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优秀也是一种原罪吗,招来抄袭学人精,真的离了大谱。” “他是不是自己没脑子啊,还是脑子里装的都是水,东抄一点西抄一点就当是自己的东西了,太可笑了。本身这个行业能沉下心来做原创作品的人就少,这人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抄袭就不说了,走法律程序。学人精真的很膈应人,他这么没有自我,一定很自卑吧,一定很羡慕很嫉妒小何老师吧,可惜他永远只是一只电子宠物,copycat。” “所有模仿小何老师的学人精都替小何老师挡灾,霉运全给他!”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不好意思,骂他东西我都觉得是对东西这个词的侮辱。” “东施效颦,沾沾自喜,还沉浸在那几个粉丝的夸奖和吹捧里,真是个可怜虫啊,明明羡慕嫉妒小何老师,却又不得不凭借着小何老师而活。” 还有许多转发都是业界内的人的转发,何屿渡还看到了苏闲的转发,他给点了个赞。 骂得很难听,但是他喜欢。 出门前,何屿渡特意换了身衣服,也特意让阮英给他拍了张照片。 背景是他的收藏柜,放满了玉雕藏品,还有墙壁上挂着的名家真迹。 “@玉不琢:你还有得学。[图片]” 聂曈既然那么喜欢学那么喜欢抄,就让聂曈看看他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也让聂曈明白——他们之间云泥之别。 让他更嫉妒,让他更自卑,让他永远只能活在阴影之下,当只见不得光的画皮。…… 何屿渡踏进万彩集团的大楼,商榷已经在前台等他了,引着他进了电梯,然后按下了顶层的按钮:“明总还在开会,你去他的办公室稍等几分钟,喝点什么?” 明霁和何屿渡的恋情官宣以后,就跟他交代过,如果何屿渡来集团找他,直接让他去办公室。 商榷自然清楚何屿渡在明霁心里的份量非比寻常人,所以亲自下来接人。 “明霁平时喝什么?” “明总一般喝茶。”商榷说,“最近都在喝樾山茶。” “那我也喝这个。” 商榷带着何屿渡走进总裁办,然后给他泡了一杯茶来。 办公室的门阖上,何屿渡的目光落在明霁的办公桌上,明霁的办公桌和家里的书桌一样,所有东西都归置得整整齐齐的。 何屿渡在沙发上坐下,喝了口茶,点开微博,然后便看到聂曈发了一条新的动态。 “@怀瑾握瑜:没有抄袭,身正不怕影斜,半个月后金错刀大赛见,我会证明自己。” “证明什么,证明你是个抄袭怪还是学人精?” “证明你在背后蛐蛐小何老师?” “大家好,这是一只死了的鸭子——死鸭子嘴硬。” “好的,半个月后金错刀大赛等你删博道歉。”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还不自量力的人,真就是左脸揭下来贴在右脸上了吧,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 “你要是早生几千年,那还有东施什么事。” “行我等着了,我等着看各位大佬教你做人。” 何屿渡看评论看得正津津有味,办公室门被推开,他抬眼看过去,对上明霁有些意外的神色。 何屿渡把手机收了起来,笑着站起身:“你开完会了啊。” 明霁眼里也漫开了笑意:“特意来接我下班?” “嗯。”何屿渡说,“来找你约会。” “去哪儿约会?” “去落日渡,那边有荒野茶摊和路边音乐会,我朋友圈有人在发,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好。” 明霁整理好自己的办公桌,和他一起走出办公室。距离下班还有个半个小时,明霁不仅提前下班,身边还跟着同样年轻俊朗的何屿渡,自然引起了好多员工的注意。 进了电梯,何屿渡问他:“我是不是不该来办公室接你啊,好多人都在看我们。” 想都不用想,这个时候万彩集团的一些员工小群里肯定是各种议论纷纷的。 这让他想起高中时期大家对明霁私底下的那些议论,明霁总是人群的焦点,总是被大家讨论……明霁或许并不喜欢这样。 “他们都认识你。”明霁握住他的手,“我微博都官宣了,你觉得集团会有人不认识你吗?” “那茶水间岂不是总是在讨论我们的八卦?” 明霁笑了一下:“不是八卦,是磕糖。” “那我是不是得常来接你。”何屿渡说,“这样她们才有糖磕。” 明霁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的。” 何屿渡被他逗笑了:“好,以后常来接你。” 上了车,何屿渡发动车子,才说起微博上的事:“聂曈刚才发微博了,说自己没抄袭,还说会在金错刀大赛上证明自己。” 明霁点开微博看了一眼,皱起眉头:“都被起诉抄袭侵权了,他还能参加比赛?” “报名是早就报上去了,但起诉的事还有得打官司,榕城的玉雕协会肯定想保他,毕竟他也算榕城年轻一代里的翘楚了。” 榕城也有优秀的玉雕大师,但都上了年纪,现如今协会的那些前辈又只是庸碌平常,自然是要重点培养年轻一代的玉雕师的。 明霁:“他算翘楚?榕城的玉雕行业这么不景气的么。” 何屿渡觉得有些没意思:“抄袭的事都辩无可辩了,你觉得,榕城玉雕协会为什么还要把宝压在聂曈身上呢?” 明霁眸色微沉:“他们想让聂曈踩着你的名声上位。” 只要聂曈能在金错刀大赛赢过何屿渡,那么抄袭还是没抄袭又有什么要紧呢,他赢过了如今业界内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他便是第一人。 