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抱他一下,取钥匙开门,“嗯。” 两人进入办公室,时镜才将藏不住的花取出来,“看在你想我的份上,这是给你的奖励。” 闻声轻笑一声,“谢谢,我的荣幸。” 时镜趁他抱着花,从后面跳起来趴在他背上,“我今晚想吃火锅。” 闻声怕他摔下来,连忙将花放在桌上,一手扶着他,“之前去过的那家吗?” 时镜点头,“可以可以。”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送冰淇淋球,上次送的味道就很不错。 火锅店生意好,去太晚需要排队,为了火锅,时镜立即放开闻声,“走吧闻教授,向火锅出发。” 闻声捧着火红的玫瑰,与他一起下楼。两人的车都不能放在学校,干脆一前一后开车出去。 路上时镜手机时不时会响,大部分是朋友圈的消息,他将手机丢在副驾上没有理会。 * 今天一整天,周诚都处于气不顺状态,那个讨厌的画师,居然赢了他们的海报侵权官司,周诚不想被法院强制执行,只能乖乖赔了钱。下午他在公司上上下下不停转悠,看见不顺心的地方就找人骂一顿撒气。 周诚推开设计师办公室的大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时总”两个字。他气得一把甩上门,双手环抱在胸前,“来来上班期间不干活都说什么呢,说来给我也听听。” 楚甜陆一舟不敢说话,刘林晚更是恨不得将头塞进桌子下,虽然当时的事是周诚授意他干的,但现在明显周诚吃瘪,少不得怪罪到他头上。 果然,下一秒就听周诚说:“刘林晚,你以后干活注意点,不许再出现这种情况,这月奖金扣了!” 刘林晚立即大声应答:“是,周总!我以后干活一定仔仔细细的,保证不出差错,希望周总以后能拨冗多指点指点我,还是周总高屋建瓴目光独到,我得多向您学习!” 周诚总算被他哄高兴了,点点头露出一个欣赏的目光,转身回自己办公室了。刘林晚直接跟上去,关上房门,“周总,我有事情想向您汇报,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周诚果然更满意了,“年轻人大胆一点,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要敢说,敢干,敢想。” 刘林晚:“是是,您教训的是。我也是刚听见楚甜和陆一舟说话才知道的,时总呸时镜,又开始做他的便宜石头了,听他们说的话,好像那个设计图,是在咱们公司时画的,后来叫楚甜销毁了,不过如果咱们要找,肯定还能找到备份。你说他拿公司的设计图出去卖便宜货,是不是不太好……” 后面的话他没再继续,但周诚闻弦歌而知雅意,他眼神一闪,“你能确定?” 刘林晚连忙点头,“确定,确定!楚甜不就坐我旁边吗,当时她画的时候我看见过,保证没有问题。” 他当时为了给时镜添堵,抠完别人的海报直接就把时镜画好的破戒指放上去了,他其实也就大致扫过两眼,戒指具体长什么样根本没细看,是扁是圆都记不清,但隐约记得是雪花主题没错。 只要他能帮周诚给时镜添堵,周诚就不会轻易动他,免得哪天周诚心情不好,被人刺两句把他直接开了,他还想继续在这里混日子呢。 刘林晚走后,周诚妥善起见,先找了位熟悉的律师,听完他的来意,律师表示:“如果时先生的图纸确定是在职期间完成的,因为内容与公司经营方向一致,公司起码是能占一半版权的,主张时先生侵权完全可行。” 周诚忍不住笑了几声,时镜啊时镜,眼光太浅成不了大事。但是这样也好,他现在巴结着丁蓉,时镜不好他才能好,不然前面一个名正言顺的时家大少爷顶着,他从哪儿捞油水。 周诚靠在老板椅上双腿晃悠一阵,悠悠闲闲拨通丁蓉的电话,“表姨,是我小诚啊。”他先与丁蓉拉拉家常,才装作不经意开始告状, “表弟现在是不是手头比较紧啊,我手里还有点闲钱可以借他用。” “他又干什么了!”丁蓉最听不得这种话,她一向自诩C城贵太太,就连丁家都被她包装得富丽堂皇,怎么能容忍时镜在外面丢她的脸面。原本时镜丢下公司走了,她就打算和时镜断绝关系,又被时天骏拦住,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时镜又在外面丢人。 丁蓉手指用力抓着沙发,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痕,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时镜在外面闯了大祸,就和时天骏直接将他丢出去。 周诚深吸一口气,“也没什么,就是他……他把从公司带走的设计图直接用了,还做的是几十块钱的便宜货。唉也不是我这个当表哥的说他,时家这么大的关系放着,之前表姨夫还好心要带他相亲,他又何必,唉!” 听他不用回来要钱,丁蓉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眉头一紧,“他和他那个穷老师怎么样了?” 周诚之前去丁家时,听丁肃他们说起过,时镜之前还和他去J省旅游了,花的估计都是时镜的钱。 “表姨,这我不好说。” 丁蓉眉毛一挑,“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是他妈难道我还听不得了。” “也没什么,就是时镜带他出去旅游,你说他一个月薪2700的老男人,扒着表弟不就是图他钱吗,还好您现在被表姨夫接回家了,不然我看时镜有了对象忘了娘,估计都养不起您了。” 