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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暧昧

时间:2024-08-13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喻春

  薄朝摇摇头:“我从小身上就冷,正常的。”

  “嗯。”楼准应了一声,但还是没把手放开,薄朝微微快了半步走在前面引路,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掠过军训场、训练楼直达薄朝办公室所在的楼栋。

  昨天的精神力抚慰已经让薄朝脱离了一碰到雄虫就会被蛊惑心神的状态,但离得这么近,处在清醒状态的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觉得这段路太短了,不够牵。

  楼准把保温盒放在薄朝的办公桌上,已经到了下午,他只送了些甜点过来:“等会儿一起回家?”

  薄朝已经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嘴里,一边脸颊鼓起,东西还没咽下去听到楼准说话就赶忙抬起头,淡红色的眸子闪了闪,狠狠点头。

  像一只仓鼠。

  楼准脑子里无端蹦出这个想法,嘴角下意识地就要勾起,可是扫到薄朝低头时那双低敛着的眼睛和身后晶莹剔透的银色长发,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被硬生生地按了下去,眼睫轻动,把一切情绪都藏在黑眸里。

  木门又被敲响了,楼准转身打开了门,抱着文件的眼镜军雌刚想走进去,看到容颜俊美的雄虫站在门口不由得愣了愣,然后忙不迭地不停鞠躬道歉。

  楼准太阳穴有点疼,回身看着薄朝已经坐直了身体,把甜点藏在他身后的小柜子里,只是嘴边还有些没擦干净的碎屑,看似平静的眼里有一丝不好发现的紧张。

  一直低着头的眼镜军雌没听见雄虫开口一直不敢抬头,他只听见了雄虫慢慢远离的脚步声。

  楼准走近薄朝的办公桌,伸出手像是要触碰雌虫的脸,薄朝盯着雄虫伸过来的手有些疑惑,但还是下意识乖乖地凑近了些,就像要拿自己的脸去蹭雄虫的手心。

  但楼准只是擦掉了薄朝嘴边的碎屑,然后收回手轻声说:“你继续工作,我先出去逛一逛。”

  “好、好的。”薄朝从军装里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雄虫,“您拿着这个,没人敢拦您。”

  楼准掠过还站在门口的眼镜雌虫,利落地关上了门,身后办公室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他低头看着那份证件,想着刚刚雌虫下意识的讨好动作,目光晦涩不清,拇指摩挲过证件上雌虫漂亮的脸,像是呢喃道:“这些都是数据吗?”

  归顺、讨好、依恋,都是数据吗?

  雄虫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左侧的虎牙,舌尖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找回了些实感,他定了定神,走出这栋办公楼,有目标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证件上的银色绸带在他手中泛着光,像薄朝的一缕柔顺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心动了的楼哥发现心动对象是数据:……烦。


第6章 只贪一刻欢愉。

  军部的另一栋楼里,白礼正把腿翘在办公桌上看这阵子新进军部实习的军雌名单,脚尖有节奏地晃着,除了一身白衬衫工作服,一点看不出这只扣子解到锁骨,头发随意松散着像深海里的海藻的墨绿眼雌虫是一位正正经经的军官,而且职位不小。

  门外传来了些动静,白礼没在意,打了个哈欠把一个军雌的档案扔到地上下一秒就被扫地机器人清扫掉成为许多废纸片。

  他办公室的门前两天被某只没礼貌的雄虫和某只吃里扒外的雌虫卸了,军部的维修费用没那么快下来,他只好从那些低级雌虫里随便挑了一个当做守门的。

  此时守门的雌虫尽职尽责地向他报告着:“白中将,薄上将找您。”

  白礼扔文件的手一顿,失去支撑的纸张成堆的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响,他嘴角勾了勾,轻轻挑了下眉,腿放下恰好踩在那些纸张上,翘起二郎腿时可以看见文件上的鞋印,他晃了晃,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躺在旋转椅里懒散地将目光转向门的方向。

  他本想着薄朝这重色轻友的终于想起他来了,上门道歉补过来了。

  可当目光里熟悉的位置出现那熟悉的黑色头发的时候,白礼鲜少僵硬的嘴角跳了跳,最后维持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看起来像是皮笑肉不笑。

  楼准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握着刚刚给门口雌虫看的薄朝的证件,似笑非笑:“你看起来不是很待见我。”

  白礼把椅子转了回去:“你知道就好,没事就滚。”

  楼准挑了挑眉:“有事。”

  念在他是薄朝的朋友的份上他没说其他,只是走到他办公桌前,坐在棕色的皮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证件,薄朝的脸时不时在眼前闪过。

  银色的长发耀眼,白礼不过一抬头就看出那是薄朝的证件,而且绝对做不了假。

  他咬了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把证件都给你了?”,顿了顿嘟囔着,“也不怕你拿去干什么坏事。”

  楼准的手顿了顿,锋利的证件飞速旋转着,在他指尖划过一道细小的痕迹,圆珠似的鲜血渗出来迟迟不滚落,在夕阳的照射下让他想起薄朝的眼睛。

  他转头看向正瞪着眼的绿眼雌虫,摇了摇手中的证件:“这个东西很重要?”

  白礼冷哼了声:“如果你想,你现在可以凭着这证件打开军部保密指数四颗星的保险库,”他接着勾了下唇角,墨绿色的眼睛泛起涟漪,眼底净是嘲讽,“五颗星的保险库需要你家雌虫的虹膜,只要你想,我想也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不知道是被这句话或是这句话里的某个词取悦到了,楼准不再和雌虫扯些别的,冷白色的指尖触上桌上的瓷白茶杯,慢悠悠摇着茶杯正色着问:“薄朝精神海的状况,你清楚吗?”