名利双收,谁还会在意他的过往。 何屿渡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觉得没意思,有野心没有错,想往高处走也没有错,但是心术不正,抄袭别人,踩着别人上位便是错。 这样的人,哪怕技艺再出色,也绝不会到顶峰。 如果让这样的人登顶,此后还有谁会潜心钻研技艺,还有谁会呕心沥血去推陈出新? 大家都去抄袭就好了。 没有创新的源头活水,那么整个玉雕行业都会成为一潭死水,让淤泥堵塞,让芦苇掩盖,让青苔铺满,最后完全枯干。 “他不可能赢。”明霁看向何屿渡,认真地说道。 何屿渡笑了起来,眼中亮着一抹笃定的神采:“他当然不可能赢。” 落日渡是一个临河的露营场地,车可以直接开到河边,停车很方便。河水清澈,水草萋萋,落日的余晖把天空染得似金似红,铺洒在河面,像是一匹绮丽的锦缎。 河边搭起了简单的舞台,放着一些乐器和音响,便是路边音乐会的场地了。 有几家小茶摊,都支着一个简单的招牌,这时候人并不多,何屿渡和明霁选了一个前排的位置坐下,点了围炉冰茶的套餐,还有一些吃食。 人渐渐多了起来,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路边音乐会开始了。 何屿渡喝了一口杨梅米酿,听着响起的音乐前奏,感受着时不时吹来的晚风,手指在木桌上轻轻地敲打起节拍来。 “没有你唱的好听。”明霁给自己添了一杯冷泡的蜜桃乌龙茶,“不过这围炉冰茶倒是有些雅趣。” 冬日里是围炉煮茶,到了夏日,便成了围炉冰茶,装满冰块和干冰的玻璃盆烟雾缭绕,晚风阵阵,茶香四溢,还有音乐,忙碌工作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了去。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唱歌?”何屿渡挑了挑眉头,他似乎没在明霁面前唱过歌吧? “上次你和万殊、连云舟去喝酒。”明霁说,“万殊录了视频发给我。” 何屿渡拿了一块冰镇红豆糕吃,等音乐接近尾声,才开口道:“那你想不想听我唱?” 明霁抬眼看向他,目光沉静又温柔:“想。”
第70章 比赛 “月色是你赠予我的吻/你是我跨越山海去爱的人/心跳胜过烟火声声,有一天我满身星辰/于夜色中拥吻/与你终生。” 穿着一件月白色短袖衬衣的男人站在立式话筒前,乌黑的头发在灯光下有着淡淡的光泽,而他风姿如玉,明亮的眼眸朝着人群看来,清润的嗓音合着音乐声,低低地萦绕、回荡着,让全场自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随着音乐声晃动成一片白色的海洋。 一曲唱完,何屿渡踩着欢呼和掌声下台,朝着明霁走过来。 明霁的目光一直看着他,看他走过来,看他在身边坐下,看他端起茶杯喝茶……即使何屿渡从台上下来了,他仍觉得自己的男朋友耀目得让他移不开眼。 “干嘛这么看着我。”何屿渡在台上唱情歌告白的时候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被明霁这么盯着看,反而有些脸热起来。 “我在看闪闪发光的星星。” 何屿渡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抬眼看向夜空。 一望无垠的墨蓝色,一轮弯月高悬,一颗明亮的星子缀在旁边。他又仔细地在整个夜空中寻觅了一番,才开口道:“今天竟然只有一星一月。” 明霁抬眼看向夜空,又看向他:“嗯,今夜也只有你我。” 尽管从小到大听了许多的称誉,但明霁从不认为自己完美到无可挑剔,他也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就像今夜的这轮月亮,是不完美的弯月。 但他何其有幸,得何屿渡相伴身侧。…… 接下来的日子,何屿渡每天都在雕玉和画设计图。 机器雕琢出半成品,再用手工细细地去雕琢细节,到月底,他雕出了两件摆件,一件是兽首带着些许糖色的貔貅,一件是一块海棠玉佩,用的是明霁之前送给他的那块带着零星的红翡的料子。 他构思得极其精巧,每一点红翡的位置都开着一朵娇艳的海棠,光是看着,就透出一股盎然的春意来。 海棠玉佩被明霁戴在了脖子上,貔貅的摆件被他拿去了集团,放在了办公桌上。 一晃便到了比赛的日子。 金错刀大赛为期二十五天,要求玉雕师们在20天内完成雕刻作品,有昼夜不间断的专场直播拍摄,比赛结束后,则是5天的作品展出。 在这期间,所有的参赛人员是不能与外界联系的。 应无澜已经放暑假了,何屿渡便把他送回了山庄,让何知望每天抽时间给他上上课。 自己则心无旁骛地去参赛。 跟明霁在会馆口道了别,何屿渡推着行李箱过了安检,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会馆里早已经布置妥当,整整齐齐的工作台被隔开,每一个工作台都有专业的拍摄设备,最前方是评委席。此外,每位玉雕师都有一个单独的休息室,里面也有摄像头,以确保比赛的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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