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发来了一条消息让他心安了几分:[好。] · 江槐很少来这样的高档餐厅,这一次来,是因为宋寄书。 眼前人温文尔雅的模样,却没想到这样缠人,如果是十八岁的江槐,或许会很喜欢,但现在的江槐只觉得有几分烦躁,他并不想再和眼前这人有什么纠葛。 如果两个人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坦然的相处,不是爱的不够深就是旧情未了。 江槐自认为做不到。 宋寄书几次三番地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联系方式,把人拉黑之后就来他的住处和工作地点去堵他。 江槐是被招惹的没有办法了,才愿意和对付见上一面坐下来好好谈谈:“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当年的事,抱歉。”宋寄书先是道歉,看着江槐的眼神似乎还有几分深情在,大厅里流淌出舒缓的钢琴曲平复了江槐的几分心绪。 “都过去了。”江槐并不喜欢同旁人这样虚与委蛇地讲话,虚与委蛇或许是江栎他们更擅长,语调中只带着几分不耐,想快点结束这场会面。 “现在我回来了。”宋寄书说的有几分理所当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连个朋友都做不了吗?要这么绝情?” “绝情?”江槐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当年绝情的不是他宋寄书吗?如今又反咬一口,如今又巴巴的凑过来,只怕做朋友是假,想和自己继续暧昧不清才是真。 宋寄书前前后后东拉西扯,说还喜欢自己之类的。 他这个人啊,受尽宠爱是被人娇惯着长大的,初恋是在最好的年岁里遇见了江槐,不说是遇见最好的人,至少那段时光美好难忘,如果宋寄书不被乱花迷了眼,他们或许是真的可以走一辈子的。 如今玩了这样多年再回来,或许是缅怀初恋,也或许是才觉得江槐的好,放不下又想挽回点什么。 宋寄书想走回去,可江槐从未停留过。 又不是小说里的故事,上演着破镜重圆的戏码,即便破镜重圆,那也要他值得,林序就很值得,江槐的思绪怎么又绕到林序身上去了,早上的时候听人说今天要晚点回来,也不知道是多晚。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序发来的消息:[下雨了,你能来接我吗?] 原本不耐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高兴,只反复斟酌着语句最后化作了一句:[好。]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江槐有几分急切地从座位上起身,想要转身离开又停顿了一瞬,回头看向宋寄书告诉人,“宋寄书,我们做不了朋友。” 狠心而绝情的话语,宋寄书那张斯文的面具被生生撕扯了下来,有了几分裂痕,之后的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我们的过去,就那么的不值钱吗?” “这句话,你更适合去跟十八岁的宋寄书说。”江槐只留给人了一个背影,他们之间的过去是很珍贵的回忆,千金难买,是十八岁的宋寄书轻贱了江槐的感情,这么久过去了,难道还要上演一次贱攻渣受的戏码? 他将宋寄书留在了原地,走出大门隔离出两个世界,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润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腔,江槐觉得前所未有的轻快,也或许是这个时候,他真正地放下了那段过往,朝着未来奔赴而去。 青春年少的我们总以为谈一段恋爱就是一辈子,失去了那个人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这样的前提是那个人值得,值得他用一生去爱。 如果不值得的话,就继续往前走,你要忍受得了漫长的孤单岁月,也或许遇上那个真正适合的人。 让你满腔的热血复苏,又重新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哪怕奔赴山海,披星赶月,也要去拥抱的人。 走进他的生命,走进彼此的往后余生,一起听晨钟暮鼓,共享无尽的落日黄昏。 江槐上了车在街道上行驶着,车灯照亮着他前行的路,现在的他要去见他想见的人。 等到了地方,雨已经停了,乌云散了去,月明星稀。 路面上的一滩水倒映着月,清冷的光折射出来,只可惜是一滩死水,不过第二天就干了。 干涸了又怎么样,下一次下雨又会出现,何况存在过就足够了。 江槐收拾好复杂的心绪,朝林序的方向走去。 林序只坐在小马扎上,似乎已经结束了在等自己过来,柔软的月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清冷了几分,他光是坐在那,就惹眼的要命。 江槐想过去拥抱他,最后只是看着人微微笑了笑,眉眼微微一挑:“走啊,回家了。” 江槐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林序的视线里,说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细碎的星子,只微微抬着下巴,像极了一只骄矜的孔雀。 这样静谧的夜晚,林序清晰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这一刻,他想过界,想去亲吻对方,占有对方。 莫名的占有欲和嫉妒心疯长,他想把江槐据为己有,林序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吃醋。 林序很清楚,这样的情况,要么及时抽身,要么更进一步,可他不敢更进一步,也舍不得抽身,只放纵了自己。 