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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器物

时间:2024-08-11 08: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入殓师

  司机在车上等了半晚上,看到陆封覃出来立马下车打开后车门,看不到陆封覃抱着的人的模样,是男是女都无从分辨。

  把迟年放进车里,陆封覃跟连刻道谢,连刻没眼看,招手让他赶紧走,车消失在盘山公路的拐弯处时,连刻才想起忘了问名字,哪个孩子这么倒霉。

  回到套房,他拿起被粗暴脱掉的制服,扒拉出胸牌,“七号。”他默念着回想,今晚七号竞品的引导人是谁来着。

  “嗯......下面轻微撕裂,有点低烧,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两天饮食清淡一些,海鲜之类的不要吃。”

  “这是吃的和涂抹的药。”

  陆封覃手抄兜站在一边看医生给迟年量体温,回来之后迟年一直没醒,他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辛苦了,让司机送你吧。”

  医生离开后,陆封覃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管药膏,盯着那蚂蚁大的字看。

  从前的床伴都是送上门的,很识趣,性事中会主动打开身体,没有发生过今晚这种情况,回来的路上冷静下来,他才对自己突然上头的行为感到诧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将人带回来,以及在自己的房子里请医生,上药……

  皱着眉琢磨了半天,他去洗了手,回来拧开小拇指尖大的盖子,坐在床边把迟年翻了个身,粘取了一点药膏抹在穴口有伤的地方。

  迟年很瘦,但不是皮包骨的,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像是画出来的那种比例和线条,就连两瓣屁股都是勾人的弧度,陆封覃抹着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回神之后那圆润的臀肉早已被他抹得泛起油光。

  上完药收起药膏,他坐在床边,仔细看着迟年熟睡的脸。厚厚的被子遮住一点下巴,脸显得格外小了,他不由得想起那个雨夜在丽山的别墅迟年可怜巴巴求他的样子,想必是一个人壮了许久的胆子才去了那里,当时一定慌张极了。

  以及在黑市的套房中,同样哭着求他放过自己的样子,不停反抗的样子,尽管哭得厉害,但那模样却实在生动漂亮。

  此时彻底安静没有表情的迟年倒是乖了许多,陆封覃看了许久,最后伸手在迟年的鼻尖捏了一下。

  “哥,小夏说她喜欢你。”迟月哭着,拽住迟年的衣角不放手。

  “为什么她也喜欢你,明明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明明我先认识她的。”

  “我昨天晚上还看到你们......”

  迟年趴在窗外,穿过玻璃窗看到房间里面的床上交叠的两个人,正是他和迟月的女朋友,小夏。

  他浑身冒出冷汗,眼睛却像被禁锢住,移不开,小夏突然转头看到了他,对视的一瞬间,小夏的脸突然变成了陆封覃的样子,迟年惊叫一声,从梦中醒过来。

  眼前混沌了几秒,渐渐清晰,他喘着气,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醒了?”不远处传来声音,迟年反应了一会儿,转过头。

  陆封覃坐在一张很大的红木桌后,手里握着钢笔,鼻梁上架着眼镜,隔着很远的距离看着迟年,表情温和,带一点笑意。

  迟年很慢地眨了下眼睛,环视一圈,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灯光很暗,只有陆封覃的桌上亮着一盏工作灯。

  他的目光又落回陆封覃身上,陆封覃穿着一件松垮的真丝睡衣,没有系扣子,傲然的胸膛和腹肌袒露着,迟年一下就清醒了。

  他立刻爬起身,然而浑身的疼痛却牵扯着他不得不停下动作,手臂撑不住,他又跌回被窝。

  陆封覃放下手里的笔,起身走过来。

  “饿了吗?”他坐在床边,手伸进被子摸迟年温热的身体,说话的声音也很低。

  迟年突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被陆封覃碰到的地方连绵泛起细小的疙瘩。

  对于迟年的沉默,陆封覃并不着急,他耐心地等迟年开口,手向下摸到腿间。

  “怎么合不上了?”他笑着说。

  迟年无法控制地疯狂流眼泪,想推开陆封覃摸索的手指却没有一点力气。

  “你......”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为什么?”尾音抽泣,抖得不成样子。

  陆封覃将瘫软的迟年从被窝里掏出来,抱着,摆弄胳膊腿,让迟年乖巧地伏在自己怀里。

  擦去迟年脸上的泪,下巴挨着迟年的额头,他的语气极近怜惜:“怎么又哭了。”

  迟年赤裸着,被陆封覃松松地抱住,他像僵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地,源源不断地流眼泪。

  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扔在一口深不见底的井里。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看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第5章 让他走

  “现在给您端进来可以吗?”门外是佣人的声音,迟年不想说话。

  过了两秒钟,门打开,佣人端着餐盘进来。

  “起来吗?”已经是第三次了,佣人站在床边叫迟年,迟年无法阻止她。

  这是个东南亚籍的佣人,对迟年说话的时候很恭敬,她将餐盘放在一边,拍拍迟年的被子,像一个母亲叫孩子起床那样,“起来吃饭吧,总不能一直躺着。”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迟年一瞬间鼻腔发酸,差点忘记自己的处境。

  他在枕头上转过头,语气很倔,“我要离开这里。”

  佣人似乎有点为难,权衡之后说:“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迟年猛的坐起来,手用力攥着被子,压抑的情绪倾泻而出,“别再说这句话了!让我走!”

