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米九几的身高,身形挺拔的矗立在操场中央,阳光投射在他脸上,于下颌处留下一片模糊的阴影,让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越发立体。 没一会儿功夫,他身后的操场座椅上便坐满了人。 这块没有天幕,要承受热辣阳光的曝晒,可女同学们宁可打着太阳伞,穿着防晒袖也不肯挪地方,冲着谁来的不言而喻。 苏羽扭头回望一眼,不爽的用下唇包裹住上唇,轻声嘟囔道:“走哪都是个显眼包,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郝樊敏锐捕捉到这句话,立马不乐意了:“咋又开始里挑外撅的?这也要怪我头上?哥出门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把结婚证带着,就挂脖子上,你不肯,还给我来个大脚踢,眼下这情况你怪谁?” 被当猴一样围观,郝樊也挺不乐意。 其实有办法解决,只要当着众人的面跟媳妇嘴一个,围观的人群保准没一会儿功夫就散开了。 可苏羽肯定不能答应,郝樊便提都没提,咬牙忍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像耍流氓一样黏他身上。 还怪谁? “就怪你。”苏羽蛮不讲理的瞪他一眼。 “成,怪我,那哥去整个容呗,整成窝头鼻子蛤丨蟆嘴,草包肚子罗圈腿,到时候出门你也不用拉我手了,直接在我脖子上挂条链子牵着得了,反正哥也没个人样了。” 扑哧~苏羽又没憋住笑。 他怎么能想出那么邪门的形容词? 郝樊闭嘴张嘴在霸总跟街溜子间无缝切换,让苏羽在情动与阳痿间疯狂仰卧起坐,腰都快闪断了。 好在男人还有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跟身材,苏羽只要看看脸,摸摸腹肌,就能春意泛滥。 他也不强求了,毕竟这世上不存在十全十美。 可男人若是把脸和身材都整毁了,苏羽不敢想,这日子还怎么跟他过下去? “你要整成那样,我就跟你离婚。”苏羽本只是开个玩笑,不成想话音落地,身后的男人突然不吱声了。 往常都是自己说一句,他要说十句,罗里吧嗦的,眼下自己说完了他还一声不吭,便有些突兀。 苏羽纳闷的回头望,就见男人红着眼眶瞪他,将轻薄的嘴唇抿的紧紧的。 呃…… 好像说错话了。 这个时候,苏羽本该哄一哄男人的,可二百米短跑比赛马上开始了,他身为裁判走不开。 苏羽只能先专心致志用手中秒表帮运动员记录时间,暂时把郝樊晾在一边。 好好好,你说他怎么寻思的?刚才那话说出口也不嫌烫嘴?把自己气成这样也不知道服个软? 苏小羽,你是不是觉得你哥就是只舔狗?任凭你怎么欺负都不会撂挑子? 行,我今天就教你见识见识,啥叫……贱种! 还偏不走了,就不信你不哄我。 郝樊盘腿坐进操场的草坪里,微眯起眸子,冷冷盯着自家媳妇的后脑勺。 好不容易等比赛结束了,苏羽跑去跟主裁判交付成绩。 郝樊的目光紧跟在自家媳妇身上,一路尾随,结果苏羽猝不及防间回了头,他微微呆了一下,然后孩子气的背过身去,就为了让苏羽意识到自己有多生气。 苏羽:…… 一米九级的大老爷们,比自己还年长三岁,他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苏羽把秒表上交后,气喘吁吁的跑回郝樊身边,他站定在男人身后,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郝樊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一声道歉,心里直犯嘀咕。 纳闷的回头望去,却见自家媳妇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好好好,做错事不道歉就罢了,他还戏弄自己,郝樊没好气的开口:“你瞅啥?瞧你喜的跟屁呲的一样,之前的话你再说一遍试试,动不动敢把离婚两个字挂嘴边,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让我听见离婚这俩字,我他妈腿都给你打折。” 这事确实是他不占理,苏羽吐了吐舌头试图蒙混过关:“哥,我那不是开玩笑吗?” “那能随便开玩笑吗?”瞅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郝樊就来气:“哪个好人家的媳妇拿离婚开玩笑?” “好吧,对不起,是我不对,以后不这样了。” 蒙混不过去,苏羽只能老实认错,不成想男人却不依不饶:“光说对不起就行了?” “那你说怎么办?” “必须得惩罚你。”说这话的时候,男人蠕动着舌尖围绕牙周舔舐一圈。 苏羽心头生出点不妙的预感,磕磕绊绊的问道:“你……想怎样啊?” “把嘴撅起来,哥要用罐拔你。” 苏羽:…… “哥,这是在操场,旁边那么多人呢。”苏羽试图打消男人荒唐的念头。 可郝樊依旧不死心,理直气壮道:“那你找个没人的地方。” 怎么还较上劲了? 苏羽这犟驴脾气也上来了:“我要偏不呢?” 闻言,郝樊抬眸冷不丁瞄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手就开始往裤兜里掏。 “哎呀,你别。”苏羽对他这个动作可太熟悉了。 又想掏手机?又要给妈打电话是吧? 他妈要是知道自己跟男人提离婚,非得从S市杀过来扇死他不可。 苏羽怂了,忙按住他的手臂,同时伸手把郝樊从地上拉起来,极小声的骂他一句:“烦死了,你跟我过来。” 操场旁边有片小树林,平日里没什么人,是他们学校小情侣的约会胜地,苏羽牵着男人朝那边走去。 