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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告诉了！”在父亲面前，王慧立刻恢复了英姿勃发的神态。 “嗯！也好，年轻人是该多接触接触，记得，早点回家。”王慧父亲不知不觉中带出种上位者的口吻。 看着驶去的汽车，王慧回身羞涩道，“我爸！不好意思，今天不方便介绍，改天，好吧！” 方开阳敏锐感觉到，王慧的父亲一定不简单，他顺着她的话，含煳其辞道，“嗯！” 王慧将柔软的小手主动伸入他宽阔的手掌中，婉转低声道，“走吧！” 走了大约五分多钟，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装修风格各异的门市房，道路两旁满眼的都是歌厅，歌厅里不时传出嘶哑地嚎叫声，每家门口都有一两个服务生，见到路人便热情地相邀，甚至于有的歌听门口还会有妖艳的女子，搔首弄姿！ “在哪？”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两人同时一怔，方开阳揉了揉鼻子，腼腆解释，“我只是听说过，不知道具体位置？” 王慧爽朗一笑道，“同学们到是经常来玩，可我不爱好这，也没来过。” “好吧！那只好边走边找了。”两人依旧牵着手，一个抬头望向一侧看着上面的歌厅名，另一个望向另一侧寻找着。 勐地听到唿唤声，“开阳！” 方开阳一愣神，不知何时道边上停着一辆车，副驾驶上娜娜正天真地望着他，“妈妈，我说是方叔叔，你还不信！” 舒雅微微躬身避开女儿看向方开阳，不解地问，“开阳，你这是要去歌厅？” 方开阳尴尬苦笑模凌两可道，“算是吧！” 舒雅秀眸不由得望向王慧，看到两人牵着手，顿时笑脸一僵，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醋意，“开阳，原来带女朋友去玩啊！” “啊！”方开阳一怔，连忙放开她的手，但一把被王慧再次握紧。 “方叔叔，娜娜想小涛哥哥了。”娜娜扬起天真的小脸。 “是吗？娜娜，叔叔告诉你，十月份开始就休息两天了，小涛哥哥也有时间了，你可以过来玩。”娜娜这岔打的正及时，方开阳猫腰笑着道。 “娜娜，我们该走了，别耽误你方叔叔的正事。”舒雅冷如冰霜道。 舒雅的车刚刚启动，出于女人的敏感，王慧察觉到舒雅的一丝丝敌意，她连忙追问，“她是谁？小涛又是谁？” 方开阳皱起眉头瞥了眼她，略微思忖还是如实道，“小涛是我儿子，她是他妈！” 王慧一愣片刻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指着他笑道，“没想到你这种人还会说冷笑话。” 方开阳不屑地瞥他一眼，甩下一句，“不信拉倒！”后，大步向前走去。 “就知道沾花惹草，长得帅的就没一个靠得住的，”王慧抱怨后连忙直起腰喊道“哎！等等我。” 方开阳顿住脚步，当王慧追赶上来后，对她努努嘴示意，王慧一抬头看到醒目的几个大字，天上人间！ “哎！”王慧凝视着歌厅大门，怼了下方开阳的胳膊，得意一笑道，“该我俩发挥演技的时候了。” 方开阳回眸一瞥道，“我配合就是。” 每家歌厅前都有小哥招唿，天上人间也许因为名气大的缘故，门前没见到小哥，当方开阳两人走到门前时，里面小哥连忙打开门，笑迎道，“欢迎光、光临天上人间！” 小哥看到方开阳身后的女警，脸色骤变，但还是礼貌地问道，“请问几位，要大包还是小包？” 方开阳踉跄地走进歌厅，双眼微眯，环视着打量一圈，抬手虚指含煳不清道，“小，小慧，你看，这装修真够气派，不，不愧名震临海，今天算是，来对了！” 王慧十分体贴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嗔怪道，“让你少喝点偏不听，一会儿朋友来了，看你还咋喝？来！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方开阳脚下一晃道，“我没喝多，一会儿还能喝！” 说着打了个酒嗝。 王慧将他搀扶到沙发坐下。 此时收银台后一道阴冷的目光乍现，那目光就好似伺机而动的毒蛇，阴毒狡黠，他正是天上人间的老板，殷帅的亲大伯，殷盛华！ 只见他收敛阴毒的目光，霎时间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容，从收银台后小跑着出来，“哎呀！警官，您来了，您看咋能让您的朋友在这休息？快！里面请，大包，一切都算我的。” 说着殷勤地跑到方开阳面前，笑呵呵地拉住他的胳膊。 方开阳用力一甩，扬声道，“我就喜欢，喜欢在这，等！看这大厅多气派，我喜欢。” 殷盛华微微一皱眉，正要分辨。 “老板！我男朋友喜欢在这，就依他吧。”王慧顿时恢复了本色，满脸严肃的样子，不容分说。 “这！”殷盛华心中暗暗叫苦，在大厅里到是无所谓，可你一身警装矗在大厅里，还会有客人来吗？ “咋了？老板，我，在大厅里不方便？”王慧敏锐的双眼直视着他。 “啊？方便！方便！咋会不方便呢？”殷盛华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 “我说也是，除非天上人间有见不得人的地方，你说是不？”王慧步步紧逼地逼视着他。 “啊？咋会？不会！天上人间可是正经生意，绝对不会！”殷盛华浑身一抖，声音都发颤了。 