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一对交叠的身影,从闵疏的角度能看到骆意微坐在餐桌,光裸的两腿缠在骆褚的腰间。 骆意微的身体大部分被骆褚挡着,但闵疏还是能看到他的双臂勾着骆褚的脖颈,双腿夹在骆褚的腰,裸露在闵疏视线里的皮肤嫩生生的,白的晃眼,他猜想骆意微一定是一丝不挂,而骆褚披着浴袍,让闵疏从后方看才不至于赤裸。 闵疏的注意力不自觉落在骆意微的脸上,他眼睛半眯着,像是舒服到迷离,红唇微张,泄出一两声细碎的呻吟,在与闵疏错愕的视线相撞之后骆意微眼中的迷乱也消散,但他并未言语,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被人撞破情事后的躲避羞耻,反而迎着闵疏直白的视线伸出了舌头,像是暗示般的,舔了舔骆褚的耳朵。 闵疏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某种容器,里面盛满了温热黏腻的液体,与骆意微对视的那一眼粘稠到让人窒息的液体顷刻间漫过他的头顶,湿湿热热的触感裹紧了他的全身,好似被一条蛇缠上身体的颤栗,却不是蛇身那般冰冷恐惧,他反而觉得内心涨满,喷薄着,流出了直白赤裸的爱欲。 骆意微抱着骆褚,对闵疏无声笑了,一张浮着情欲的脸,笑得绮丽又糜艳。 “爸爸,有人在看我们呢。” y
第49章 “出去。”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骆褚低沉平稳的声线传来,让闵疏觉得他冷静的根本不像身处被人撞破父子相奸的现场。 “被看到了,怎么办啊爸爸?”骆意微的语气充满无辜,闵疏却听出了潜藏在背后的恶劣。 他是故意的。 骆褚抬手把骆意微按在怀里,闵疏便只能看到那双缠在骆褚腰侧纤长的双腿,深色浴袍的衬托下更显白皙,闵疏感到身上泛起一股潮意,他好像出汗了。这时骆褚回头,闵疏收到了他眼里的警告。 “抱歉先生。” 闵疏说完,低下头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可他内心里对于骆意微的欲望又在作怪,在将要退出客厅时闵疏佯装不经意地瞥一眼过去,发现骆意微竟然还在看他。 这时闵疏看到骆意微的嘴唇动了动,无声说着什么,待他辨认出来瞬间身体绷直变得僵硬。 那口型分明是在说着——“别走”。 闵疏的心脏此刻在深处轰鸣着炸开,骆意微毫无理由、让他参不透的挽留比亲眼看到骆意微和骆褚大白天就在餐桌上做爱带来的震惊还要强烈,他在想为什么,骆意微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故意捉弄他,为了看到他身处的尴尬位置,像个滑稽闹剧一样啼笑皆非吗? 事实好像就是如此,他一个衣冠得体,置身事外的人比起这对父子竟然更显狼狈。 心脏快速跳动的频率没有丝毫缓解,牵动着闵疏太阳穴的位置也突突跳起来,无论怎么看,他一个没有理由没有立场的外来者应该赶快离开这对父子的情趣地,做一个过目即忘的哑巴,这才是合理的走向,可骆意微那令他意想不到甚至惊愕的挽留打乱了所有阵脚,原定的剧本被撕碎,闵疏做出了他迄今为止最厌恶的离经叛道。 即将迈上台阶之前,闵疏闪身靠在了楼梯拐角的墙壁上。 宽大的墙壁足够遮挡住他的身形,虽然不能亲眼目睹,但声音可以清晰地传来。 骆意微瞥见那一瞬间飞扬的衣摆无声笑了,下一秒叫声更为高昂,夹杂着过分甜腻的媚意。 “啊……爸爸……深、再深……” 骆褚不满,抬手扇在儿子的屁股上,清脆响亮的拍打声也传入了闵疏的耳朵,骆褚说:“不许骚。” 闵疏背靠着墙壁仰起头克制地深吸一口气,他的喉咙干涩,身体的感官也在发烫,躲在角落里偷听骆意微的情事已经足够不齿,可闵疏发觉他比想象中还要卑劣不堪。