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冕安来不及换鞋,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在餐桌上,弯下腰和沈原习平视,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完用额头碰上了沈原习的额头,握住他的手,说道:“好像温度是有点高,你在这儿等会。” 刚站直身子准备去找温度计,就被沈原习抱住了腰。头发在腰腹处蹭,像比熊粘在主人身上一样紧紧贴着庄冕安。 “不舒服吗?”庄冕安的脚步定住,安抚着沈原习,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衣服上湿了一块,“怎么哭了?” 沈原习一听这话哭得更大声了,原先的呜咽转为了号啕大哭。鼻涕眼泪全擦在了庄冕安的衣服上。 庄冕安一下下拍着沈原习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还抽出手把纸递给沈原习。沈原习哭得眼睛也睁不开,根本没看到庄冕安递来的纸。 学着给小孩擤鼻涕,庄冕安趁沈原习哭累了一些后给他擦着脸上的水痕:“哭出来就好了。” 好不了。哭出来也好不了。沈原习在庄冕安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他抱起来,走进了卧室,用脚关上了房门。 咚地一声,庄冕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和沈原习叠在一起躺在了床上。 “沈原习!”看到沈原习的眼睛庄冕安就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只是沈原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为什么不跟我睡觉…”沈原习问完就强势地掠夺了庄冕安的呼吸,用吻堵住了他的一切回答。 庄冕安从空隙中挤出沈原习三个字,在沈原习不备之际翻过身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体都在摩擦中起了反应,庄冕安看着脸上还有泪痕的沈原习问道:“你真的想吗?” “我想。”沈原习对于自己的欲望毫不掩饰,“我从第一天就想,为什么你不想?” “我当然也想。”庄冕安起身抱起沈原习,走到卫生间,“先洗澡。” 脱下沾满了沈原习眼泪鼻涕的衣服,庄冕安一面脱裤子一面瞄着沈原习的表情,问道:“你现在就想|做?” 其实并不需要沈原习的回答,庄冕安看到了他身体的语言。 沈原习鼻尖还红红的,起反应的身体还没缓过来,被庄冕安抱来的时候还挣扎了两下。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赏心悦目的身材……哭是止住了,但心底的火却更旺。 “自己能脱吗?”庄冕安已经走到淋浴头下调整水温,看着沈原习还呆站着,也不等他的回答就上手帮他脱|衣服。 水声盖住了亲吻的声音,唇舌相碰,柔软的撞着彼此。庄冕安觉得吻似乎也有了情绪,沈原习今天比以往都更委屈,也更凶狠。 但他不知道沈原习在为什么委屈,为什么凶狠。 心中滑过不好的念头,庄冕安接下了沈原习所有的冲动和情欲。 庄冕安的手碰到沈原习后方的时候,沈原习还沉浸在吻里毫无察觉。直到油|润|滑|腻的液体接触到了沈原习的身体,他才发现异样。 “这是什么?”沈原习身子往前,抗拒着那液体,但越往前就贴庄冕安越近。 庄冕安手上的动作轻柔,也没因为沈原习的话停下,回答道:“会让你舒服一点的东西。” 沈原习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要和庄冕安睡觉了,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庄冕安之前迟迟不与自己睡觉的原因。 要是刚在一起就让自己接受这个,还真有点难。 身子控制不住地战栗,沈原习抬起眼看向庄冕安。 “怕了?”庄冕安对上沈原习的眼神,看出了他的退缩,收回手,“下次吧。” 下次准备充足再做吧,心理和身体上都做好完全的准备。 庄冕安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面对第一次的未知,感到恐惧和退缩都是人的本能,本能没有对错,不该因此受到苛责。庄冕安甚至在这瞬间后悔自己的冲动,看着沈原习的状态不对就顺着他,差点就这样突然地进行下去。 “不怕。”沈原习抓住庄冕安的手往自己身后放,“你来吧,我想要。” 沈原习想要和庄冕安更进一步,他已经无法再等待。现在他内心的一切不安只有与庄冕安交融才能抚平。 他迫切地想要占有庄冕安的一切,迫切地想要他同时占有自己的一切。他生涩地帮庄冕安戴上。 庄冕安和沈原习对视了几分钟,一改之前的狂野做派,温柔似水地吻在了他的额头上,然后是鼻尖、嘴唇、脖颈……沈原习仰起脖子,在庄冕安的吻中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经验,站着的姿势对新手并不友好,摸索了半天,手指已经将四周的皮肤肌肉都适应好,庄冕安才进去。刚挤|进就听到了沈原习的闷哼声。 “难受吗?” “不。”身体已经没有难以承受的异|物感,沈原习能忍。 一点一点的,庄冕安和沈原习也终于彻底占有了对方。两人的身子上都是水滴,分不清汗液和淋浴头中的水,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液体。 缓慢的速度逐渐加快,庄冕安和沈原习也伴随着彼此进入了一个新的状态中。 最后两人同时得到了释放。拥抱着彼此,聆听自己的心跳声和无尽的喘息。 