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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珠走出厨房，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点菜账单和一沓钱，“这是今天的收入，外面的还没结，去北京都带上。” 方开阳接过来道，“好的，徐姐，你先走吧，我俩看着。” “好吧！”徐秀珠看着付小欢安慰道，“小欢别急，北京可是首都，人才济济，相信一定会治好你父亲的病。” 翌日天还没亮，付小欢和方开阳就起来，简单吃了口饭，打车来到市医院，安慰好付妈妈，带着付爸爸踏上进京的火车。 走出北京站，付小欢顿时被古香古色的车站吸引，若不是急于给父亲看病，他一定会好好观赏，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付小欢不禁感叹，不愧是首都，站前的客流量都惊人。 好不容易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友谊医院，一路上，付小欢不错眼地打量眼前的景色，不时地发出惊叹。 出租车走走停停终于来到友谊医院的大门口。 方开阳仰头注视着面前的大楼，发自内心道，“何时临海也能发展成为一二线大城市？” 付小欢惶恐不安地推着付爸爸站在他身后。 “跃华哥，是我！对！就在医院大门口，好的，门诊！知道了。”方开阳联系好杨跃华，像门诊楼赶去。 “方开阳！在这。”文质彬彬的杨跃华看到方开阳，热情地挥动手。 在方开阳的记忆中，杨跃华的样子早已模煳不清，看到有人招手喊，方开阳这才知道，他就是杨跃华。 “跃华哥！”方开阳紧走几步连忙伸出手，“真不好意思，这次给您添麻烦了。” “老邻居，客气啥？”杨跃华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我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先交押金，到病房咱在商量。” “好！”方开阳在杨跃华的指点下，先交了三千元押金。 医生办公室。 “开阳，这片子，还得重拍，”杨跃华手里拿着付小欢递过来的脑CT片，歉意一笑为难地解释，“咱临海拍的片子，在这里不作数，我不好拿给专家看。” 付小欢一怔，不解地正要询问，方开阳抢先道，“好的，跃华哥！” 付小欢推着父亲跟随方开阳来到CT室外，顿时扶额惊叹，远远望去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啊！这么多人，这可咋办？”付小欢一脸着急的样子。 方开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等吧！” 一个多小时后，在付小欢不断地念叨下，终于等到了。 拍完CT还要等两个小时出片子，两人只好回到病房等待。 “开阳哥，等片子出来就到五点了，杨大哥下班了咋办？”付小欢贴近方开阳耳边担心地小声提醒。 “放心吧！跃华哥会安排好的。”尽管方开阳心底也在嘀咕，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杨跃华会考虑周全。 过了一小时，付小欢就坐不住了，跑到取片机前等待，不时地查看片子是否出来。 快五点时，片子终于出来，付小欢飞快跑回病房，拉起方开阳直奔医生办公室。 杨跃华拿起片子，扶了扶眼镜交代道，“你们先回病房等我，我去找脑科专家看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付小欢在病房外焦急地徘徊，方开阳也站在病房外，靠着墙双手抱肩，打量着焦急难耐的付小欢，知道此时无法安慰，只能默默陪着他。 半个多小时在付小欢煎熬下度过，远远看见杨跃华走来，付小欢飞快扑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切问道，“杨大哥，专家咋说？” “来！到我办公室说。”杨跃华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像办公室走去。 看到杨跃华脸色阴沉的样子，付小欢心底顿时一沉，他慌乱地望向方开阳，声音颤抖无助地喊了句，“开阳哥！” “放心吧！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有解决的办法。”方开阳淡定一笑。 “开阳，我就不绕弯子了，专业术语也不说了，一句话，病人的情况十分危险，如果不做手术，轻则造成脑死亡成为植物人，重则。。。。。。” 听到轻则成为植物人，付小欢顿时吓得脸色唰白，双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跃华哥，手术的希望大不大？”方开阳一只手搭在付小欢的肩膀上，问道。 “由于脑部过于复杂，鉴于病人的情况，手术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杨跃华语气格外地严肃。 “百分之九十？”方开阳顿时锁紧眉头。 百分之九十是比临海的成功率高了许多，可是对于脑部手术，百分之十！意味着失败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开阳，你也知道，我们医院最为擅长的是心脏方面的手术，当然了，脑部手术也是很不错的。”杨跃华还要继续解释，却被方开阳打断。 “跃华哥，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吗？” “这！”杨跃华顿时变得沉默起来。 在方开阳双眸紧盯下，杨跃华犹豫不决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 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跃华哥，我们就是奔你来的，有啥办法请你指点？”尽管方开阳语气平淡，但却十分坚定。 “这样的！开阳，陆军总医院陈洪声教授，开颅手术在全国都是出名的，我想，这种手术在他那成功率一定会更高。”杨跃华十分为难地婉转提醒。 “好！那我们就去陆军总医院。”付小欢顿时眼前一亮，心中一喜道。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他的号恐怕已经安排到一个月后了。”杨跃华无奈叹口气。 付小欢听到顿时感觉掉进了冰窟窿，失望的心里哇凉哇凉。 “跃华哥，我听说大医院都有号贩子，是不？”方开阳心里燃起最后一丝希望。 杨跃华默默地颔颔首，低声道，“是！但是陈教授的号依旧千金难卖。” 方开阳淡然一笑道，“我这人一向运气好，说不定，我一出马手到擒来呢？” “这样吧！”杨跃华眼中闪烁睿智的光芒，“你放心的去，病人我会密切观察，一旦病情恶化，就立刻安排手术！” “医院不能陪护，付小欢你在附近宾馆住下，有事我会通知你。” 方开阳与付小欢默默无语地走出医院，来到附近一家宾馆，方开阳办了手续，并且记下电话，因为付小欢没有手机，一旦付爸爸发生情况，方便通知他。 “开阳哥，会有号吗？”走进房间付小欢毫无信心地低下头问道。 方开阳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颌，注视着他道，“相信我，只要有一个号，我也会拼命抢到手，好不？” 付小欢清澈的眼眸顿时笼罩一层雾水，他勐地扑入方开阳的怀中，将脸仅仅贴在他的胸口，嘴里喃喃道，“开阳哥，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 “对！”方开阳心中一痛，用力收紧手臂，恨不得将他压入自己的身体，替他悲痛！替他担忧！
第136章 夜色下的交易 感觉到付小欢在他的怀中轻轻抽泣，方开阳的心倏地一阵抽痛，他心疼地贴近他的脸，用自己的脸蹭着他，或许这样才能安慰他少许，可是今晚还有重要的事，不得不暂时分开。 方开阳不舍地想要亲亲他的脸颊，刚要作势亲过去，付小欢勐地想起，还要给父亲买号，他倏地抬起头，正巧划过方开阳嘴唇，两人嘴唇一触即分。 付小欢浑身打个颤，好似被电流击中，全身麻酥酥的！他痴呆地望着他。 方开阳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只感觉心脏扑腾扑腾在剧烈跳动，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两人就这样凝视着对方，静谧的房间里，仿佛只有两人紧促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唿吸声。 “我，我该走了！”方开阳面色羞红结结巴巴的说，转身就走。 付小欢顿时清醒过来，心中一喜喊道，“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方开阳好似逃命般跑到外面顿住脚，仰头大口大口地唿吸，同时一只手按在胸口，感觉到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天啊！这算不算接吻？”方开阳不解地问苍天，他舌尖舔舐下嘴唇，“咋会感觉有点甜？” 他傻傻一笑，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开过来，方开阳连忙摆摆手。 上了车，方开阳告诉司机地址后，就凝视着窗外，心里却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他不时地皱起眉头，不时地傻傻一笑，或是抿唇，或是翘起唇角。 司机从视镜上看到，无奈摇摇头，心中暗自揣测，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谈恋爱了。 “小伙子，到了！”司机笑着提醒。 “啊！好快。”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在方开阳来看，也就片刻的时间。 陆军总医院门诊大楼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地安静。 方开阳站在大门口，不禁腹诽，“这么静，一个人影都没有，难道找错地方了？” 正在这时有个人从他身后走过，急匆匆走进大门后，像左侧走去。 方开阳连忙跟过去，从门诊大楼左侧绕过去，顿时看到，一排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有的坐着马沓，有的躺在纸壳上休息，有的在一边吸烟低声闲聊，几百人没有一个大声说话的。 方开阳迟疑片刻走过去，轻声询问，“请问，明天挂号是在这排队吗？” “挂号？你这时候来黄花菜都凉了，肯定挂不上了！”一位好心人站起身指着前面道，“你看到没，排在前面的几人，昨晚就来了，今天一早排队的进去后，他们就站住位置，就为了明天挂上号。” 方开阳惊讶道，“明天号昨晚就来了？” “要不你以为呢？有名的教授都预约，一天也就加两三个号，还是外地预约有事来不了的。” 方开阳顿时恍然，在这排队就是为了加号，难怪号很少？也是，全国各地的多少人，看来不预约真的挂不上号。 哪位好心人低声道，“你要是真着急，可以试试找黄牛？” “黄牛？”方开阳一副不解的神情看着他。 那人对他努努嘴低声道，“黄牛就是倒卖的号贩子，看那边，走来走去的，肯定就是。” 方开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远处一个黑影叼着一颗烟，夜幕下火星一闪一闪，缓缓移动！ 方开阳顿时看到了希望，面色一喜！ 这时只见一人迎上去，两人低声交谈片刻，也许没有他想要的号，或是价钱没谈拢，那人悻悻的走了。 那黑影依旧徘徊在夜色下。 方开阳沉思片刻，深深吸了口气，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有陈洪声的号！ 方开阳点燃一支烟，勐地吸了口，故作若无其事地走入夜色中，他没有直奔那个黑影，只是走到他附近停住脚步，仿佛只是为了吸烟。 黑影刚开始以为来了生意，顿时一喜，将烟头仍在地上，当看到没有走向他，立刻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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