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树木,郝樊面露戏谑:“苏小羽,你挺变态呀?谁家正经人带男人钻小树林?” “不是你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吗?”苏羽无语的翻个白眼,他怎么还倒打一耙? “学校没人的地方那么多,你非得找这么刺激的,是不是给哥暗示呢?”郝樊长臂一揽,把人往怀里搂。 “别臭美了。”苏羽没好气的推搡他一下:“你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的话就回去吧。” “进啊,凭啥不进?”郝樊搂紧媳妇的腰,把人往林子深处带,那护食的架势,像生怕苏羽会跑了似的。 又走了一段路,左右张望两眼,确保四下无人。 郝樊顿住脚步,手臂略一用力,把自家媳妇壁咚在一棵法桐树下。 苏羽只有一米七六,男人却有一米九八,网上说他们这样的身高差,最适合接吻。 想到接下来嘴巴会合不拢,舌尖会被吮到发麻,眼角会不自觉沁出泪,苏羽将双手背在身后绞紧。 他低垂着脑袋,踮起一只脚碾了碾鞋底的小石头,藏在碎发的耳根偷偷泛红。 男人很快采取行动,一只手强势抬起苏羽的下巴,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磨蹭自家媳妇的唇瓣。 苏羽的嘴巴生的小却很有肉感,唇珠微嘟,让人很想把手指压上去揉到充血,再分开他的唇瓣夹他水红湿滑的舌头玩。 男人双眸漆黑如墨,燃烧着情欲的火光,手指轻拂过他的侧脸,逐渐上滑。 苏羽意乱情迷的闭上眼,配合的轻启双唇,方便郝樊轻薄。 然而他等了半晌,预料中的激吻并没有到来,就在苏羽疑惑之际,耳边却传来男人一声轻笑,紧接着他就被郝樊一指头摁在鼻孔下方:“瞅你鬼迷日眼那样,哥还没用罐拔你的嘴呢,就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熊样,我掐你的人中。” 苏羽:…… 煞风景的狗东西,他真是多余长了一张嘴。 苏羽猛然睁开眼,目露凶光,将男人幸灾乐祸的模样尽收眼底,气的直磨牙。 瞧自家媳妇这要吃人的架势,郝樊就知道自己离挨揍不远了,他忙收起面上笑意,轻咳一声后故作正经的开了口:“刚才是你做错了吧?要道歉得拿出诚意来,这回你主动亲哥一次,刚才你胡说八道的事,哥就不计较了。” 亲就亲,怕他呀? 苏羽伸手薅住郝樊的大脖领,把人往下拽,语气暴躁的骂他一句:“你小时候吃化肥了,长这么个傻大个?往人跟前一杵,跟个立柜似的。” 郝樊被拽的一趔趄,差点一头撞树干上,他窝囊的摸了把鼻尖也不敢有啥意见,只能好声好气的商量:“媳妇,你别锁我喉呀?你这是要亲嘴,还是要单挑?” 苏羽十分火大:“你要能把嘴闭上,我们就亲,你要闭不上,我们就单挑。” 郝樊:…… 你瞅他个不高,脾气真不小。 小时候,郝樊见路边猫狗干架,半人高的大狗被巴掌大的小猫“啪啪啪”一通嘴巴子抽的眼都睁不开。 郝樊对此嗤之以鼻,个完蛋玩意,那么老大一坨,还能让个小鼻嘎给欺负了? 结果他长大后,就活成了小时候最瞧不起的样子。 眼见男人识趣的闭上嘴,苏羽冷哼一声,抬起手臂缠绕上郝樊的脖颈,踮起脚来主动亲他。 唇瓣相贴的瞬间,他被男人夺去主动权。 郝樊用布满纹身的花臂锢住他的腰,身体如小山般压下来,让彼此的胸腔紧紧贴合在一起,气息交缠间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 似是为了找回面子,展示下身为老爷们的雄风,男人的吻带着一股争强斗胜的狠劲。 苏羽被亲的气都喘不上来,眼前阵阵发黑。 男人宽厚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逞凶作恶,将苏羽的理智和意识搅的一片稀碎。 “哥,别……别再亲了,嘴都让你亲翘了,都……吸成翘嘴了。”苏羽实在受不住,手掌抵住男人灼热的胸腔,用力把脑袋往后一拔。 随着他的动作,一条银亮的丝线被拉长,最后落在苏羽的嘴角,他将后背贴着树干,胸膛剧烈起伏,努力调整紊乱的气息。 男人黑眸晶亮,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周,面上露出明显没爽够的遗憾表情:“媳妇,那要不再亲亲其他地方?”说着,郝樊搂在他腰上的大手不怀好意的下滑,挑眉笑问道:“大宝,翘嘴有了,想不想再要个翘臀?” 苏羽:…… 他直接一巴掌招呼到男人后脑勺上:“去你大爷的,臭不要脸。” 苏羽骂完人后拔腿就走,实在不想跟这流氓搁一地待着,闹心。 郝樊把人惹毛了,又腆着脸追上去哄。 两个人一路拉拉扯扯,打打闹闹,也就没注意在他们离开后,被郝樊骂哭偷偷躲起来补妆的柳青研,从一棵树后显出身影,目光怨毒的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她倒没看到郝樊跟苏羽接吻,但刚才在操场上,男人让她受尽屈辱,她咽不下这口气,又不敢找郝樊麻烦,便将主意打到苏羽身上。 毕竟是一个学校的,方便下手,而且他是男人的弟弟,收拾了他就等于报复了男人。 柳青研面部表情看上有些狰狞,她掏出手机,给自己男朋友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柳青研对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狠拧一把,疼的泪眼花花,瞬间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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