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他就想让陈照来清楚明确地知道,他有多喜欢。 陈照来不怀疑,他不是第一天认识陶东岭,不是第一天深陷,他只是顶不住陶东岭在他耳边这样说出来……他想过陶东岭需要时间才能适应跟他做这种事,想过陶东岭可能不会很舒服,他想过陶东岭内心在太喜欢和太抗拒之间的挣扎,但他没想到陶东岭的身体能这么容易就被操射出来,而且他心是喜欢的,他就这么趴在自己耳边,用懒洋洋的、略带沙哑的语气说,他爽翻了…… 陶东岭说我想让你知道,于是陈照来现在知道了。他知道的后果就是把人按到床上,捞起陶东岭的一条腿拉高,连套子都没戴,直接正面进入,他一声不吭,只沉着眼看着,看着陶东岭再次大汗淋漓,再次被插得失控,挣扎,他看着陶东岭咬着牙红着眼,到最后绷起脖筋、抽搐着再次喷了出来…… 陶东岭这下有了充分的理由不用回二叔家了,他被折腾了一下午,陈照来轻手轻脚给他清理的时候他就扛不住,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陈照来不在房间,但陶东岭安心得很,知道人不是在厨房里熬粥,就是在厨房煮面。 身上没什么特别不适的感觉,就是腰酸得厉害。陶东岭慢吞吞穿衣服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瞥见洗手台旁放着的一管马应龙还愣了一下。他拿过来看了看,已经拆过封了,他反应过来,随即一阵热烫爬上了脸。 “等着吧,”陶东岭咬牙切齿心说:“这管东西很快就会用在你身上!” 下楼一进厨房,一阵砂锅粥的香气就钻进鼻子里,陶东岭清了下嗓子,双手插兜,慢慢晃了过去。 陈照来正把旁边蒸锅里冒着热气的两盘饺子拿出来。 “醒了?正要上去叫你呢。”他说:“婶儿让陈鹏送过来的饺子,我热了热,你要洗手了就先吃,粥也马上好了。” 陶东岭站着没动。 陈照来看看他,擦了擦手走过来,问:“怎么了?不舒服?” “舒服着呢,马应龙都给抹上了,能不舒服么?” 陈照来看着他,笑出了声。 “你不用笑,回头我就给你也用上。”陶东岭红着脸,咬牙低声说。 “行,”陈照来一边笑一边拍了下他腰,说:“下回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都配合你。” 要命。 陶东岭看着陈照来的脸,心里就难以抑制地想,这个人怎么这么要命,他怎么就笑一下,就轻轻一垂眼,一弯唇,怎么就这么抓人的心呢…… 陶东岭用力呼了口气,他有点儿等不到下回了。 陈照来好像猜透了什么,眼睛在他腰下一扫,接着嘴角就忍不住又勾起。陶东岭受够了,他伸手抓住陈照来的腰带扣往前一带,张胳膊把人用力一搂,抬脸就在人嘴唇上嘬了一口。 “你笑我呢??” “没,”陈照来说:“不过今晚就算了吧?你好好歇一歇,明天咱们还得回二叔二婶那儿。” “你是不是怕自己顶不住?” “是,毕竟你年轻这么多。”陈照来认得痛快,但一直笑着,笑得陶东岭一肚子不服。 他把人挤到操作台前,低声说:“我给你分析一下掰弯直男年轻小伙儿当男朋友的几个缺点,来哥。” “你说。”陈照来弯着嘴角看着他。 “第一,”陶东岭伸出食指,“我年轻,血气方刚你懂吧?意味着体力精力上都恢复快,我哪怕被你操射两次,爬起来就能翻身再战,这是你这种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优势了,你承不承认?” “嗯,确实。”陈照来笑着点头。 “第二!” 陶东岭知道陈照来在逗他开心,俩人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喜欢,喜欢彼此这样一个赖着,一个哄着。陶东岭手在陈照来腰上不解恨似的揉捏着,“你老说我是先天直男,那你知不知道,直男骨子里在这种事儿上,就不可能服输?” 陈照来挑眉。 陶东岭得意地拍拍他腰,说:“今晚既然你说算了,那就等下次,下次轮到我。” “好。”陈照来点头。 陶东岭又在人嘴上亲了一口,美滋滋地端起饺子往前头走,走出两步忽然回头,认真看着陈照来说:“但咱先说好了来哥,我在上头的时候你不能反抗,不能用你那些擒拿格斗来对付我……” 陈照来实在忍不住了,撑着灶台边沿笑了快一分钟。
第六十一章 陈照来睡觉很安分,退伍多年骨子里依旧还保持着一些当兵时的习惯,睡觉平躺,一晚上几乎不换姿势。但陶东岭就不行了,乱拱,乱翻,还怀里不抱点什么就难受,他以前总爱把被子窝成一团抱着,现在被子换成了陈照来。 陈照来本身就属于觉轻的人,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现在每回跟陶东岭一起睡,他一晚上都不知道被折腾醒多少次。 陶东岭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的毛病,但他一点愧疚都没有,反正各睡各的是不可能的,他早上看陈照来没什么精神,还厚着脸皮问:“来哥你是不是没睡好?” “嗯,”陈照来一边弄早饭一边说:“什么时候狠狠心把你绑结实了扔一边儿,我就能睡好了。” 陶东岭“嘿嘿”直笑,然后故意瞪大眼睛:“来哥你这么正经一个人,怎么还玩儿这么花呢?” 陈照来笑得把包子笸箩往他胸口一推:“吃你包子去。” 俩人收拾完得早,本来说过去吃午饭,结果十点多就到了。 