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我昨天才回来,去香市谈了个合作。对方是个合资公司,要求一箩筐,想想都头疼。”戴灵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扫过电脑屏幕,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这儿有一件事,你听了肯定高兴。”戴灵调出网站后台的信息给黎晏看,“今早我一来,我助理就和我说,有个人直接把你五幅画都买了。” “这么多?”黎晏惊讶,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方的买家。 “是啊,我助理一开始还以为对方点错了,核实过后才确定,对方说自己是柳玉的粉丝,从你的微博账号找到了画廊的网站,碰巧家里有房子正在装修,就买了回去做装饰。” “那我算是沾了大明星的光了。”能赚钱,没有人会不高兴。 戴灵看过黎晏新送来的两幅画,表示很满意,“这两幅也按照老规矩来。” “好。” “对了,我前一阵儿签了一位新画家,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他的作品?” “行啊。”黎晏跟着戴灵一起出了办公室。 戴灵带着黎晏去展区,“你看一下这里……” 两人正说着,黎晏听见一阵娇滴滴的女声,像是故意夹着嗓子说出来的,听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这幅画颜色不行,前段时间我去算命,大师说蓝色克我~要多接触黄色的东西才会幸运~明少,咱们看看别的吧~” 黎晏看过去,只见一个有着长卷发的女人正晃着男人的手臂,从男人的穿着来看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好,都依你。”男人捏了一下女人的鼻子,又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女人立刻害羞地低下头。 “你们这儿有没有黄颜色的画?”男人问接待的工作人员。 “有的,在这边,二位请跟我来。” 黎晏这时才看清男人的面容,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好巧不巧,戴灵和黎晏隔着三四米的位置就有一副符合女人要求的画。 戴灵和黎晏聊完画,顺势聊到了最近在做什么。听到黎晏说自己结婚的消息,戴灵特别惊讶,“这也太突然了,我得缓缓。” 很快戴灵就问起黎晏另一半的情况,“你老公叫什么啊?跟我说说他的情况呗。” “他叫江裴洲,我们算是相亲认识的。” “江裴洲。”戴灵重复了一遍名字,颇为赞许地说,“名字还挺好听的。” 黎晏简单和戴灵说了自己和江裴洲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个叫明少的男人在盯着自己看。 没过多久,长卷发女人选好了画,满意地和男人走了。 黎晏离开画廊前,特意找接待的工作人员打听了情况。 “你问那个男人的名字?我记得他好像叫江明卓。” 姓江。黎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怪不得自己觉得男人眼熟,原来他和江裴洲还有几分相像,难不成是堂兄弟? 傍晚黎晏到家后,特意和江裴洲说了在画廊经历的事。 “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点儿正事都不干,身边的女人流水似的换,也就他妈把他当成宝贝。”江裴洲言语之间毫不掩饰对江明卓的嫌弃。 晚饭后两小时,是江裴洲的运动时间。江裴洲进健身房没多久,黎晏也换了健身服进去。 上学时经常久坐画画,有一阵黎晏和同学一起去学了瑜伽,不过他学了没多久就因为懒惰而中断了,倒是同学一直坚持学,前年看朋友圈,那位同学跳槽去做了瑜伽老师。 做完热身运动后,黎晏打开瑜伽垫,脑中回忆着刚才趁热打铁看过的视频。他先做了几个站立式的动作,其间不时用眼睛偷瞄江裴洲。 不过江裴洲除了黎晏刚进健身房时看了他几眼,之后就一直专心卧推。 做着做着上了瘾,黎晏也尝到了乐趣,换了跪立式的动作继续做。 黎晏双膝跪地,贴在垫子上的手掌向前推,保持呼吸,专心注意动作要领。因为脸靠近瑜伽垫,黎晏根本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江裴洲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器材。 做完大猫伸展式的动作后,黎晏果然觉得自己肩胛骨松快了不少,换动作时无意回头,正好撞上江裴洲的目光。 还没等黎晏说什么,江裴洲就换了一个器械继续运动。 看来又失败了,黎晏郁闷地想。紧接着他就因为分神,做的动作没到位,叫了一声直接摔到了垫子上。 江裴洲第一时间跑过来,忙问:“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黎晏趴着,因为感觉丢脸而不情不愿地说:“腰好像扭到了。” 真的是出师不利……
第45章 黎晏一时动不了,无奈地脸朝地趴在瑜伽垫上。 “是左边吗?还是右边?”江裴洲看黎晏痛苦万分的模样,根本不敢碰他。 “右边。”黎晏动了动腰,疼得抽了一口凉气,“看来我真的不适合运动,可能是八字不合吧。” “你还信这个。”江裴洲冷静地分析最可能的原因,“我觉得十有八九是你热身做得不到位,还有可能是做得时候太着急了,一时没有注意。” 确实挺急的。 黎晏觉得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和云也说了,简直太毁形象。 等最初的疼痛过劲儿,黎晏用手臂撑着勉强坐起来,“你扶我一把,我先站起来。” 江裴洲看黎晏没什么大碍,直接用公主抱轻松地把人抱在怀里,“等你一步一步挪上去天都亮了,还是我抱你上去吧。”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没事,真的不用。” 由于黎晏执意不肯去医院,江裴洲也不再坚持。 “我先去楼下拿点冰块上来。”江裴洲用保鲜袋把冰块装好,再用毛巾将袋子包起来,最后才贴在黎晏腰上。 