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纪田田笑着推开了梁时安。 黎晏看看梁时安,又瞅了瞅向江裴洲。江裴洲这才后知后觉地介绍说:“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正在读博的医生发小。”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梁时安作为江裴洲的朋友,身高和长相自是不用多说。穿上象征救死扶伤的白大褂,更是增添了几分可靠性。 黎晏很难想象这是江裴洲口中那个初中抄别人作业把名字一起抄上,高中照着网上配方吃药把自己吃进医院的人。 相互介绍之后,黎晏才知道原来江裴洲他们三个人都是在同一年出生的。 而纪田田和梁时安也像商量好的一样,称呼黎晏为晏哥。黎晏倒觉得没什么,反而是江裴洲有些意见。 “喂,你们应该叫嫂子吧。”江裴洲把受伤的手臂大大咧咧地搭在黎晏腿上,神气十足地靠在椅背上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梁时安和纪田田对视一眼,“少占我们俩的便宜。” “对对对。”纪田田连忙点头。 由于梁时安还有工作,黎晏一行人没有在医院停留太久。 江裴洲的车还停在攀岩馆附近的停车场,纪田田把他们送过去后自己就先行离开了。 回家自然是黎晏开车。 江裴洲的手臂伤着,黎晏连安全带都不让他自己系。就连回家按电梯,黎晏都要抢先一步按下去。 “真不用这么小心。”江裴洲看到黎晏要帮自己换鞋后利落地躲开,“这点自理能力我还是有的。” “行吧。” 刚一进门,江裴洲就被黎晏扑到了墙上。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黎晏心里的紧张、担忧与害怕再次卷土重来。他小心避开江裴洲的伤处,上上下下把江裴洲检查了一遍,确认真的没有其他伤口后,释然地笑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看起来过于紧张,黎晏捧着江裴洲的脸,细细摩挲着说:“还好脸没有受伤。” “像黎晏那样搞艺术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完美主义者,对于伴侣的外表要求很高。” 江裴洲想起纪田田说的话,心里突突突地跳着。 意外来得很突然,安全绳松掉撞向墙边金属装置的那一刻,江裴洲全靠本能抬起手臂挡住了脸。 见江裴洲面色凝重,连眉头都皱了起来,黎晏不禁用手指将皱纹抹平。 “想什么呢?”黎晏在江裴洲两侧的脸颊各戳出一个小小的浅坑。 江裴洲回抱住黎晏,说:“在想你。” 缝针时打了麻药,麻药劲过去,伤口处隐隐作痛。江裴洲自认为表情控制得很好,但还是没有躲过黎晏的眼睛。 “疼了吧?” 江裴洲老实承认。 “医生怎么没有给你开止疼药?”说着,黎晏就去找江裴洲的手机,“问一下梁时安能吃什么止疼药,我现在就去买。” “不用。”江裴洲抬起手臂,坏笑着说,“你亲亲它就好了。” 黎晏无奈,轻而又轻地在伤口周围亲了亲。 受伤的是左手臂,类似穿衣吃饭这种事江裴洲还能处理,但是洗澡却说不准了。 “抬手。”黎晏用保鲜膜小心地裹住江裴洲受伤的小臂,边操作边问疼不疼。 今天江裴洲身上出了不少汗,还去了医院,不洗澡是不行的。 江裴洲站在卫生间门口,装作无意地高举手臂说:“我一会儿像这样把手举起来,就能避开花洒出水了。” 黎晏正在找换洗衣服,头都没回地吩咐江裴洲说:“你去把浴缸放满水。” “放水做什么?我在里面没办法洗头。”江裴洲摆弄着架子上的摆件,轻轻用手一戳,蓝色液体中的小船就会摇晃起来。 “头发我给你洗。”黎晏将干净的衣服往江裴洲怀里一堆,转身就往楼下走。 卫生间的洗发水快没有了,要从收纳柜里拿一瓶新的。 “你你你要给我洗洗洗头发。”江裴洲后知后觉地问,可房间内却没有了能回答他问题的人。 哗啦啦的水声由大变小,浴缸里面的水位也逐渐上涨,江裴洲饶有兴致地在托盘中选了一瓶橙花味道的精油。 “我记得好像还有……”江裴洲翻箱倒柜,找出来几个香薰蜡烛,纠结过后选了味道闻起来最舒缓的点燃。 黎晏进卫生间时直奔淋浴区,拿起架子上的洗发水瓶子晃了晃,果然已经空掉了。 “干什么呢?”黎晏瞄了一眼蹲在浴缸旁边鬼鬼祟祟的江裴洲说。 “当当当当!”江裴洲挪开脚步展示他所做的准备,遗憾地说,“要是天黑之后看蜡烛的烛光,会更好看。” 现在还没有到傍晚,浴室落地窗外天光正亮。 “你倒是挺会享受。”黎晏用手试了试水的温度,催促道,“快点脱衣服。” 往常江裴洲换衣服从不避开黎晏,只穿着内裤走来去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可像现在这样,黎晏衣衫整齐,目不转睛地看着江裴洲脱衣服的场面可是从没有发生过。 “是动手臂会疼吗?”黎晏关心地问。 “没有。”江裴洲把裤腰的绳子解开,慢吞吞地脱掉了运动裤,接着,又脱掉了身上最后一块可怜的布料。 因为去老师家里拜访,黎晏穿了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看起来严肃又正式,这让赤裸裸的江裴洲更不好意思了,不自然地侧身站着。 黎晏把香薰蜡烛放在浴缸旁边的高台上,刻意躲开直面江裴洲的角度。 之前只顾着担心江裴洲自己洗澡会不方便,并没有意料到会是这般尴尬。 有时故意躲着什么,实际上就会更容易遇见什么。