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叶青正想着还有没有别办法,指尖在桌面轻叩,突然间,手机带动桌面震动起来。 他几乎是立刻接起电话,语气里是他都没现欣喜:“谢闻?” 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而焦急声音,“不是不是,哥,我是姚冬天,谢闻他……他喝醉……你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梁叶青心头一紧,不由得攥紧手机,提高音量道:“他在哪儿?” 姚冬天十分愧疚,他小声扭捏道:“我我我在一家酒吧,哥我马上把地址你……唉,谢闻都平时不喝酒,这次可能是饮料里含有酒精,他没注意……我们也没想到,真对不起。” 梁叶青快步起身,从玄关盆栽盒子中抓起车钥匙,脸色阴沉,“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他等不及喊司机,迅速出开车赶往酒吧。那辆深色跑车在黑夜里飞驰,带着汹涌声浪,令行和路上车辆纷纷侧目。 梁叶青堪堪在红灯前停下。他知道谢闻平时滴酒不沾,想到这个点都没回家、甚至还需要姚冬天打电话,都不知道醉成什么样。 他握紧方向盘,骨节分明手指用力到泛白,说不出懊恼和烦躁。 绿灯一闪,梁叶青立刻将油踩到底,如同离弦箭一般飞出。 姚冬天生日酒吧在繁华热闹市中心,哪怕临近十二点也来往,到处都是穿着新潮时尚年轻男女。 如果是过去,梁叶青一定会留意,甚至也会加入这样群,但此刻他根暇去欣赏,奔着酒吧深处走。 彩色炫目灯光在此刻也光怪陆离起来,几位胆小年轻还用胳膊擦过他背,梁叶青一眼就看见围绕在一堆里谢闻,姚冬天和几个朋友站在一旁,看起来满脸愧疚。 谢闻静静趴在桌子上,不断变化顶光在他脸上加重眉骨和睫毛阴影,平日里苍白到透明脸,如今因酒精作用而两颊酡红,有着说不出妖冶怪诞。 可他偏偏睡得很乖,眉毛因不舒服而轻轻蹙着,看得梁叶青又是说不出心疼,连帐都懒得算,走过去想将他扶起。 醉酒身体是软而沉,将所有体重都压到梁叶青身上,可他并不觉得有想象中那般沉。梁叶青将他胳膊架到自己身上,缓缓将带起来,一旁姚冬天也凑上去帮忙。 他是今天寿星,来他聚会基也都是他朋友。 等扶住谢闻背,姚冬□□身后道:“你们先玩儿,我把他送完就回来!” 有姚冬天帮忙,梁叶青更加轻松,三一起到不远处那辆跑车前,姚冬天把他放下,又对着梁叶青道:“对不起梁哥,我们真不知道饮料里有酒精……” 梁叶青点点头,现在也接到,至少也没想象中那么上吐下泻,他脸色缓和许多,回道:“好,我先带他回去检查。生日快乐,以后有空加个微信。” 他正欲打开车让谢闻坐稳,却感到腰间一紧,醉醺醺谢闻好像神志不清一般,忽然抱住他,甚至缠得很紧。 梁叶青惊一瞬,转头想将谢闻拉开,只见谢闻一双醉眼朦胧迷离,露出浅浅小酒窝,下一秒,柔软唇瓣毫预警地贴上来。 那个吻来得轻巧又意外,带着浓浓酒精,辛辣,也沾染一点甘甜薄荷橘子香气。 谢闻体温向来都比常低,现在在酒精作用下,却火热比,快将梁叶青烧得脑主机破损,愣在地一动不动。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生这样事,一双狭长桃花眼快要因震惊而瞪成圆滚滚猫眼,更加令他想不到是,谢闻仿佛沙漠渴久忽然找到甘泉,不仅没有收回,反而更贪婪强势地伸出舌尖索求。 等他唇齿快要撬开,梁叶青终反应过来,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去,一把推开谢闻,压低声音满是怒气:“谢闻!你在干什么?!” 谢闻却仿佛没有听见,依旧红扑扑地露出笑意,那对小酒窝在路灯下晃啊晃,盛满甜意,甚至还想再次靠近。 如果是别,梁叶青早就一拳走上去。他这烦吃亏,不喜欢憋屈,偏偏刚刚占他便宜,是他弟! 如果他弟跟姚冬天一样皮实还好说,却是个药罐子…… 他只能强忍住心中怒气,猛地将谢闻推回车座,还不忘别看见,脸色铁青地对姚冬天说道:“我带他回去。他喝多,今天事情谁也不许说。” 姚冬天点点头,也像吓傻,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明白,明白……” 是梁叶青再也不说话,一双眸子盛满怒色,骄矜又愤懑,弹射起步将车开走。 姚冬天看着那辆炫酷跑车远去,音浪声也随之渐渐淡化,最终看不见两影子。 他心情复杂地摇摇头。 “哥们儿,有多胆,地有多产,你自求多福吧……” 第36章 车内气氛异常沉重,谢闻半躺在副驾驶座上,跑车过快速度让他很不适应,薄薄眼皮不断颤动,手也措地捏成拳头,攥得很紧很紧。 梁叶青暇去顾及别,他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心中怒火不断燃烧,把整个脑子都烧得乱糟糟。 只是偶尔在红灯间隙,侧头看一眼对方是否想吐。不过他车上又没有呕吐袋,如果谢闻真吐,那只能自认倒霉去洗车。 好在谢闻喝进去饮料应该不多,他只是恹恹地躺着,偶尔闷哼一声。 梁叶青试图控制住思绪,可忍不住不断地回想刚才那一幕,就连唇瓣好像都残留着那温软触感。 梁叶青低垂着长而密睫毛,心情复杂地用手背狠狠擦过嘴唇,力度得甚至要抹去一层皮。 他把谢闻重重放在床上,那双醉眼从下垂眼睑到脸颊,全都泛着醺红色泽,连寡淡苍白唇色也染得鲜艳不少。 