宋寄书的事林序没有问,只是在进了家门后将江槐抵在了门上,将他圈在了怀里,江槐的眼神或许是有几分意外,带上了几分无措,吞了吞口水,喉结微微滚动,江槐或许没有料到林序会这样做,之前的相处除却金钱交易外的夜晚,他们更像是朋友,更没有亲昵到让人误会的举动。 林序眼底的侵略欲让江槐有几分意外又兴奋:靠,想操对方,还想被操。 他还想看林序在床上哭。 林序的手掌带着几分粗粝感,只摩挲上江槐的脸颊,拇指划过对方的唇瓣感受着湿润的柔软,眼神又炽热了几分。 意料之外的是,江槐张口舔了舔林序的手指,暧昧不明的眼神和勾人的举动。 身上的热意从胸腔一路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林序觉得有几分颤栗,大脑有几分不受控制,下身的欲望也抬起了头。 江槐再接再厉,一条腿架上林序的腰磨蹭着,一只手轻抵着对方的胸口轻轻地推搡着,没用力气,像是欲拒还迎。 林序被弄得呼吸一滞,果然还是TOP更懂TOP,或许是以前的床伴更多的带着的是讨好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情之所至,才有了这样强烈的欲望。 林序倾身咬上江槐的耳垂,轻轻地啃咬舔舐着带着几分调情的暧昧,江槐的手已经摸上了林序的腰线,头靠在门上微微后仰着带着几分喘息,被弄得有几分意乱情迷,饶是这个时候他还是想着:现在是他嫖我,现在是他嫖我…… 谁知道林序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江槐清醒了过来:“老板,做吗?” 江槐有几分犹豫,只觉得云里雾里的,语调带着几分沙哑的情欲告诉对方:“做做做。” 林序轻轻地笑了,声音传到人的耳中,只觉得耳热。 江槐的耳廓红了……
第17章 五星好评 “想做什么就去做。”那次晚风里林序说的话恍如昨日,是什么意思呢? 江槐只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要不一样了,他看不清林序的心,却清楚这个人很好,对自己也很好,即便他不了解这个人的家庭,过往,社交,也无妨。 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去依赖信任对方,林序说一句话一个动作,他都会去相信。 江槐的眼底氲氤几分雾气,微微仰着头被抵在了门上,衬衣的扣子被解开,胸膛起伏着,整个人像是浸染在欲望中刚被打捞上来,满脸的色气,让人忍不住想去欺负、去弄坏。 这种时候还能想别的,林序面上不显,修长的指节只往他的下身探去,解开了对方的裤子,江槐苏醒的欲望被包裹在布料中。 江槐是天生的微笑唇,不经意的勾唇总会带着几分色气的邪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又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低笑的闷哼。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槐下身的布料已经挂在了脚踝上。 “你不会要在这里做吧?”江槐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你不喜欢?”林序反问,语调里带着几分笃定,你会喜欢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爽不爽才是重要的,江槐更是这样,他在床上放得开,表现出来的骚气或许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骄傲和明媚,所谓攻受,并不是说躺下的那个人一定要弱势一些,喜欢所以想要占有或是被占有,无谓属性或是性别,当然也有放纵自己肉欲沉沦的。 相较于从前的放纵,江槐更喜欢这样的交融。 江槐身上的布料并未完全褪下,藏在衬衫里的腰线,薄薄的一层腹肌,自上而下到白皙的一双腿,惹得林序挪不开眼,一只手只在不停地作乱。 “没有。”江槐否认,他们成功从床上到了浴室里,现在更是转到了客厅里,简直是作孽,今天他难得穿西装,西装可真好脱啊,抵在门上就能脱成这幅色气的模样。 空气中带着几分凉意,或许是刚开的空调,苏城的冬天并没有暖气,客厅里的温度并没有上升得很快,冷色调的灯光洒下来,江槐垂着眸低低喘着气,倾身到林序的耳畔,一只手伸进了对方的衣服下摆说了句:“怎么会呢?我喜欢得很,嗯~” 最后一个嗯字被拉长了尾音,说得百转千回,而后啪嗒一声,林序的皮带被解开了。 林序忍俊不禁,眼前这人太符合自己的胃口了,他又把江槐摁回了门上,舔舐上了对方的脖颈,发出了一个音节:“哈~” 算是对江槐方才撩拨的回敬。 林序沾染上的欲望和江槐是不同的,一个是醉卧红尘从酒气里打捞上来的欲望,一个是深山幽谷里需要人去发掘的半掩半藏。 也是一个字的音节,和江槐是不同的感觉,幽暗的眼神里藏着无尽的欲望,宛如一只蛰伏的捕猎者蓄势待发伺机咬上猎物的脖颈。 江槐眯眸,脖颈微缩,整个人靠在门上有几分懒散:“你说,要不去墙上?沙发上?地板上?厨房里? 你把我脱成这样,自己不会不脱吧?” 江槐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这也太有羞耻感,江槐觉得脸热,不知道是屋内的温度逐渐的高了还是血液循环加快了。 “慢慢来。”林序倒是不知道江槐脑子里想了这么多,江槐的精力确实不是盖的,做受的时候也不需要出多少力气,总能要一遍又一遍,有时候因为特殊的姿势会觉得酸软,但也仅此而已。 有时候晚起的不是江槐,而是林序,有时候他就在想,要不跟对方妥协一下,三千刀也躺下来让他享受一番算了。 林序算是纯攻,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人碰那里,他并不是要计较上下,而只是习惯,也或许在此之前,那个让他躺下的人还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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