  每一次上来送饭,他们的对话内容都是这样,一成不变。

  迟年无法报警,他能被带出来,说明连刻默许了,报警如果查到黑市对他没有好处,那些人一丘之貉,想给他找麻烦简直易如反掌。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陆封覃远远的。

  “你......冷静一下,我需要去问问,你别冲动。”佣人试图安抚他。

  “快去。”迟年执拗地转过头,不想让自己不争气的眼泪被人看见。

  陆封覃坐在黑色的长桌尽头,看完屏幕演示,目光扫一圈,说:“重新设防火墙,或者重新布网。”

  下面有几个人面露难色,连大屏旁边站的人都紧张地扶了扶眼镜。

  见无人吭声,陆封覃将视线落在那几个负责人身上,钢笔放下发出不大但很清脆的声音,“有什么意见吗?”认真的询问,但语气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另一番不动声色的压迫。

  那几人没有被点名却一瞬间如坐针毡,推三阻四下,组长带头答话:“防火墙已经买了最贵的了......”言外之意他们已经尽力了。

  “嗯?”陆封覃转头,直视着他,眼镜的光折射在那人的胸前。

  “资金不够?”他意有所指地说,“需要我帮你们问一下A组,他们是如何用同样的防火墙做出不同的防御指数吗?”

  “或者,”又看一眼其他几个组员,目光轻描淡写却带着威压,“再从我的钱包里给你们拿点?”

  枪打出头鸟,组长瞬间汗流浃背,脑门上油光发亮,像一个瓦数很高的灯泡快要负荷过载爆炸了,“不......不用了......”他的声音很虚,隔着空气不敢往前传递似的。

  “不用就改。”陆封覃语气冷下来,会议室的温度一瞬间降至冰点。

  桌上的手机陡然震动,所有人屏气凝神,陆封覃不耐烦地一把抓起,看了来电显示后皱起眉,接通。

  “喂,陆先生,那位,一口饭都没吃......”佣人为难地说着,更多的是害怕,毕竟跟陆封覃交流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陆封覃正烦着,一时间没想起“那位”是谁,摘下眼镜随便应到,“嗯。”

  见他态度冷淡,佣人更觉得电话烫手,支支吾吾地说:“他执意要离开。”

  陆封覃这才想起迟年,不合时宜的画面涌现出来,他按着太阳穴,沉默着。

  佣人也不敢催促,静静地等待发话。

  陆封覃本质上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他对一切事物都保持着松散的掌控感,强势掠夺让他觉得粗鲁,他更享受让对方自觉跪服。

  对迟年的一时兴起已经让他觉得有失分寸了,他不太喜欢这种野蛮的求欢方式,尽管这确实是一次绝无仅有且令人沉醉的欲望快餐。

  但也只是快餐。

  他思考了几秒钟,说:“让他走。”

  “这是陆总给你的,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迟年坐在床上,面前是陆封覃的助理递过来的一张卡。

  他有点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助理始终保持着礼貌得体的微笑,说:“这是陆总给你的一些补偿。”

  果然,这就是上流社会的做派,迟年觉得可笑,他拍开助理的手,卡片掉在地上。

  助理机械般的脸裂了一瞬,也只是一瞬便很快恢复,他将卡捡起来,放在迟年的手边,保持微笑到最后一秒。

  “请慢走。”

  迟年几乎是逃似的离开这栋房子。

  虽说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中,但迟年却好几天都不能放松神经,他始终保持紧绷的状态,谁来碰一下他就害怕。

  “哗啦”,桌上的电子秤倒下一片,迟年恍惚的神思倏地回笼,他手忙脚乱地扶起桌上的器材,抬头很不好意思地跟大家说抱歉。

  “你怎么了?”旁边帮他一起整理的同学小声问他,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迟年很勉强地笑了一下,表情苦涩,“没事,有点累,不好意思啊。”

  “你先去休息吧,我来整理就好,没剩多少了。”

  “没关系,两个人快一点。”

  这两天,迟年不管做什么都很容易走神,他总是很累,一直断断续续地偏头痛,晚上睡觉也总是做噩梦,恐怖的怪物样子和陆封覃的脸交错出现,然后吓醒他。

  他甚至有点不愿意出门见人。

  结束实验室的工作,他回到家倒在沙发上,疲惫和紧张得到些许纾解,他闭着眼想眯一会儿,结果就这么睡着了。

  “哥,哥!”一阵外力推搡,迟年在被挤压变形的梦中醒过来。

  他条件反射地直起身,看着迟月,眼神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迟月蹲在沙发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担心道:“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迟年晃了晃一团浆糊的头,揉着眼睛说:“没有,就是有点累。”

  “那也不能睡在沙发上啊,灯也不开。”迟月起身走到一边打开灯。

  “你怎么跑回来了,学校没事吗。”

  “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都没回,就跑回来了。”迟月坐到茶几上,和迟年面对面,那双唯一和迟年不怎么相似的眼睛在暖色的灯光下熠熠发亮。

  迟年问他:“有什么好事吗?”

  “今天李剑伟找我了。”

  “李剑伟?”迟年按着太阳穴回忆,想起这是那个跟学校谎报资料要求撤掉迟月的资助的生化院院长,他抬起头,眼神变得清明了许多,“他找你事了吗?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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