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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下来嘴顶着

时间:2024-08-08 0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葵与狼川

  “就这么点路,”她说着,伸手拍了拍身前的油箱,仰着下巴道,“而且帅!”

  枭遥耸了耸肩,抬腿跨上了后座。

  “这车我没地方扶手了。”枭遥说。

  “你可以抱我的腰……”

  枭遥打断她,道:“不要!”

  “不要你就等着掉下去吧!”

  那女人“哼”了一声,重重拧下油门,也不管枭遥在后头是坐稳了还是没有,车头一转,便离开马路,往街道边店铺门口的小路绕道走了。

  摩托车节奏强烈的声浪很久才渐渐听不见。

  秦淮低下头拨了拨自己自行车的车铃,垂着眼,不晓得是在想什么。又过好一会儿,拥堵的马路稍稍通了些,他才用鞋尖轻轻踢了踢吕一哲的车轮,示意他跟上自己,准备出发了。

  榆海中学门口的这条路两边种着高而茂盛的梧桐树,抬起头,夕阳的光描着梧桐宽大的叶,透过叶的金边,才能看见层层遮掩后的天空。

  少年的车铃清脆地穿过大街小巷,乘着慢悠悠的风,融进晚霞里去了。


第14章 两个影子

  秦淮的厨艺相当不错,烧的菜卖相好看,闻着也香,没过一会儿,厨房的玻璃门上就扒了一大一小两个人,流着口水等饭吃。秦淮一回头,被吓了一大跳。

  他挥着锅铲喊道:“去写作业!离我远点!”

  于是吕一哲和秦漾两人便只好摸摸肚子,重新回到了餐桌旁边。

  假期有这么多天,要这两个拖延症现在就开始写作业几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于是才在作业本前面愁眉苦脸了两分钟,两人便丢下笔,跑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又过十分钟左右,秦淮的声音隔着厨房的玻璃门闷闷传过来:“来端菜!”

  他话音刚落下,四仰八叉摊在沙发上的吕一哲最先跳起来,光着脚就“噔噔噔”跑过去了。

  “这个家没你得散!”吕一哲一手端着一盘菜,对着秦淮大声恭维道。

  秦淮点了点头,回应他:“我的儿你知道就好。”

  对于他俩的这种拌嘴行为,秦漾早已见怪不怪。她“啪踏啪踏”踩着拖鞋绕过两人,从碗柜里取了三只花色不同的瓷碗,打开电饭煲开始盛饭。

  画着绿色小花的这只碗,是她自己的,只浅浅填了半碗米饭。

  纯白的这只碗,是给客人的,三勺米饭进去,差不多刚刚好填满。

  最后那只画着深青色竖条纹的碗,是三只碗里最大的,秦漾往里填了三勺米饭,用饭勺往下摁了摁,接着又添两大勺——这些是给秦淮吃的。

  “秦老板真是慷慨大方,一顿家常便饭还有鱼有肉……”

  吕一哲捧着饭碗又开始念叨,语调九转十八弯,就差当场吟诗一首了。秦漾嫌他吵,伸长餐桌底下的腿就是往前一蹬,踢到对方的小腿了,这才收回来,闷声闷气地说:“食不言!”

  面对这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妹妹,吕一哲向来都很顺着她。见状,他便立刻住了嘴,咧着嘴朝秦漾“嘿嘿”笑了两声。秦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给什么脸色,静静地低下头继续吃饭。

  秦淮秦漾这兄妹俩,一个长得凶,一个长得乖,乍一看不是特别相像,但如此坐在一处,板着同一张臭脸吃饭,看着还真就是一模一样——就连筷子和碗拿起放下的幅度都相当同步。

  不说话不聊天,一桌子的饭菜很快就被吃了个干净。吕一哲表示自己想帮忙洗碗,但被那兄妹俩异口同声地驳了回去,他询问原因,秦淮就翻着白眼回答他:“怕你在碗里涂耗子药。”

  这当然是随口胡说,无非就是为了把他赶出厨房——毕竟没有让客人动手收拾的道理。

  秦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什么都不肯好好说,一张嘴,下意识吐出来的就是呛人的话,但只要跟他接触接触就知道,他其实从来不是那么刻薄的人——朋友要来他家里吃饭,就算生活费不多,他也会买对方爱吃的食材,即使口嗨自己不会买单,但最后他也还是抢先一步把钱付掉了。

  吕一哲就是知道他这性子,所以才从不在意他的口无遮拦。

  秦漾擦好桌子,拎着抹布走到水槽旁边,一边拧开水龙头搓洗抹布,一边问正在洗碗的秦淮道:“你今天拿奖牌了吗?”

  秦淮“嗯”了一声,回答她:“在书包里。”

  “第几名?”

  秦淮笑了一下,没说话。

  看他这反应,秦漾便知道他是故意卖关子,于是她干脆不捧场了,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道:“不说算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秦淮就憋不住了,歪着脑袋凑过去问她道:“你不好奇?”

  “不好奇。”

  “你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

  “你不去我书包里看看?”

  “不去。”

  连吃三个闭门羹,秦淮蔫儿了。他有气无力地把手中已经冲干净泡沫的碗筷摆到一旁的沥水篮里,甩着胳膊把手上的水蹭到围裙上,而后没骨头似的歪歪扭扭背过手解开围裙背后的蝴蝶结,扯下它,将它丢到了门边的储物泡沫箱上。

  “秦淮!”