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硬了。 闵疏分不清是在看到骆意微坐在餐桌张开腿的那一瞬间,还是和骆意微对视的那一眼,无论是什么,他通过窥窃别人的情事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已经坐实。闵疏也无瑕思考他勃起时有没有被骆意微看出来。 在骆意微的呻吟声中闵疏睁开眼,他所在的角落隐蔽狭小,却供养了阴暗的欲望滋生壮大,不合时宜、身份差异,以及虚无缥缈的道德底线都在脏污的泥土里被张牙舞爪的根茎搅烂,他几乎是颤抖、迫切地解开自己的裤子握着阴茎听骆意微的叫床声自慰。 炙热的温度在手心里传递,龟头溢出的腺液也好似将他的周身淋的潮湿,骆意微的叫声尤为清晰,仿佛在他的耳边,闵疏沉浸其中,将自己打入一片眩晕,恍惚着,抚慰阴茎的也不再是他的手,而是骆意微柔软湿热的身体。 闵疏的呼吸声陡然变得粗重,又害怕被骆褚察觉咬牙克制了下来,掌心里的阴茎变得愈加粗涨暗红,像在宣泄着他的不满,不够,不够……从前闵疏觉得能听到骆意微的声音都是奢侈,而现在他竟然变得贪婪。 在急切躁动的欲望中,闵疏又莫名想到了骆意微与他对视的那一眼,空洞中蒙着雾气,让人泛起湿漉漉的痒意,又像是洞悉一切,在嘲笑他隐蔽胆小的爱欲。 骆意微无声的一句“别走”,让闵疏终于谨小慎微地迈出一步,诚实又缓慢地去接近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婪,他背靠着墙壁无声挪动,小心翼翼地透过客厅望去,看到骆意微此刻正趴在餐桌上被骆褚掐着腰后入,父子俩均是背对着他时闵疏下意识松一口气。 于是闵疏比之前更为大胆地,看着父子俩的背影自慰。由于骆褚身形的遮挡,闵疏还是看不到太多骆意微的肌肤,只能看到他垂下的,颤颤巍巍的双腿。骆褚的顶弄不算温柔,骆意微单薄的身体摇晃的厉害,叫声高昂时小腿也在扑腾,等骆褚缓下攻势,闵疏又看到骆意微舒服的脚趾都在蜷缩。 一阵吊人胃口的厮磨,骆意微终于耐不住踮起脚向后迎合,骆褚抬高骆意微一条腿按在餐桌挺腰快速地冲刺,连绵不绝的肉体拍打声如灌水般涌进闵疏的耳朵,他把自己幻想成了骆褚,撸动阴茎的频率也加快,闭眼想象着骆意微潮湿的身体。 伴随着骆褚的低喘,骆意微的呻吟,闵疏和他们一起,攀过了高潮的浪尖。 骆褚抽出后来不及合拢、被蹂躏的通红的穴口流出一大股浓白的精液,骆意微也失力扶着桌子就要跪下,被骆褚及时揽住,耳边是他餍足后慵懒又揶揄的笑声。 骆意微被骆褚抱起,他又勾上骆褚的脖子凑上去接了一个缠绵的吻,怀里的儿子一丝不挂,屁股里还不断流出液体,骆意微撒娇说要回卧室,骆褚应一声好。 在经过楼梯时骆意微不经意向一旁瞥去,只见那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是他和骆褚身上情欲后的味道太过浓郁,还是这一小片区域不久前刚发生了什么,暧昧的气味久久不能散去。
第50章 骆褚抱着骆意微回到卧室后先洗了个澡,过后骆意微有些懒倦地躺在床上,因为一大早就被父亲的精液浇灌,脸上的潮红一时半会还落不下,精致的面容被润色上了情事后独有的媚意,此刻看着骆褚,眉眼间却带着担忧,骆意微小声问:“爸爸,闵疏他……” 骆褚挑了挑眉,沉默的几秒似在思索,过后他说:“别担心,该做什么不该说什么,闵疏知道的。” 骆意微摇摇头,欲言又止,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都没说。 