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简单的款式,但沈原习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这戒指沉甸甸。 这样也算结婚了吧,四舍五入一定算了。 还是闪婚! 仅有的几天“婚后生活”过得特别快,拥抱接吻,庄冕安帮沈原习解决生理需求,欣赏戒指,做饭吃饭洗碗看电视……沈原习愈发觉得自己离不开庄冕安了。 在一起前始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严肃模样,在一起后却是一个常常撒娇耍赖又处处照顾别人情绪的全能男友,在床上…… 沈原习摸着自己的嘴唇,昨晚庄冕安用他带着戒指的手堵住自己的喉咙,跪在自己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异样的快感让全身一阵酥麻,沈原习居然在幻想那不是手,在幻想如果继续深入会发生些什么。 庄冕安在带着自己一步步走向一个新的世界。 但还没迈入这个新世界,沈原习就要先迈入学校的教学楼了。 他开学了。 这就意味着他要搬离庄冕安家了,“婚后生活”即将面临分居的境地。 “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沈原习抱着庄冕安,给自己充电,“明天晚上就不能这样抱着你了。” “不忙的周末,如果你想来我这,随时都可以。”庄冕安也很不舍,虽然都在一座城市,但两人的离别情绪远比上一次浓烈。 沈原习回学校的时候,庄冕安请了半天假送他。 “我就不进去了。”庄冕安站在校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和沈原习保持了一段距离。他和沈原习之间的关系,最好还是别让沈原习的同学知道。沈原习也不强求庄冕安,想拥抱但也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并不适宜这样做。只在接过行李箱的时候,在不为人知的瞬间摸了一下庄冕安手指,随后又被反握住。 “我家的密码不会改,你如果想我了随时可以过来。”庄冕安一面说,一面用指尖在沈原习的手心绕圈“不过还是学习为先。” 答应了庄冕安,沈原习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学校。 庄冕安刚转身往回走,拿出手机想给沈原习发消息,眼前的视线就被一个高大的阴影挡住了。 “庄冕?你怎么在这?” “那你怎么在这?” 庄冕安不确定庄冕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自己和沈原习,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他还有没有再继续监视自己:“我要回去了。” 说完就打算绕过庄冕。 “不许走。”庄冕一把抓住庄冕安的手臂,侧过身子看向他,“你来送他回学校?” 庄冕一定是知道了。但庄冕安决定装傻:“顺便送的。” “你对每个实习生都这么好?” 庄冕果然还在监视自己。 “不用你管。”庄冕安心中燃起一阵怒火,想不到自己的生活还真是一直活在庄冕的眼下。 “你都没有这样送过我……”庄冕看到庄冕安的状态,知道他已经在生气的边缘线徘徊,立即示弱装出一副没人疼的可怜样,“我还没吃饭……” 已经下午一点了,庄冕安再如何生气,也抵抗不了二十年来对庄冕的习惯性关心。 他们毕竟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带着庄冕来到一家餐馆,点好餐后庄冕安看到庄冕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表情,说道:“只是履行做哥哥的职责,别多想。” 庄冕安还熟记着庄冕的所有饮食习惯,也不可能忘。两人互相陪伴长大的情谊再如何被时间冲淡,都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 庄冕的表情在看到庄冕安左手上的戒指时凝固了,店外有吆喝着揽客的电动三轮车车主,拖着行李箱从家乡奔赴学校的络绎不绝的学生,还有各种小摊贩,他们的声音在本该宁静的夏末午后,让这座大学恢复了生机。 也全都被庄冕听入耳中,在他的脑中奏鸣,上演了一场混乱胡来的噪音大会。 手在颤抖,庄冕安看到庄冕的动作走向,把自己的左手放在桌下,可庄冕却站起身走到了庄冕安身边,猛地握住他的手腕,看到了那枚戒指:“这是什么?” 声音也在颤抖。 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店主端来庄冕安点好的饭,放在原先庄冕坐的位置前:“别打架啊。”说完后走进了后厨,又掀起帘子朝外喊了一句:“有话好好说,桌椅打坏了要赔的。” 庄冕安朝着店主方向赔笑,说着:“不打架,您放心,坏了肯定赔。” 紧接着看向庄冕:“你先坐下。” 庄冕已经比庄冕安高了,也比他要壮一些。庄冕安按着庄冕的手臂让他坐下,自己往里挪了一点。 庄冕始终握着庄冕安的左手,眼睛也始终盯着庄冕安,就像他过去的十七年始终注视着他一样。