  吕一哲敲了敲玻璃门,秦淮一抬头,就见他一张脸正贴在玻璃上,嘟囔着嘴同自己讲话。

  “我该回家了。”吕一哲说。

  秦淮点了一下头,问:“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不用。”

  “哦,”听对方这样说,秦淮居然也真的没有要挽留的意思,只是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玻璃门,对着他说,“再见。”

  吕一哲离开后,屋子里便没那么热闹了。秦淮把厨房整理干净一出来,就见自家妹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把电视遥控器从左手抛到右手,右手抛到左手……秦淮走上前去,伸出手接住了被抛在空中的遥控器。

  “小心别掉地上。”

  他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微微弯下腰将手中的遥控器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接着又打个哈欠,从秦漾的腿下面拽出自己的书包,低头在其中翻找一阵,再抬起手时,手心里多了一块亮闪闪的奖牌。

  秦漾向他伸出手,秦淮便把奖牌递了过去。

  “金色的,还是第一啊,”秦漾说着,坐起身来,把奖牌挂到脖子上,又低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气派!”

  听见这话,秦淮的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他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站了一会儿,等控制好了表情,这才满是骄傲地说道:“那可不,也不看看你哥是谁。小组第一,全校第一,你放心出去吹!”

  “谁要吹你……”秦漾嘀嘀咕咕的,前半句话有些听不清楚。她抬头看向秦淮,突然眯起眼睛咧开嘴角冲他笑起来,露出左边的一颗小虎牙,非常可爱。她说:“这块能不能送我?”

  面对她的这个表情,秦淮显然毫无招架之力。他点点头,直接把前几天塞在书包里没拿出来的剩下的几块奖牌全取了出来,一股脑挂到了秦漾的身上。

  “全都给你!”

  瞬间变成圣诞树的秦漾神情呆滞,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拿出手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蹦蹦跳跳地一边哼着歌一边看着手机,上楼去了。

  /////

  秦淮的房间说不上有多大——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就已经填得满满当当。

  他坐到床沿,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湿发。

  额前发梢的水滴落在他的鼻尖,痒痒的。

  “哥!衣服洗好了!”

  秦漾的喊声从门外响起。秦淮应了一声,扯下搭在头顶的毛巾,随手将它搁到肩上,起身出去了。

  家里的洗衣机在一楼的浴室里。这机器已经相当有年头了,只要一运行到脱水的环节,就“库库库”响个不停,又晃又吵,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能散架。大概也是老旧了的缘故,它工作结束的提示音已经轻到听不清楚,因此通常洗衣服的时候都会留个人在楼下看着,免得有些衣物在一块儿闷久了串色。

  秦淮打开洗衣机的顶盖,一眼就看到了那搅成一大团的衣物上粘着的纸巾碎屑。他叹了一口气,仰起头对客厅里喊:“秦漾你是不是洗衣服又忘了先掏口袋!”

  安静片刻,身后才传来秦漾的声音:“我——错——了——”

  每次都说错了,每次都不记得……

  秦淮摇了摇头,弯下腰从洗衣机旁边拎出一个塑料桶,将刚洗好的衣物放了进去,而后拎着桶掂了掂,准备去晾衣服。

  路过客厅时,他停下脚步,对着把自己埋进抱枕堆里的秦漾道:“去把洗衣机里的纸巾搞干净!”

  秦漾不服气地扭了两下,最终还是乖乖起身去收拾了。

  只有在夜里,这天气才有些秋的意思,至少微风是带着凉意的,不如白天那样来得闷热。

  秦淮从脚边的塑料桶里拽出一条裤子,举起来用力一甩,粘在裤腿上的纸巾碎屑就飘下来几片,打着旋儿掉到地上。他无奈地把裤子挂到晾衣架上,拍拍掸掸好一阵子,都没办法弄干净。秦淮叹一口气,最终只好耐下性子一点一点清理。

  他揪着裤腿上的碎纸屑,思绪不知不觉溜远了,直到手心摸到了什么突起的东西,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条裤子的口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摸起来像是一个小球,硬邦邦的。秦淮将它掏出来,摊开手一看,发现是一颗糖。

  这颗糖的糖纸是干净的玉白色,上面印着一团红色的刺猬。糖在裤子口袋里,被丢进洗衣机里搅了半天,包装都有些皱了。

  秦淮垂眼看着它,莫名有些发怔,拿着糖的手轻轻握了握拳,不知道在想什么。

  “洗衣机干净了——”秦漾在屋子里喊道。

  秦淮回神,顺手将掌心的糖揣进了睡裤口袋,张口回应了一声:“哦!”

  门前的两盏路灯一前一后,亮着昏黄的光。其中一盏的电路已有些不大稳定,每过一会儿,那灯光就要闪烁几下。秦淮站在这片灯光下,地面上便被投出了两个影子,都斜斜地跟在他脚后。

  其中一个影子随着那盏苟延残喘的灯跳跃着,一下、两下、三下……

  一下。两下。三下。重重地。


第15章 易感期

  调休来调休去,这国庆假期也还是只有五天。秦淮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不出意外的话放假的这几天他都是待在家里的。时间一空下来,就难免犯懒,秦淮怕自己拖延,所以在第一天就写完了大半作业。

  这日夜里下过一场大雨,早上起来的时候空气都是潮湿的。秦淮惺忪着睡眼给秦漾做好早饭,又重新打着哈欠上楼睡回笼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身上热乎乎的,没什么力气。

  一头扎进被窝里,再一觉醒来,时间居然已经将近下午。

  秦淮迷迷糊糊地摸索着起了床,连拖鞋都忘了穿,就这么走出了房门。他其实穿得并不多,一件松松垮垮的背心加一条长及膝盖的居家裤,就算放在夏天都算是凉快的穿法,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莫名觉得燥得慌,稍稍一动,额角就开始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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