这话直接戳中丁蓉死穴,时镜养她是天经地义的,养外面的野男人算怎么回事!她手上再一用力,指甲嵌进沙发表面差点折断,疼痛勉强让她恢复理智,“行了我知道了,等你姨夫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时镜那边你打个电话给他,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把这副没皮没脸的样子收敛收敛,公司的图纸也不许再用。” 周诚连忙答应,“哎我等会儿就给他打电话,表姨您最近身体如何,小弟弟乖不乖……” 时镜不知道周诚在努力给他找不痛快,正忙着在锅里捞虾滑,闻声取来漏勺,将麻辣锅里的虾滑全部夹进时镜碗里,“吃吧。” 刚出锅的虾滑太烫,得先晾凉,时镜看着闻声,眼睛亮亮地问他:“男朋友,你下周四的生日有安排了吗?” “没有。”闻声摇头,顿了下又道:“我请你去看电影?或者你想去游乐场吗?” 时镜拒绝,“你的生日,你又不喜欢看电影,也不喜欢玩,这些安排都不好,你要是没有计划,不然让我来?保证给你个惊喜。” 闻声摇着头轻笑一声,“那就交给你,不要太破费。” 时镜已经开始抓紧时间吃虾滑,“放心,我自有安排,到时候我发消息给你。”
第37章 黑猫 难得的约会时间,吃完饭时镜不肯直接回家,顶着寒风拉闻声去小公园散步。 两人日常活动范围仅限室内,穿得实在单薄,时镜牛仔裤配卫衣外套,闻声穿着半长的大衣腿上只有一条黑色西装裤,两人只在湖边走了半圈,时镜将自己的手塞进闻声掌心,试图从他身上汲取热量。 闻声认真看着他,“我们真的要在湖边散步吗?” 时镜吸了下鼻子,“或许咱们可以找一家开着空调的奶茶店,进去小喝一大杯。” 无奈时镜仔细回想,附近根本没有符合条件的小店,只好放闻声回去,免得在湖边被冷风吹感冒。 时镜站在车边,“男朋友来吻别。”他感受到闻声贴近,期待地闭上眼,闻声的呼吸从耳边擦过,却只抱了他一下,又很快松开,“下次见,晚安。” 时镜遗憾睁眼,已经确定关系这么多天了,闻声怎么连亲都不亲他一下! 时镜有点生气,但看到闻声眼中含着笑意站在身前看着自己,又被闻声英俊的脸庞哄好了。 算了,再给他一点时间,说不定闻声以前觉得自己是直男,被掰弯需要一段时间完成心理上的转变。 “再见闻教授,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期待自己的生日了。” 闻声向他挥手,“再见,我会的。” 回到家时镜就开始向柳玉宣请教,希望能从他这里学到一招半式。不久,柳玉宣回消息:“你得做好准备,给他下勾子尝点甜头,然后让他主动。” 时镜挠脸颊,拿着手机端详半天,柳玉宣说的怎么像是外语? 没办法,诲人不倦的柳师傅只能打电话过来,“你先把灯一关,玫瑰一摆蜡烛一点,氛围是不是就上来了?你再靠近一点让他感受到你是主动的,他是不是就该上来亲你了?脑子顶头上你要记得用。” 时镜听得认真又仔细,甚至时不时点开备忘录记点小笔记。 梁松青在一旁听得好笑,等他挂了电话,将人包进被子里,“你倒是好为人师,希望时镜不要发现你是在误人子弟。”当年柳玉宣能拿下他,不是因为手段有用,而是自己喜欢他。 柳玉宣瞪他一眼,“那你说我这套有没有用吧。” 梁松青:“有用。” 柳玉宣:“这不就行了,我还等着时镜请咱吃饭呢,你可别捣乱。” 梁松青看他还在兴致勃勃地向时镜推荐作案道具,打开床头柜看了下存货,感觉数量不多了,又下单一箱。 柳玉宣看见付款页面,扑过来给他一下,“你怎么买这么多,我屁股又不是铁打的!” 梁松青翻身将他压住,“这么软肯定不是铁打的。” * 时天骏半夜才回家,丁蓉一直坐沙发上等着,时天骏进门,看到沙发上的人影,眉头一皱,走到她身边,“怎么坐在这里?冷不冷?” 丁蓉笑笑,“不冷的,我还盖了毯子。” 她陪时天骏回房,挂起他脱下的外套,“我是想和你说说时镜的事。” “他怎么了?”时天骏与时镜八字不合,对他的近况并不关心,最近更是忙着和丁蓉练小号。 “周诚告诉我,时镜现在还没皮没脸跟着那个老男人呢,他倒是无所谓,害得咱俩被人说闲话,王总那边你们最近联系没有?他怎么说?” 时天骏沉吟着没有说话,王复能怎么说,时镜长得像他妈,本身年纪又小,掐一把嫩得能出水的年纪,简直就是往王复心坎里戳。但上次宴会时,时镜显然不愿意见王复,比起送人的情谊,时镜要是伤到王总梁子明显更大。 “这事儿我再琢磨琢磨。” 丁蓉也不纠缠,“那你上点心,反正我觉得,比起任由他在外面闲逛,不如去和王总搞好关系,时家好了,也少不了他一口饭吃。” “嗯,儿子这两天乖不乖?”丁蓉现在已经能感受到胎动,昨晚时天骏也摸到了,很是兴奋了一把。 丁蓉满脸微笑,“乖得很。”哪里像时镜,从怀孕起就没少让她吃苦,孕吐就不说了,因为怀孕不能同房时天骏出轨了,吵吵闹闹在他高考前离了婚。 还好现在她又有小儿子,命里是个有福的,一到她肚子里,时天骏养的小三和孩子都死了,又和自己复婚,她又成了时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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