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傻*逼谢诗厚:越看越像,你小时候很可爱。 宁晚书:…… 我是傻*逼谢诗厚:我先帮你联系唐宝宝家那边的亲戚,你什么也不用想,不要影响你的比赛,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会查清楚。 宁晚书抿住唇:我爸妈都不在世上了,能查到真相吗? 我是傻*逼谢诗厚:试过才知道。 宁晚书想了想,这种事好像怎么也轮不到谢诗厚来做。 于是他婉拒:还是我自己找时间去查吧,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 我是傻*逼谢诗厚: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我奶奶和唐奶奶感情很深,还收了唐宝宝当干女儿,唐宝宝失踪后,唐奶奶患上抑郁症自杀,奶奶为此很自责,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把唐宝宝找回来,后来就成了她的心病。 没想到谢奶奶和唐宝宝之间居然还有这么深的羁绊,不过宁晚书也没敢多想下去。 毕竟,谁也不能肯定那块长命锁就是他生母的遗物,除非能做亲子鉴定。 而他的生母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想做亲子鉴定几乎没有可能。 我是傻*逼谢诗厚:如今我奶奶还在医院里抢救,情况不容乐观,所以即便不是因为你,为了完成我奶奶的心愿,我怎么样都要查清楚这件事。 宁晚书:那就随便你吧。 我是傻*逼谢诗厚:嗯,等我的消息。 宁晚书盯了半天手机,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又欠了那傻*逼一笔债,这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谢诗厚当即站起身,走到兄长面前,“哥,我想去南城一趟。” 谢诗渊问:“去那边做什么?” 谢诗厚解释:“书书极有可能就是唐宝宝的亲生儿子,我想为他做点什么。” 谢诗渊沉默。 谢诗厚语气坚定:“没有遇到书书以前,我觉得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废人,现在我找到了想做的事,我想守护书书,只有他过得好,我才觉得自己活着有意义。” 谢诗渊叹了声:“随你吧。” 见兄长没反对,谢诗厚马上说:“等奶奶醒了,请哥转告她,我会尽快查清楚当年唐宝宝被拐的真相,还有爸妈那边,也要麻烦哥帮我说一声,我走了。” 谢诗渊想把他叫住,但他也知道弟弟的性格,心知劝不住,只好随他去了。 经过唐致修面前时,谢诗厚停下脚步。 唐致修站起来问:“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南城?” 谢诗厚点头:“书书那边麻烦你帮我照顾他,让他安心比赛,其他事情我会帮他搞定。” 唐致修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管书书是不是我表兄弟,他已经是我兄弟了,我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他。” 谢诗厚不再多言,转身走出医院。 上了车,他给宁晚书发消息: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回不来那么快,你照顾好自己,遇到麻烦可以找修狗,也可以找边路,如果是连他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去找我哥。 宁晚书无语:我能遇到什么麻烦。 我是傻*逼谢诗厚:我是说假设。 宁晚书:管好你自己就好,我不用你担心。 顿了下,宁晚书问:你什么时候走? 我是傻*逼谢诗厚:现在回去收拾东西,晚上的飞机。 宁晚书没有回话,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我是傻*逼谢诗厚:要见一面吗? 宁晚书下意识就想说见面干嘛,只是手指好像冻住了,看着手机键盘就是打不出来。 谢诗厚得不到他的回应,心底愈发失落,又说:你比赛要用到钢琴,我拿房子钥匙给你。 宁晚书挑眉,不是有密码锁吗? 算了,他爱跑就让他跑。 宁晚书回复:随便你,反正我今天就在学校里,哪儿都不去。 谢诗厚欣喜若狂,恨不能马上飞到小学弟面前,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先去一个地方。 一个小时后,宁晚书接到谢诗厚的电话,让他出去见一面。 宁晚书正好也没事做,便慢吞吞地走下楼去。 约定的地方是图书馆后面的小凉亭,宁晚书到达时,谢诗厚已经坐在里面。 他走过去,坐在谢诗厚对面:“叫我出来干嘛?” 谢诗厚给他递了个鼓鼓的帆布包,“这些东西你应该能用到,给你。” “我不要。”宁晚书拒绝。 谢诗厚没勉强,只是将帆布包放在了桌子中间,“我要去深山里,寻找唐宝宝的生活痕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宁晚书问:“你请假这么久,学校没有意见吗?” 谢诗厚轻轻摇头:“我哥给我办了休学,这学期不用再来学校。” 宁晚书:“……” 他定定地盯着谢诗厚的脸,明明没什么话可说,可他却又不想回去那么快。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从今天过后,他要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这个人。 这段期限是个未知数,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未知数,让他莫名感到心烦意燥。 谢诗厚还想说点关心的话,但看到宁晚书似乎又不高兴了,只好把关心压回心底,改口道:“我会按时吃药,不会自残。” 宁晚书瞪他:“关我什么事。” 