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褚抱着骆意微感受他因为哭泣而身体颤抖,那日骆意微中毒在他怀里毫无生气的样子每每骆褚想起来都令他心悸,虽说在医院养了几天,但骆意微身体还是有些虚弱,骆褚轻轻擦去骆意微脸颊的泪,哄着:“不哭了。” 骆意微握着骆褚手央求:“爸爸,我想回家,带我回家好不好?” 骆褚去询问了医生,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但还是要静养一段时间。骆意微来医院时便是孑然,也不用收拾什么物品,三人从医院出来坐上车回到庄园。曾姐知道骆意微住院了,但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见到骆意微后拉着他好一阵嘘寒问暖,并且说这阵子骆意微的饮食就交给她,一定能把骆意微养回来。 因为最近发生的种种,骆意微明显对骆褚的依赖更强烈一些,为了安抚骆意微,骆褚这两天便在家办公。 刚回到家时骆褚把骆意微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骆意微当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到了晚上他由于依赖和后怕,又悄悄推开了骆褚卧室的门。 骆意微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惊慌地闪动,明明肆意爬上骆褚的床是他的权利,此刻却在门口小心询问着,似是故意惹起骆褚的心疼:“爸爸,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骆褚哪里舍得拒绝,他向骆意微伸出手:“过来。” 骆意微嘴角得逞地勾了一下,爬上床躺在骆褚的身侧,可他还是不安,又抱着骆褚紧贴上他的身体才终于满足。 骆意微眼睛亮晶晶地,一眨不眨看着骆褚,骆褚莫名好笑:“怎么了?” 骆意微笑笑,与骆褚亲昵地碰了碰鼻尖:“爸爸我爱你。” 可提到爱,他们就有一个避免不了的话题,骆意微终究是移情别恋了,他们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热烈地只拥有彼此,但是他们经历了爆发,冷漠和身体的伤痛,也确定生命中缺失不了对方,于是只能这样不上不下地纠葛。 骆褚无奈笑着,并没有给骆意微这句爱一个回应。 可骆意微变得执拗,他神情认真地看着骆褚:“我爱你。” 骆褚无言,骆意微便捧着他的脸近乎偏执地传递着:“我爱你!” 骆褚尽量用平淡的语气,他不想自己看起来那么的落寞:“你的爱给了别人。” 骆意微反问:“爸爸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骆意微爱上闵疏,那么他就变得一无所有。 骆意微不等骆褚回答,说:“可我给爸爸的爱一直都在啊。” 骆意微任性地趴在骆褚身上,让自己占据骆褚整个视线:“你觉得因为闵疏我就不爱你了吗?不是的,你们对我来说一样重要。” “你是,闵疏也是,你们都认定我爱一个人就必须要舍弃另一个人,可人的感情本身就是复杂的,你是我的爸爸,在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我就知道要爱你,可那时的我具体要怎么爱呢?我也不知道。爸爸,我们之间也是复杂的,我们是父子,又做了情人才可以做的事,我们没有爱吗?反而因为亲情我们之间的爱又加深了一层,闵疏能夺走亲情吗?” “至于闵疏,他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喜欢,谈恋爱是什么感受,他填补了我空缺的一半,他没有侵占原本就属于你的,只是给了我之前没有拥有的,这不冲突的呀。” 骆褚蹙眉看着骆意微:“你的意思是你对闵疏是爱情,对我只是亲情。” 骆意微无奈笑着,低下头亲吻一下骆褚的嘴角:“爸爸,你怎么还在较真,亲情可以在我吻你的时候变成爱情,爱情也可以在我叫你爸爸时又变回亲情,我说了我们之间是复杂的,你只要知道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就够了。” 骆褚哪能没有明白骆意微的意思,骆意微不会舍弃,他选择全都拥有。骆褚心中叹道他怎么就把骆意微养成现在这个玩弄人心的小怪物,本来他以为骆意微已经收回了对他的爱,但骆意微又说对他的爱浓烈复杂难以割舍,失而复得的情绪对比起来让骆褚觉得接受这段三个人的关系也没什么。他与骆意微之间看上去总是他处于强势的一方,但实际上面对骆意微不合理甚至不理智的要求时却是他来妥协。 骆意微脸上是无辜,眸中闪动着狡黠:“我们之间不会有改变的,只是多一个人爱我,这样不好吗?”