江裴洲也没了运动的心思,顺势趴在黎晏身边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嗯?” “可能是脑袋进水了吧。”黎晏现在也就手臂能活动自如,他抓了一只枕头抱住,推了推江裴洲,接着指向远处的手机。 江裴洲起身去桌子上把黎晏的手机递他,手指勾着黎晏散落在侧脸的头发,细心地别到耳后。 “耳洞是什么时候打的?我看你只带了一只耳钉,是只打了一边吗?” “高中毕业去打的,想当叛逆少年来着,结果只打了一只耳朵就疼得受不了。” “这种程度的疼痛都受不住吗?”江裴洲眼神黯淡,夹杂了别样的情愫。 他抬手触碰黎晏那只低调的黑色钻石耳钉,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按揉微凉的耳垂。 “痒。”黎晏歪着头抬起肩膀,想把江裴洲的手蹭开。 “这么怕痒?”说着,江裴洲把手挪开,偏头在黎晏侧脸亲了一下。 “great!” 游戏的步数所剩无几,黎晏正琢磨下一步该点哪里,根本没在意江裴洲的动作,这给了江裴洲得寸进尺的机会。 “你!”黎晏感觉到耳垂被含住,浑身一颤,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酥酥软软,“那里很脏,你竟然也能下的去嘴。” 黎晏偏头蹭江裴洲,结果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处,一阵疼痛酸麻的感觉让黎晏老实下来,彻底安静不动了。 一心二用的江裴洲担心冰块长时间贴着黎晏的后腰不好,特意把冰块移开,把自己火热的掌心贴到伤处,让黎晏感觉更舒服一些。 游戏失败,黎晏放下手机,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中央,从江裴洲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不断颤动的睫毛和透着红的鼻尖。 小小的一块软肉变得滚烫起来,江裴洲亮出牙齿,用尖牙咬着肉慢慢磨,好像想要咬穿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黎晏眼泪团在眼尾,随着眨眼的动作,浸湿了一片眼周的皮肤。 好痒。 江裴洲呼出的热气毫无保留地喷洒到黎晏的耳朵上,勾得他本就敏感的部位更加不堪一击。黎晏紧咬的牙关终于失守,溢出几声细碎的轻吟。 太羞耻了,黎晏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能发出的声音。 “真好听。”江裴洲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黎晏的耳朵,贴心地用湿巾和纸巾把湿濡的皮肤擦干净。 “太过分了,你简直太过分了。”黎晏激动地谴责江裴洲。 “别激动,小心你的腰。”江裴洲又把冰块放了回去,还非常大方地说,“我就在这儿,你大可以亲回来,我绝不反抗。” 没过多久,江裴洲就为自己的大言不惭付出了代价。 黎晏毫不客气地拽过江裴洲的手指又亲又咬,泄愤似的毫不留情。 “使劲儿,一点儿也不疼。”江裴洲用闲着的那条手臂撑着脑袋,看宝贝一般盯着黎晏眉眼之间的变化。 忽的,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黎晏按下了加速键,以平时几倍的速度流动着。一种隐秘的快感快速从头部经过胸腔转移到不可言说的部位。 “你竟然伸舌头。”江裴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一样。 黎晏眼神之间满是无辜,含着江裴洲的指尖说:“你刚刚不是也用舌尖顶我的耳垂了吗?”说完黎晏重新玩起了方才闯关失败的游戏。 当然了,嘴里还无意识地咬着江裴洲的手指。 随着黎晏口腔中猝不及防地一阵深吸,江裴洲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尽量保持严肃说:“吃饭的时候汤喝多了,我去趟厕所。” 黎晏注意力全在游戏上,要是他能回头看一下,一眼就能看到异常。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黎晏的扭伤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再次上班那天,黎晏穿了一身休闲西装,搭配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用发胶固定好过长的头发。 这让第一次看到黎晏高冷禁欲打扮的江裴洲都不敢和他说话了,和平日温温柔柔易接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别说亲近,江裴洲连和黎晏说话都要犹豫再三。 黎晏郁闷地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下午回家时更是心神不宁起来,很快就接到了江裴洲的电话。 “你还在店里吗?我去接你。” 江裴洲的语气非常急,把黎晏的情绪也带动起来,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吗?我马上就要到家了。” “你回去之后先别上楼,我也快到家了,一会儿接上你咱们直接回我爸妈那儿。” 黎晏眉尾一跳心道不好,瞧这架势,八成是江裴洲已经知道了江父的情况。 果真不出所料,下一秒江裴洲就急躁地说:“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计中计,竟然瞒着自己儿子去做开颅手术。” 言语间黎晏驶入地库,将车停在车位,问道:“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事?” “纪田田刚告诉我的,他也是在家听到他爸和我爸打电话聊天才知道的。” 几分钟后,黎晏见到了乌云盖顶的江裴洲,估计是气得不轻,下车之后焦躁地在车前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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