸色铁青,他今天特意和祁驯吃这一顿饭,就是为了知道mb的位置。 现在人到手了,却是半个废人了! 林衍咬牙,祁驯做事隐蔽,他能把季访和夏青弄出来,已经是大费周章了。 还想要祁驯导致这两人精神错乱的证据…… 林衍无奈,这怎么证明?精神上的问题是最难的,还不如他直接提刀把祁驯砍了。 “那些小三小四和她们的孩子呢?都不想从祁驯手里抢东西回去?”林衍有点烦躁。 他想把手上的烟摁灭,却不知怎么的,摁在了自己腿上。 焦糊味上飘,林衍不耐烦地抄起杯水泼在腿上。 周粥眼神一顿,继续若无其事地说,“林总,那些人都不知去向了。” 林衍仓皇抬头,“什……什么?!” 周粥低下头。 林衍喉咙干涩,像是烟是摁灭在他喉管里的。 “一个都没有留?”林衍再度问。
第67章 我跟人睡了 周粥摇摇头,“生死不知,但确实找不到人,也有可能是像季访一样,被藏起来了。” 林衍仰头靠在沙发上,喉结滚动。 “林总,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周粥欠身。 林衍:“去找祁家之前的佣人或者司机,再去聘请两个公关和策划。” 周粥转身出去办事。 林衍望着天花板,一点一点核对自己的计划。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反击,一定不能出问题,否则后患无穷。 …… 祁驯被花臂大哥喷了迷药,再醒来,又在车上了。 陈助理不停揉后腰,察觉他醒了,回头龇牙咧嘴,“……嘶,祁总,您还好吗?” 祁驯沉默不语。 陈助理想也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没敢在这时候再去提一句林衍。 “他要夏青做什么?”祁驯自言自语。 陈助理瞄了眼后视镜,心想,这还不够明显? 当然是整你啊! 但他不敢说。 “林先生怎么跟您说的?” 祁驯像是做梦般,语调轻飘飘的,“他说他爱我,想要再弄清楚之前的事情,他以为我嫖娼!” 陈助理张大嘴,想问祁驯是不是迷药的药效还没退。 祁驯嘟哝,“怎么可能啊,我有洁癖,我只爱他。” 陈助理侧身扒在驾驶位上,“等!等下!您刚刚说林先生……爱您?” 祁驯点头,“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陈助理认真甄别祁驯脸上的表情,然后…… 他绝望地发现,祁驯是真的没察觉到问题所在! 林衍现在那个状态,能是还有旧情的? “我让你办的事呢?”祁驯笑了会儿,提起了正事。 陈助理牙疼,“还在办,祁总,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祁驯闭眼,“四月二十之前我要看到人,而且,还要能用,办不到你知道的。” 陈助理咬牙切齿,黑心资本家!林衍快把他灭了! 陈助理怨气极大,把车子开得飞快,恨不得把祁驯扔进嘉陵江。 四月二十这个日子,被多方期待。 冷瑜因为这事儿,几乎天天下班都住他哥别墅,虽然只能住客房,但冷总不在意,他要紧紧盯着付方,这个他都查不出东西的人! “哥,你说,宴会厅订在哪个位置好,我觉得这个33楼好,江景一览无余,还能放烟花,你说呢?” 林衍翻过泛黄的书页,“可以,办大一点,毕竟是我二十五的生日。” 冷瑜啧啧称奇,“你这是分手后,脑子回来了?” “怎么说?”林衍放下书。 冷瑜:“大办一场哎,以前你都要低调的。” “今年有生日礼物送给自己,得大一点,况且,之前负面新闻那么多,趁这个机会,也可以拿来给思华做个宣传。” 冷瑜蹙眉,放下助理给他的照片,凑上前打量他哥,半天都没松开眉头。 林衍好笑地把人推开,“干什么?” “哥,你不一样了。” 林衍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下一句,冷瑜就把他累得不轻。 “更迷人了!” 林衍:“……” 林衍收起书,起身往楼上走,“小方,今晚别给他做饭!” 付方从厨房支棱脑袋出来,“为什么呀?” 这些天他也和两兄弟熟多了,能开一点玩笑。 林衍:“因为他吹牛都来不及,你让人家吃饭,打断人家吹牛。” “哥!” 付方捂嘴笑,“好,听林哥的!” 冷瑜:“你别以为我不敢削你啊。” 付方叉着腰,壮着胆子说,“我可是你嫂嫂!” 冷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崩起。 付方赶忙躲进厨房捣鼓。 林衍刚到书房,周粥就上来给他汇报。 “林总,季访清醒了,能写字,但是夏青不行,他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我给他看了祁驯的照片,一看就发抖,这个能用吗?” 林衍沉吟片刻,“明天思华的私立医院清场,带季访去检查,她的舌头是人为的,还要医生推测时间,最好是有权威的老医生。” 周粥脑子转得快,明白这意思。 写字很容易被认为是作假,哪怕有字迹鉴定都不行。 “夏青呢?” 林衍双手交叉,食指摩挲手背,“夏青……还有家人吗?” 周粥摇头。 “一个都没有?” 周粥:“一个都没有,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亲戚都没有,他妈是会所的公主,生下他后没两天就死了,我们也考虑过从他妈那一带往上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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