黎晏撑着浴缸边去够花洒,刚拿到手就正好看到江裴洲抬腿迈进水里,画面格外富有冲击力。 “小心点。”黎晏打开花洒的开关,指挥着江裴洲背对自己坐好,还特意在他后背的位置垫上了一块毛巾,“这个温度合适吗?” “合适。”江裴洲右手在水里划了几下,捞起一捧水闻了闻,“你闻闻香不香。”说着,他把手指凑到黎晏面前。 黎晏没心思闻到底是什么味道,糊弄地说了一句好闻便放下花洒,往手心挤了两泵洗发水。 将乳白色的液体在掌心揉开,均匀地涂抹到发丝中,黎晏用指腹细细揉搓头皮。 虽然看不到江裴洲的表情,不过从他若有似无的轻哼中也能听出来,黎晏洗头的手法确实很好。 “后面那里再用点力。”江裴洲眯着眼睛,显然很享受。 “是这里吗?” “再往右一点儿。” “这里?” “对对,就是这里。” 丰富的泡沫从指尖溢出,其中大部分都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到了瓷砖上。浴缸旁边逐渐堆起一个泡沫小山包,等它逐渐消失,只剩下一层薄膜后,黎晏拿起花洒冲干净了江裴洲头上的泡沫。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洗吧。”黎晏把花洒放回原位,发现自己的衣襟和裤脚已经湿透了。 江裴洲及时地拉住黎晏的手腕,无辜地问:“澡还没有洗完,你怎么就走了?” “我只说了帮你洗头发。”黎晏摊手。 “不行,你不能走。”江裴洲只稍稍用力,就把黎晏拽到了回来。 黎晏入眼便看见波纹荡漾的水面下那个不容忽视的巨物,忙挣扎着移开视线。 “我在这里待得时间越久,这里的水汽就越多。”江裴洲晃了晃左手臂,颇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架势。 黎晏拿了搭在浴缸边的毛巾给江裴洲擦身,江裴洲则不断地往黎晏身上撩水玩,不一会儿黎晏身穿的白衬衣布料就变成了半透明,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地映衬出皮肤的颜色。 “这是腰窝吗?” “嗯?” 黎晏倒是从没有注意过自己有没有腰窝,他贴在身上的衬衣随着动作上移,露出了一截细腰。 江裴洲撩了一捧水倒在黎晏的腰窝上,很快便多出了两处小小的水洼。 “好玩!”江裴洲发现了新天地,又撩了一捧水倒下去。 黎晏直起腰,腰窝中的水顺势下滑,全部都消失在裤腰布料的边沿。 “你!”黎晏屁股后面一凉,直接把作乱的右手压住,拍了拍江裴洲的胸口说,“仰头,我给你擦擦脖子。” 江裴洲害怕黎晏生气,听到后乖乖抬起下巴,不安地滚了滚喉结。 吸饱了水的毛巾又湿又沉,在触碰到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片水痕。水珠顺着脖子向下,少部分留在清晰的锁骨中,剩下大部分继续沿着饱满的胸肌跳到腹肌上,最后回到水里。 浴室中越来越重的水汽加速了香薰蜡烛味道的扩散,搅得两人脑袋昏昏沉沉。 江裴洲的右手早就挣脱出来,重新恢复了自由。他把湿热的手掌贴到黎晏的腰腹上,静静地感受着黎晏呼吸的频率。 “你这里的皮肤好薄。”手感也特别好。 江裴洲手指没用上多少力度,黎晏的腹部就凹陷下去一小块。江裴洲一下子就想起网盘中某段视频的内容,手上的力度不禁加大,指甲的颜色也因为用力而变红。 肚子上的软肉好像把指尖吃进去了。要是换一处,从另一个方向按压,效果大概会更明显。 “你这里肌肉变硬摸起来是什么感觉?”黎晏捏了捏江裴洲软趴趴的胸肌。 “等一下。”江裴洲坐直一些,胸部用力鼓起肌肉,大方地说,“你自己摸。” 黎晏眼神一亮,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应该没有人能够抵抗住这上好的手感。 “摸够了吗?”晦暗的底色在江裴洲眼中蔓延。 “咳咳,还行吧。” 黎晏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去捞沉入水底的毛巾。 等等,这个是…… 沉睡的巨物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强行闯入黎晏的眼中,吓得他连毛巾都不要了。 “好了,你出来把水擦干净。”黎晏把浴巾扔到江裴洲身上,找准时机逃跑。 某人坐在浴缸沿上捂着手臂哎呦一声,半只脚踏出门的黎晏生生止住了脚步。 “没注意手臂撞到墙上了,好疼。” 小猫咪黎晏毫无保留地掉进了某只大狗的陷阱,一下子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骗我!” 江裴洲顾左右而言他,从容不迫地说:“宝宝你跑什么?我只是想亲亲你而已。” 黎晏上面顾及着江裴洲的手,下面还提防被浴巾遮挡住的某处,双重危险让他不得不老实。 他有些后悔前些天为了进行最后一步所做的种种努力了,早知道敌人硬件实力太过强大,当一阵逃兵也不是不可以。 黎晏一双柳叶眼半合,眼波流转皆是风情,嫣红的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江裴洲呼吸粗重,一下子含住了诱人的唇舌。 江裴洲受伤的左手臂不敢用力,只好用膝盖顶开黎晏的双腿,借此支撑住黎晏歪斜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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