他可以当做对方意识不清,或是失去行动力,假装这一切都没有生。 可偏偏姚冬天看见,逼得他想装作没生过都难。 而且,经过一路冷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问题。 谢闻是想亲谁? 梁叶青眸子渐渐覆上一层不可置信,明明他弟平时不出二不迈,除跟他相处就是和姚冬天见面、和团队对接,有时也会见见客户……难不成是客户?思来想去,他再一次现自己对谢闻交际圈不太解,以至连他和哪些客户熟悉都不够清楚。 他们圈子不乏富裕中老年群体,他们通常比年轻更喜欢传统翡翠玉石,但也不乏优雅聪明年轻。 梁叶青毫不自知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唇瓣。 还是说…… 他其实谁也不想吻,只是出酒精上头冲动? 几种想法在脑海里打架,梁叶青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比较好。 他捉摸不定地注视着床上醉鬼,对方睡得酣甜,对他怒火毫感觉。 妈,更气。 梁叶青声音压低,神色复杂地自言自语道:“谢闻,你知不知道今天干些什么。” 然而,处睡梦中谢闻点名,轻轻振动几下睫毛,慢慢半睁开眼睛。 模糊地看向梁叶青,声音很轻:“知道……” 梁叶青哑然,没想到他会回答。 他缓缓抄起手臂,更加不悦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亲谁?” 似乎灯光太刺眼,谢闻蹙起眉头,伸手覆住眼皮,并翻个身。 他重新闭上眼,满是醉态地蹭蹭柔软舒适床单,嘟囔着:“亲…我哥……” 梁叶青等就是这句话,他冷笑一声,正准备难,忽然对方一句石破天惊: “我以为,你想让我亲你呢……” 他想说话顿时吞进肚子里,不可置信地瞪眼,脸色铁青。 “你以为?!”梁叶青差点揍他一拳,冲上去提起谢闻衣领,努力克制声音低沉而愤怒,“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羞耻感深沉厚重,将他整个都缠住,快要法呼吸。 谢闻掀开一点醉红眼皮,好像并没有现对方生气,问什么答什么:“哥,你平时对我那么好,还会缠着我……那里好紧,咬着我不放,每次想抽出来你都不让……” “你没有我陪着就睡不着,也叫我宝贝,摸我手……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你情……?” 梁叶青听得愣在地,攥着他衣领手松开都不知道。 更为难是,谢闻说这些,好像是真…… 见谢闻张张嘴,好像还要接着说,梁叶青怒道:“闭嘴!” “别胡说八道,你喝多,脑子也进水!” 他用力将谢闻从床上拉起来,推着他往浴室走,“赶紧去洗澡,清醒一下!” 谢闻难受地捂住胃,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梁叶青身上,差点摔倒。 梁叶青咬牙切齿,心里真想把姚冬天也一起揪过来,问问他谢闻到底喝多少,怎么后劲儿这么强,现在特么连路都走不稳。 忽然,他冷冷眯起眼,多几分锋芒,像在他商场上模样。 “谢闻,你别装。” 他说完,屏住呼吸细细观察对方神色。 他弟从小乖巧懂事,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装醉,但演技想也好不到哪去。 都怪刚刚太在意,没有看出来。 可能这就是关心则乱。 如他所料,谢闻浑身不可察觉地僵硬一瞬。 梁叶青拳头攥紧,正要继续冷冷质问,却见对方哇地一声吐出来。 梁叶青:“……” 十分钟后,他将关进浴室,时针早已指向一点。 他头疼地松松脖颈处扣子,看谢闻这上吐下泻,猜测也消失半,心中烦躁难耐。 自从帮助谢闻配合治疗,两睡在一起之后,梁叶青就鲜少在十二点后睡觉。多时候甚至更早,九点上床,十一点入睡,李扬帆他们几个知道都嘲笑他老年作息,他却不好意思说缘由,默默把这个名头认下来,丝毫没有以前夜店小王子自信。 这个点,他已经困,正准备独自去其他浴室洗漱一下,就听见那咫尺里传来几声重重闷响,听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倒。 梁叶青抬起来脚步顿住。 片刻后认命地转个方向,用力推开,果然看见谢闻摔在地上,脸颊贴着理石,膝盖处红肿一片。 梁叶青神色复杂地揉揉额角。 “我这是招个什么,祖宗么……” 他慢慢走上去,把醉成一摊泥谢闻扶起来,再推到花洒下,让温热水将其浇个通透。 他过去骨折时,谢闻帮他洗不少次,而他还没有帮对方洗过。 梁叶青这辈子都没伺候过,谢闻是他唯一例外,他尽量动作轻柔地将对方衣领掀开,像剥洋葱那样层层剥下,露出苍白如纸锁骨,和分明鱼线。 谢闻静静靠着他,唇瓣挨着他耳畔,饮酒后呼吸比平日里要火热许多,热气喷洒在耳际让梁叶青体温也不知不觉升高,连耳后也跟着酥麻软。 他那双漂亮狭长眼睛缓缓蹙起,有些游移,最终慢慢朝下瞥瞥,定格在下方。 那一处和过去每一次治疗一样火热滚烫,梁叶青只是看一眼就火速用浴巾遮掩好,在心里暗暗骂声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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