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们也没打算周旋,目的直接放在脸上了。 明沅意识到,扔下菜就跑。 对面十几个人,而且岑琴也不太可能会找三脚猫功夫的人来。 很显然,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跑为上计。 他们速度很快,一大堆人追着明沅,最后还是直接把明沅压在地上。 好在是左手被反压,明沅闷哼一声,尽全力护住自己的右手。 . 路修缘本在家里安静做题,等着自己男朋友回家,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没看来电显示,还以为是你明沅。 “怎么了哥。” 对面是医生,要求家属来一趟。 路修缘愣了一下。 他是自己来到医院的,还没有告诉明漫。 骨头接好之后明沅出来,额头还渗着冷汗,他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滚过。路修缘也不是没打过架当然知道怎么个情况,合着他哥不仅被打了手还让人在地上踹了一顿,气得他想骂娘。 路修缘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当初出来的时候没拿点钱,以防不测,他现在的吃喝拉撒住全都是靠着明沅和明漫。 他没有经济来源,现在很清楚的意识到钱是很重要的东西。 要是有钱的话直接点外卖或者叫个保姆来就好了,省了那么多事不用那么麻烦。 他应该想到的,肯定是岑琴干的,这几天不安生,换他出门才对。 路修缘叹了口气,抓了一把头发。 本来想找葛松帮忙,想想还是算了。 葛松也要高考,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再者说两家关系本来就不好,一听是要掺和路家的事没准葛松家里要把他锁了。 明沅手机里还有钱,但是看到那么高额的费用转账出去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浓浓升起一股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岑琴的话他根本不用出那么多钱,这都是因为自己在他家所以导致岑琴的报复。 他有点生理不适,反胃想吐,所以死死咬住了牙关,下颌线紧绷,尽量试图不让明沅看出来什么。 医生皱着眉:“二十一的人了还打架……你右手现在是严重骨折,需要养很久,这段时间不要碰你的手,不要用你的手握笔和拿东西,多轻都不要拿,半个月后消肿不要提重物。” 路修缘是第一次真实地近在眼前看到岑琴是怎么害人的,这真真切切地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母亲是有多么的恶心,与他喜欢明沅无关。 听到医生说不能握笔的时候路修缘感觉天都要塌了,好在那是前期,等半个月消肿之后不能提重物,但是握笔还是可以的。 只是语文和英语这两项都要写很多字的文科大项……尤其是语文作文。 这件事被明漫葛松知道了,两个人急匆匆赶来,葛松原本还想帮忙付医药费,结果明沅早就付完钱了:“你手真快,给我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 明漫急着比划,中途甚至乱了好几个动作,急得乱七八糟快哭出来,葛松连忙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你看你哥好好的,他不会有事的,你哥这么牛逼半个月之后消肿拿笔也是字迹端正清秀作文满分,别紧张别紧张。” 在看到把明漫安抚下来之后,明沅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葛松安抚人的能力还是可以的,换他估计只能抱着明漫拍拍她的脑袋说自己没事,毕竟实在是不会哄人。 他心里门儿清,他们两个是爷爷拉扯长大的,爷爷又已经走了,他是明漫唯一的亲人,受了伤肯定不好受,而且还是影响高考这么重要的时间段。 明沅用自己的左手揉了揉明漫的头发,转而看到了满脸写着担忧但是不敢上前说话的路修缘,也揉了下他的头发。 “不用愧疚,你也是无辜的。” 在先前明沅和明漫被岑琴扔掉的时候路修缘还没有出生,说是把这一对龙凤胎扔掉了,但他并没有对自己母亲做坏事的实感,只是说心里有一种失望的情绪在。 如今身临其境感受到自己母亲做的坏事之后他的失望变成了一段写实的沉淀物,积压在心里。 那种失望是掩饰不住的。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刚刚明沅摸了自己的脑袋。 抬头看到明沅揉明漫头发的一幕,脑子里瞬间全是,哥哥,我也想要,哥哥。 这段时间几个人是都不会让明沅再出去了,不然再给明沅的手来一下子那就是真的彻彻底底废了。 明沅为了不如岑琴的意,高考肯定会去,就看这个半个月能不能好好休养让手消肿,可以承受写字的力道多一点。 而岑琴那边心情愉悦地给领头打了钱,悠哉悠哉喝着红酒。 本来该在高考前一天这么干的,岑琴是这样想的。 这样就彻底断他后路了,现在明沅二十一了,未必会再复读。 但是她又怕那一天明沅根本不出门,痛失良机。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少,明沅就越不太可能出门。 明沅不是没有心眼,他会保护自己不受伤。 他知道自己不能错失机会,不能错过这一次的高考。 随着高考时间的越来越近,明沅甚至有的时候好几天都不出门一次。 半个月就半个月吧,再不下手没准儿之后都不出来了。 反正半个月路明沅的手是好不了的。 岑琴又开心地发了个朋友圈,虽然她知道路修缘不会看到。 翻看了一下路修缘只有一条横线的朋友圈,冷哼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路修缘把她屏蔽了。 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意料之中。 一想到这个她原本美好的心情有点崩塌,立刻起身走回屋里。