  昨天那一望无垠的沙漠里的热风好像还在耳畔,楼准下意识地察觉到,薄朝的精神海问题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白礼一怔,他想过这只雄虫来的缘由有很多,比如为了报上次他“侮辱”薄朝的仇,比如因为他是唯一一只知道雄虫还是处虫的雌虫要灭口,甚至更龌龊的,他嗤之以鼻却在这个世界里时常发生的——

  这只雌虫想要雌侍了。

  龌龊的想法涌现,结果却截然相反。

  白礼抖着声线,向这位不知是不是伪善的雄虫确认着:“你问他的精神海?为什么,你要治疗他的精神海?”

  一声短促地“嗯”传来,像是有些不耐烦。

  楼准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位不知为什么一下泄了气的、有些失神的雌虫,微微皱起眉,他的耐心已经不太多了:“我想知道,薄朝的精神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望无垠的沙漠,我要怎样才能让他完全恢复正常,不能有任何后遗症。”

  “一望无垠的沙漠……他竟然让你进了真实的精神海。”白礼低着头喃喃着,空气里不知何时开始泛起海水潮湿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下一秒却像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旋转椅在地面上迅速滑动发出刺耳的噪声,他伸手按了下椅子上的按钮,被关紧的窗户一下打开,晚风吹进来味道散了许多。

  视力极好的雌虫看着楼准指尖微微发红的伤口和上面残存的血珠,脸上噙着笑,但笑意不进眼底,墨绿色的眸子不知为何微微发亮变得纯粹了一些,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寒光。

  他终究是没开口说出让雄虫把血液擦干净的话。

  留着,应该能有些别的用处。

  捉弄人的意味更加明显,白礼敛了笑,在楼准疑问的眼神里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军章:“我只能告诉你,他的精神海问题的根源是战争,更多的……”

  他抬手在自己嘴上拉上拉链:“那就是军事机密了,能不能查到,看你的本事。”

  “至于怎么完全治愈他的精神海……”白礼的目光投向窗外,训练场里有不少军雌在互相切磋,各色的虫翅都展开来,很漂亮,他眼中不由得生出些艳羡,“长期不间断的精神海交流,用你的精神力,补好他那张残破的网。”

  “只能碰额头?”

  白礼笑了笑:“当然不是,这是最简单的一种。直接的触碰,体液的交换,以及最后一种……标记,都是方法。”

  楼准摇着茶杯若有所思。

  白礼动了动脚,刚刚扔下的文件在他脚下顷刻间变成粉末,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我回答完了,送客。”

  楼准起身,对他道了声谢,在将要离开时他听见白礼对他说:“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让他展开虫翅,抚摸虫翅比直接的接触有效很多倍。”

  他走在外面的长廊里,几秒后,听见了茶杯被摔碎的声音。

  *

  薄朝在楼准走后,飞快地处理了军雌带来的文件,办公室空无一人后,他抿了抿唇偷偷把身后柜子里藏着的糕点又拿了出来,即使没有人在看他,这种把雄虫带过来的吃的在有人时藏起来,单独一人时又拿出来的行为还是让他有些羞赧。

  他继续像小松鼠一样往嘴里塞着糕点,楼准出去干什么,会不会拿他的证件干坏事,他都不关心,也不想关心。

  他本就是没什么长远目光的人,不然也就不会在那场战役中精神力暴动失去再上战场的能力,他只想生活在乌托邦里,即使是假的,即使是有人在骗他也无所谓。

  他只贪一刻欢愉。

  已经将近到了下班时间,军部里的雌虫已经不多,外廊里又响起了军靴踩压地板的声音,薄朝听着这毫不收敛的声音,知道了来人是谁,糕点已经不多,他没把东西再藏起来,淡然地等着自己的门被踹开。

  “砰。”

  像是写好的剧本,下一秒,门被打开,锃亮的军靴顿在空中,门外的虫没走进来,没听到屋里的惊呼,他有些不满意似的重重踏下,仰着头走了进来。

  下巴抬着,像是要虫只能仰视他的脸。

  但薄朝根本没看他,只是淡淡地吞下口中的糕点,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地说:“门这周已经修了三回了,那三次是我休假不在军部你要泄气,这次是什么?”

  他抬起暗红色的眼睛看向桌前穿着金贵的棕发雌虫,轻轻挑了下眉,带着些暗讽:“来庆祝我回军部?”

  “洛素,你太幼稚。”

  洛素咬了咬牙,睁着那双泛着棕的黑眼睛,恨恨地看着平静的银发雌虫,眼中的嫉妒像要溢出来:“我幼稚?那你是无耻吗?”

  他在桌前踱步,随着一声声的脚步声帮薄朝回忆着:“当年我们一起进军部,一起上战场,一起歼灭境外的虫兽们,轮军功我哪样比你差,结果最后晋升上将的是你,而不是我,凭什么!?”

  双手狠狠拍在薄朝的办公桌上,他情绪激动,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怒吼:“凭你这张漂亮的脸吗?!”

  薄朝塞下最后一块糕点,盖上保温盒,淡淡地扫了一眼洛素因为震怒而有些狰狞的脸,他没生气,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和之前许多次一样回应着:“因为我参加了那场战争。”

  “呵。”洛素抱着双臂,刚刚的一切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他吸了口气,恢复高傲的神态:“军部一向以实力说话,和我打一场,赢了我再不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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