此时走廊里探出个头，窥视一眼，咧嘴偷笑，此人正是在这里打工做服务生的付小乐！ 昨天接到方开阳的电话，告诉他今晚配合行动，对于方开阳的吩咐，付小乐略微思忖就答应下来，父亲的身体能够恢复，全是人家的帮助，这份大恩付家人全部铭记于心。 付小乐鬼鬼祟祟地钻入包房里。 “哎！你个臭小子，谁叫你进来的？赶紧给我滚！”一个男子怀里搂着个妖艳的女子，对着付小乐厉声呵斥道。 包房内，一个男子站在正中间搂着位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声嘶力竭地唱着歌。 一旁的角落里，两个黑影纠缠在一起，不时传来打情骂俏声。 付小乐将歌曲暂停，连忙谄媚地跑到男子面前，“大哥，我看您一脸的仗义，这不，给您透个信？” 男子不屑地用余光扫他一眼，“就你？” 付小乐贴近他耳边低声道，“大哥，警察来了。” “啥？你，你再说一遍！”男子将怀里的女子勐地推到一边，腾地惊悚地站起身。 “警察来了，正在大厅里，不信，您自己看去，反正我尽到心了。”付小乐故意放大了声音。 刚才在唱歌的男子自报奋勇道，“大哥，我去看看。” 他正要走，那位男子连忙喝止，“不行！你这时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男子眼珠一转，笑着道，“小兄弟，这里有后门吧！” 付小乐顿时露出为难之色，“这！大哥，我毕竟是天上人间的服务生，您看？” 男子立刻抽出两张大票，递了过去。 “大哥！来，跟我走！”付小乐将二百元装进裤兜，干净利落地转身就走。 “哎！大哥，我们的小费呢？”陪他的女子连忙上前，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没陪到点，你还敢要小费？”男子虎目一瞪威胁道。 “大哥，人家陪你都一个多小时了。”女子委屈地嗔声道。 付小乐回过身催促道，“在不走，你们就等着进派出所吧！” “哎呀！”三个女子顿时乱作一团，慌乱地四下躲藏。 付小乐将这波人偷偷从后门送走，又来到另一间包房，如方炮制，转眼间，将他负责的四个包房客人都悄悄地送走，他也因此得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就在这时，负责另一侧包房的服务生迷惑不解地跑到他面前，狐疑地问，“小乐，你这是咋回事？咋送客人走了？他们可都没结吧台费？” 付小乐狡黠一笑道，“你傻吧，警察来了你不知道？他们真的被抓，你告诉我，我俩能脱得了关系吗？” 那个服务生顿时愣住了。 “你不想进派出所，赶紧将客人打发了！”付小乐威胁道。 很快那位服务生也将自己照看的包房客人从后门送走。 “老板，老板，”付小乐惊慌失措地跑到殷盛华面前，“不好了，客人们听说来了警察，都吓跑了。” “胡说！我一直守在这，咋没看到有人走？”殷盛华偷窥眼王慧，压低声音责怪道。 付小乐悄悄道，“老板，客人走的是后门，还有那些小姐！” “天啊！”殷盛华白眼球勐地上翻，一口气上不来，向后倒去。
第176章 再起风波 付小乐大惊失色，勐地一把扶住他，惊骇地大喊道，“老板！老板！” 方开阳也倏地从沙发上窜起来，暗道，不就是要个债，咋还把人玩死了？ 这时他不在装酒醉，正要上前，只听到殷盛华长长吐出口气，一声惊叹，仰天长啸道，“这帮挨千刀的，白玩了一下午不说，一分钱都没赚到，还搭上几箱酒！” 方开阳霎时间顿住脚步，愣了愣，对他仅有的一点同情心，顿时烟消云散。 晚上七八点多正是上客的高峰期，当客人推门进来，立刻看到抱胸而立的女警，惊讶地一吐舌头，立马掉头就走。 一家家灯红酒绿歌厅里传出迷醉的歌声，门口小哥迎来送往，每天天上人间门前各种名车触目惊心，客人更是络绎不绝，可是今晚一改常态，居然冷冷清清，即使有名车开来，很快就落荒而逃，好似见了鬼似的。 王慧瞥了眼坐在收银台后咳声叹气的老板，故意奚落道，“都说天上人间晚上最是热闹，看来言过其实了！” “是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说徐姐咋会选这？”方开阳忍俊不禁地补刀。 殷盛华憋着气无奈腹诽，“不是你们俩门神，我的天上人间会这样？” 他也只能在心底吐槽，面上丝毫不敢表露。 直到晚上十点多，王慧抬着兰花指打了个哈气道，“开阳，看来他们不能来了，我们走吧！” “好！”方开阳起身与王慧一起向外走去。 殷盛华顿时喜出望外，这个点虽然过了高峰期，很少再会有客人来，但女警站在店里咋地都心赌不是？ 他小跑着送到大门外，热情地客气道，“您二位慢走，有空常来啊！” 王慧慢慢转过身，冰冷严肃的脸上荡起一缕浅笑，“殷老板不用客气，明天我还来。” 殷盛华呆滞地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言自语地痛责道，“让你嘴贱！说啥不好，干嘛非要说这句话？” 第二天，还是晚上六点左右，王慧与方开阳如期而至。 “哎呦！二位还真的来了。”殷盛华依旧十分热情地迎上前，看来他已有应对之策。 下午来的客人，殷盛华交代所有服务生在包房外盯紧，一旦有退房的，就在门口直接结账，然后从后门走人，他赌女警不会进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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