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能做到把男人的那东西吃进嘴里?” 陈照来光着膀子,运动裤挂在胯骨上,露出砖块儿一样的腹肌。 陶东岭眼神在他浑身上下看了个够,然后抬起眼,说:“不是男人的东西,是你的,是你陈照来,我来哥的。” 他手摸上陈照来还硬着的部位,说:“所以我能,我还能让你进来,像片儿里那样,被你干,只要你想,我什么都能。” 陈照来叹了口气。 他不再笑了,拧着眉弯下腰,去吻陶东岭的嘴。 陶东岭抬手搭着他的脖子,仰着脸回应着,说:“来哥……我真喜欢死你了……” “我知道……”陈照来说。 “我从没这么……这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觉得,自从我告诉自己我喜欢你,我脑子里就再装不下别的了,全是你,白天晚上,梦着醒着,全都是你。” “我就想要你,来哥,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辈子,我想都死死攥手里,我不想松开,我不能想这种……这种最亲密的事儿你去跟别人干,你对别人好一点儿我都受不了,就不行……” 陈照来说:“我知道,你只要独一份儿。” “所以你要我吧,我什么都愿意来哥,”陶东岭轻轻抓挠着他的头发:“我巴不得你把你心里想的那些在我身上全都干了,我愿意跟你干一辈子……” “东岭,别说了……”陈照来亲着他,抬腿跨上床,将陶东岭翻了个身按过去。 “来哥……”陶东岭挣扎着:“我帮你……” “就这么弄。”陈照来按着他脖子,声音很沉,手劲儿大到陶东岭连回头都做不到,他感觉到陈照来单手褪下裤子,接着一根粗热的东西就顶住了他的臀缝。 陶东岭浑身一僵。 但他咬牙就那么趴着,脸被侧着按在枕头里,一动都没动。 陈照来在身下撸了两把,将满手的滑腻往陶东岭臀缝里抹了抹,然后挺身顶了进去…… 陶东岭被一下一下怼着,心里也明白了陈照来的意思,他反手在陈照来腰上抓了一把,“来哥,”他声音不稳:“你不用这么弄,我可以,你直接来就行……” 陈照来从背后亲他的脖子,说:“不行,你明天还要开车……” “没事儿,不影响……” “我不放心。” 陶东岭每次回程在这儿都睡到自然醒才起,他回程的货时间通常没那么紧,每趟都富裕,这回起来又十点多了。 “来哥。” 前厅没人了,陈照来在厨房忙活,陶东岭走过去。 陈照来回头看着他,没转开眼。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陶东岭笑:“昨晚还没看够?” 没看够。 昨晚陶东岭腿根被磨红了一片,陈照来本就顾忌他要开车,没真来,结果还是弄得有些过了,差点破皮,他昨晚拧着眉给陶东岭涂药膏,自责地不说话,陶东岭涂完药搂着他安抚了半晚上。 陈照来眼里的温柔浓到化不开,陶东岭看着,心里莫名就舒坦得要了命。 “过来。”陈照来冲他伸了下手。 陶东岭走过去,伸手搭在陈照来腰上,陈照来的掌心按住他的肩头,然后移到脸颊,摸过眼角,最后拇指在他耳垂上搓了搓。 “睡得怎么样?”陈照来问他。 陶东岭像只被摸舒服了的猫,眯着眼睛咧开嘴笑:“你说呢?” “腿那儿还疼不疼?”陈照来低声问。 陶东岭看看他,看着看着就嘻嘻笑了起来,他掏出烟低头点了一根,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挺猛啊来哥……” 陈照来笑:“顶不住?” 陶东岭摇头:“开什么玩笑,我是那么怂的人么?” 他看着陈照来,拿下烟,咬着嘴角,凑到陈照来耳边悄声说:“你也做好准备,来哥。” ---- 缠绵的不止身体,还有空气中包裹涌动的爱意。 BGM:landing guy
第四十章 陈照来渐渐习惯了陶东岭面对感情时的那种明亮轻狂,他喜欢这样的陶东岭,也越来越忍不住把他拢进心里,越扎越深。他不再提那些拒绝的话,因为陶东岭不爱听,他每退拒一次,陶东岭就生气一次,明明生气,还要压着脾气反过来哄着他,低声一口一个来哥叫着,陈照来看在眼里,心里很不好受。 可他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去正面应允什么,他还是纠结。 陶东岭能理解这种纠结,但他不爽,他叹着气问:“我问你要什么了么?你难为成这样儿?除了想跟你好,我对你提过别的要求吗,来哥?” 陈照来不吭声。 “我什么都不要,” 陶东岭看着他:“我就想这么跟你一直过下去,不行吗?你因为你二叔没法出柜,我可以陪你瞒着掖着一辈子,我不用见人,你想堂堂正正坦坦荡荡了,我也随时可以对我身边所有人说你陈照来是我对象,只要你乐意,我就什么都乐意,我就图能跟你好,不行?” 陈照来问他:“我有什么好,就值得你就这样了?” “不知道,我说不上来,”陶东岭干脆地弹弹烟灰:“我又没谈过恋爱,没那么个人比着,我就是遇见你了,喜欢你了,你让我说出个头头道道,我说不清楚。再者喜欢就喜欢了,哪那么多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还想问问你,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你?” “因为你不是……” “再说我不是同性恋我动手了啊!”陶东岭夹烟的手指着他。 