第34章 “这是戒指。”庄冕安从庄冕紧握的指缝中抽出自己的手,“你吃点东西吧。” “你知道我问的不只是这个。”庄冕的眼眶泛红,既害怕又想听庄冕安亲口说。 庄冕安指着庄冕面前的饭,说:“你先吃完,吃完我全都告诉你。” 瞒不下去的,如果现在不说,庄冕对自己的监视恐怕只会更深入。他不知道庄冕会把事情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狼吞虎咽地吃完,庄冕擦干净嘴转过身子,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呢,也许只是一个装饰呢,庄冕安对自己的恋爱从来没有这么难开口过。 “我和沈原习在一起了。” 不是自己想多了。 “这个戒指是我买来送给他的。” 也不只是一个装饰而已。 庄冕又握住庄冕安的手腕,举在两人之间,眼眶已经湿润,质问的同时落下了一滴泪:“他凭什么?” 庄冕安抿住嘴,叹了声气,手臂没能挣扎出来。 “他凭什么,他比我还小,你不是不喜欢年龄小的吗?你可以跟他谈恋爱,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是弟弟。”庄冕安的脸被庄冕捏住,没法躲避掉相撞的视线,“你是我弟弟。” 庄冕的手一下子没有了分寸,庄冕安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他反应过来后抽离了手。 全身的力气也被庄冕安的几句话抽离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庄冕似乎只能说出这句话了,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十八岁那天亲过庄冕安过后,即使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疏远,但庄冕也没有后悔过那一时的冲动。 他觉得庄冕安只是在等自己毕业,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等到高考结束,庄冕安仍旧像往常一样只把家当成一个旅馆,庄冕也没有太当回事。他忙着和老同学聚会,忙着放纵,忙着忙着等到了出成绩。 如愿以偿,庄冕考入了本地排行第二的一所大学。 庄冕安于是开始不回家了。庄冕也才真正意识到过去这段日子他是在疏远自己,他似乎也不想要自己了。 就在庄冕安在庄冕开学前一次性给他打完大学四年的学费后,庄冕坐不住了。可他不知道庄冕安在哪,他只能一通接着一通地给庄冕安打电话。 庄冕安在那天不得已回到了这个家。更多的是不敢回,所以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略带有逃避与陌生。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一切事情都不如庄冕预想的那样发展,他害怕的同时也有股比亲吻庄冕安时更强烈的冲动。 看到他不愿意回来见自己的表情,庄冕竟然想把庄冕安永远关在这个家里。 他把庄冕安拖到卧室里锁上门,抵在门背上:“你是准备跟我一刀两断了吗?” “不是。” 这几个月的庄冕安都寝食难安。其实在很早之前他就体会到了自己对庄冕的占有欲太过强烈,但一直没往其他方面想。只是庄冕的那一吻,让庄冕安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那种占有欲难道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庄冕吗? 他暂时想不明白,他也暂时不敢去想明白。庄冕安只能让自己离庄冕远一点。 他不想和自己的弟弟产生别的联系。并非亲生但胜似亲生,是同性恋已经足以被世俗的唾沫星子砸到,若还和自己从小共同生活的弟弟产生别的感情,只会让他觉得自己不配做人。 “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冷静想想。”庄冕安的确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这么长时间还不够吗?”可以算是分开两个月了,庄冕和庄冕安已经好久没有坐在一张桌子上好好吃一顿饭了。 “我还没想明白……”庄冕安诚实地回答道。 庄冕从庄冕安这样的反应中得到了一丝满足感,原来分开的时间,庄冕安也都在想关于自己的事情。没把自己忘了就好。 接着两人便开始渐渐减少了联系。准确的说应该是庄冕安单方面失去了庄冕的消息。 庄冕第一次得知庄冕安去gay吧的时候,有想过要去质问庄冕安。但看着他一连去了好多天每晚也都是一个人回家又觉得不必太过着急。 庄冕也在反思。不同于庄冕安在反思自己与弟弟之间相处的界限问题,庄冕是在反思自己上次的亲吻进行得不够自然。 庄冕安的性格,或许还是循序渐进更适合。 可庄冕不知道的是,庄冕每晚都一个人回家的原因是他还没在众多接触的男人中挑好选哪一个。总觉得哪一个都差点意思。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对庄冕的占有欲大概率并非因为爱情,可能更是一种哥哥对未成年弟弟的保护。 但也不是没有小概率事件的发生,所以庄冕安决定踏入情场,真真正正地体验一下到底什么才叫爱情。 庄冕安连续三天和同一个男人约会的时候,庄冕知道的时候恰逢考试周。 而等到考试刚结束,庄冕安身边已经没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和自己很不一样。这样短暂的相处之让庄冕更加笃定庄冕安对自己的感情。他不怕等,相反的,他愿意等,等到庄冕安在外寻寻觅觅,结束后发现还是最爱自己。 庄冕在等这样的结局。 可沈原习出现了。 庄冕从店里跑出去的时候也没想好要去哪,只是随着人流走,竟然就这样走进了洲沂大学。 庄冕安付完钱后又被热心的店家拉着唠了几句,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庄冕了。 兴许是回学校了。庄冕安给庄冕发了个消息,就回家了。 刘溢回宿舍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庄…庄冕?” “是我。”庄冕看向拖着箱子满头大汗的刘溢,“见到沈原习了吗?” “大哥,你看我这样像是见到了吗?”刘溢拖着两个大箱子,每个箱子上还放了一个托特包,身上还背着双肩包,“我才回来,马上上楼应该就能见到了。” “那麻烦你帮我把他喊下来行吗,我找他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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