二婶和陶蔚在灶房洗菜切菜,忙着张罗午饭,陈崇山叼着烟站在门口正纠结:“要不我出去吃?我在家那孩子吃不好,再说我还生着照来气呢,不想看见他俩。” 二婶的声音传出来:“你一把年纪了你矫情什么呢,人孩子大过年的都大包小包诚心诚意上门来了,你逮着个台阶下就完了,还在这扭捏上了。” 陈崇山拧着眉:“那怎么着?就真啥也不说,啥都不管了?就由着他俩这么胡闹?” “咱照来从小到大就不是胡闹的人!再说他都三十多了,又不是小孩儿,他自己知道怎么过日子,你别老以为你管着他就是为他好,你就顺顺他的心,比啥都强。” 这话陈崇山不爱听,烟头往地上一扔:“难不成还成了我多管闲事了?!” 二婶说:“捡起来!” 陈崇山“哼”了一声,气呼呼往烟头上踩了几脚,捡起来拿着往院墙根儿垃圾桶走。 陶东岭正倚着大门口看着他笑,陈崇山一抬眼,脸拉得更长了。 “叔,”陶东岭清了下嗓子,规规矩矩站好,想了想又来了句:“过年好。” 陈崇山嫌弃道:“你是不是没别的话说了?” 陶东岭想起方才二叔被二婶怼得憋屈那样儿,又有点想笑,但他不敢。 陈照来从车上把东西拎下来,走过来说:“怎么不进去?站这儿干什么?”他对陈崇山说:“叔这是我那儿几个土鸡,拿过来你们回头炖了吧,放我那冻时间长了不好吃了。” 陈崇山接过来说:“给我吧,你们赶紧进屋。”他往厨房走了几步,回过头指着陈照来手里还拎着的几个礼盒说:“再上我这儿来别拿东西,让人觉得我是冲着东西才盼你们上门似的!” 陈照来顿住脚步,看着他,陈崇山冷哼一声,转身一边走一边嘟囔:“弄得好像空着手就回不了家一样,我稀罕你东西么?!” 陈照来心里忽然有些哽涩,说不上来的滋味,他回过头,陶东岭正看着他,笑着用口型对他说:“他稀罕的是你。” 屋里开着电视,陈鹏在沙发上玩手机,俩人进去,陈鹏游戏不能中断,着急忙慌喊了声:“哥!陶哥!等我一会儿哈我这马上好。” 陶东岭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陈照来脱了外套,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厨房帮忙。” 陶东岭站起来:“我也去吧,打个下手。” 陈照来把他按回沙发上,说:“不用,你坐一会儿。” 陈崇山进来时就看见陶东岭一个人坐那,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看电视,他过去对着陈鹏小腿就是一脚:“倒点水去!” “哎呦!”陈鹏惨叫一声,还是没抬头:“马上马上,我刚问了我陶哥说不渴……” “信不信我手机给你摔了!” “叔没事儿,真不用。”陶东岭忙打圆场。 “不像个样儿,成天就知道玩手机!”陈崇山气呼呼拉了个马扎过来在茶几对面坐下,拿起暖壶倒水:“比你哥差远了,打小连你哥一丁点儿都比不上!” 陈鹏小声说:“那你还跟我哥置气……” “他惹我生气,我还不能说了?!听不听的我不得把该说的都说在前头吗?!这是我当长辈的责任,我说了他不听,以后过得好赖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哼!到时候别反过来埋怨我没拦着!” 陈鹏抬眼看了眼陶东岭,俩人低头偷笑。 陈照来掌勺,一桌子菜很快摆了上来。 二婶饭桌上说,让陈照来和陶东岭过年这几天就在家住着,家里屋子那么多,又不是住不下,店里又没什么事儿,陈照来刚抬头想说话,陶东岭一边扒着饭,一边桌子底下用膝盖在他腿上碰了碰。 陈照来看了他一眼,他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陈照来笑笑,说:“不用婶儿,离得又不远,想过来一脚油的事儿,再者店里不能没人,越是过年这时候越得有人看着。” 二婶知道陈照来说得有理,叹了口气 :“这不是想着让你们多吃口家里的饭。” 陈崇山冷哂:“少着他俩了?昨晚饺子一出锅就紧着给他们送,你也别太惯着了我告诉你,要我说他俩就在店里住着就挺好,免得又进了贼,上回人替他挨了一棒子,他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这回要再替他挨一下,他指不定就去倒插门了!” 桌上没人吭声。 陶东岭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低着头,几秒钟之后,他肩膀开始抖。陶蔚那边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赶紧抬手挡着嘴,陈鹏已经捧着碗跟个大鹅一样前仰后合“鹅鹅鹅”起来。 一桌子人笑完了,陶东岭抬头清了清嗓子,说:“叔。”他看了看陈照来,陈照来也在笑,边笑边抽了两张纸递给他,陶东岭放下筷子接过来在嘴上蹭了两下,说:“我给来哥挡那一下,不是为让他感激我,我也不要他为这事儿把自己赔给我,我俩之间不是这么算的。” 陶东岭看着陈崇山:“这人在你心上,你想什么做什么根本就由不得你,那一棍子如果冲我脑袋来的,来哥绝对本能反应跟我一样,这不用问,为什么?因为都在心里,叔你年轻时跟婶儿肯定也是这么过来的,你肯定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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