陈照来看着他,眼里万千情绪在翻涌。 陶东岭的表情很狂。 很嚣张,那种不可一世无所顾忌的浓情从眼睛里满溢出来,随着微翘的嘴角眉梢肆意挥洒,像阳光一样,洒了陈照来满心满怀,照得他浑身像被这冬日暖阳晒透了一样舒坦。 他好像也终于体会到了曾经陶东岭一直对他说的那种感觉:舒坦。 陈照来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我要真答应了你,东岭,”他靠着椅子,缓缓说:“你哪天要是想回去结婚生孩子了,我能拧断你的腿吗?” 陶东岭走过去,弯下腰按着他肩骨亲吻他,说:“我就为了保住我的腿,我也不能离开你,你说是不是?” 陈照来抓着他的衣领往前一拽,陶东岭笑着跌坐在他腿上。 陶东岭与他身高相仿,身架子也一点不比陈照来瘦削,整个人沉甸甸地坐在陈照来腿上,坐得心安理得。 陈照来在他屁股上攥了两把,说:“真重。” 陶东岭说:“忍着吧,别跟我说你不喜欢。” 俩人对着脸低声笑得停不下来。 陶东岭两手撑着椅背凑近陈照来,问:“来哥,要不今晚咱俩……?” “咱俩什么?”陈照来弯着嘴角看着他。 陶东岭啧着牙:“你到底要抻着我到什么时候?我现在一看着你就硬,我忍不了了我告诉你。” 陈照来视线往他胯下扫了一眼,然后回到他脸上,带着笑意低声问:“你想上我,还是想被我上?” 陶东岭嬉皮笑脸地低头亲他:“都行,都说了让你选,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事儿上你比我矫情多了,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陈照来胯下其实早就硬了,陶东岭往他身上一坐,他那根东西就开始发胀、发热。他掐着陶东岭的腰,低声说:“陶东岭,你怎么就这么欠收拾?” “快点儿收拾我,”陶东岭故意蹭他:“等不及了,赶紧的!” 陈照来平心而论,他喜欢陶东岭实在是喜欢透了,眼前这个人,从里到外,从指尖到发梢,连那颌角的胡茬蹭着他,都能让他额角的青筋炸起,他需要调动浑身多年来练就的全部自控力,去压抑身体里那股汹涌的本能,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理智和人品,有天要承受这种堪称煎熬的考验。 他觉得自己抵挡不了太久了,谁能挡得住这样的陶东岭?陶东岭像火焰,而他是一张宣纸,他的边缘被点着,一点一点被那星火迅速蚕食,他什么也挡不住,他唯一能咬牙坚守的底线,就是不做到最后。他不进入,也不让陶东岭尝着那滋味……但尽管如此,除了这一步,能做的陶东岭都缠着他做完了。 这天晚上俩人腻歪完,陈照来又赶陶东岭回隔壁房间睡,陶东岭赖着不走:“我没力气了,我就要在这儿睡。” 陈照来说:“赶紧起来,我要换床单。” “大半夜的……”陶东岭叹气:“咱能不能就别这么讲究了来哥,凑合一宿又不会掉块肉。” “上面黏糊糊的,我睡不下去,你赶紧回你屋,我这两下就换完了。”陈照来撑在床边推他。 陶东岭光着身子爬起来穿内裤,“我真服了你了,咱俩以后在一块儿过日子肯定得吵架,你这个洁癖真是要命。” 陈照来不理他的吐槽,说:“又不用你干活,你有什么好吵的?” 陶东岭趿着拖鞋站起身,伸胳膊把人揽过来亲了一口:“我明天帮你干,你不想干的全都留给我,我全包了。” 陈照来笑说:“行了,赶紧回去睡吧。” 陶东岭实在是乏了,虽然依旧只是互相撸一下口一下,但那种感情上的迸发迭起仍然让他情绪和体力全盘透支,他一直折腾到点根事后烟手都哆嗦才罢休。 回到房间,陶东岭把自己摔到床上就睡了,睡梦中他还在双臂双腿裹着陈照来,把人压着,啃着,抵死缠绵。他做了个梦,梦里乱糟糟的,有人在喊,夹杂着狗吠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不对……不是梦。 楼下院子里有人,陶东岭翻身跳下床拉开窗户。 院里大灯开着,一辆货车旁站着几个人,手里都抄着东西,离得太远看不清,一个穿灰白色夹克的高大身影背着光站在那儿与他们对峙,不用问陶东岭就知道,那是陈照来。 他转身一边套外套一边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快步下到二楼,过道里房间门也打开了,有住宿司机伸出头来叫住他,说:“偷油的,别下去,那些人手里都有家伙,不要命。” 陶东岭脚步已经往楼梯下跑去,对方压低声音喊:“这儿的老板能对付,你别下去。” 陶东岭回头道了他一句:“老板的命不是命?偷的不是你的油?” 陈照来听见身后有人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皱眉低声说:“你回去!” 陶东岭没吭声,径直走到他身旁站定,看着对面几个人。 对方抽油的管子还插在一辆大车的油箱里,没继续抽了,但也没拔出来。 陈照来对他们说:“滚!” 对面其中俩人掂着手里的长条形物体走了过来。 那沉甸甸的东西裹着风声抡过来的时候,陶东岭看清了,是角钢。 陈照来迎上去之前扯着陶东岭的胳膊一把将他甩到了身后,说:“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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