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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时间:2024-08-06 08:00:02  状态:完结  作者:一一壹

  主持人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感情:

  “就在今天早晨,榆阳市首家科技有限公司白木科技正式宣布完成股权变更。根据最新的股东名册,柏川现已成为白木科技最大持股人,持有公司67%的股份。此次股权变动标志着公司未来发展战略或将迎来新的转变和调整。

  对于此次股权变更白木科技的发言人表示:‘我们非常感谢柏华晋先生多年来对公司的贡献和领导。在他的带领下,公司取得了诸多辉煌成就。同时我们也期待在柏川先生的支持下,白木科技能够进一步发展壮大,开创更加辉煌的未来。’柏华晋先生在转让股份后的声明中表示:‘我非常荣幸能够见证并参与白木科技的成长,它对于我来说是难以分割的一部分。将股份转让给柏川,并选择出国享受退休生活是我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我对公司的未来充满信心,相信在新的股东和管理层的带领下,白木科技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就。’”

  其实新闻后面还有一部分,但柏川抬手关掉了电视。我总觉得在这病房又恢复安静后该说点什么,囫囵吞枣地把煮鸡蛋咽下去,看向他:

  “昨天......庄律师就是在和你讨论这件事?”

  “嗯,”柏川点点头,“从今天开始......白木科技彻底属于我了。”

  我拖长音噢了一声,拿起装着豆浆的塑料杯和他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碰了一下:

  “恭喜你。”

  他说了句谢谢,眉眼间却没有开心的神色。

  其实我稍微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像我这种从小就和闵恺裕不对付的人,如果闵恺裕现在拿出一份断绝亲子关系告知书什么的我估计还会笑着说谢谢,只关心能分到多少钱,而不是期待所谓来自‘家里人’的爱。但柏川不同,他或许一直都对柏华晋和梅念婉有过‘期待’,因此才会落空。

  我想了一圈不知道该说什么。将手里拿着的豆浆喝完,把塑料杯放回桌子上,站起身,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将他拥入怀里,随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觉得他好像哼笑了一下,因为胸口处传来轻微的颤动。

  犹豫几秒,我揉了揉他的头发,重复了两遍:

  “没关系的。”

  柏川又和我说了一句谢谢,只不过这一次听起来要更加真心实意一点。

  来医院来得比较匆忙,本就没带什么东西,手机充电器充电线都用的是院方提供的。将这些东西还回去以后我绕去护士台问了问什么时候能出院,得到的回复是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因为护士6点左右查房的时候抽了血,现在还在等待血检结果,给医生看过确实没问题以后护士站这边就会办理出院手续。

  往回走的路上远远地就看到病房门口站着顾沅宜。不是我视力太好,而是他依旧万年不变的西装外套,在病房门口时不时往里瞧。见我回来没给什么好脸色,我也不想主动和他讲话,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发现正在里面和柏川交谈的是辛岚导演。

  估计是今天早上看到柳成英的新闻以后赶过来的。

  如今电影已经到了最后矫正拷贝的阶段,下周还要去录制电影幕后的采访。相关演职人员出现重大违法问题或许会对电影造成影响,昨晚到现在事发突然又过于混乱,我完全忘记在纪录片方面我和柳成英还拴在一条绳上,也忽略了确实应该将这件事告知辛岚导演。

  我们二人在病房门口一左一右像门神一样沉默地站了一会,先开口的是顾沅宜,他的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疲惫感:

  “你真的不可以离他远一点吗?”

  我默不作声,想听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果不其然顾沅宜开始了对我的控诉。他的意思是自从三年前开始柏川和我在一起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事事以我为先;又说在A国的那三年好不容易觉得柏川应该是放下了过往,认真投入工作和社交之中,结果一回来我又像个甩不开的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来,如今还害得对方因为我进了医院。

  “如果你有点自觉,知道自己给他带来了多少伤害,就应该离他远一点。”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出了这个三年前我就想知道的问题:

  “顾沅宜,你喜欢他吗?”

  回答我的是不知道从哪处天花板传来的,暖风机不断运作的声音。

  我对他笑了笑,换了个姿势向后靠在栏杆上:

  “首先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是因为我和柳成英的关系才会让柏川进医院,我不会抵赖这件事,也和他说了对不起。”

  顾沅宜张口就想反驳,我对他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我知道对不起无法弥补,但后面怎么做,柏川有没有选择原谅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再说了,”我再次制止了他想要打断我的动作,“如果你喜欢他,请你明着说出来,好吗?你为什么找我说这件事,而不去找柏川,我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顾沅宜,你就是个胆小鬼。”

  “你!”顾沅宜瞪着我,“那我说不说,这也是我......”

