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风转头,看到温辞羞涩的脸庞,听见对方小声的说:“其实我不介意你直接内设。” 江聿风拉着他的手揣兜里,不分开,“先回家。” 江聿风不是没试过,但掏出来的时候需要费点力气,而且因为很深,所以吃得很多。 有安全套还是卫生些。 肉跟肉相贴的滋味,隔着一层薄薄的膜,确实有那么点煞风景。 但今晚没打算做,因为那天太狠了,猫尾巴加上江聿风的……互相交叠摩擦,虽然温辞明确表示不肿了,撅着屁股给他看,可以进来了,表现出天赋异禀的能力。 江聿风想到这件事,就很想掐温辞,将他揉进骨子里。 没想到回家发现门口有人等着,是江聿风的远房亲戚,按照规矩,江聿风得叫对方一句表叔。 自从江聿风爸爸死后,表叔就跟他们家拉远了关系,虽然住得近,但大过年的也不会见一面的那种关系。 表叔一上来就先送礼,看了眼温辞,又看了看江聿风:“明天是你爸的忌日,我来送点东西。” 江聿风接过,放在地上:“还有事吗?” 温辞见江聿风一副很不客气的样子,直觉告诉他这个表叔不是善茬。 他在一旁听着,无非就是表叔的儿子今年毕业,在到处找工作,听说云安和的公司在招人,想靠关系进去做个实习生啥的。 温辞扫了江聿风一眼,发现他很平淡:“你找他商量一下,公司不是我说了算。” 表叔略微尴尬的说:“这我知道,但你跟他熟……” 江聿风似笑非笑:“我跟你不太熟,东西我收到了,我替我爸谢谢你。” 进了门,把那人隔绝在外,温辞才小声开口:“我以为你会把他的东西丢回去。” “我爸以前跟他关系不错,没必要让他知道现在的糟心事,他肯定送来,我爸应该会高兴的。” 温辞:“那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了呢。” “怕我们找他借钱。” 温辞心里顿时堵得很难受:“你那段时间肯定过得很苦。” 江聿风不轻易将苦这个字说出来,也不乐意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但他很喜欢温辞心疼他的样子。 “是啊,很苦。” 结果温辞心里更难受了,刚进到房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江聿风帮他擦掉,拉下他的围巾,只看见温辞哭得更大声。 “要变成会哭的猪了。” 温辞撇着嘴边哭边反驳他:“才不是。” “我就是心疼你。”温辞抱着他,将眼泪全擦在他毛衣身上。 江聿风抱着他,“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温辞亲江聿风的额头,眉毛,眼睛,停留在鼻子,最后流连到嘴唇,顿住,亲昵的在唇角处逗留,环着他的脖子,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亮晶晶的:“你要是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房间安静得很,家里没人,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似的。 江聿风抬手将温辞的脸蛋捧在手心。 “不想哭,想睡你。” 温辞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聿风对身体的反应非常的诚实,爱一个人的表达方式永远也是身体先做出反应。 江聿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串珠子:“要不要自己塞几颗试试?” “……” 温辞恼羞成怒的扑在他身上,“你干嘛,你真的好色。” 江聿风从身后绕过来,缠住温辞的胸膛,湿冷的气息在他皙白的脖颈舔过。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 珠子放在边上,江聿风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因为刚哭过,眼眶是湿润的,睫毛泛着微光,眼角绯红,全身上下被一层汗莹莹覆盖。 温辞眼角泛出泪光,流淌下来,忘记喘息一般的说:“我好in,不舒服。” 江聿风捂着他的嘴,伸手摁住帮他陆//馆。 第63章 今日气温三摄氏度,清晨安静的小镇被浓浓的白雾笼罩,淅淅沥沥的小雨如同下雪般刺骨寒冷。 温辞起床的时候抖了一下,说话时,白雾团团,一会儿消失。 “好冷呀。” 江聿风倾身将他大衣的牛角扣扣上,用厚重的围巾将他的脸包起来,蹲下来帮他穿上毛茸茸的靴子,整体看下来就跟小玩偶似的。 江聿风看了他一会儿,把他整个人抱起来。 温辞两只手搭在他一边肩膀上,疑惑的问:“小玉,你怎么不换衣服,不冷吗。” 今天是扫墓拜访的日子,温辞在江聿风的耳畔亲了亲,冰冰凉凉的,“小玉不要不开心,我陪你。” 江聿风不是第一次去,并没有异样的感受:“你想多了,我们先出发,下午我再送妈过去。” “好。” 目的地并不远,大早上开车过去,路面空旷,阴天细雨,很像电视剧里,黑白无常出现的场景,温辞恍然的多看了两眼。 墓园依山而建,阶梯整齐排序,一眼过去白雾浓浓,漂泊着一丝寒冰萧瑟。 到了山脚下,江聿风瞥了眼温辞的口袋,从上车到现在就一直拽着:“你放了什么东西?” “诶……没有。”温辞不会撒谎,别人撒谎眼珠乱飞,他撒谎,直勾勾的惊惶的盯着,生怕对方不知道。 “拿过来,我看看,不会是准备了什么礼物?” “没有啊……”温辞摊开手心,“就一张纸,我怕我忘词儿……” 江聿风:“……” 温辞及时收回去:“你不许看,这不是给你看的。” 江聿风还是笑:“好。” 扫墓的工序没那么繁琐,特别是在山上的,只需要清理周围杂草,记得就带些花花草草,不记得就说说话,以前会心情沉重,现在是如一年见一次的好友,江聿风的心境变化如此之大,时间确实能淡化很多东西。 江聿风牵着温辞的手,举着伞,一步一步走上泥泞的山坡,远处的山水朦胧水色,山脚下他们的背影如此渺小。 台阶的石缝的花朵杂草被打湿得蔫了,布满湿滑的青苔,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 温辞问:“你都不准备点礼物吗?” “我妈备了点,带点酒就行,他喜欢喝。” 温辞说话时喷着白雾,吸的全是冷空气,让他有些呼吸不顺畅,捂着口鼻,声音闷闷的:“你不要伤心。” 江聿风:“我没有伤心。” 温辞明白,时间能淡化一切,只是看着江聿风的侧脸,总是下意识的代入自己的身上。 江聿风侧着脸看他,对他浅浅剖白:“你是对我没信心吗,我不是那样的人。” 温辞淡淡的笑了:“哪样的人,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说也知道,你从梅心远或者云安和那里听过不少,三分钟热度,没什么耐心,你是担心我会对你这样。” 江聿风将人拉近些,暖意在他们两人之间围绕着:“我可没带过第三个人来见我爸。” 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温辞还是很不争气的心动了。 “我待会儿说话的时候你不能偷听。” “哦。” 江聿风对待感情的态度非常的平和尊重,他没想过自己会接触到,温辞对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人物,那是他离感情最近的一次,曾经甚至,比肩他爱好巅峰的存在,那种狂热的爱恋与占有欲。 江聿风曾经理智的假设过一个可能性,如果是家人的话,他不会因为温辞交朋友而紧张,也不会因为别人喜欢温辞而难耐,更不会因为温辞对谁好而吃醋,这不是家人行为。他渴望跟温辞结合,与他成为恋人,需要法律的证明,需要各方的承认,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恋人,彼此忠诚,彼此深爱。 他们登上台阶,看着一排排树木,一直到第八排的位置,温辞在江聿风的带领下看到他爸爸的墓。 江越。 温辞喉咙发紧,抓着江聿风的手微微松开,江聿风疑惑的看着他。 温辞低着头:“害羞……” 江聿风忍不住微微扬唇,数不清今天第几次笑了。 下雨天扫墓是最麻烦的,地面湿润,泥土泥泞黏成一团。他们花了点时间,才把这一方空间弄得整齐干净。 江聿风按照惯例先给他爸介绍了温辞,听到自己的名字,温辞顿时跟站军姿似的,笔直僵硬。 江聿风绷不住笑,拉着他:“放松,我是来带你见人的,不是军训。” 温辞觉得他太贫了,推他的脸,让他不要在他爸爸面前这么无礼。 江聿风背手:“我爸见我笑得这么开心,高兴还来不及。” “这是应该的……” “你要是不信的话,等我以后下去问问他。” “……”温辞直接投降,“我信我信。” 江聿风站在他身侧,看温辞拿出小纸条看了眼,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江聿风。 “我在台阶下面等你。”江聿风猜他害羞,不想被他听见,转身下去。 温辞看着人走远了,那股脸红的劲儿反而更严重,一点消下去的迹象都没有。 小纸条啥也没写,跟列了大纲差不多,温辞不是怕忘记,他是太紧张。 在江聿风父亲面前,他不想作弊,把小纸条匆匆忙忙的收进兜里。 “叔叔你好,虽然小玉,小玉就是江聿风……”温辞继续说,“小玉跟你介绍了我,不过我觉得还是要跟你再介绍一遍。” 温辞把自己的身世说明了一下,还是用那种高兴欣慰的表情,因为很多人听说他的身世后,都会觉得他可怜,或者委屈。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他过得很好,爸爸妈妈把最好的都给了他。 温辞看着江越的照片,眉眼间熟悉的很,他天天能在江聿风的脸上看到,所以温辞倍感亲切。 “小玉在叔叔走了之后貌似过得不太好,我都是听他身边人说的,不过现在他比以前情绪稳定很多了,叔叔在下面也不用太担心,阿姨说我可以管管他,所以我会认真管他,身体健康,平安顺遂。” “然后暂时也没别的了,因为是第一次见面,我不好说太沉重的话。”温辞腼腆一笑,“我以后年年都跟小玉一起来看叔叔。” 江聿风环胸在远处看着温辞的背影,立在一片柔和朦胧的雾霭当中,离得远,看不清,只知道温辞站得笔直,眼睛看得很深远。 下一秒,温辞忽然转过身,面对着江聿风的方向,然后招了招手。 江聿风走过去:“说完了?” 温辞难得羞涩了一下:“说完啦。” “说什么了?” “你问你爸吧。”温辞顺便把小纸条销毁了。 “……” 离开时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刚才没撑伞,温辞的蓬松柔软的发顶全是细密的水珠,江聿风用纸巾擦拭,撑着伞,牵着他的手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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