骆褚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以为骆意微还是接受不了,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哄骆意微开心最重要,于是骆褚问:“还是介意?那我让闵疏离开庄园,嗯?” 骆意微一听,别过头赌气道:“爸爸你总是这样,没有商量地把人塞到眼前,现在又一言不合要赶走。” 骆褚失笑:“明明是微微一脸别扭,我为了让你开心些还有错了。” “好啊,”骆意微满不在乎,“让闵疏走,等之后别人问起来为什么做保镖被辞退了,就让闵疏说因为看到雇主做爱了啊。” 话音刚落,骆意微就被骆褚按在床上,骆褚气笑:“小东西。”还伶牙俐齿的。 骆褚咬了咬骆意微的嘴唇以示警告,又顺着骆意微的话恶劣道:“他还可以说得再详细一些,是因为看到了雇主在干他儿子。” 骆意微气恼大叫:“坏爸爸!” 他躲进被子里一个翻身,只留给骆褚一个背影,半晌,又传来闷闷的抽气声:“你果然要赶闵疏走……” “我没有那么说,”骆褚无奈,卷着被子把骆意微拉过来面对着他,叹道:“你说了算好不好?爸爸没有决定闵疏去留的权利。” 骆意微只说:“闵疏也没做错……再说了,我不喜欢闵疏走后又去认识一个陌生的人。” 骆褚就知道了儿子的态度,笑着:“我看你是吃准了闵疏好欺负。” “不用在意他什么想法。”骆褚安慰骆意微,却掩不去他语气中的不以为意。 因为对于骆褚来说闵疏就只是一件称手的工具。 骆意微背靠在骆褚怀里不做声望向窗外,清澈的雨水上是厚重的积云,就像骆意微的心思远没有所表现出的单纯,他是在试探骆褚的想法。如果他不提及,等之后骆褚觉得闵疏碍眼要让他离开时骆意微再阻止就来不及了。 也幸好骆褚没有这么做,骆意微想,毕竟他还没有听到闵疏亲口对他说一句喜欢,游戏还没结束,闵疏怎么能先退场? 就好像情欲上头的野狗,不分场合地发情,为了不留下痕迹和液体,闵疏在射精时用衣服裹住,他停留过的地面依然光洁明亮,只有闵疏自己知道他内里的肮脏。 忍着黏腻不适回到房间,被精液洇湿的布料带给他冰凉的触感,更是终结了他的飘飘然,印刻着从梦中惊醒的荒诞和虚无。闵疏觉得他好像回到了十几岁最冲动的时候,明知道这件事是不对的,却总因为忍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屡屡踏错,然而他已经不再年轻,不能再用心浮气躁来为自己找借口,闵疏下定决心不听不看不要心动,可他如果真能抵抗住骆意微的声音和眼神,也就不会在欲望消退后深深地懊悔愧疚。 闵疏背靠着门闭上眼叹一口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洗完澡之后闵疏又回到浴室把自己沾了精液的衣服洗干净,粘稠的液体在遇上清水后依然留有滑腻的触感,让闵疏越洗越厌恶自己。洗好衣服烘干之后闵疏略有失神地坐在床边,尽管在自己的房间,闵疏还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好像这个庄园里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到哪里都多余,可除了这个房间他更无处可去,闵疏也不想踏出房门,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些难以面对骆意微和骆褚。 他逃避一般地缩在房里,没有心情处理工作,更多的是在望着窗外发呆,也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闵疏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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