第76章 骆意微一番温软细语的蛊惑,骆褚应对的却只有沉默,骆意微也没有气馁,他深知骆褚对他的独占,沉默相比拒绝和厌恶反而证明骆褚的态度已经不是一开始要杀了闵疏那般坚决。 骆意微也不急于一时,怕极力的说服会引来骆褚的反感,在经历了骆褚长时期的冷漠后,此刻在骆褚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气息让骆意微不由自主从心底散发出幸福和满足,他仰着头眸光闪动望着骆褚,突然声音很小地叫了声:“老公。” 说完后自己又害羞上了,蒙着头躲进被子里。 骆褚好笑,从被子里把骆意微捞出来,抚摸他透着娇红的脸颊,耐心问着:“叫我什么?” 骆意微羞于和骆褚对视,埋头在他身前,闷声又重复一遍:“老公……” 这一称谓对骆褚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了,或许他也习惯于在骆意微面前表现父亲的角色,在从骆意微口中听到这个词时又让他心间浮起与他年纪不符的激荡和欣喜,骆褚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只用温柔的力道拥住骆意微。这时骆意微也消化了自己的羞怯,仰起头啄吻在骆褚的下巴,小声念着:“老公。” 骆褚按捺不住内心难以言说的爱意,握着骆意微的后颈和他接了一个缠绵的吻,好在及时遏制,骆褚带着不平稳的喘息轻拍骆意微的后背哄着:“乖一些,医生说药量太大会对你的身体机能造成紊乱,再养几天。” 说着,骆褚又一顿苛责:“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骆意微在骆褚怀里哼哼,示弱又像撒娇:“我知道错了爸爸……” 尖锐的冰锋消融,布满伤痕的房间重新修整,再一次拥住了饱含缱绻温柔的睡梦。 太阳一如既往地升起,金黄色的阳光破开云层,明亮的天光驱赶沉默的黑夜。在医院时骆意微认床,几个晚上都睡不好,回到熟悉的环境又有骆褚的怀抱,充足的睡眠调养生息,脸颊也泛起了红润。骆褚应允了骆意微在家陪他两天,理所应当的和他一起赖床,只是赖床也不能超过不吃早饭的限度。 骆褚牵着骆意微下楼,碰巧闵疏也在,相互对视间闵疏低下头如往常一般恭敬地:“先生,少爷。” 经历了种种,闵疏觉得他在面对骆褚时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他不敢说得到了骆褚的原谅,甚至他在骆褚面前永远都是偷窃的罪人,但骆褚对他的愤怒和惩罚迟迟没有落下,让闵疏内心更是忐忑不安,又想或许现在的平和都是以骆意微的要挟换来的。 骆褚带着骆意微在餐桌前坐下,骆意微安安静静地吃早饭,瞥到在一旁恭敬站着的闵疏时心绪又飘忽起来,无声纠结着,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从以前面对闵疏他就没有高人一等的想法,更何况现在他喜欢着闵疏,理应他们都是平等的,闵疏也不该继续再将自己摆在低一等的位置。 可能是由于之前骆褚的冷漠和无声无响的监控的惧怕,骆意微在骆褚面前仍然不敢与闵疏太过亲密,闵疏更不敢表现出逾越。在骆褚接到一个电话去书房处理工作时骆意微终于逮到了机会跑去闵疏的房间。 闵疏不在,骆意微便坐在床边耐心等着,几分钟后房门被推开,闵疏看到房间里的骆意微,讶异道:“少爷?来找我吗?” 骆意微从床上跃起,抱着闵疏和他接了一个久违的吻,过后拉着闵疏的手,忍不住将自己心中所想吐露:“闵疏,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恭敬小心的……” 骆意微的话让闵疏愣了愣,说:“我不太明白。” “就是……”骆意微抿抿嘴唇,“就是你总是在我和爸爸面前把自己放在比我们低的位置上,但对我来说你很重要没有任何区分,你不要轻看自己好不好?” 闵疏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不在意的自尊是骆意微在挽留,想到这闵疏就觉得自己的心在被骆意微柔软、暖洋洋地保护着,可他也从不觉得屈居于骆意微和骆褚是耻辱。 闵疏笑笑,反握住骆意微的手,语气里有着安抚:“我不觉得有任何的不自在,相反,我认为这是我们最好的相处模式。” 骆意微不解,闵疏说:“爱你和保护你都是我的职责,如果说我因为少爷对我的青睐就妄自以为自己的身份应该得到高看,那样我无颜面对先生。” “微微,你不是我跨越身份的捷径。” “但我依然很高兴,因为看到你维护我。” “我不觉得委屈,”闵疏说,同时俯下身轻吻在骆意微的发顶,“能够爱你已经是我的殊荣。” 闵疏会说情话了。骆意微内心窃喜雀跃着,不敢消失太久,又一蹦一跳地去书房找骆褚。骆褚看着儿子脸上那遮掩不住的笑意,嘴唇也被催生出红润,去找了谁不言而喻,但他还是明知故问:“去干什么了?” 骆意微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实话,拙劣的谎言配合上骆意微笨拙的遮掩,在骆褚看来莫名带了些可爱。 骆褚在家陪了骆意微几天,之后又带骆意微回医院做检查,得到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的报告后骆意微内心欢呼,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被迫禁欲,骆褚说身体没养好之前不能做,每晚能得到的最多只是磨人的亲吻,骆意微耐不住偷偷跑去找闵疏,竟然也被严厉地拒绝。 骆意微合理怀疑他们两个私下商量好了。 从医院回来骆意微就期待着,到了晚上变得比往常都要黏人,抱着骆褚缠绵地亲吻,粘稠的水声搅弄着暧昧,积攒的欲望在发酵,骆意微忍不住,轻哼着扭动腰胯去蹭骆褚的腿。突然他被骆褚扶着直起身,骆意微喘息着,晕晕乎乎听到骆褚在命令他:“衣服脱了,到床下去。” 骆意微不明所以地站在床前的地毯上,听骆褚的指示乖乖脱掉衣服,全身赤裸后骆意微耐不住迈步上前要抱骆褚:“爸爸……” 骆意微没留意骆褚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的皮拍,在向骆褚靠近时他拿着皮拍向前轻轻一抵制止:“手背过去,跪好。” 骆意微不解地眨了眨眼,却还是听话地跪立在地毯上背着手。 骆褚随意地披着浴袍坐在床边,散漫的神色和晦暗的眼眸,莫名有着居高临下的压迫,他将皮拍插进骆意微两腿之间:“腿岔开。” 有些冷硬的皮拍触到了腿根敏感的位置,骆意微颤了颤,看骆褚手里的工具再怎么迟钝也知道那是用来打他的,骆意微有些惧怕:“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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