腿发软,沈原习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散了,倚靠在庄冕安的身上,任由庄冕安帮自己清洗。 回到床上的时候沈原习也没缓过劲来。 “可以告诉我今天发生什么了吗?”庄冕安坐在床边看着沈原习,亲吻他的额头。 沈原习听到这句话又想哭了,庄冕安见他想说又不知该如何说的样子,安抚道:“你先在这躺着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去弄点吃的来。” 晚饭的事彻底忘了,沈原习乖巧点头,一经提醒确实有些饿。 沈原习躺在床上,穿着睡衣,手脚一点也没敢动。下半身隐隐作痛,刚刚的那种体验席卷进他的脑海。虽然疼痛,但不得不说,伴随着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意。 压根没来得及想一会儿要不要说出今天的一切,沈原习挪了几下身子就被那种直冲脑门的酸胀感疼得不再动弹。 简单做了点吃的,庄冕安端进了卧室。把沈原习从床上扶正坐好,想照顾病人一样开始喂他。 庄冕安倒是看着神清气爽,沈原习接过碗筷:“你也吃啊。上半身可以自己动。” “慢点慢点。”庄冕安还是坐在床头,“我不饿,看着你吃就行。” “真的不饿?”沈原习是饿了,体力消耗大,狼吞虎咽的。 庄冕安眼底的笑意兜不住,回答道自己已经吃饱了。沈原习问他吃了什么,庄冕安也不再回答。 等沈原习吃光再对上庄冕安的眼神,他才知道庄冕安刚刚说自己吃饱了是个什么含义,脸唰一下通红。 “今天下午我回家的时候,庄冕在。”沈原习吃完后自己慢慢挪,侧躺在床上等庄冕安。 洗完碗筷,庄冕安也侧躺下,和沈原习面对面,听见他开了口。果然又和庄冕有关。 “你爱我吗?”说了一句后沈原习突兀问道。 庄冕安一愣,先是亲了一下沈原习的手背,又吻住他的嘴唇:“我爱你,沈原习。” 沈原习调整问句的重音,又开口:“你爱我是吗,是我吗?” “对,我爱你。”庄冕安还不知道庄冕到底说了些什么,“很小的时候总觉得很难把爱说出口,长大一点又觉得只是说一说好像也不必太当真。但现在,此时此刻,沈原习,我爱你这三个字在我们俩之间,至少在我心中,是绝对纯粹真实的。我爱你,爱全部的你。” 沈原习回吻过去,在亲吻的间隙,也在庄冕安的耳边轻声说了许多句我爱你。 有些是杜撰,有些是夸大,庄冕安听完沈原习的讲述后又像第一次对沈原习表白一样细数起自己记忆中的他的模样,之后的澄清便无关紧要了。 “怎么听着这么像你跟我表白的时候说的话。”沈原习用手指压住庄冕安的嘴唇,又开心又气恼。开心是因为庄冕安一定真的只是因为“我是我”而爱我,气恼是因为自己因为那些话动摇了对庄冕安“爱我”的信心。 庄冕安起身,下床往外走,沈原习嘴里直问他要去干嘛,想追可现在也下不了床,只能躺着喊他的名字。 “这束花是当时准备跟你表白的时候送你的。”庄冕安拿着一束花走进了卧室,“那晚太着急了,也没预定。今天中午我路过的时候就想着订一束,正好花瓶里的那些也快蔫了。” 庄冕安把花放在沈原习枕边,蹲跪在床头,继续说道:“和你表白的话我在脑海里想了无数次,打了许多份草稿,可那晚还是没能一字一句完整地说出来。沈原习,这段日子越跟你住在一起,我就越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向你表白。” 庄冕安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几个相同的崭新的钥匙:“本来送戒指那天,我怕你觉得我太急了,买完戒指回家的路上,又去订了一个新的门锁。其实还没想好到底要送哪一个给你,没想到你先发现了戒指,这个钥匙当时就被我忘了。” 庄冕安把沈原习的手心摊开,把钥匙放上去:“换锁的师傅这几天都没空,等到后天他才能来。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只能提前了。” “这个戒指…” 这四个字刚从庄冕安嘴里说出口,沈原习就撑着手臂让自己坐了起来,打断道:“你不会要收回吧?”沈原习用右手紧紧包裹着左手,一副谁也别想从我这儿把它抢走的模样。 “不是。”庄冕安用带着戒指的那个手握住了沈原习的手臂,“本来我是不想过早地赋予它那些情感的重量的,但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 “沈原习,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第39章 庄冕安单膝跪地,而他和沈原习的戒指已经戴在了手上。不过在两人心里,这场仪式并不多余。换句话说,对他们而言,这样的仪式不论多少次也不多余。 常常表达爱,才能让爱常在。 沈原习点头的幅度太大,连带着腿也屈起,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也不忘记说着“我爱你”“我愿意”。 庄冕安帮沈原习重新躺好,把花束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上帮沈原习捏腿按摩:“明天有早课吗?” “有…”沈原习叹气,“我的命好苦啊!” 庄冕安俯下身子亲在沈原习的嘴唇上,脸颊也一边一下,最后又回到嘴唇上轻轻一吻:“还苦吗?” “太苦了…”以为这样就能骗来庄冕安更多的吻,沈原习佯装哭泣,闭上眼睛嘴角往下撇。 谁知庄冕安却道:“那看来我的吻没有用啊。” “有用有用。”沈原习立马睁开眼,撅起嘴向庄冕安索吻。 自己家傻子,只能宠着。庄冕安嘴上亲完沈原习,手也没停:“腿还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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