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看着伸手按住了贺夏来再次准备撒钱的手。 贺夏来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人,“怎么?” “不值当。”乔越冲贺夏来摇了摇头。 “没事,他们带不走,而且我有钱。” 别的不说,贺夏来就是钱多。 除了钱多之外,他一无所有。 贺夏来把手里拿着的那一沓钱撒完之后,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张卡。 在那些人捡完钱之后,拿着卡在那些人面前示意了一下。 “这张里面有八百多万,这张一千三百万左右,这张更多了有三千五百万……你们啊,谁拿到就谁的了。”贺夏来说着把手里的卡丢了出去。 丢完之后还贴心的把密码告诉了他们:“密码都一样578****002Z。” 丢完能丢的之后,贺夏来看了看自己身上,最后提起行李箱放到了王殷志跟前。 “这个给你了,这个可是比刚刚那些加起来都金贵,你……” 贺夏来说着,转身往门口看了看,“我请的朋友到了,你听到声音没有?” 贺夏来说完拉着乔越往旁边走了走,最后在一屋子人的目光下。 有些疑问的问了句: “我没跟你们说吗?我报警了。” 说完冲扭打在一起的人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什么!?”王殷志听到这话,瞳孔都吓得紧缩了一瞬间。 一把推开身前放着的箱子,伸手拽了拽还在地上找钱的人。 “走了,再不走我们都得蹲局子!” 一直到警车的警笛声出现的时候,满屋子找钱的人才惶惶然的开始害怕。 但是就算这样了,这些人也还不忘把捡到的钱塞进怀里藏好。 贺夏来看着一窝蜂跑到门口,越急越打不开门的一群人。 浑水摸鱼的走进去,随机踹了一个人一脚。 最后就如同贺夏来料想中的一样,一群人你打我,我打你的纠结在一起。 警察来的时候,怎么样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场面。 也确实如同报警人所说的一样,需要多带点人手过来,要不然压根带不走这么些人。 “是谁报的警?”负者此次任务的带队队长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有些头疼的朝人群里喊了句。 “是我。”贺夏来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到此次任务的负责人面前。 “先上车。” 贺夏来点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而乔越早就在里面了。 去警局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人实在是有些头疼的问了句: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个事?” “他们抢我钱,然后分赃不均,最后就打起来了。” “抢你多少钱了?” “少说五千六百万。” “嘶?”坐在副驾驶的人听着实在有些震惊,“你确定?” “确定。”贺夏来看着一脸震惊的人点了点头。 “甚至更多。”乔越坐在贺夏来身边,适时的加了句。 坐在副驾驶的警察看了看后面坐着的俩人,若有所思了一下,随后笑着说了句: “你俩挺有钱啊。” “不是我俩,是他有钱,我没钱。”乔越强调了句之后又想起来什么,补了句:“只抢了他一个人的钱。” “哦,那你挺有钱啊。”坐在副驾驶的警察笑了笑,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排的贺夏来。 他倒没想过贺夏来会骗他,毕竟有些人光坐在那,你打眼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个有钱人。 刚刚那一窝蜂乱糟糟的人群里,他一眼望过去,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贺夏来身上。 因为有些人气质实在是太突出。 “有点小钱而已。”贺夏来礼貌的回了句之后就没在说话了。 等到警局的时候,贺夏来看着在门口停了一排的警车问了句: “我的箱子你们带过来了吗?” “箱子?是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吗?”正往里走的一个警察听见停了下。 见人点了点头就接着往下说了句:“带过来了,现在应该在厅里。” “等我们调查完之后你就可以去认领了。” “嗯。”贺夏来点了点头,转身往警察局里走。 而此时呆在家里的符春生实在是有些担心。 他原本以为贺夏来马上就会回来,结果现在贺夏来非但没有回来还被警察带走了。 虽然他相信以贺夏来的“狡诈”肯定不会吃亏,但是他还是担心。 毕竟刚刚那屋里那么多人,贺夏来就一个人,就算他打架很厉害,但总归是双拳难敌四手。 傍晚的时候,乔越先出了警局,依着贺夏来委托他的去跟符春生说一下情况。 乔越到的时候,就看见符春生坐在门槛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上拿着根杂草。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门前的枣树发愣。 过了好一会才猛地回过神来。 只是在看见是乔越之后有些失望。 “乔大哥,贺……哥哥他还没回来吗?” “他得晚点才能回来,他让我来跟你说一声,他没什么事,让你别担心。” “还有就是,他让我先把这个带给你。”乔越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工艺精美的红绳。 符春生接过乔越手里的红绳,眉眼间的高兴掩不住的流露出来。 “谢谢乔大哥。” “嗯,那你今天好好休息。” 