第27章 高考 高考前段一般过得都很快,许是上天也为着学子们着急吧,想着快点考完让努力了十二年的莘莘学子去好好休息。 这半个月明沅都极为小心地照顾着自己的手,明漫和路修缘也是不让他做任何事情,以至于明沅现在的手即使还打着石膏但也已成功消肿。 考场外人山人海,哪怕许多人都捧着资料在抓紧最后的时间记些知识点,明沅的手还是格外的显眼。 路修缘抿唇,有些紧张,下意识捏了捏明沅那边没事的左手:“我……” 明沅打断他:“跟你没关系,不用多想。” 路修缘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许多人的目光落在明沅身上,考点有不少是同校的人,自然是认识年级第一的名字的,很震惊于明沅的手怎么一阵子不见受了这么大的伤,还是右手。 认识他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什么“身残志坚”“不愧是大学霸“的悉数言语都飘进耳里。 当然肯定不乏有希望明沅因为手伤考试失利考不好的,只是明沅不太在意。 越临近考试时间路修缘就越焦虑,快到进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哥,你那个手、语文作文,这个……” 按照他这个语无伦次的紧张程度,如果考试的时候路修缘一直想着他的手伤那极大可能会考不好,他的话像是给路修缘打了一阵镇定剂:“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一般人,即使手有伤也不是能被轻易超过的。” 路修缘冷静一下:“好吧。” 如果他一直表现这么焦虑的话明沅可能进考场还会担心自己的状态,到时候人手上还有伤还要反过来担心自己。 最主要的是让明沅放心,路修缘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跟明沅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同迈入考场,因为教室不一样,上楼之后就分道扬镳。 第一天考完之后葛松约了两个人一起去吃饭,一阵子没联系见到他们俩的第一眼也是直接就注意到了明沅的手:“我操,哥们,你怎么了!” 路修缘烦躁地撇开眼不想说。 葛松意识到什么,有点不可思议,小心翼翼问道:“……你,你妈弄的?” 路修缘:“……” 路修缘没说话,但是他和明沅的反应就已经能表明一切了。 “我操,这他妈太傻逼了吧,明沅做错什么了啊这不飞来横祸吗?我靠这么该死就应该报警把她抓起来吧……”骂到一半葛松反应过来辱骂对象是路修缘的妈,立刻闭上嘴。 看了眼路修缘的反应,那人面无表情眼神淡然,仿佛骂的那个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太失望了? 想想也是。 毕竟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这件事情就是岑琴做得太过分了,完完全全就是带着恶意想要毁掉明沅的前程,放在哪一层关系里这都是无法容忍的事情,更何况岑琴近段时间做的这些事哪一样拎出来都是…… 很膈应是真的。 那是真的膈应人啊。 路修缘已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自己那个仿佛换了一个人的母亲。 路修缘侧头看着左手拿筷子还不是很熟练的明沅心中一痛。 刚刚还没问他考了语文英语两科手有没有很痛。他也不是很敢问,肯定是痛的,手恢复半个月看看消肿,文科那么多字怎么可能会不痛。 难不成要让他重新复读一年吗? 明沅余光看到他味如嚼蜡如坐针毡的样,淡淡放下筷子:“又在担心?” “不用担心,作文都写完了,接近满分没问题。” 葛松配合着缓和气氛,冲明沅竖起个大拇指:“厉害了学霸,都这样了你作文还能接近满分,果然不是我们这种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比不过可是考场里的并不全是学习中等的,也有跟明沅势均力敌的,如果就因为这个原因没考过……” 他真的,真的会怪岑琴的。 即使对于明沅来说就算是复读,以他的努力程度完全是没问题的,但是复读对于金钱和自身的压力都会很大,看那些复读的学生考得还不如往年的案例比比皆是。 再说点不好听的,明沅现在已经二十二左右了,上学晚是迫不得已,现在明明可以不用再上一年的。总之复读这个选项无疑对明沅是一个不太好的选择,更何况这个选择原本可以不存在,都是因为岑琴。 明沅知道没办法让路修缘一时半会儿消除愧疚,岑琴还是他的母亲,现在还作为一家人,他的母亲伤了他的爱人,他不可能不在意。 揽了揽路修缘的肩轻捏安抚:“相信我。” 路修缘回过神,笑着嗯声。 虽然过一会儿又会开始焦虑,但每次明沅都不厌其烦劝他,能稍微好一点。 好像受伤的是路修缘一样。 明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着那一股冷静,就是这么容易让人信服和安心。 第二天考试考数学好了很多,虽然数学步骤也不少,但起码比总共加起来好几百字的阅读理解和八百字作文的语文学科好多了。 贴条形码的时候监考老师看到了明沅还缠着绷带的手,心里惋惜长这么帅一个小伙怎么不好好注意自己的手,微笑示意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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