  病房门从里面‘唰’的一声被推开,辛岚导演探出半个身子:

  “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我们二人纷纷摇头。

  “行。”她走出来,先是和顾沅宜说“柏总找你”,等病房门再次关上,这才站到我身边,说了刚刚和柏川聊的一些内容。

  因为之前她有在自己的微博上@我和柳成英,说是很幸运能够请到我们二位一起合作。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微博上表示配合警方调查,并且将柳成英的名字从幕后工作人员里删除。

  说到最后她叹了口气:

  “哎都最后审校了,来这么一下子。”

  “对不起,对不起,这......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站直,给辛岚鞠了一躬,“任何损失我愿全额赔偿。”

  “你这小孩怎么,”她拍拍我的背,“是没缓过神来还是怎么样?这怎么会让你赔偿呢,我们这边肯定是起诉柳成英的,要赔偿也是他赔,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赶忙说是。

  “行了,那我走了,柏总说他今天都准备出院了我才过来,哈哈。”

  “那我送您。”我将人一直送到电梯口,说了再见,回来的路上又绕去护士站询问关于出院的事。这一次时间正好,大概等了不到5分钟就办齐了出院手续。

  等回到病房时,顾沅宜正好走出来,又是愤恨地瞪我一眼。我和他说再见,他不理会,转头就走。

  我耸耸肩,对着柏川挥了挥手里的纸:

  “走吧,手续办好了,我送你回去。”

  怕他反问为什么,或者是来一句可以自己回,我连珠炮似的把昨晚就开始想的说辞一股脑地倒出来:

  “是这样,昨天不是我开车带你来的么?你的车不在这里,估计你应该联系什么人帮你开回去了。你要是打车的话,这么冷的天你又身体刚刚恢复,我不放心你在楼下吹风,这一吹风一着凉人不就倒了?对于你这种工作狂来说,就像你之前说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柏川抽过我手里的纸塞进他自己口袋里:

  “不用解释这么多,让你送我回去确实是最省时省力的选择,我没有想过其他的,走吧”

  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医院门口被之前那位接待塞了一个大果篮和各种营养品,我们说拿不下了,他还很好心的一路帮我们拎到停车的位置,再帮我们放进后备箱。

  “我感觉你再住下去,他就会在出院后派人去你家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了,”我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从镜子里和他目光交汇,“地址?”

  柏川说了小区的名字。

  “啊......”我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你还住在那里。”

  住在那个别墅区,那个三年前处处都有我身影的地方。

  与我的不知所措相比,柏川非常坦然:

  “因为跟你分手就要卖掉房子吗?刚出国的时候我确实舍不得,后面这两年观望了一下,那处房价涨势不算太好,而且,怎么说呢,我也在那里住了很久,没必要。”

  “啊,好......”抿了抿唇,我不再说话,一脚踩下油门。

  从医院到柏川居住的别墅区大概30分钟车程。到达小区门口后我摇下车窗,刚想和保安解释一句,站在门口的保安先是敬了个礼,弯下腰从车窗里看进来时,愣了一下:

  “你是......闵先生?”

  “哎?”我认真打量了面前人一番,随后恍然大悟,“你还记得我啊?”

  其实我和这名保安也就见过几次,而最初的那一面还闹得有点不愉快。因为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坐柏川的车直接进小区,所以当时柏川让我在手机上验证一下人脸识别,万一有什么事也方便进出小区的时候,我以太麻烦又用不到为由拒绝了。

  结果后面有一次我心血来潮,想来偷偷过来给柏川一个惊喜,就被卡在了小区外面。

  当时我说了楼栋号,麻烦保安给我开一下门。结果这位保安真的过于尽职尽责,非要打电话给业主,说是和业主确定一下是否和我认识,就算认识,是否约好了在那段时间见面。最后确认我确实是和里面的业主有关系以后,中规中矩地地敬了个礼,很大声地说‘请进!’,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此刻保安点点头,在手里的平板上操作了几下,车前面的横杆很快抬起来:

  “你很久没来了,换了新车?我帮你登记好了,以后可以直接进。”

  “哎?不,我......”我回头看了坐在后座的柏川一眼,试图解释一下这不是我的本意。他摇摇头,说没事,随后让我快点开进去,后面还有车在等着。

  “噢,那谢谢你啊!”我对着保安喊了一句,将车窗升起,往那个熟悉的楼栋驶去。

  后备箱的东西实在有点多,我帮他全部搬下来以后,看着地上琳琅满目的盒子果篮,想了想还是问他:

  “要不要我帮你搬进去?”

  “不用。”

  “噢,噢,那,”我抿了抿唇,“记得多喝水,开的药也要按时吃。”

  “嗯,好。”

  “我知道你明天肯定会回去上班的,我也不打算劝你了,今晚早点休息。”

  “好。”

  “半夜要是有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啊,还有,还有......”我的眼神到处乱看,一会看看别墅大门上玫瑰和龙的雕塑,一会又越过大门看看里面的小花园。

  因为大门栏杆以及我所在位置角度的原因,并不能将入户的小花园尽收眼底,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几簇花,而他之前为我买的秋千已不见踪影。

  房子因为价值不好没必要卖,但是里面的东西可以。

  些许的失落在我心底滋生,不过这一次这种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都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没必要再揪着这些和过去不同的事情不放了----毕竟那个时候二人已经分手,他怎么处理那些旧物是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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