毕竟白天那事一个大人看着都害怕,更别说一个小孩了。 乔越在给符春生送完东西之后就离开了,他回去还得汇报今天的工作。 警局里,贺夏来看着坐在对面依旧抱着侥幸心理的人。 也不想过多的跟他纠缠,问了句: “能把我的行李箱拿进来吗?” 一旁做笔录的警察朝门外的人点了点头。 没一会,贺夏来的行李箱就被拿了进来。 贺夏来看着被磕碰的全是划痕的箱子说了句: “我前些天在拍卖会上拍了两个清雍正制的盘子。” “你觉得它现在还能是完整的吗?”贺夏来说着目光落在王殷志脸上。 看着他的神情一会一变的,真是有趣极了。 “你诓谁呢,谁、谁家那么值钱的东西用行李箱装!?” “我。”贺夏来笑了声,“怎么,不行?没人规定不能用行李箱装吧?” 调解室里的两位民警互相看了眼。 刚把行李箱提进来的民警小心的把箱子放倒。 还未彻底打开,在场所有人就都知道完了。 估摸着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 等到箱子彻底打开的时候,王殷志浑身无力的跌坐回凳子上。 “谁知道你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你说清雍正就清雍正啊?我还说我家吃饭的碗是乾隆时期的碗呢!” “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贺夏来没理会对面人的叫喊声,转头看了眼刚好到门口的李昂。 “警察同志,今天的事情我不接受调解,后续跟进的工作由我的助理负责,非必要的事情你们找他就行了,如果没事了,我就先离开了。” 贺夏来说完站起身,路过那个打开的行李箱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也是有些可惜了,他买来原本是打算送给符春生那小孩的。 不过转念想想,那盘子还是不好盛菜。 还是过几天再挑挑吧,挑几个新制作的盘子。 或者让春生自己做几个盘子,让他体验体验也不错。 也不知道那小孩现在睡了没。 贺夏来重新回到三道拐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周围连鸟叫声都没有。 只剩下几声零星的蝉鸣声。 贺夏来打开门之后愣了一下,随后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客厅的沙发旁亮着一盏小灯。 灯下蜷着一只在等待夏天的小鹿。 贺夏来走到符春生身旁,刚准备伸手把人抱起来,符春生就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啦?” “嗯,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因为我在等你回家。”符春生说着揉了揉眼睛坐正身子。 抬头看着贺夏来,有些放心的问了句:“没事吧?” “有事。”贺夏来语气沮丧的说了句。 符春生听着,抬头往上看了看,虽然看不清贺夏来此时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符春生就是能猜到,贺夏来此刻一定是一副故作伤心的样子。 贺夏来说完正准备迎接符春生爱的抱抱,就看见符春生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没事。”符春生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你今晚也好好休息。” “我有事,我怎么就没事了,你哪里看出来我没事了?”贺夏来挡在符春生面前,一副可怜的表情。 五年过去了,他的春生长高了也变得不好骗了。 但是完全不妨碍贺夏来一把把符春生抱进怀里。 符春生双脚离地的瞬间,也不在像五年前一般惊慌失措。 甚至有余力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在贺夏来的怀里待的更加舒服一点。 符春生趴在贺夏来肩头有些疑问: “你为什么总喜欢抱我?” 贺夏来听着笑着回了句:“因为我缺爱。” 符春生听着伸手环住贺夏来的脖颈,虽然这很像是一句玩笑话。 但是不管真相如何,符春生也喜欢贺夏来抱他。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因为被贺夏来抱着,总让他有一种异常温暖的感觉,就像是冬日里的火堆。 第12章 你不画画了吗? 晚上回家之后,符春生戴上了贺夏来新给他的那根红绳,旧的红绳被他系到了那个兔子玩偶的手臂上。 新的红绳比旧的红绳好看不少,不再是光秃秃的一根绳子。 编织的工艺也比旧的那根好看,三股绳的中间一股系了不少的珠子在红绳上面。 调节大小的绳子两端也串了几颗摸起来手感不错的珠子。 符春生带好红绳,看了会床头放着的那个兔子娃娃。 思索了下,探身拉开了床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方洗的有点旧旧的红领巾,仔仔细细叠好之后在戴到那个兔子玩偶的脖子上。 这样看起来就好看多了。 符春生看着满意的点点头,伸手熄了灯,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的朝枕边摸了摸,把那只兔子玩偶抱进了怀里。 在这个蝉鸣声声的夜晚,符春生做了一个让人舍不得醒来美梦。 第二日清晨,艾茶同往常一样早早的到了茶馆。 轻车熟路的走到店门前,拿出钥匙打开了店门上挂着的锁链,随后把放在一旁的盆栽移到门边抵住门板。 艾茶放好盆栽拍了拍手上不小心粘上的泥土,准备进店的时候看着门边挂着的告示牌思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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