谢诗厚动了动嘴唇:“那你比赛加油。” 宁晚书别开脸,“不要你管。” “我……”谢诗厚欲言又止。 宁晚书霍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力将他拽起来,接着一阵猛推。 “要走就走,别在我面前碍眼。” 谢诗厚被动往前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他:“你会想我吗?” 宁晚书止步:“谁会想你这种傻*逼,少自作多情。” 谢诗厚失落地垂下双肩,他确实是一直在自作多情。 怕自己再逗留会惹小学弟更厌烦,谢诗厚只好走出凉亭,不敢回头。 宁晚书站在凉亭里,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变得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种奇怪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 等谢诗厚的背影渐渐走远,他突然察觉眼睛有点痒,随即视线变成了一片模糊。 似乎是眼睛里进了沙子,他用力揉了揉,眼泪反而掉得更凶猛。 这双破眼睛,老是动不动流眼泪,烦都烦死了。
第63章 宁晚书懒得再揉, 转身看到桌上的帆布包,他把包包拉链拉开,一堆日常用品露了出来。 钥匙, 创可贴, 感冒药,胃药,坚果零食, 芒果味的果冻,芒果味的棒棒糖, 还有一只丑丑的人偶娃娃, 看起来像是手工品。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谢诗厚给他发来了消息:人偶是我前段时间在家里休养时跟网络教程学做的,如果不喜欢可以拿去扔掉。 宁晚书无语, 一个大男人学做这种玩意儿做什么? 不过那傻*逼有心理疾病, 做人偶估计是为了修身养性,要么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我是傻*逼谢诗厚:如果过得不开心, 可以在人偶身上贴我的名字, 每天给我扎几针解解闷。 宁晚书马上黑脸:我才不跟你发癫! 我是傻*逼谢诗厚:我认真的,你不要不开心。 宁晚书:滚! 他气恼的收起手机,接着把娃娃放回包里, 背起包包走回宿舍。 三位室友都没在,宁晚书坐到自己的书桌前, 拿出那只丑娃娃。 他拿起纸笔, 写下“谢诗厚”三个字,接着用透明胶把纸条贴上去。 “谢诗厚……”他喃喃念着, 不由得想起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时,他还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抛开那家伙曾经做的那些蠢事, 其实他人挺不错的,至少根不坏,否则他不会小小年纪就替一个陌生小孩挡刀子,长大了还在网上关心一个吃不起饭的陌生网友。 不过宁晚书想不明白,一个曾经充满正义和爱心的人,为什么会患有那么严重的心理疾病。 宁晚书突然对那件事充满了好奇。 他点出唐致修的微信,犹豫了片刻,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修哥,我想知道谢诗厚自残的原因,可以跟我说吗? 唐致修:那事儿我也只是听说的,具体情形我没亲眼看到。 唐致修:谢二上初中的时候,他最好的朋友得罪了一群混混,过年时那群人把星星吊在一个废弃工厂里,谢二知道后跑去救人,可惜寡不敌众,被那群人打了一顿,之后那群人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把星星折磨死了。 宁晚书愣愣地盯着手机,心口位置突然堵的厉害。 唐致修:星星被救下时身体都僵硬了,谢二也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醒来后开始自闭,甚至出现自残行为,经过好几年心理治疗才渐渐走出来,但也留下了后遗症。 唐致修:他以前很开朗,非常爱笑,那件事之后他就变成了现在的性格,就时好时坏,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唐致修:你应该很清楚,他会在网上帮助陌生人,这点就足以证明他的为人。 唐致修一连发了很多条,全都是夸谢诗厚的。 宁晚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只剩下一张熟悉的脸。 他想起了那个人在自己面前下跪求原谅的样子,想起了那个人被他骂到受伤的眼神,想起了那个人跳进江里把他拉起来的紧张表情…… 那么蠢,又那么可怜。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宁晚书切到微信好友列表,盯着那张鼻青眼肿的头像,却迟迟没有点进去。 沉默了好久,最后他把手机放了下来,视线落在人偶娃娃身上,喃喃自语:“傻*逼,又不是你的错……” * 国庆长假转眼结束,宁晚书返校后,跟系里请了三天假,要去节目组录制《少年歌SING》。 正好《少年歌SING》全程都在海市录制,给宁晚书省了不少交通费和时间。 节目组提前给选手发了通知,第一天主要拍摄个人写真及小视频,第二天和第三天是100进80比赛。 宁晚书按照节目组通知短信上的提示,乘坐地铁来到SING文化街附近。 出地铁站后,他戴上口罩,开着手机导航,走了七八分钟才找到SING文化街。 文化街大门外站着一群人,男女都有,女生居多,大多数人手上都拿着灯牌或相机,应该是参赛选手的粉丝和站姐代拍。 宁晚书远远看到有一群女生举着“宋啸”的名牌,脸色瞬间拉黑下来。 这时路边突然停下一辆保姆车,宁晚书下意识避开。 车门打开,宋啸先从后座下来,又转身面向车内。 “乐乐,我们到了。” “额,到了啊?”宁晚乐揉了揉眼睛,从车里下来。 下一秒,不远处被拦截在围栏外的女粉丝发出了阵阵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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